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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她可能以为是我不小心落在那里的。”胡图图急急说到。
朱叶勤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邪了,怎么你这样的还遇得到竞争对手(2)
五一劳动节,顾名思义,劳动节就应该是用来劳动的,今年的劳动节,是胡图图过的最名副其实的一个劳动节。
当年国际大罢工的示威□□中,在罢工工人中流行着一首“八小时之歌”,歌中唱道:“我们要把世界变个样,我们厌倦了白白的辛劳,光得到仅能糊口的工饷,从没有时间让我们去思考。我们要闻闻花香,我们要晒晒太阳,我们相信:上帝只允许八小时工作日。我们从船坞、车间和工厂,召集了我们的队伍,争取八小时工作,八小时休息,八小时归自己!”
“八小时工作,八小时休息,八小时归自己”,胡图图觉得最后这句甚合她心,可有人存心不让她称心,这两天她没有一个小时归自己。本身她就是个嗜睡的人,无特殊情况的话,每天的睡眠时间至少十个小时,节假日则至少十二个小时,于是,这两天她的时间被分配为:十二小时工作,十二小时休息,零小时归自己。高考那段时间她都没这么亏待过自己。
秦朗光脚踩在纯羊毛的青花瓷艺藏毯上,闭上眼睛来来回回感受了两圈,“触感柔软细腻,不粘不滑,回弹性好,胡图图你这个地毯还不错。”
胡图图在家里喜欢不穿鞋袜赤着脚到处走,跟什么情趣没关系,纯粹是省事。常常下班回到家把鞋子一踢便撒着脚丫子房间客厅来回游走,这让学中医出身的沈木修很是嫌弃,可能学中医的人都或多或少会有些“养生强迫症”,他常在胡图图面前耳提面命:寒从脚下生,夏天就算了,春秋冬天就别老光着脚了,像你这种体质寒的,最好夏天都禁忌。胡图图偶尔小跑起来那“叭叭叭”的脚步声简直就跟“啪啪啪”甩在他脸上似的。可胡图图屡教不改,万般无奈之下他给买了块地毯,他自己对这个行为非常满意,房间里还有块同一系列的小的,她有时候摊在地上用来睡觉。
“难为你看得起它,我替它谢谢你了!”胡图图噼里啪啦敲打着键盘,头也没抬地说。
秦朗跟胡图图说,我早看出你是个“宽于律人,堕于律己”的人了,可偏偏我是个“宽于律己,严于律人”的人,我不能让我的员工在工作上有丝毫的懈怠,为了不让公司成百上千的员工在前期的付出劳而无功,在做宣传这个关键时期,我必须来“监工”。
于是,这两天,秦朗除了睡觉,吃喝拉撒全在她这儿,因为需要“监工”嘛!他们俩一人占据一个以茶几为对称轴的单人沙发,“比翼”“双飞”时不时跑过来撒撒娇,邀邀宠,没人搭理便跑到院子里晒太阳去了。
监工者说,整体流程还可以,不过,我不想以班级或年级为单位,最好以整个学校为单位,声势浩大才会引人注意。改一下!
胡图图改。
监工者说,这个环节创意还行,但是有些偏离主题,把孩子和孩子的互动换成孩子和妈妈的互动,改一下!
胡图图改。
监工者说,你这个羊毛地毯不错,没有不过,没有但是,终于有个全盘通过的了,胡图图有些高兴。
秦朗靠在沙发边,一边指指点点一边把玩胡图图的头发。
她有一头很漂亮的头发,细软密实,触手柔顺,头顶处颜色稍深,越到发尾颜色越浅,不用借着阳光也很有光泽,发尾处微卷,不见丝毫分叉。
他想起风将它们吹拂在他脸上的感觉,凉而滑,柔而软,还有萦绕在鼻间的馨香。。。。。。不行,不能再想了。
“胡图图。”
“嗯?”
“你这么宅,每天宅在家里都干些什么?”
“看小说,看新闻,玩游戏,网络上那些宅女怎么过我就怎么过。”
“你就不会干点有意思的?”
“有时候会干点吧。”
“干什么?”他好奇极了。
“嗯——”她想了想,说:“看有意思的小说,看有意思的新闻,玩有意思的游戏。”
“。。。。。。”
两分钟之后。。。。。。
“胡图图你是不是从不穿高跟鞋的?”
“你怎么知道!”
