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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情哑妃-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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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她能做的,只有这些……

***

“公子,您要不要去看看夫人?”听烟立在钟离玦身后,看着钟离玦握在手里许久未翻一页的书卷,轻问道。

“啪——”钟离玦将手中书卷放下,停顿半晌,才徐徐开口,“她怎样了?”

“夫人情绪总是不稳定,总是呆在房里不肯出来,不吃不喝,似乎还感染了风寒。”听烟冷冷的话语里有浅浅的叹息。

“几天了?”眉心紧蹙。

“已有三天了。”

“撩雾呢?”

“夫人不让任何人靠近……”

“嘶——”平整的书卷在钟离玦倏紧的掌中挤满褶皱,钟离玦推动着木轮,急速地离开书房。

听烟弯腰拾起被钟离玦扔在地上的书卷,抹平褶皱,再将其放回书桌上,望着钟离玦离开的背影,心中滋味道不明。

往日,钟离玦再怒,也不会将气撒在他最喜欢的书卷上。

“砰——”钟离玦一手端着腾着热气的白瓷碗,一手猛地推开紧闭的房门,幽暗得只余点点光亮的屋子,让他心中的怒火更甚。

一茉就靠坐在床上,怀里紧紧抱着装着叶习未尸骨的青瓷瓮,对于钟离玦的到来,竟是眼也未抬一下,只是下意识地将青瓷瓮搂得更紧。

“想死了是吗?”怒从心生,怜从心起。

钟离玦揪紧着眉心看着了无生气的一茉,毛躁的头发,无神的双眼,瘦弱的双颊,才三日不见,她竟瘦得如此厉害。

抵不过心中的疼惜,钟离玦将手中的瓷碗往一茉面前一递——一碗桂花莲子粥。

“吃了。”纵然心中再疼再怜,出口的话,仍是带着怒气与冷意。

然,一茉只是眼神呆滞地看着他,摇摇头。

“本王再问你一次,吃,还是不吃。”捧着瓷碗的手蓦地收紧,震得瓷碗微微摇晃。

一茉还是摇头。

“啪——”瓷碗摔碎在地上,瓷片崩碎,依旧腾升着热气的莲子粥脏了一地。

钟离玦夺过一茉手中青瓷瓮,一并摔碎到地上,散落的尸骨粘着地上的粥,显得无比刺目。

为着钟离玦的动作,一茉先是一愣,而后像疯了一般扑到地上,拾起掉落在地的尸骨。

瓷片扎破她的双膝她感觉不到,割破她的双手她亦感觉不到,她的眼是红肿的干涸,想哭,却已哭不出一滴泪来。

钟离玦抬手揪紧一茉的衣襟,将她从地上拖起来,让她面对着自己,半眯起的眼迸射出燃烧不尽的怒意。

干涸的眼眶最终还是沁出了温热,只是也随着这一滴泪,一茉觉得她的双眼火辣辣的疼,像要灼烧起来一般。

钟离玦眼中的寒意更甚,将一茉更拉近自己一分,“你居然流血泪!?”

“你居然为了他流血泪!?”迸发的怒意难以克制,钟离玦将一茉猛地往后一甩,一茉跌坐到满地瓷片中,瓷片扎破皮肉沁出的血迹即刻染了她的衣衫。

他为了娶她为妻,不惜抗旨,不惜被众人指点,他为了答应给她的这份礼,不惜拿军权相换,却换得她对他的质疑,换得她如今的这副模样。

“既然这么舍不得他,为何不随他一起去死!?”这一句,钟离玦说得极轻极淡,看着一茉惊愕地抬头看他,钟离玦也只是漠然的转身。

呵……

他换来的这一切,都是什么?

他输了,不过是输了而已……

却为何,这般难受……
119。走了,便不要再回来
钟离玦到雾园的时候,撩雾正站在石桌旁将刚运进府中的药材分类,钟离沁婀就坐在她身边的石凳上,双手托着腮,一双黑亮的大眼扑闪着,甜甜地笑着看着撩雾。

撩雾自也是回以她温和的笑,这样的笑容,在撩雾面上,已许久未曾出现。

或是太温暖,或是太认真,对于钟离玦的到来,撩雾都未有发现。

“撩雾。”钟离玦冰冷的声音打破了这幅温宁的画面,撩雾便将手中的药材放下,向钟离玦迎去。

对于钟离玦,钟离沁婀还是亦敬亦畏的,看着撩雾恭谨地对钟离玦,钟离沁婀也乖巧地跟在撩雾身边,拉着他的衣袖。

她在这府中的几日,时时刻刻都是黏着撩雾,而宫里,竟也未见有任何要将钟离沁婀接回宫的消息传来,而撩雾更是珍惜着这几日,时时守着钟离沁婀。

他只怕,钟离沁婀再回宫中,他便再也见不到她。

“公子?”撩雾看着钟离玦,拱手作揖,“公子若是要找撩雾,唤人来找撩雾到书房便好,何需公子亲自前来。”

钟离玦只是淡然地看着撩雾,再望向他身边紧黏着他不放的钟离沁婀,撩雾便心有领会,将钟离沁婀哄着替他把药材摆好,才随钟离玦到院子中央。

“公子可是有事要与撩雾说?”

