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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圣尧又为难了,憋了半天,说:“阁下芳名?”
我愣住。
这不禁让我想起上次英语老师要我们多多跟外国人交流以创造语言环境,我和亿桐当天就跑到大街上寻金发碧眼的生物,走街串巷终于在一家超市找到一个目标后我们决定上前勾搭之,我和亿桐说好我负责搭讪她负责闲聊,于是我生硬地把所有会的英语全飚了,轮到亿桐的时候她却沉默了,我让她说话,她皱着眉思虑了很久后拿起一边的酱油正经地问:
“what’s this?”
他们天生一对,我敢确定。
此时相思掂着一身小洋装挖开人墙跑过来对着我鞠了个大躬,然后说:“公公婆婆好!小女名为安相思,上次在你们家楼下的所作所为是小女失礼了,请公公婆婆降罪!”
我看了看一脸赴死状的秦笙,决定忘记刚刚的阴霾,笑逐颜开道:“你就是我们未来的儿媳啊?哟哟,真是甜美可人啊,怪不得秦笙经常在家里提起你。”
秦笙眼睛瞪得更大,安相思倒是乐得哈哈大笑,还对秦笙甩去一个媚眼,说:“原来你心里也惦记着我,不枉我的一番心意。”
我看着秦笙的窘态,那叫一个满足。
因为我们属于家属,所以便坐在了家属席,秦笙受不了安相思的死缠烂打干脆过来和我们坐在一起。还有三个节目就轮到秦笙他们班的街舞,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这小子在这种时尚元素上也有涉猎……
我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开始叮当乱响。我把手机掏出来,看到是沉骁就又挂断了。
秦笙的眼尖,看到我手机上晃动的名字后问:“为什么不接?不是那个英雄哥哥打来的么?”
我推他的脑门,“小孩子别管那么多。”然后心烦意乱地把手机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扔,爬去上厕所去了。
可惜的是走之前没看见我的手机又在小儿麻痹加聒噪,和秦笙低头看见手机屏幕时奸诈的表情,上面明晃晃地印着九个大字加一个惊叹号:君子报仇一刻都嫌晚!
第二十六章
我回到座位时秦笙和伊圣尧正谈得欢快,我断断续续地听这才知道伊圣尧竟是个街舞达人,想想也对,怎么说他也是美国回来的,街头文化应该弄得比较明白。
这时一个一群小女孩跳洗刷刷的脱线节目结束,小主持人上去郑重地呼吸,然后激动地宣布:“接下来,有请六年八班的一群帅哥们为我们带来精彩的街舞《我们就是未来》!!”
顿时场下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我赶忙捂住耳朵。
秦笙走后,伊圣尧的表情变得很纠结,嘴里念叨着:“怎么是这个音乐啊?HOT都解散那么多年了,他们00后怎么玩这种古董?而且跳街舞用韩乐哪有味道啊?不行不行!”
我拍拍他的肩,“挑三拣四不是好孩子做的事,”说完我看向光鲜亮丽的舞台,然后眉一横,嘴里也开始念叨:“凭什么把秦笙放在后面?他明明比那些小屁孩跳得好,该死的又在欺负人!”
虽然说现场的气氛很high,但是我实在高兴不起来,秦笙的动作比他们到位很多,但是却像个小龙套一样窝在不被注意的角落,后面投下来的镁光灯灯光昏暗,就算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顶着1。5的视力仔细地看也不一定能发现后面还有人。
等秦笙下来的时候,看见我阴郁的表情怔了怔,然后像是忽然明白过来一样拿下头上的小礼帽,坐在一边,淡淡地说:“你生什么气,我都习惯了。”
周围没有光线,我看不清他眼底藏着什么情绪,但他总是这样清心寡欲的模样真的让我很上火,我瞪着他,字字珠玑地讽刺:“氧化钙的,你怎么不出家啊?天天吃斋念佛打坐解禅多有情调。”
伊圣尧颇有一副慈父模样地揽住秦笙的肩膀,安慰道:“哎呀,怎么这样说孩子,孩子还小嘛,难得咱家出来一个超脱的孩子被你这么一指点都变世俗了,乖,不用听你妈的。”
我不理狼狈为奸的这两“父子”,自己坐在一边郁闷。节目接近尾声后两个雌雄主持人上台开始谢幕致辞,孩子们青春洋溢的声音在硕大的文艺汇演大堂里盘旋开,只剩最后一个环节,那便是他们前段日子进行了个校草校花综合大评选,今天要宣布结果。
当然,结果如我所料,以秦笙那副皮囊,长大了以后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祸国殃民的妖孽,如今一个小小的校草怎么可能拿不下。但是超出我承受范围内的意外桥段出现了,获奖人父母要上去跟获奖人拍照留念并表演节目。我一个艺术细菌全全不愿在我身上安家的艺术小白,被这么一折腾不是相当于直接要我横尸么?!
