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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帅哥缺氧这种事其实不常发生,但过个十几天就是清明节,也许和我这怒气犯了冲,于是我就见鬼了。我脑缺地瞄了瞄他一直在滴血的手,撇了撇嘴说:“哎,你手受伤了。”
他低头浅笑,“不要紧,谢谢关心……”
“你等等。”说完我转身爬回了自己的狗窝把绷带和双氧水一拿便小跑回他家,硬扯着他包扎。他倒是没有什么反抗,安安静静地看着我在他漂亮的手上缠了又缠。
……
他这来者不拒的破毛病我担心了很久,有时候脑子搭错筋就会酸溜溜地问他一句:“你这什么德行!以后要是小女孩勾一勾你一准跑得快!”他每次都笑得从容,让我不忍心送他爆栗子,然后说:“也不是,得看长得如何,如果你再漂亮一些也许我们的进展就不会那么慢了。”再后来我会愤怒地站起来扬手要打他,然后他就笑眯眯地一把抓住我的手再揽住我的腰轻轻一牵,便一起倒被窝里去了……
……
自从那天我霸道地命令他,让他必须在家等我借柴米油盐酱醋茶后,他倒是很听话地常常在家了。每次跑到他家混饭吃或是找茬的时候他总是很沉默地看我滔滔不绝,也不知道哪天起他也会主动跟我说说话聊聊天什么的,也就是这时候我才知道他是个刚从英国皇家音乐学院进修回来的年薪百万的A级钢琴导师,然后我会嘲笑他一个那么有钱的金海龟怎么委屈在这样一个小窝。他看我那么骄横还会颇无奈地调侃我:“你的病人从没投诉过?”
也就是从这句开始我才发现这孩子其实也挺牙尖嘴利!
一切都进行得很好,但是从那天起,一切便反常了。
明天便是清明,清明时节雨纷纷这诗倒是不假,但这纷纷已经纷纷了两天!我这破记性完全记不起要去买水果,纸钱和包袱……再加上一到这种潮湿的时候我那些拔火罐都拔不除的小风湿就会拼了命地折磨我的膝盖。我疼得直龇牙咧嘴,干脆跑到沉骁家里果断蹭饭。
但他今天很没活力,说忘了买菜,然后开了暖气机放到我旁边后穿上大衣出门了。过了不久便拎了很多吃的回来,有饭有菜,还有酒……
看他那干净得不染纤尘的模样我还以为他滴酒不沾,今天过后我才知道他也会有烂醉如泥那般狼狈的时候。其实这样多好,总是摸不清他喜怒哀乐很挫败。他平时俨然一副淡然非常的样子,所以在他面前我就像个被生活折腾得里外闹腾的小丑。现在总算公平了。
看着他灌下第三罐雪花冰啤后我皱着眉摁住他的手,“不要喝了,起码得吃点东西,不然容易溃疡……”
也更容易醉。
他已经微醺,迷离的模样看得我心烦意乱。
“你多吃点,明天不上班?”
“拜托啊,你清醒点,我跟你说过了清明我请假。”
他那仿佛能滴出水来的眸子在暖气机亮黄色的灯光下轻轻一颤,嘴角微弯,露出让我不由得心波荡漾的笑意,“清明……她要回来……”
“谁……?”
历颖萱回来?噗……真看不出他这样一个艺术气息浓厚的人还迷信……鄙视他!
他摇晃地站起身,从皮夹里掏出一张布满皱痕的照片,神情黯然,“我自己都不知道,留着这个有什么意义……”
我揉了揉膝盖去拿他手里的照片,居然是他正值豆蔻时的照片。年轻,美好,稚气,完美的侧脸上有华美的流光溢彩。我翻了翻照片背面,上面有钢刻的稚嫩的字体:My love。
“历颖萱的?”看他微微讶异,我失望地瘪着嘴解释,“我曾经照顾过她,和你见过面的,肯定不记得了。”
他笑笑,“不是不记得,第一次见你我就认出你了。我只是觉得奇怪,你居然还记得她。”伸手拿回照片,然后走到窗口往下一扔,“不是她的,是一个我不得不忘记的女孩的。”
我心里一绞,“你喜欢她?很久了?”
他沉默了半晌,才缓着声问:“明天可以帮我个忙么?”
