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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情哑妃-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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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良国,齐阳十五年,与漠白城被攻陷为同一日,钟离城的皇城内,宫闱变乱。

大皇子钟离玹勾结外国白澜,借齐良派兵之机,欲弑父夺位。

宫闱变乱之际,派往漠白城的皇家骁勇军队还正奔驰在钟离城与漠白城之间,一时间,无法抵达漠白城救援,也无法返回钟离城护驾。

齐良,处在了腹背受创的境界。

漠白城失守,当所有人都认为齐良要拥上一位叛国弑父的新帝王时,销声匿迹许久的左大臣带领数千人的精锐军卫,杀破了钟离玹派出包围皇城的层层守卫,最后以余下的数百人血淋淋地冲到朝堂大殿,将钟离玹与一众反叛官员生擒,成功救驾。

齐良帝王钟离墨阳看着自己那被擒仍笑得狂傲的大儿子,威严地坐在金灿夺目的龙椅上,年纪四十几许的丝发,瞬间斑白了半数。

钟离玹,收押天牢,终生监禁,其母莲妃,打入冷宫,于宫闱变乱后的半年,心疯成病,被赐白绫一条,绞缢于善于见风使舵的太监大总管手里。

其余参与宫变的一干叛逆官员,于皇城乾坤门前处斩,被斩落的可怖头颅不下百个。

钟离墨阳病了,齐良的帝王病了,齐良朝政的处决权转到了四皇子钟离琭与五皇子钟离琰二人的手中,而自宫变后,朝堂人员大减,齐良国政岌岌可危。

而这期间,白澜军队开始疯狂进攻,齐良西边的城池已有不少落到了白澜的掌控中。

钟离墨阳的这一病,不省人事竟达十月之久,因有左大臣的日日守护,其生命无忧地度过了这是个月,只是,待得钟离墨阳再醒来时,齐良百年的基业,已是摇摇欲坠。

重新回到朝堂上,物似人非。

漠白城与白澜的一战,兵力严重受创,宫变一事更是动荡了齐良的国政,想要重拾被白澜抢占的城池,并非易事。

自钟离墨阳病愈之日起,龙羽殿夜夜灯火通明,那是钟离墨阳在与一批有志之士在商讨对敌事宜。

听得凝风一一道尽,钟离玦望着苍穹的双眼早已蹙得细长,面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为何当初听烟未探到一丝一毫?”再转眼,钟离玦的寒如深渊的双眼里盛满凌厉,对着凝风有种逼人的气势,语调轻缓,却满是利意。

“实是大皇子布事太过缜密,听烟并未曾探到丝毫。”被钟离玦逼人的寒意慑住,凝风低首恭敬回答。

“凝风,为何不提及瑞皇兄?”虽为齐良此时严重受创的国政担忧,也为漠白城的血腥屠城感到蚀骨的仇恨,但是,钟离玦却认真地听得凝风的话里,没有一丝提及钟离瑞,那个应该早就离开漠白城回到钟离城的钟离瑞,那个自己与其相约要一醉方休的瑞皇兄。

“……”听到钟离玦问及钟离瑞,面色本就不佳的凝风,伸出手,抓住钟离玦不甚坚实的双臂,眼里,透着灰败的黯然。

钟离玦被凝风的行为弄得有一瞬的怔忡,凝风跟在他身边将近十年,虽情如弟兄,可却也尊他为主子,从不会与他有如此有违尊谨的举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年里,还发生了什么比眼睁睁地看着屠城更让凝风承受不住的事?一股不安的感觉伴着凝风手上的狠劲在钟离玦的心底滋生。

“公子,你为什么要问呢……为什么要问呢……”凝风紧抓钟离玦双臂的双手在颤抖,双肩也在不住地颤抖,原本阳光的面容,狠狠埋下。
67。悲哀恨意袭君来
“二殿下,殒了。”凝风抬头,眼神对准钟离玦,眼眶肿红,紧掐钟离玦双臂的双手猛然用力,而后像断线的人偶,颓然撒下。

“凝风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钟离玦原本稳稳站定的双脚,在听到到凝风悲凉的话语时,蓦地虚软,一直冷淡的心绪再也维持不住,内心的塌陷远比方才得知漠白城里血腥喷溅的屠杀还要猛烈。

瑞皇兄,死了!?那个时经多年,自己才刚刚愿意敞开心扉与之交心的瑞皇兄,死了!?钟离玦木讷地转头,对上凝风肿红的双眼。

“公子,二殿下殒了,殒了……那十几支箭就狠狠地穿进了他的身体,斩断的右臂,刺贯身体的锋刀……二殿下没有离开漠白城,他一直守着城门,却还是殒了,殒了啊……”不忍看钟离玦眼里的伤,凝风将头别过一旁,微微昂头,让朦胧的双眼不氤氲,哽咽艰难地道完字字句句。

