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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情哑妃-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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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勿忧,二殿下很好,只是,撩雾非回漠白城不可,因为公子还在白澜的手上。”公子在哪儿,他们便在哪儿,这是他们六个人一辈子的誓约,听烟、望天、拢寒三人遵从公子命令留在钟离城,他、凝风与拂月随公子去往漠白城,但如今,公子落难,望天、拢寒二人也将去往漠白城。

“恳请公主将马车停下。”撩雾单膝跪下,对钟离沁婀低头抱拳道。

待得稍时,撩雾仍未听到钟离沁婀的只言片语,心中不由焦急时,却见钟离沁婀抱膝蹲在他面前。

“公主?”撩雾惊愕地抬头,看见一张泪眼婆娑的娇颜,清莹的泪如断线的珠子扑簌而落,濡湿了她长长浓黑的弯翘睫毛,泪珠落到她的裙衫上,却像落进撩雾的心,绞得他的心生疼生疼。

“别哭。”柔得能化出水的声音,让钟离沁婀泪流更甚,撩雾不由抬起手,轻柔地擦掉钟离沁婀满脸泪痕,一瞬间,他似是知晓了什么,又放开了什么。

“不要走……撩雾你不要走……”感受撩雾手掌摩挲自己脸颊传来的温度,钟离沁婀将头埋在环抱膝盖的臂弯里,低低啜泣,犹似低低乞求。

钟离沁婀知自己待撩雾有情,却不知她会在短短几日里将情根如此深埋,但她也从他方才轻柔的声音与动作里感受到,他待她,亦有情。

撩雾身形一震,她在求他不要走,高贵的她在求他不要走,那是怎样的情,才能让她如此放下身段,震撼,他不是没有,心疼,他不是没有,对她的情,他不是没有,他是多么想拥住面前的女子,将她抱在怀里,抚慰她哭泣的心,可是,两人间无法逾越身份告诉他,他不能。

不过一日情,却在两人间埋下永生不可磨灭的羁绊。

“不要走,不要走……你若走了,我便将再也见不到你了……”悲伤蔓延,钟离沁婀犹自埋首哭泣,顾不得女子的娇羞,终将自己心里最想说的话说出口。

“公主……”心痛得无法呼吸,原以为,自己除了公子以外,不会再为任何人心痛。

“不要叫我公主,不要叫我公主……”心,再次破碎,她多么希望他能唤她一声“沁儿”,“若你真要走,带上我罢,让我随你去漠白城。”她不想回宫,深宫里的情与仇她岂会不知,只是她从未表露而已,宫里纵使有疼爱自己的父王和母妃,可宫里没有瑞哥哥,没有撩雾,没有真实无价的情,她不想回去,至少现在她不想回去……

“好……”拥抱不了面前足以牵动自己心伤的女子,撩雾竟也无法也不忍回绝钟离沁婀的请求,出口,便是答应,即便他知道这样的罪他担当不起,即便他知道潋清不会让他轻易带走他,但是他无法违抗自己的心。

漠白城,外西门城墙上,钟离瑞一身戎装,与拂月并肩而立,看兵临池下,相视而笑,冰霜融释,情是爱恋,情是知己。
57。幽幽清泉清泠月
白日渐渐褪下,夜色慢慢拢上,本就死寂的密林在慢慢袭来的夜色里愈加令人悚然。

好累,好饿,口好渴……一茉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再睁眼时,满眼尽是黑暗,死寂的沉黑,只余呼吸声在淡淡回响,屏住呼吸,还能听到身旁传来趋于平稳的微弱呼吸声,一茉才放心地喘回气。

如此黑夜,静静感受对方的存在,一茉竟不觉一丝害怕。

一茉虽不害怕夜的死寂沉黑,但担忧还是席卷而来,毒能解,命能存,但是没有食物没有水,又要如何在这片毒林里活下一年,纵使以前她是乞儿,无家无依无靠也能存活下来,但而今情况,她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活下去。

“唔……”正担忧时,一茉听到钟离玦一身短促的呻吟和衣衫摩挲地面的声音。

“王爷,您醒了?”一茉伸出十指在黑暗中摸索,想要寻到钟离玦。

“没死吗?”开口,声音嘶哑而淡漠,钟离玦本以为自己早已命归黄泉,然浑身的伤痛在向他宣示,他还没有死。

“嗯。王爷您还活着,我们都还活着。”一茉的手指刚在黑暗中碰到钟离玦的一霎即刻缩回手,她忘了,他醒了,不是昏迷不省人事时她能碰的,然而一想到白日里她喂他食药草时的情形,一茉又感到自己的脸滚烫了起来,幸而是黑夜。