……
一种爱,能坚持十五年就不可能在一夕之间破碎,或许还需要更长的时间去封存和遗忘。自从那天晚上听他被我逼着说完他们之间那些不可思议的爱恨后,心弦便不可遏制的波动了。他的好我看在眼里,他的深情现在又这样昭然。说到底他还是个让人心疼并且一发不可收拾的家伙,那么那么傻,那么那么天真……我不唾弃那个秦九九不珍惜他,同是女生,心思我懂,当爱变得无奈,远离才是珍惜……很明显,她很善良,甚至善良到可悲。从那以后,我就下定决心,不论他能不能忘掉她,我都会坚定不移……
……
我坐着他的Volkswagen Phaeton一路感慨,对于车子我算有些了解,这是一款在大众汽车的德累斯顿玻璃工厂出产的以古希腊神话中太阳神儿子的名字命名的豪华轿车,和另一款豪华的代名词宾利共线生产,而且是世界公认的最低调的奢华……我问他平时怎么没见他用过,他浅笑着说用不着,学院有专车接送,这车摆在学院的专属停车场一年多,也该晒晒太阳了。
好吧我彻底相信了,这家伙背景很不一般……
他陪着我先祭拜过我家人后便带着我到了一线贵族才用得起的海侨墓园,他没像我那般大大小小花样一堆,只带了两束包装精致的白海芋。
一下车习习的风的便倾洒过来,他一身黑色贴身的西装笔挺而庄重,望见一个方向后眼神一滞。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一个一身白色连衣裙还套着件男士风衣背对着我们的女孩,她站在一个大理石墓碑前,纤长的身子在这样的风中略显单薄。
沉骁捧着两束海芋过来牵我的手,走上前。我却莫名地紧张起来。我知道那是秦九九……
她发现有人靠近便侧过目来,唇角漾起温和的弧度,不算惊人却标致朴素且隐隐散着一股宁静的脸上浮起悦色。
“变得不守时了,迟到十分钟哦。”
沉骁微笑,握着我的手渐渐用力,我吃痛地微凝起眉。
“对不起,我们得先去她父母那边祭拜,所以有些晚了……马上就要走么?”
“对啊,所以才着急想见见你。”她转脸看向我,笑得顽皮,“有女朋友了?长得好漂亮,一对璧人好羡慕呢。”
沉骁看了看不远处停着的灰色的敞篷,问道:“越十里呢?”
我一听就完全惊住!越十里?就是那个在前段日子在世界名车公司嘉年华亚洲分场品牌跑车三代世爵C8Aileron的夺主——越十里!?刚刚还没认出辆闪着金光的大跑是什么来头,知道后真想冲过去与它长眠……
“他带越陌去看奶奶和外婆了,我来看看亿桐,伊圣尧待会儿就到,我可能连这小子的面都见不到。”她摸着眼前的墓碑,紧了紧身上的风衣,“沉骁,看到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听到她这么说,我在心底苦笑,这个沉骁,又在犯傻了……
等到她走后,他在那个叫亿桐的女孩和历颖萱的墓前各放了一束海芋,我瞪了他一眼然后狠狠甩开他的手,“那天你在屋子里乱弹琴还砸了玻璃杯就是因为知道她要回来?”
他开了车门,“走吧。”
他把车开回了学院,我们一起走回小区的时候,我都一直面无表情。他这种人,骂不得,气不得,心里憋屈得想揍他一顿。
他低头看我,小心翼翼地哄着:“嗯……今天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有什么要求,我以后一定尽力,你别生气就好……”
“切,不稀罕!我稀罕的你也做不到!”我白他一眼独自加快脚步,走着走着细长的高跟一歪,我就直接哇哇大叫地倒在了一边,沉骁跑过来握了握我的脚脖子,我疼得直捶他。平时在医院都穿平跟,哪里碰过这些东西,今天为了他我还特地出血挑了双四百多的达芙妮,活受罪不讨好。
他有些着急,不知所措地看着我,看他这副模样我却无比舒畅,顿时火气就消了一半。
“你应该是崴着了,还能走吗?”
我敲他的头,笑骂道:“榆木脑子!当然走不了!背我吧,背我当补偿。”
沉骁看我终于喜笑颜开,也就舒了口气,然后大方地献上了他的背,我不客气地爬上去,他帮我拎着鞋,我便更自如地甩着两只脚丫子,心情一好便容易脑子梗塞,然后我拿出了口袋里的那张被他丢掉又被我捡起来的照片,递到他跟前。
“喏,你看。”
他定了定,“你捡回去了?”
“嗯……还过塑了,打算永远保存来着,你说我有要求都可以满足的,我要这个行不行?”说着我还特地翻过来让他看背面的字迹,得意道:“我重新描了一遍她的字,还加了个落款,By小苑……”
他转脸过来看着我,眼底漫着不明显的情愫。我心一热,便凑到他耳边说:
“小苑对沉骁说,My love,榆木脑子,明白没?”