腥红晕染全身,雪白的衣衫被鲜血染得腥红刺目,利箭贯身而过,持枪的右臂仍不断在敌军中厮杀,不断有箭矢飞射而来,羸弱的身体成了箭靶,却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保护身后逃散的百姓,持枪的右臂被破城而入的白澜大将军一刀砍下,血雾喷薄,污了那一张惨白的惊天之颜,染血的大刀穿透扎入血肉的箭羽,刺穿那具摇摇欲坠的断臂躯体,那个在钟离皇城里生活了整整二十年的病弱皇子,为了齐良,为了百姓,完完全全地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二皇子,钟离瑞,从出生那一刻起,就如一株奄奄一息的名贵花种,白色的花蕾在深深皇墙里成长了二十年,本以为其短短的二十二年的生命中,那朵雪白花蕾不会再绽放,却不知,本是颓败的生命下,埋藏了世人所不知的坚忍与对国家,对百姓的忠烈,那般的情怀如花籽,被初夏的微风,带到了离钟离皇城千里之外的战场,在那只有血腥的战役中,生根,发芽,在刀戟碰撞中结蕾,在利剑飞矢中绽放出足以耀破齐良的朱赤血花。

在病魔的缠绕中度过短短的一生,却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开出印刻在所有百姓心中的破血花朵。

凝风一回想起钟离瑞如箭靶的身体在刀枪箭雨中搏杀的情形,浑身的血液便好似凝滞不流,想起钟离瑞那被斩断的右臂,喷溅的血液,血色的衣衫,贯刺身体的锋刀,更觉窒息。

殒了,那个曾经拿着糕点让予自己吃的病弱男孩,那个在深深皇宫里,肯真心对自己笑的皇兄,殒了,殒了……

琥珀色的双眼失了焦距,稀疏落下的刺目阳光落不进眼底,迷迷茫茫。

钟离玦踉跄着步子后退,脊背抵着粗糙的树干才止住了摇晃不稳的脚步,抵着树干的脊背悄然滑落,整个人颓然坐到了地上。

看着钟离玦悲凉的眼神,凝风更觉苦楚,紧抿的嘴唇继而开启:“公子,悲伤远远不止如此……”

是啊,悲伤远远不止如此……凝风的眼神仍然锁在叶隙中漏下的苍穹,“拂月疯了,在看到二殿下闭眼的那一刻,拂月就……疯了……”

拂月与钟离瑞共同有过的曾经,凝风不是不知晓,只是他不知晓,六年的间隔,那般的情,不是消退,而是埋藏心底,愈来愈深。

若不是他们将拂月强行拉走,只怕她也会葬身在那些染血的刀枪箭雨中。

当时的拂月是那般疯狂,拼了命也要去到钟离瑞的身边,即使刀剑疯狂割裂她的肌肤,飞箭无情地射投她的肩胛。

血污的双颊,泪如雨下,撕心裂肺的绝望嘶喊,至今仍回响在凝风的耳里,那般凄惨,那般悲凉,而今仍有如历历在目。

而,他们拦阻了拂月的疯狂,她始终也没能去到挚爱的人的身边,却阻拦不了她崩陷的心。

拂月,疯了……

瑞皇兄殒了,拂月为他疯了,如若凝风他们不阻拦,在那最后一刻,让她依偎在他的身旁,是否,对她会更好些,至少,比眼睁睁地看着挚爱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无法陪在他的身边,要强。

悲伤远远不止如此……还有,什么……钟离玦垂首,额前的发丝遮住了他的脸,连日光,都无法照到他的脸。

“公子,您知道吗,漠白城危在旦夕之际,撩雾竟然带着公主,出现了。”凝风动了动嘴角,扯出一记苦涩的笑,“撩雾爱上了公主,而公主,也为了撩雾义无反顾,公子,撩雾找到了他生命里的另一半,您为他高兴吗?”

