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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喻蔚侬依然很兴奋,“他们说的你会外语,其实是说你会兽语,说你能跟狗和猫进行交流,对不对!”他看着朱叶勤的眼神很是激动,像一个期待得到老师肯定的孩子。
朱叶勤的表情很难描述她现在是什么心情,以掌击额,虔诚地望着被天花板挡住的苍天,“天呐,他听懂了,他居然听懂了耶!”
可怜的孩子眼睛里兴奋的光采暗了下去,又跟不上趟了。
胡图图算是明白朱叶勤和喻蔚侬的磁场对在哪里了,他们俩还真是绝配,一个是高级黑的千年毒蛇,一个是高级白的千年人参果,太互补了。
秦朗在一边幸灾乐祸,笑得草茎乱颤,“我说喻蔚侬啊,你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了左静薇而你自己不知道啊!”
而胡图图不愧是年度最佳损友,看着喻蔚侬怜爱地说:“是不是发现上了条贼船?”劝诫道:“毒海无涯,回头是岸!”
“上了条豪华游艇。”喻蔚侬难得反应不慢一次,赶在朱叶勤发飙之前赶紧接上,语带宠溺,看样子已经中毒不浅了。
秦朗说:“喻蔚侬,过两天就3月15号了,到时候你可得小心点。”
“为什么3月15日我要小心点?”喻蔚侬困惑。
胡图图自告奋勇当起了解说员,“315打假,他的意思是说你太假了。”
秦朗给了她一个相见恨晚的眼神,似乎他们俩之间有着浑然天成的默契。
凭什么她就不能是豪华游艇了,朱叶勤不干了,挤兑人的功夫又回来了,“唉?我说秦大考古学家,是什么风把你这大忙人吹到我们这穷乡僻壤的没落古村来了呀,你这不请自来为的是哪般呀!”
“你也知道我是考古学家了,考古学家来古村,自然是考古来了咯!”秦朗意态闲闲。
胡图图没忍住,“你是打算通过脚下青石板的纹理构造来研究它是出自哪个朝代吗?”
“胡图图你真没见识。”朱叶勤抢白:“你以为考古就一定是要研究恐龙化石和青铜器吗?”抛出这样一个欲说还休的问题,她留了一段白。
胡图图很配合地给了她一个愿闻其详的眼神。
朱叶勤得到“鼓励”,开始为没见识的人排困解惑,“自古以来,好的作家都是通过写平凡的小家庭来反应动荡的大时代;好的画家都是通过描绘平常的花草来体现生命的真善美;好的哲学家看见一坨屎也能悟出生活的真谛。”
“奥~”胡图图将尾音拖得长长的,像是被“点拨”后醍醐灌顶般顿悟了,“万事同理,万物同宗,一个好的考古学家也应当如此。”
朱叶勤赞许地点点头,表示孺子可教也,“就是,谁规定考古一定要考古墓考遗址了?那些早就已经被考烂了,像秦朗这样,从看似平常的事物当中去挖掘不平常的人类历史文明才是考古研究新的发展趋势,他绝对是在引领考古界的新潮流。”
“而你,”她指着胡图图的鼻子说:“新事物尚处在萌芽阶段你就持这种怀疑的态度,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人的存在才扼杀了很多本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你这样是会阻碍中国文化事业的发展的。”说完之后还得意洋洋地看着秦朗,一副“看吧,我懂你”的表情。
胡图图不说话了,拐进厨房专心煮饺子,每次朱叶勤把问题发展到国家的高度她就没话说了。
秦朗也不说话了,胡图图和朱叶勤,一个阴损,一个阳毒,单独对付她们其中一个他兴许还能侥幸胜出,可一旦她们双贱合璧,大罗神仙也只能夹着尾巴逃。
作者有话要说:
☆、剃了头发在晒虱子的老鸨(2)
吃完饺子,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朱叶勤提议去骑自行车,顺便带喻蔚侬和秦朗在周遭转转,好歹这里也是个旅游村,抛开古色古香的人文风景不说,自然生态风景也是很怡人的,而且,说不定不小心踏着的某一块青石板就是秦朗苦苦寻觅的那一块,一举多得。
室外春光明媚,确实是个郊游的好天气,大家都表示这个提议好,唯独秦朗面带犹豫,呐呐地说:“这个,我好像不会骑自行车。”
朱叶勤先前那口气还没出完,这下报仇的机会来了,毫不掩饰地面露鄙夷,刚要挖苦,喻蔚侬为了不扫朱叶勤的兴,提议说:“那你和胡图图各骑各的,我来带秦朗。”
朱叶勤不乐意,摇晃着他的手臂,嘟着红唇撒娇,“不行,你要带也只能带我。。。。。。”
“那胡图图带我好了。”某人不假思索地提议。
胡图图正在低头换鞋,闻言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让一个姑娘带你,你好意思啊!”朱叶勤更加不可置信。喻蔚侬也微张着嘴,显然也不敢苟同。
“我好意思啊。”他的样子像是看到一群大惊小怪的人。
“你好意思我都替你不好意思,我是打算把你留在家里陪‘比翼’‘双飞’的。不过。。。。。。”朱叶勤突然话锋一转,“你要是不介意被人说吃软饭,我就批准胡图图带你了。”说完还挑衅地扬了扬眉尾。
胡图图暗叹朱叶勤这下只怕要把她给卖了,据她对秦公子有限的了解,他怕是真不介意。
果不其然,只见他唇红齿白,声若玉石,“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拘小节,再说了,吃女人软饭是我最崇高的人生奋斗目标,岂止是不介意,我太乐意了。”
朱叶勤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露出了激赏的神情,“秦朗,我想好好巴结你,给个机会呗,你一看就是个做大事的!”