“撩雾,你们伺候我这样的人,也该够了。”钟离玦抬头望着湛蓝的苍穹,幽幽道。

撩雾一怔,“公子,怎突然说这些?”

继而浅笑着摇头,“伺候公子,是我们的福。”

“撩雾,日后,无需你再伺候我了。”琥珀色的眸子染上苍穹的颜色,十年的感情,不是主仆,只为弟兄,这份情,他是不舍的。

“公子为何突然这样说?”撩雾不解,语气里尽是慌张的急切,“公子可是要将撩雾逐出府?”

“在这王府里,你终究不会有你想要的幸福,”钟离玦收回目光,注落到撩雾带有伤痛的眸子,“不是吗?”

“公子何故要赶逐撩雾?撩雾自九岁起便跟在公子身边,若无公子,便无撩雾,王府,便是撩雾的家。”撩雾还是不解的,不知为何钟离玦要突然将他逐出府。

双肩微微颤抖的,他抑制不住内心的哀伤,从来,对于钟离玦的话,他们都会无异于地遵从,即便这次,他真要他走,真要他离开,即便他无处可去,他也会走。

“撩雾,在这儿,你不会好过,钟离沁婀亦不会好过。”钟离玦眼神掠过撩雾瞟到他身后远处的钟离沁婀身上,“这一年多,我看得出,你不快活。”

“如此,还何苦强求自己。”既然不快活,又何苦强求自己,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撩雾也顺着钟离玦的目光,转身望着钟离沁婀,正巧钟离沁婀抬头也望向他,对着他绽开一记纯真的笑,复又低下头整理着手上的药材。

“可,我没有能力让自己快活。”只有钟离沁婀这样一天,他见不到她,他都不会快活。

“走吧,撩雾,离开王府,离开钟离城,带着钟离沁婀,去你想去的地方。”

钟离玦淡淡地说着,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是撩雾从未见过的笑,一瞬间怔忡,想着钟离玦的话,一时无法反应过来,只定定看着钟离玦。

“公子?”

“明日,齐良羽雅公主暴毙的消息就会自宫中传出,届时,世上便再无钟离沁婀这个人,你明白吗,撩雾?”

你明白吗?撩雾,至此,你便可以带着你爱的人,去你想去的地方,不必再受折磨,不必再让自己苦痛。这是作为公子的我,唯一能替你做的。

“公子!?你入宫这三日,可是为了撩雾这事!?”感动胜过震惊,撩雾的身形有些摇晃,他已不知道如何来表达他内心的汹涌澎湃,“公子,撩雾怎担得起公子这样对待撩雾……”

“是,也不全是,”钟离玦抬手拍拍撩雾摇晃的肩,“有何担不起,你们,我从未当过是仆,只为弟兄。”

“走吧,明日便走,去过你想要的生活。”

“公子——”七尺男儿在钟离玦面前跪下,将头埋低,撩雾不想让钟离玦看见他的泪,只余肩膀的颤动在宣示着他此刻内心的情感。

“记住你自己想要说过的话,你愿意担起钟离沁婀的一生,愿意护她一生。”一向冰冷的瞳孔里驻进了几分温情。

“是,公子,撩雾记得,纵是这世间塌了,撩雾也会先护着公主。”笃定,坚决,双肩颤动得更为厉害。

“撩雾以为——”

还未等撩雾把话说完,钟离玦便打断他接着道:“你以为,我会恨钟离沁婀。”

撩雾缄默,钟离玦才又抬头望着逐渐布上白云的天空,淡淡的语气似有一丝惆怅,“她终究是我的皇妹,是瑞皇兄最疼爱的皇妹。”

“公子——”撩雾在钟离玦面前磕下重重一记响头,却久久不能将背直起。

钟离玦从未把他们当仆,从未让他们在他面前下跪,如今这一跪,这一记响头,饱含了他的敬,他的爱,他的感恩,他道不尽的情。

“今日収整行装,明日便走,马车我已备好。”钟离玦再次拍拍撩雾的肩,“走了,便不要再回来。”