“你脚趾关节处和脚后跟的皮肤都很光滑,没有任何的茧或硬皮,而你很明显不是个会花心思保养的人。”
胡图图是双腿并拢蜷坐在沙发上的,大腿上垫着抱枕,笔记本则摆在抱枕上,双脚的位置正好在秦朗所靠位置的视线下方。她暂停敲打键盘,伸手去拉扯被自己挤到一边的另一个抱枕,第一次拉扯受到了点阻力,第二次施了点力成功了。
她把抱枕严严实实地压在□□的双脚上。
秦朗好笑,戏谑道,“胡图图,在古代,女子若是被男子看了脚,是非他不嫁的。”
“有这等事?”
“有的。”他很肯定。
“要是现代也是这样就好了,那我嫁都嫁不过来呢,运气好的话,一天还可以嫁好几个!”她的语气和神情都颇为向往。
“。。。。。。”
两分钟之后。。。。。。
“胡图图,陪我说说话吧,工作先放一放,没那么急。”
“诶?你不是说五一务必搞定么?”
“可按你这个速度,你今天就搞定了。”
“这样不好么?”
“不好!”
“为什么?”她转过头看着他,疑惑地问。
“。。。。。。这样的话,我明天就不能来了。”
胡图图呆了三秒,彻底无语了,秦朗同志,你要不要用这么低沉的嗓音说这么幼稚的话?而且还说得这么一本正经!
她有种想给他糖的冲动,因为他现在的神情很像一个耍着心思要跟妈妈一起睡,却最终被妈妈识破了的委屈孩子。而要命的是,他的那个样子居然让她有一瞬间母爱泛滥,心底难得的柔软了一把,差点就想把他搂在怀里。
想起他平常的诡计多端,胡图图不由得一阵恶寒,魔鬼不可怕,有着天使面孔的魔鬼才可怕,叫人防不胜防!
院子里响起“比翼”“双飞”此起彼伏的狗吠声,狗的叫声是分人的,胡图图回神,几乎是弹跳起来,无奈起势太猛,脑袋撞上了一个不明硬物,头顶传来秦朗一记闷哼,她也不由得“哎哟”吃痛。
顾不上疼痛,她迅速把笔记本挪到茶几上,轻盈地起身,一溜烟似地跑去打开大门。
沈木修一只手闲闲插在裤袋里,一只手提着一满满塑料袋,一边朝着她笑,一边时时刻刻留意着脚下,怕踩着绕着他摇头摆尾的“比翼”“双飞”。胡图图随便吸拉了一双拖鞋走了出来,她的出现成功吸引了“比翼”“双飞”的注意力。
沈木修进来看见姿态随意坐在沙发上的秦朗,微微愣了愣,旋即朝他礼貌一笑,秦朗颔了颔首,也回报以友好一笑,沈木修问尾随其后的胡图图,“有客人在?”
胡图图忙着把“比翼”“双飞”挡在门外,逮准时机把门关上,传来“比翼”“双飞”挠门的声音,“唰唰唰”的挠得人心里很不舒服,至少这时候她听起来很不舒服。
她简单为他们引见,“这是我的衣食父母,秦朗。这是我。。。。。。这是沈木修。”这两个人的介绍让她有些为难,一个路人以上友人未满,一个友人以上恋人未满。
沈木修微笑着朝秦朗伸出手,“幸会!”
秦朗也笑着回握,“幸会!”
多么官方啊,胡图图有些受不了这种氛围,看一眼沈木修,再看一眼秦朗,
“咦?你下巴那怎么了?”看着他下巴处那块拇指盖般大小的皮肤擦伤,胡图图疑惑地问。
秦朗皮肤白皙,虽然不能和全身都奶白奶白的胡图图相提并论,在男性里面却算偏上了,擦伤很轻微,只中间蹭破了一点皮,周围一圈醒目的红,可是挂在一张那么干净的脸上就显得有些触目惊心,让人忽略不了。胡图图有些纳闷,考古不都是风吹日晒的吗?考古学家不都应该皮糙肉厚吗?这家伙大概是专门坐着古轿去考古墓的。其实秦朗是属于那种一晒就黑,一养就白回来的人。
“你还好意思问,那么火急火燎的,我还以为你们家院子起火了呢!”秦朗没好气地埋怨。
他埋怨的语气是那么的自然和不见外,仿佛一个相交多年的老友,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成功引起了沈木修的注意。
胡图图想起头顶那一声立意不明的闷哼,自知理亏,干干地打了个哈哈。
沈木修把东西分门别类地放进冰箱,胡图图吊着脚坐在靠近冰箱的那个沙发椅扶手上看着他操作,一个一一叮嘱,一个一一答应,像配合默契的齿轮。
“比翼”“双飞”已经放弃挠门了,空气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房间里三个人,三个沙发,秦朗坐在长沙发上对着笔记本认真“检阅工作”,胡图图和沈木修一人占据一个单人沙发,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可谁也说不上来微妙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
☆、邪了,怎么你这样的我还遇得到竞争对手(3)
胡图图起身倒了杯水递给沈木修,“你怎么知道我在家?”