“你的生与死,与本王何干。”活下来了,他与她居然在这令世人望而却步的毒密林里活了下来,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

“可是王爷,我们没有水,也没有食物。”好似习惯了钟离玦的冷漠,一茉并未再被他讽刺的话语感到心伤与心寒。即使他不喜她,甚至厌恶她,但在白澜的军营里他没有留下她自己,在逃来雀鸠山的路上他也没有半途扔下她,由此,她知道,他并非真正如世人所说的冷血无情。

“你帮本王拔的箭?”感觉不到背上的箭的存在,也感觉不到身体里有毒素蔓延的迹象,钟离玦再次诧异。

“嗯,我找到了方芷草,叶为药敷,花为药食,王爷身上的毒应该很快就会清除了。”一茉捂住满脸的滚烫,回答得很轻很轻,并未听出钟离玦话里的诧异。

方芷草!这片林子里居然有方芷草!也真是她让他在这片诡异的林子里活了下来。钟离玦无话,道不清心中万般滋味,言不明心中的千丝万缕。

钟离玦不说话,一茉也不敢说话,看不见对方,两人就无话地在黑暗里僵执着。

“扶本王起来。”不知过了多久,钟离玦低沉的声音首先打破这黑夜里的沉寂。

“王爷您身上有伤,不能乱动。”随在寒隽身旁学医将近两年,一茉也可谓是一介医者,此刻她的话,就像是医者的命令,钟离玦因这话里的命令有瞬间的呆愣与分神,这样带着命令的口吻又不失关心的话,只有母妃才会对他说。

“在地上给本王寻一根结实的树枝。”不理会一茉的关心,钟离玦再度发话,虽然知道在伸手不见十指的黑暗里寻东西不是件易事,但他确实需要一根结实的树枝作拐拄,撑住满身重量。

“王爷您身上的伤还没愈合,你若是走动会加剧伤势恶化的!”此时的一茉,对钟离玦的命令很是不从,不为其他,只为她担心他,“王爷您想去哪儿,还是想要什么?我替您去。”

“你?”钟离玦不怒反笑,讥讽的笑,“你能寻得到水源?”愚蠢的女人。

“王爷您找得到水源?太好了,那就可以清洗清洗您身上的伤口了!”一茉语气里流露出的欢愉令钟离玦不禁蹙眉,紧着听到一茉在草丛里翻寻的声音。他没看出,这个在他面前只知唯命是从的女人居然有此女儿天性,未作多想,钟离玦只当她是重获生命的喜悦,却不知,一茉开朗的天性是自寒隽仙逝后,在他面前慢慢敛起的,如今一茉只是看到了她而今生命里最珍视最重视的人再无性命之忧,重拾了那份天性而已。

“扶本王起来。”接过一茉在暗黑里摸索寻得的树枝,钟离玦欲要站起身,却未见一茉来搀着他,甚有微怒。

“是……”并不是一茉不想搀着他,只是一茉不敢靠近神智清醒的他,怕自己心底那份躁动的情。

蹲身摸索到钟离玦的双肩,一茉从身后将他扶坐起,再让他将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撑住他慢慢站起身。

伤口撕裂,痛楚聚密袭来,冷汗涔涔而流,钟离玦死死撑住拄地的树枝,让自己不倒下,声音咬唇而出,“跟着本王的步子。”

习武之人耳朵极是敏锐,在这样静极的夜与林,钟离玦能隐隐听到林子深处传来水滴泉流的声音,而他,纵是在黑暗里,也能觉察得出每棵树的方位,不至于路上有阻。

一路无言,但一茉从钟离玦复而粗重的呼吸声中感受得到他的痛楚,心底要找到血魄的欲望愈加强烈。

跟着钟离玦的步子,虽然走得缓慢,夜虽黑,林虽深,但一路上一茉却未碰撞到任何一棵树,初始担心在黑暗里会撞到树干的想法也随一路走来而消散得无影无踪。

越是往里走,水滴泉流的声音越发清晰,一茉也开始听到水的存在,喜悦盈满身心。

近了,近了!已能听到倾泻的水流击打水面发出的哗哗声,眼睛,也愈发感受得到前方林子深处的光亮,一茉扶住钟离玦臂膀的手不由紧了紧。

再走一段距离,眼前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一汪清幽幽的池水,引出一条幽幽的清流,有一帘小瀑布倾泻而下,击打潭水迸溅水花,摇曳满池荷花莲叶,溪水匆匆流淌,淌过密密林间,流往东南齐良的方向。此处全然不似密林他处弥漫着浓白的毒雾,而是任清泠泠的月光洒照,映着水面泛着粼粼波光,映亮四周,旁边树木密密,迷雾缭绕,叮咚水声,静谧又不失雅致,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仙境美。