秦朗的确是个做大事的,可是怎么着也不应该从刚刚的表现推断出来呀,喻蔚侬疑惑,“这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朱叶勤恨铁不成钢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一个人脸皮的厚度决定了他路程的长度,看秦朗这造诣,简直应该所向披靡啊!”
“也不尽然吧,要不胡图图怎么混成这个样子!”秦朗举出最有力的反证。
真是躺着也能中枪!
胡图图以过来人的身份给“做大事的人”打气,“我这是物极必反的后果,你把握好度就可以了,希望你能在‘不要脸’这条路上一帆风顺。”
“这么说你答应了?”秦朗不失时机抓住胡图图语言上的漏洞,反应迅速一向是他引以为傲的优点。
“你想多了,”胡图图很肯定地表示否定,“人世这么险恶,社会这么黑暗,你以后锻炼脸皮的机会还很多,这次。。。。。。”
“你说什么?你又想撇下我?我们上次明明说好的。。。。。。”
“这次机遇虽小,对于真正做大事的人来说,却是职业不分贵贱,机遇不分大小,能锻炼人的事情就是好事情,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胡图图在朱叶勤越来越凝神的倾听中毅然截住他的话。
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无赖有智商。
秦朗满意地点点头,还狗腿地表示他的“贴心”,“在上坡的地方我会下来的,这样你推车会推得轻松些。”
不知道为什么,胡图图每每在路边有行人经过的时候就会踩地尤其的吃力。不过秦朗这人自有一份豁达,意态闲散地坐在大姑娘身后,路边男男女女的侧目,老老少少的指点,在他眼里全都“零落成泥碾作尘”,那得意的神情就差没引吭高歌了。
一行四人绕着古村穿街走巷,碰到有意思的古宅老庙之类的,便停下来装模作样地“推敲”一番,俨然个个都是考古专家。朱叶勤让秦朗时刻注意脚下,看中哪块青石板就先记着,等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找工具来撬,好回去给祖国的考古伟业添砖加瓦。秦朗看上去心情很好,由着她损。
大家其实都已经过了踩着单车追风观花的年纪,不过这里貌似也没人就是真的在赏景,只是因为同行的人臭味相投,矫情便也变得率性了。
四个人单独放出去也各自出挑,这样组合在一起更是一道惹眼的风景线,一路上吸引目光无数,尤其是秦朗,姑娘们的注目礼就没断过。
行至自然景区,前面有一个大型的生态园,放眼望去,“草色青青柳色黄,桃花历乱李花香”,风吹过,一片绿油油波浪 ,一鼻淡幽幽清香,到处洋溢着浓浓的春的气息。
园内视野开阔,布局合理,桃李杏柳成行成列,羊肠小道碎石小径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外围则是一条环状的大马路,绕着生态园正好是一个圈,马路上也到处开满了各种野花,叫得出名的,叫不出名的,在春风中摇曳,争奇斗艳。
站在和煦春风里看着如此良辰春景,朱叶勤理所当然地发春情了。别有用心地建议大家分两组背道而驰,反正是个大圆,走着走着就会遇见。喻蔚侬微笑着表示默认了,秦朗则恨不得举双脚赞成,胡图图人微言轻,只得随波逐流。
春天里的天空看上去不是很高,蓝天和白云的衔接处有些模糊,蓝的地方不是很蓝,白的地方也不是很白,却自有一番朦胧美感,微风拂过面颊,松松软软很舒服。胡图图几乎想松开龙头,闭上眼睛,就这么自生自灭好了,后面的人如果知道她此刻的想法,估计会立马跳车,然后再帮忙推她一把。她突然诡异地发现,一直言笑晏晏的秦朗自与朱叶勤他们分行后就一直安静得出奇,胡图图不愿打破这份安静,既然他都难得安静了,她更是乐得清静。看看风景,想想心事,以一种三十七度恒温般的速度慢慢前行。
