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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说得好像也是那么回事,可是……”用这个“抢”字似乎是有点说不过去,顶多是她当时太过于天真单纯痴傻幼稚,想去抢江唯,结果功力不足,没有抢过来,反而自己吃了苦头。“不过那些过去的事情,你也知道你姐姐大人我一向深明大义,宽宏大量,不喜欢斤斤计较,早就已经不计前嫌地原谅她了。”
“你弟弟我是个小肚鸡肠,心胸狭隘的人,对某些事情比较容易牵肠挂肚,不小心就把那件事给记下了。”
……
汤问不再跟他争执,为了大家能够愉快的玩耍,还是照汤峪所说只给千夏打了电话,这个电话她不大都知道,千夏和她都是一样,十分热衷与凑热闹的人,出去玩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地错过。
她当天下午就收拾好了书包,和家里的一大推亲戚一起吃完晚饭之后就借口家里没地方睡,跑到汤问他们家来了,她兴致冲冲地敲门,敲啊敲,敲啊敲,汤峪终于来开门了,她继续兴致冲冲地走进来,走啊走,走啊走,结果某个人还穿着厚厚的保暖衣头发散乱地窝在沙发上吃着零食看偶像剧,桌子上整整堆了一桌子的零食。
“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看到她颓废的样子千夏难得的兴致全消散了,将书包随便往沙发上一扔,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你不要告诉我,您老人家就这样在家里吃了一天。”
“……那倒不是。”汤问想了想,“汤峪也吃了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
、旅行
千夏刚想说怎么可能,就只见汤峪已经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你不是向来公务繁重,日理万机么?”怎么也有时间这样来消磨了?最主要的是他什么时候爱看偶像剧了,什么时候爱吃零食了……
“事情也忙完了,我过几天就要回学校,那些事情可以回学校再做,所以回去之前可以陪你们玩一下。”
那还真是不容易,不过以他的智商理解得了这种专门为汤问这种智商打造的青春偶像剧么?以前听汤问说起汤峪其实也爱看偶像剧,她还十分不相信,怎么样都觉得汤峪坐在电视机前看偶像剧的画面十分诡异。
“你今天晚上在这里睡?”看着她一切准备就绪的样子,汤峪问。
“恩,明天一起走,比较方便。”
“真的吗?”汤问立即从电视剧的情节中刚反应过来,扑倒千夏身上,“你怎么可以这么贴心?”
“不过这次就我们三个人么?”
汤问:“……”
汤峪:“……”
虽然说以前他们三个一起出去过几次,但是最近每次出去都是有五个人,反而觉得三个人出去有些奇怪。
汤问设了七个闹钟,从五点半到六点,两个人昨晚说话说到太晚,早上都有点起不来,汤峪忍无可忍把她们的被子都搬走了,她们才不得已起了床。
从这里到花果山起码要三个小时车程,此花果山并非西游记里面的那个花果山,很久以前
这山原本没有名字,也没什么名气,那时候这里的居民还不知道花果山水帘洞美猴王这些遥远的传奇,只是这山每到春天漫山鲜花,夏秋之际鲜果不断,故名“花果山”。
这一次坐车十分顺利,汤问和千夏一上车就睡了,因为走之前汤峪让她们多加了两件衣服,她们在车上睡得也十分舒服,到目的地之后还没有醒,完全没有出现任何不适的症状,这多多少少让汤峪松了口气。
“到了吗?”汤问和千夏一左一右地靠在汤峪两边,足足睡了三个半小时,这样的场景在谁眼里都不和谐,在她们睡觉的时候车上不知有多少人朝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
“下车吧。”汤峪将自己的包一背,率先下了车,汤问和千夏下车呼吸到新鲜空气也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们停在一个江岸边的马路上,马路要高出江岸许多,江面十分宽广,有淡淡的烟雾,一艘小木船在江面上缓缓游动,穿上零星地载着些人,对面连绵不断,高耸入云的山峰就是他们即将涉足的花果山了,千夏带了相机,忍不住就先拍了一张。