“这种节假日,到处都是人满为患,你最是不喜欢扎堆,自然是在家里了。”
虽然不喜欢扎堆,可也还是有不扎堆的度假方式的,胡图图有意无意瞥了眼秦朗,
意为无声的指控,秦朗则回了个无辜的询问眼神,意为你看我干嘛?
胡图图的“指控”本意是过过干瘾罢了,她没料到,看上去无比沉浸在电脑世界里的秦先生好死不死的在她看过去的同时也抬起眼睛看向她,顿时居然有一种被“抓包”的感觉,明明理亏的人应该是他。
“气场”这东西,真是蛮不讲理。
他们犹自较量着眼神,岂知,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却有了一种眉来眼去的味道,沈木修不自在地轻轻咳了咳,“在家都干些什么呀?”
胡图图在沈木修和秦朗中间的地毯位置盘腿坐下,双手合十,“修身养性勘红尘,清心寡欲超凡世。”
真是满嘴跑火车,秦朗一巴掌就招呼到胡图图后脑勺上,“我还齐家治国平天下呢!”
感谢万能的余光,胡图图堪堪躲过,忍不住得瑟,“我这爱因斯坦的脑袋岂是你随便能碰的!”
沈木修轻笑道:“爱因斯坦可不会勘破红尘,他勘破了红尘这世界上就没有爱因斯坦了。”
秦朗“仁慈”地指出,“爱因斯坦的精神高度你怕是望尘莫及了,不过你倒是有往另一个精神高度发展的潜质。”想了想,再加了一句,“而且相当有潜质!”
“你说的是精神病?”胡图图不耻下问。
“也可以说是疯子。”秦朗不吝赐教。
“你又知道精神病里没有‘爱因斯坦’?”
胡图图温温看了他一眼,不疾不徐地说:“精神病是什么,天才是什么,他们的定义都是我们给的,我们是谁,我们是占世界多数人口的普通人。对我们来讲,精神病和天才都是不同于我们的存在,世界是多数人的世界,不同于多数人的存在都是异类,如果人人都是天才,那这个世界就没有天才,如果人人都是精神病,那这个世界就没有精神病。可同样是异类,为什么一个是病,一个是才,同样是拥有我们理解不了的认知,为什么一个被隔离,一个被景仰,这其实只是个社会认同问题。”
“因为天才所赋的异禀恰好能与普通人有限的知识相衔接,或者天才所拥有的才能有利于普通人群利益的创造,所以天才被认可了。而精神病所赋的异禀是普通人有限的知识拓展不到的领域,或者是精神病找不到一种语言去解释他的认知,所以他被隔离了。因为大家没有证据去证明那些认知的存在所以就武断地认为那是疯子的臆想,可其实谁也没有证据去证明那些认知是不存在的。”
“而在我看来,精神病和天才的区别只是后者更懂得与普通人沟通,或者是口头语言的沟通,或者是行为语言的沟通,又或者是学术语言的沟通。。。。。。”
秦朗张了张嘴,胡图图竖起右手食指朝他摇了摇,“不要试图和一个疯子理论,别人会分不清我是疯子还是你是疯子。”
秦朗发现,胡图图这人有一种对自身收放自如的操纵力,若是她不愿意,她可以把自己敛得悄无声息,安静得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可只要她愿意,她可以瞬间成为人群聚焦的中心,妙语连珠却不咄咄逼人,光华四射却不显露锋芒。往常见识的都是她被动地去施展,今天的她是主动的呈现,整个人生动得不可思议。
至于她今天的主动,为的是眼前这个叫沈木修的男人,还是为的化解三个人之间隐隐存在的尴尬,他却不得而知。
沈木修不知道这是胡图图和秦朗一贯的交流形式,怕他们再说下去就吵起来了,站起来,把手伸向胡图图,“不管是天才还是疯子,饭都是要吃的,起来吧,我好像有些饿了,我们吃东西去。”
是哦,光顾着说话去了,被他一提醒,倒真觉得饿了,胡图图就着他的手站起来,“你不是不喜欢吃外面的东西吗,要不,我煮西红柿鸡蛋面给你们吃吧。”
靠!这待遇差也太鲜明了吧,秦朗气结,他在这里这两天昨天是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