“王爷您先坐,我去给您取水。”将钟离玦扶至一块甚有年岁的大石上坐下,一茉跛脚小跑到池子边,垫脚折一片荷叶,托住水再送到钟离玦面前。

并未接过一茉递来的水,钟离玦盯着一茉的受伤的小腿,随着走动在月光下渗出血迹,冷言:“为何不止血。”

一茉愣了愣,才知道钟离玦说的是自己的腿伤,将裹好的荷叶放到钟离玦掌心后才摇摇头道:“伤得不重,倒是忘了止血。”

伤得不重吗,伤得不重为何脚会跛,伤得不重为何还会渗出血来,钟离玦不再言语,看着朝东南方向流淌的水流,心下了然这水有毒与否,仰头饮下荷叶中的清泉。
58。泉水依人莲伊人
泉水依人,莲荷伊人,月色宜人,钟离玦斜靠在池边一方大石上,任月辉洒满全身,任一茉替他擦拭浑身血污。

一茉脱下外衫,放到身旁,而后撕下里衣衣摆一角,在池水中浸湿,动作轻缓地替钟离玦细细清洗他身上的每处伤口,当她瘦小的手触到钟离玦胸前那块深陷血肉里的焦灼烙印时,一直未作一声,未动一下的钟离玦,猛地颤了颤。

“对不起……”一茉紧忙道歉,为自己的粗心,为他的遍体鳞伤,为他的疼,这本该是如雪的肌肤,如天神一般的人……

举目眺月,此刻的月色迷人不迷心,宜人不宜心,撩人不撩心,感受一茉手上轻柔的动作,钟离玦缓缓低下眉,看着眼前的女子,正对上她满是歉意满是心疼的眸光,如这泉,如这池,如这月,一种似曾见过,又似在梦中重温的朦胧影像,却也如何也想不起来曾在哪儿见过。

“你是谁。”卸下冰寒,钟离玦把一茉慌乱低头的动作深深揉进眼里,好似如此便能将她看穿。此刻,他不想知道她真情与否,假意与否,只想知道她是谁,为何看他的眼神里总藏着似母妃一般的情,而他见她,不过两月未及,她又怎会为了他做到至死相随,这样的情,他不信,她,是谁?

将伤口清洗干净,一茉替钟离玦脱下他身上染血的褴褛衣衫,拿起自己方才脱下的外衫帮他穿上,听到钟离玦不带一丝冷寒暴戾的问话,正在替钟离玦系上最后一粒排扣的手颤了颤,一茉不急答话,随之绕到钟离玦的身后,一手拢起他如墨的长发,一手五指张开,插入万千青丝间,开始替他捋顺长发。

“我两年前见过王爷。”不看钟离玦的正脸,不感受钟离玦的凝视,一茉才不觉慌乱,一边替他理顺长发,一边顺着他的问话忆起两年前那个雪花漫飞的冬夜,“那夜寒冬,您受伤了,倒在雀鸠山的林子里,雪花落了您满身。”那是她初见他,那个如冬雪般寒冷的他,然明明知是永无交集的两人,却还是让那抹寒冰漏进了她荡开涟漪的心,也未曾料,她会再见到他,也不曾想,她会为了他,做到至死不悔。

“嗯。”语气淡然,心,却汹涌澎湃,久久不能平息。

原来,这双眸,不是似曾相识,而是埋在记忆里,留在梦中,时而浮现,时而绕心间,像极了母妃的柔情,却也像极了母妃的离去,任他如何也抓不到,留不住,原来,是她,原来,竟是她……

冰封的心融进一丝暖意,钟离玦缓缓闭上眼,感受发丝里指尖滑过时传来的柔情,嘴角扬起浅弯,如此,她的情,他信?亦仍不信?他只知,此时她的陪伴,让他心安。然这心安不过片刻,钟离玦便听到外物搅乱池水,水花激起的声音,循声望去,只见淋着月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池水里浑身湿透的一茉,两手正捧着一只活蹦乱跳的鱼儿,朝他绽开一记如花笑靥,映在月光下看得钟离玦有一瞬的失神,那是他在她脸上从未见过的笑容。

“王爷,您看,有鱼……”一茉在帮钟离玦梳头时眼角正巧瞥到跃出水面的鲤鱼,早已饥肠辘辘的她便想也没想便踏进池水寻鱼,她没料到这片毒林子有泉水,更没料到这池子里还会有鱼,可当她看到钟离玦毫无变化的表情时,方才的喜悦顿时变成底气不足。

“柴。”促狭了双眼,视线由停留在一茉的脸上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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