“听说花果山上有座庙,算命特别灵。”主要是求姻缘也十分靠谱,让汤问不由地小小兴奋了一下。
汤峪和千夏看她一脸兴奋激动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是百度的时候连看都没有看全,那座庙在花果山深处,而且在最高峰穆牛峰的峰顶,不是她的体力和耐力所能攀登的,只是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打击她。
他们三人沿着下河的小路往下走,因为河岸高陡,往下走的路又窄,不是十分好走,汤问以前从山上摔下来骨折过,汤峪担心她害怕,特地去扶她,但汤问表现得十分豪迈,一副完全不把这种小坡放在眼里的样子。
花果山这一代没有怎么被开发,也没有什么大工厂,所以水质十分清澈,岸边的水很浅在冬季有些慵懒的太阳光的照耀下,浅滩下光滑的鹅卵石也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在河岸边看着茫茫的江面与在上面高高的岸边看是截然不同的心境,今天天气十分好,阳光照在水面上,水面闪着粼粼波光,在微风的轻抚下,变幻出不同的形状,明亮的光线让人心旷神怡。
汤问也顾不上江水清寒,伸手到水里摸了两个扁扁的鹅卵石。
“来,千夏,给你一个。”
“干嘛?”千夏不明所以地接过。
“我们来打水漂,谁输了谁就出渡河的船费。”汤问自顾自地定下赌注,也不管千夏同不同意,就一只手高高地举起石子,摆足架势,将手中的石子往江面上挥去,动作流畅,石子连续在水面上漂了十下,这让汤问十分兴奋。
“该你了。”她转过身笑得颇有些天真无邪的意味,提醒这个即将要为她出船票的人。
“我都不会啊,这样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千夏为难地拿着手里的鹅卵石,正想着要不要随便丢一下,反正船票也不贵,鹅卵石就被汤峪拿过去了。
“你干嘛?”她还没说话,汤问就十分激动地要去抢。
汤峪将鹅卵石高高地拿在手中,不让她够着,“你又没说过不让人代替。”
“现在说了,不能代替。”
“那我总可以为了我的船票参加比赛吧?”
“取消你的资格。”汤问毫不犹豫。
汤峪将目光转向千夏,似乎是在征求她的同意,千夏虽然不知道他们唱的是哪出,还是建议应该给汤峪一个机会,很快她就明白为什么汤问坚持不让汤峪参加了,他居然能让石头在水面漂三十多下。
似乎这也没什么难的,汤问这种水平都可以漂十下,她自己也从河里摸出一块鹅卵石,学着他们的样子,往河里面打,结果一下就沉了,再接再厉……直到船夫已经划船到他们身边了,她的最高纪录才三下。
在船上,汤问安慰她,让她不要灰心丧气,她也是练了十几年才有如今的水平,听了这话千夏果然平衡了,本来她耿耿于怀的就是以汤问的智商都可以轻轻松松漂十下,她努力了半天才不过偶然漂了个三下。
这一趟船上的人并不多,做的地方十分宽敞,船夫是个年纪有些大的老头子,待人十分热情,汤问在船上走来走去让船有些晃晃悠悠的,他也不多加指责,只是汤问最终也没能兴高采烈地走多久,她悲哀地发现原来船也是可以让人头晕的。
作者有话要说:
、路上
他们这一代处在亚热带,植被覆盖也以亚热带常绿阔叶林为主,虽然是冬季,但漫山遍野依旧是山青水绿,十分赏心悦目。
下了船之后,汤问不适的症状很快就缓解了,和千夏牵着手三人在平坦的山脚走了好长一段路,山脚下有常年在这里定居的居民,还有不少开垦得十分整齐的水稻田,整齐地堆压在田的中央,有鸡在上面打鸣,遗留在田中的稻梗已悉数枯黄,但依旧十分整齐,干涸的田里长着鲜嫩的青草,被拴在篱上的老牛有意无意地在啃着地上稀稀落落的青草。
这就是自然的步伐,地轴在宇宙中微微偏转一个角度,人世间就是春去秋来,四季更替,生老病死,一生沧桑。生命在某个角落不经意地到来,然后不为人知地谢幕,也许到最后也不能理解生命真正的含义,不能参悟宇宙间永恒的哲学,不能流芳百世,名扬千古,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活着,遇到过雨露恩泽,清风娇阳,微笑过,哭泣过,悲伤过,感动过,努力过,坚持过,在岁月荏苒中,慢慢老去,带着一生的记忆,那些属于自己的温暖或者凄凉常埋黄土,最后化为尘埃,一切也没什么好遗憾地。
人总要这么从容豁达地活下去,追逐想要的东西,学会自己抚平伤口,学会对生活微笑。
汤问从小就不喜欢背诗,记性也特别差,什么都记不住,但是以前外公教她和汤峪背的节气歌她却一直记得。