……
第四 十 章
我刚进了越公馆的门,陈嫂就红着眼扑过来抱着我,我不明所以只好反抱住这个待我一直如母亲一般的人,她照顾了我三年,平时在这里我不常说话,她也是沉默寡言,看我抑郁便总研究好的菜谱每天做着不一样的佳肴等我回来,对于这些我都感恩在心。
我轻轻拍打她的背,“怎么了?”
过了许久她才慢慢松开我,粗糙的手抹着眼角,嗫嚅着,“秦小姐……你脸色很差,这几天吃了不少苦吧。”然后拉着我的手走到长长的餐桌边,“这些是邱小姐吩咐要给你做的,我还买了黄花鱼,养身子的……”
“陈嫂谢谢,但我不太有胃口……”
“你现在得补,没有胃口,多少、多少吃点……”
以前她虽然亲切,却总是拘于礼节,今天恐怕是最没有主仆之分的一次,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那样反常,但她坚持如此我还是别拒绝的好。我笑着坐下,刚舀起一勺子黄花鱼汤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我放下勺子掏出手机,屏幕上居然跳动着“家”这个疏离得宛如稀客一般的名字。我刚接了电话秦笙淡漠的声音便悠悠地传过来:
“快回来,出了点事。”
我反射性地说要不行,但那边却直接挂掉了电话。我怔愣了一会儿,才拉开凳子站起身。
出了事?是祖母么……?
越想越不对劲,我赶紧上楼在抽屉里抓了一百多块零散的钱便要往外跑,谁知刚走到玄关换好了鞋,监控视频上就亮起了越南君开着帕加尼进了停车间的画面。
我心下一慌,呆呆地僵坐着直到他进了门。
他的表情不好,看到我不知是刚回来还是准备出去的模样更是狠狠皱起了眉,如果我刚回来,他一定嫌晚,如果要出门,更是不可饶恕。
我深呼口气起身出去,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去哪?”然后冷冷瞄了眼我身上的黑色校服西装外套,“谁的衣服?”
我甩开他的手,“我衣服破了,班上同学借我的,家里有点急事,我得马上走。”我刚迈出一步又被他拽回来。
他的眼底蔓延开满满的阴鹜,如同被泼墨迅速晕染的琉璃,黑亮得惊人。“你忘了规矩是么?要我提醒你?”
“我今天必须回去。”我的口气生硬,完全不似以往那般好言相向唯唯诺诺。我尽量不做抵触他的事,但如果他不讲道理我绝不忍耐。反正我们的关系已经公之于众,如果他真的对秦晖或别人再动什么手脚,大不了我把始末通通暴露,一拍两散鱼死网破。
越南君冷峻的脸像是散开了浓重的怒气般可怕,忽地把我摁倒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紧紧压着我的身子,上手掐住我的下巴逼我直视着他霎时间浑浊的眼睛。他沉声道:“进房门,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许出来。”
陈嫂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得脸色惨白,但还是低低应了一声“是”转身三步一回头地上了楼。
我试着动了动,“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能干什么?”
我冷笑,“怎么?你也要强/暴我么?那你轻点,别把我同学的衣服弄坏了,还有,做完这些龌龊的事后放我回家。”
他无动于衷地看了我很久,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我看他没有反应,我便主动腾出手解开自己的衬衫衣扣,他的眼神变得微微震惊,坚毅的眉眼蹙得死紧,在看见我解到第三个扣子白色的胸衣已经微露的时候他的眼里清晰地漫出尖锐的怒气和厌恶,伸手握住我还在动作的手,我们僵持了十几秒后他猛地起身背过身去,缓缓吐出一个字:“滚。”
在看到他起身的那一刻,我真的怀疑,这个家伙……难道真的被我说中了?阳/痿了?我急急收拾了下衣服,唯恐他反悔于是起身就往外跑。
如果是以前也许我会极其鸵鸟地跟他在形式上地商量一下然后结果便是他不同意我不强硬回电家里表示无力。但今天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预感会发生些什么,或许是好奇,但我相信在这种强烈地想回家的感觉中占上风的是对越公馆的排斥和逃避。
跑了十多分钟的路程才在这荒郊野岭里拦到一部的士,经过半个多小时的颠簸我终于来到了我家楼下,我望着二楼那惨白的灯光,就像奠堂里摇曳的白烛般不祥。
我刚拿钥匙打开了门就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