伊圣尧倒是很镇定,拉着秦笙直接上了台,我呆呆地看着。
他披着马甲是不是有点太忘我了?
台下因为这对如花似玉的伪父子起了不小的骚动,不停有人指着他们犯痴尖叫,间歇会有人注意到我是台上两位花样男士背后站着的那个成功女人,并且投来赞许和羡慕的目光。我静静地听着周围嘤嘤嗡嗡的讨论声,叹气。某位仁兄说得好啊,当别人超过你一点,你会嫉妒,当别人超过你很多,你就只能羡慕,但是这种情况在越十里身上就不适用,譬如现在,光是一个伊圣尧就有这种效果,假象一下,如果我今天带出门遛圈的是越十里,他们也许就不是赞许和羡慕,而是嫉妒加怨毒了……
伊圣尧拿过话筒,带着玩世不恭的表情说:“嗯,我也没想过他那么争气,也许是基因遗传得对头,哈哈哈……”
看着他在上面张狂地大笑和高谈阔论,我想起一件跟安深讨论过的问题,那时候刚刚学到生物基因,我年少轻狂,于是很大胆地问安深,为什么人都有皮有脸长得就是不一样呢?安深解释说因为长得好看的人在娘胎里时在挑好的基因以备表达,所以他们出生后挑男人or挑女人的眼光也是一流的。关于这点,看一看安深和安然就觉得是不可撼动的真理,于是我很悲哀地回说那我在娘胎时一定没干正事,就顾着吐羊水玩了。安深瞅了我一眼,原话如下:
“九君,你是不是把那些被打入冷宫的内含子都挖掘出来了?完毕。”
我用在安深身上的“绝不”很多,其中一条“绝不以我绵薄的知识在这样磅礴的安深面前班门弄斧,除非我脑子犯抽,否则诅咒自己被秦笙拿脸当画板,被祖母用万年不换的洗脚水灌肠”就是诞生于以上谈话。
等我回神,伊圣尧那小子还在孜孜不倦地发言,最后终于在大家的怂恿下决定和秦笙来一段街舞表演。我由衷地感激,不论他的目的是为了帮秦笙一雪前耻,还是为了把他的街舞达人的底牌亮干净,我都感激。不是有句俗话么,无论黑猫白猫,能为我报仇雪恨的都是好猫。
伊圣尧回头看向秦笙,还是捧着话筒,声音经过放大后显得低沉却轻快,“能跳HOT应该就能跳张佑赫吧?虽然我不欣赏韩国音乐文化,但是迁就迁就你们吧,《不落的太阳》,ok?”
秦笙的表情有些怔愣,但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在现场快热炸的气氛下,随着《不落的太阳》重低音的鼓点的抨响,伊圣尧一把将束缚了他很久的领带一解,带着秦笙开始来回摆动舞步,台下女生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一浪接着一浪,几乎快把我震撼得窒息了。
我这才发现,原来秦笙的机械舞,那么有Feel。
也许,我真的太不合格了,妈妈的临终嘱托,我终究是没能好好完成……
我看着秦笙在台上认真而难掩喜悦的神情,心像是被四面八方的细线缠紧了一般,绽开细密而尖利的疼。
不由得,眼里竟然涨起一股酸涩的感觉,我抹了抹眼角,发现旁边站了个约莫只有八岁大的小女孩,她绑着漂亮的羊角辫,仰着头看我,笑意满满地扬在吹弹可破的脸蛋上。她看见我终于注意到她后清澈的眼眸里立马亮起来,然后把手里的糖果包递给我,稚嫩的声音缓缓流过我心间:
“阿姨,这个是送给哥哥的,能不能帮我给他呀?”
我笑笑,“好啊,但是你为什么要送糖果给哥哥啊?”
“哥哥很帅,但是平时都不收我们送的礼物,呵呵!”说完她便踩着兴高采烈的步调跑走了,我看着手里的糖果,长叹妖孽啊妖孽。
历时三个小时左右的文艺汇演彻底结束后,我终于达到了目的,现在秦笙不是没爹没妈的孤儿的消息应该已经全校皆知了,我很满意,听到伊圣尧说没揣钱但是肚子饿了以后决定今天大放血一回,请他们去吃许久没吃的兰州拉面!
伊圣尧听到我大义凛然的说法后惊奇地指着我问秦笙:“你老姐最大方的程度难道仅此而已?”