秦朗看着前面这个静如水墨的女人,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其实她只要不说话就会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她不说话的时候白白的、静静的,第一眼看过去能让人觉得这姑娘连脚指甲缝都是干净的,但只要一开口,准能贱得人骨头都不剩。那强烈的反差就好像你前一刻还身处九天仙境,下一刻却跌入九曲红尘,激得人神经末梢都发颤。
其实朱叶勤有一个更贴切的比喻,你看见一个姿态闲适仙风道骨的师太,可她一个媚眼抛过来,你才发现那其实是个因为头上长虱子而剃了头发在晒太阳的老鸨。
她今天穿了一件中兰色软糯线衣,廓型简单,有种旷达沉稳的宁静,过腰的长发松松散散绑着,越是接近脸颊的头发就越是垂坠,左边还有一缕掉了出来,风一吹就拂到他脸上,带来丝丝缕缕的馨香,有点痒,他却没有拂开。
她骑得很慢,一种隽永而悠远的调调,前方没有人在等,后面没有人在追,仿佛可以一直这么踩下去、踩下去,直到有人走过来轻轻摇晃:嘿,醒醒了!
她做什么事都是这个调调。
景区打的是原生态的招牌,为了呼应这个主题,有些路段也很是原生态,有些坑坑洼洼,这让坐车的人很不舒服,其实秦朗一直都坐的不是很舒服,他腿长,朱叶勤可以吊着双腿,而他只能曲着,时间一长,感觉肌肉都不听使唤了。事实上胡图图的骑车速度不会比步行快,他即使用走得也能跟上她,可他宁可不舒服也不愿下来。
突然一个颠簸地狠了,秦朗差点重心不稳,想扶住点什么做支撑,情急之下伸手搂住了胡图图的腰。他没想到她掩藏在宽松衣衫下的腰是这么的纤细,以预计的角度搂过去,居然差点搂了个空,不得已往里侧收了收才搂实了,隔着一层微薄的布料,一如想象中的柔软,却不如想象中的温暖,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连腹部的皮肤都透着凉意,难怪那么淡漠。虽然触手微凉,他却觉得脸有点发烫,不过幸好她看不见。
刚搂过去的时候,秦朗感觉得到胡图图背脊微微一僵,不过很快又放松了,并没有呵斥他的登徒子行为,他可不会认为她这是在默许他,她向来都是这么老神在在,让她发飙应该是一件很难的事情。秦朗乐得钻这个空子,她不给反应,那他就一直这么搂着,能搂多一秒是一秒,他也知道这个行为有点非君子,不过在她面前,他什么时候又做过当得起君子的事情。胡图图这厮,你近着她,她不卑不亢,你远着她,她不急不躁,简直让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幸好她不是很懂得拒绝人,那他只能无赖、无赖、再无赖。
作者有话要说:
☆、剃了头发在晒虱子的老鸨(3)
有一点秦朗忽略了,胡图图只是不怎么直接拒绝人,拐着弯拒绝人那却是经常的。
秦朗刚把手放上来的时候,胡图图没怎么在意,毕竟人确实差点摔下去了,当作扶手让他扶一把也没什么,她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人,而且他表现地那么自然而然,她若是去计较倒显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是这路都平坦了这么久了他还搂着不放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莫不是睡着了?
这条马路内侧是生态园,外侧是农家菜地,地势呈梯形,就是马路的水平线比生态园和菜地的水平线都要高,出于安全考虑,边缘处把直线断层设计成缓坡断层,缓坡上也都铺满了绿色植被,游客们走累了就可以坐下来休息休息。
前面不远处一对情侣正在路中央忘情热吻,这条路不窄,本来平常情况下胡图图是肯定会视而不见从旁边骑过去的,可现在她急于制造点动静出来提醒一下某人该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