很久以前的记忆,外公抱着汤峪坐在伤痕累累的柴蹲上,她站在一边无所事事地玩柴火,外公在嘴里念念有词,一遍一遍,不知道是在教她背,还是在自娱,苍老而又嘶哑的声音在很多年之后还停留在她脑海里,伴随着那首音律和谐的七言绝句:
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
秋处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
就好像家乡的童谣,在蓝天白云下带着欢快的调子,飞鸟在天空之中自由自在,远处的小溪流水潺潺,她和汤峪在外公怀里有口无心地让那些朗朗上口的句子缠绕在唇齿之间,背得很快乐,如今她很少再能找到那种感觉,任时光悠悠,光阴似箭。
村庄很安静,木房子外挂满了红色的春联,房前有窄窄的田埂,田埂中间因常年的踩踏 而□□出黄色,两边却不分时节的长着嫩嫩的小草,还有不知名的小花。她的脑海里不自觉地就想起了这样的画面:
翠绿的麦草随风而动,她和汤峪沿着宅宅的田埂在嬉戏,即使脚步再轻,也会惊起在不远处寻食的鷺丝鸟,她曾经捂着头顶破破烂烂的草帽,抬着头一脸遗憾的看着拿到如闪电般一纵即逝的白色弧线,就这么消失在蓝天白云中,松柏翠竹里,汤峪却傻傻地在前面不远处笑得很开。他们曾在那条田埂上补过蜻蜓,一米上空的地方有漫天的红蜻蜓,飞来飞去,不舍昼夜,不知疲惫,不会厌倦。。。。。。她小时候常常在想,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游戏,让它们乐此不疲。
很多年后也许她也会成为那个只会在狭隘的圈子里忙忙碌碌又碌碌无为的红蜻蜓 ,可在那片蔚蓝的天空下,那时候的她曾怀揣着一个和翅膀有关的梦想,纵使没有方向,纵使看不到未来,依然愚蠢又固执的想飞向天空。
他们走了很久才走到爬山的那条小路,传说很以前有走夫沿着这些小径翻山越岭地兜售货物。
“这是上山的路吗?”汤问指着前方明显是“走的人多了”而造就的路问。
“应该是的。”他们一路问过来,也只碰到了这一条貌似可以上山的路,“算了,前面也没路了,先往上走走看吧。”
呃……
她怎么会有这么不好的预感。
“汤峪,你来之前也不查一下路的么?”某个连有没有路都不知道的路痴一脸正色。
汤峪:“……”
事实上来之前他和千夏就百度过很多遍了,没有找到地图,但都说这条路十分好找,而且进山的路只有一条,只要自己不是死心塌地地要去走那些“邪门歪道”,一般很难迷路。
……
艰难地跋涉了很久……
汤问:“你们确定这条路是对的么?”
……
汤问:“不是听说这里有很多水果的么,怎么连影子都没有?”
汤峪:“大姐,你也得看看这是什么季节吧。”
千夏:“在汤问心里水果是没有时令之分的。”就像某大学生说,“米是从麻布袋里出来的”一样,这里面的精髓都是一样的。
汤问:“……我的意思是,总该看到一颗果树之类的吧?”
汤峪随便指了指旁边的一棵树,“你说说看,这棵是什么树?”
千夏看了半天,搜肠刮肚,也不知贵树的尊姓大名,一时之间,觉得汤峪实在是博学多才,见多识广,连路边一颗毫无特点的小树都知道名字,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汤峪:“一个连橘子树都认不出来的人,还有脸说找不到果树。”
汤问:“……”
千夏:“……”
虽然……,尽管……,但是她果然是连橘子树都认不出来,千夏默默地感概,想来这么多年来,她在汤峪的魔爪下生活得也实在是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
继续艰难地跋涉了很久……
汤问:“哎呀,前面那棵树上好像还有橘子。”
汤峪:“……”
千夏:“……”
汤问兴致勃勃地拉着汤峪穿过有些茂密的丛林过去,让他去树上把那些依然留在树枝上的橘子摘下来,这个时候还留在树上的橘子,汤峪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什么味道,千夏也被兴奋冲昏了头脑,催汤峪快点上树去摘。
汤峪上树摘了一个,为了看她们酸的牙疼的画面,忍痛吃了一蔓。
“好吃吗?”她们两个在树下一脸期待地表情。
“还可以。”汤峪忽略掉牙齿打颤,面容十分愉快地说道,并丢给她们每人一个橘子,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