一直避女子而不及的撩雾,找到了自己心爱的人,他们是该为他喜的,不是吗?为何还会如此心酸,苦痛。

“凝风,我知道你想说的不在此。”钟离玦并未抬头,却洞穿了凝风脸上的苦涩,无奈,与悲哀。

“失守的漠白城,对于公主来说,是比周身四处逃散的百姓还要危险百倍,可是,她为了让重伤昏迷的撩雾从重重包围的敌军手里安全离开,她甘愿成为俘虏。”

“可是,撩雾又怎会扔下公主自己一人落在那些早已杀得疯狂的白澜贼手中,当他醒来,漠白城已经完全掌控在了白澜手里,浑身是伤的他却要冲进漠白城,救回公主。”

“我们怎会让他独自去冒险,公子生死未卜,拂月疯了,我们又怎能再让撩雾出事,为了公主,为了撩雾,也为了这份在乱世之中成就的情,我们闯入了重兵把守的漠白城。”

“可是,当我们找到公主时,她却是被那些禽兽不如的白澜士兵压在身下,公主她,她……”凝风再也说不下,紧握成拳的手狠狠锤在树干上,震落了青绿的新叶,眼里的光由悲凉转为浓浓的恨意。

“从白澜手里救出来的公主,变得痴傻,见到人,只知傻傻地笑,本以为在撩雾的悉心照料下她会拾回心智,可是,从漠白城回王府的两个月后,宫里传来谕旨,强行将公主带回了宫里。”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公主消息,撩雾,成日酗酒,再也不是原来的撩雾了……”

身份隔离了二人,他们仍是十指相扣,乱世种下冤孽,却让他再也无法触及她,世间为何如此残忍。

这些惨痛的回忆,凝风道出,却像是有人拿着荆鞭,在狠狠厮打他的每一根神经,每一条神思,让他,几乎如溺在水中,无法呼吸。

原来,齐良帝王的病,病不仅仅是因为城陷,宫变,更是因为,顷刻之间,他失去了三个儿子,和一个如花儿一般的女儿……

这样的打击,任是帝王,也承受不了……

听完凝风的述说,不知过了多久,钟离玦才缓缓站起,早已变得深黑的眸子里,蕴满恨意与杀意。

“回京。”依旧冷冷的话语,却融进了决绝的狠与肃杀。
68。挚爱一生只为君
扎进凝风道出的昔日中,两行泪,任一茉如何擦拭,也止不住。

漠白城的屠城,钟离城的宫变,钟离瑞的惨死,拂月的疯癫,钟离沁婀的痴傻,撩雾的颓废……排山倒海的心痛袭来,让一茉站不起身,就那样抱着自己的双膝蹲在地上,任泪水肆意流淌。

她不知道,短短一年之间,发生了如此多任是谁也难以接受的事。

太惨,太痛,一茉只是听着,都能深深感受到那让人无法承受的痛,城失守,家破亡的悲痛或许她无法感受得完全,但,眼睁睁地看着一生挚爱的人在自己眼前陨落,自己却始终无法去到他身边的绝望与伤,她却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得到。

为了心爱的人,放弃一切,却成全不了一世的陪伴,只能用另一种方式来麻痹自己,忘却这世间的一切,忘记挚爱的永不复再,才能让破碎的心不再陷落……

疯了,痴了……

乱世,毁了多少眷恋,埋葬了多少世间挚重的情华……

将珍视的紫色蟠龙玉紧紧抓在手里,一茉觉得自己的心也在渐渐塌陷。

叶习未,凝风嘴里所说的白澜太子,是你吗,是你吗……我不相信……我认识的叶习未,是善良得连一个乞丐都会去关怀的人啊……

那不是你,叶习未,那下令屠城的不是你,对不对,对不对……

为什么,为什么啊……

悲恸中的一茉,忽觉自己的肩胛骨被掐得生疼,整个人被粗暴地拽了起来,早已被泪水浸得肿红的双眼,忘了错愕,只映进一双有如深渊的琥珀色瞳眸。

“如今的一切,你满意了,嗯?”一句话,贴着牙缝,不咸不淡地自钟离玦的嘴里落到一茉的鬓边,让她泪流更甚。

一茉知道,他恨她,恨她当时帮助叶习未从他的利箭下逃离,她知道,在他眼里,如今的局面是她所希望看见的。

当初她求师父救他,却不知会葬送师父的性命,而她帮助叶习未,却也不知代价是这样的大,她的生命里,要承受多少次这样巨大得创伤,才会停止。

她帮叶习未,是因为此生最真挚的朋友,却并不想过会背负下如此深重的孽,可是,为了此生最真挚的朋友,她愿意永生担下被世间唾骂的罪孽。

“王爷,既然如此,您就杀了我吧。”既然恨她,那就杀了她吧,他早就想杀她了,不是吗,既然如此,又何必再留她。

一茉对着钟离玦凄婉地笑了,不再逃避他的目光,这是她第一次直视他的眸子,似要将他的模样深深印刻进脑子里。

“凝风,将她带回府。”凄婉的笑容,让钟离玦有一瞬的失神,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对他的笑容,即使他知道,她心里有他,可在他面前,他从未见过她的笑颜。

松开手,钟离玦不再看一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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