不再言语,也不等撩雾抬头,钟离玦便已离去。

钟离沁婀远远地看着钟离玦,呆在石桌旁不敢靠近,待钟离玦离得她远些,她才急忙跑到撩雾身旁,蹲下身,扯扯他的衣袖。

撩雾忽的转过身,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钟离沁婀先是羞赧地惊讶,才也缓缓抬起手,轻轻拥上撩雾,甜甜地笑着。

湛蓝的天,柔和的光,将相拥在一起的两人,也衬得那般幸福、温暖。

却也衬得钟离玦愈来愈远的身影,那般寂寥。

是夜,阳落,月升。

又有萧声起,婉转,却又似幽鸣。

一茉小步走在王府蜿蜒的小道上,听着钟离玦混在夜色里的箫声,慢慢往烟园走去。

心,痛得她无法呼吸,白日被瓷片割破的伤口,此刻也在隐隐作痛,就像在提醒着她,她就如那碎掉的瓷片一般,在他身边,总会伤了他。

她不想这么做的,可是她必须这么做……

她已害了叶习未,她不想再害他……

因为他之于她,永远比她自己还重要。

况且,他说,为何她不去死。

是啊,她为何不去死,她若早就死了,叶习未也不会死,他也不会被人那般议论……

她是要死的……

可,一想到大婚当日,他对她温柔的笑,他亲手替她绾发,她就会觉得幸福,既幸福,又痛心……

白冷的月,将一茉瘦小的身影,朦胧得哀伤。
120。从他的生命中消失
撩雾走了,带着他的不舍,跪在王府的大门前,磕下三个响头。

那日,钟离玦没有出门相送,撩雾与听烟四人紧紧相拥一番,才踏上马车。

“公子每日所服的药,我都已写好放在药房里,日后,只能你们好好照顾公子了。”

这是撩雾对听烟四人所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再深深凝望收留了他十年的王府一眼,随车而去。

这一走,想必,再无再见之日,即便他期待着重逢。

执紧坐在身侧的钟离沁婀的柔荑,将她轻轻拥在怀里——从此,她是他的一切。

时过半日,马车已远远驶出了钟离城,撩雾才急忙打开一痛放在马车里的一方木箱。

“委屈夫人了,现已离开钟离城一段距离,夫人可以出来了。”

在钟离沁婀惊惶的目光下,弓着身子藏在木箱中的一茉缓缓站起身,自木箱中踏了出来,手里,捧着一个青瓷瓮。

钟离沁婀正欲喊叫,撩雾在她的额际轻轻落下一吻,轻抚着她的长发示意她不必惊慌,才又一脸担忧地看着一茉道:“夫人当真要去?”

一茉低头看着抱在怀中的青瓷瓮,眼神坚决地点点头。

“夫人可曾想过,若是公子知道,会怎样?”若是发现她从府中消失,撩雾不知,钟离玦会作何反应。

瘦弱的双肩微微一颤,一茉紧紧咬着下唇,摇头。

“夫人,那您可知您这一去的后果吗?”说实话,他是不忍的,纵使如此能换得公子的身体无忧,可,代价也太大。

一茉抬头望向撩雾流露出不忍与担忧的双眼,仍旧是毅然点头。

她知道后果,她知道代价,也正式因为如此,她才更要去。

因为,他对于她,太过重要,重要得她不想看到他受到一丝伤害,哪怕一句流言,一句蜚语。

“如此,便让撩雾送您一程吧。”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一茉还是摇头,她所要去的地方,是撩雾与钟离沁婀一生都无法愈合的伤,她怎忍心,让他们再去哪苦痛的地方。

撩雾也不再说话,只紧紧握着钟离沁婀的柔荑,让她靠着他的肩睡去。

璋王府里,找寻一茉三日未果的钟离玦,支手撑额坐在书桌前,忽而将手垂下,猛地将桌面上的东西全全扫落在地。

砚台打翻到地面上,浓黑的浓汁将书页染黑,迸溅的墨汁也将钟离玦厚底蓝缎的长靴染脏。

听烟、拢寒、望天与凝风分立在说桌两侧,低头,不语。

“找遍了?”五指紧握,沉冷的眸子里迸发出难以克制的寒意。

“是。”望天应话,“城西已寻遍,未见夫人行踪。”

“城东也已寻遍,未果。”

“城北与城南亦然。”

眸中寒意更甚,“宫中钟离玦情况如何?”

“回公子,宫中无动向,五殿下那儿亦没有查到夫人行踪。”听烟微微垂首答道,无人看见他眼里闪逝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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