秦笙云淡风轻地回答:“不,最大方的是请吃两盒小船章鱼丸子。”
伊圣尧怔了怔,似乎需要些复杂的反射来消化这个说法。过了几秒后他转脸过来凝视一脸黑线的我,平静地说:“孔子曰,我靠。”
我横眉冷对双夫指,“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以前我亿桐说伊圣尧那小子运气忒好,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因为不远处他的救星安然正一脸好奇地看着装扮诡异的我们。
我看着伊圣尧眼冒金光地快奔过去,然后死死抱住安然的手臂撒娇的模样一傻,不知道是因为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幕,在我心里敲响此二人是断背的警钟,还是因为安然的莫名其妙的出现。
我走过去,“我说安然先生,你怎么在这里啊?”
安然把像八爪章鱼一般抱着自己并且不停地嘟哝着“中午饭有着落了”的伊圣尧扒开,温柔一笑回答:“来接我侄女的,你呢?”
我还没来得及介绍我身后面无表情地扬着一张俊俏脸蛋的秦笙,一声熟悉的爆吼便先于我炸开了。
“小叔叔!!”
一个娇小的身影从远处倏地蹿上来然后扑上前去抱住笑呵呵地弯下身来的安然的脖子。
安相思?啊……安相思是安然的侄女?啊……原来如此!啊……原来是一家人……
“小叔叔!!你果然来了!哈哈!好久没见你我和妈妈都好想你啊!你是不是不打算回家了?”
安然笑得依旧和煦,摩挲了下安相思的泛着金色的柔软头发,带着万分的宠溺道:“叔叔有事,过些时间再回去,今天妈妈来了么?”
“没有,妈妈好忙,又出国了……”安相思小嘴一瘪,但是看见我们后眼里瞬间燃起腾跳的小火焰,然后急急从安然身上跳下来,对着我鞠了个躬,指着我,伊圣尧和秦笙跟安然天真地说道:“小叔叔,那个男孩的我未来的老公,这两个是他爸爸和妈妈。”
安然一愣,嘴角衔上一抹好笑的弧度,饶有趣味地看着我和伊圣尧头快低到尘土里去的窘迫模样,笑道:“哦?九九你什么时候有了那么大的孩子?而且……是伊圣尧的?”
伊圣尧一下子跳脚了,大喊着解释:“靠!不要侮辱老子的纯洁!”
周围立马朝我们的方向投来异样的目光,我赶紧上前捂住伊圣尧的嘴,恶狠狠地瞪着他,“伊圣尧别忘了你答应我的!”然后转向安然,赔着笑,“以后再解释,以后以后!”
伊圣尧猛地扒开我的大手,“他要是告诉亿桐那怎么办?”
安然笑得更欢了,我这才反应过来,这只腹黑的死丫,明明知道不可能拿我们取乐!
我摆了摆手,“没意思,吃饭去吧……我请客,兰州拉面,见者有份。”
安然看安相思眼神直勾勾地要跟着秦笙走,干脆说自己做东请我们去吃自助。我纳闷了,他一个自立自生的穷酸小子怎么比我还大方。
我们刚走到校门,我的手机又在响,我有点无奈,正打算挂机秦笙的手忽然摁住我的手,他朝不远处的榕树下扬了扬下巴,“还是接吧,你看。”
我心一紧,朝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不禁一颤,几乎快拿不动手机。
“我帮你接了一个他打来的电话,他说有话跟你说,但是你不肯接,我就跟他说,如果他愿意在大太阳下一动不动地站三个小时,你就可能见他。”
我眼一翻,忍住吐白沫的冲动,僵硬地问:“然后呢?”
秦笙两手一摊。“他说好,然后就来了,估计已经站了三个小时不止了吧?这大太阳真要命。”
我握紧手里还在震晃的手机,一个心软便接了。
他的声音疲惫而一如既往的温润,“你不是想知道聚会那天发生了什么吗?你过来吧,我脚麻了走不动,今天我就把事情告诉你。”
第二十七章
“你不是想知道聚会那天发生了什么吗?你过来吧,我脚麻了走不动,今天我就把事情告诉你。”
如果我没听错,他是说了这句话吧?
我想了想,转身跟安然和伊圣尧等人交代了下,再狠狠瞪着秦笙说了一句“回去再好好收拾你”便踩着高跟鞋朝他的方向跑了过去。
沉骁站在树下的安静模样对我而言就像一张招魂幡,脸上的一颦一笑就像一把锥心锤,生生刺激着我全身上下的感官,只不过我痛并快乐着。
我匆匆跑过去后就开始不淡定地怨他:“你怎么那么傻啊?秦笙让你来你就来?顶着这样的太阳站仨小时你脑子没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