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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睡着了,是懒得去想!沈素儿悲催的想着,说出的又是另一番话:
“皇上,我的脑袋一直很笨的,根本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只是想过平凡人的生活,与世无争,找一个普通的男人嫁了,相濡以沫,相夫教子,日子安安乐乐的。真的,从来没有想过高攀谁,或者和现在认识的任何一个在一起。求皇上成全,放我一个人到民间,自生自灭。”
无奈!那一抹孤寂的背影6
慕容景质问:“找一个普通的男人嫁了?自生自灭?你以为自己有资格吗?”这理由,他能说服自己接受吗?她不喜欢他,只是因为他是皇帝?不是普通的男人?
“没有,所以求皇上成全。”凤眸低垂,没有直视他。
“你真这么想吗?”
“是的,绝无半句虚言。”
“……”慕容景沉默。如果她想要这种生活,他真没办法给,包括其余的二个弟弟,也没有办法给她。
“皇上,其实……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真的很普通,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在宫也只是一个吃着闲饭的人,多我一个不觉得多,少我一个应该也没问题的。”人不到危险的时候,怎么会去多想呢?她觉得自己真是一个白痴,偏要到危险的时候,才会意识到一些事情。
“你觉得自己有能力生存?”
“有。”一个人只要不太倒霉碰到什么山贼和混混的,她生存是肯定没有问题的。
慕容景听了,嗤笑,“像你这几天的活法?像昨天吗?”
沈素儿低眸,咬了咬唇,很显然,这几天的事他了然。“皇上,不瞒您说,这几天我是故意的,因为我在寻找着机会逃走,也想见见一般上岸会有多少人跟着。如果不引他们出来,根本不知道是多少。再侍机逃掉。”
“那现在呢?有几成把握逃掉?”
“一成都没有。因为是双重保护。不只是皇上的人,司马洛也派了人,我逃得掉司马洛的人,也逃不掉皇上的,逃掉了皇上的,也避不开司马洛的。因为这二拨人,一般不会同时行动。”所以,她才会越活越颓败。别想真当她是傻瓜。
“你心里倒挺明白。”
“是无奈。”
“聪明!”
“过奖了!只是有点自知之明。”
“该死的自知之明……”只有在他面前,她就会变得很有“自知之明”。慕容景压抑不住的,终于问出了心底的一句:
无奈!那一抹孤寂的背影7
慕容景压抑不住的,终于问出了心底的一句:
“你在初雪,在肖仲之面前呢?为什么没有自知之明?”当他瞧到她在他们面前谈笑风生,毫不顾忌活着的时候,方发现自己在她前面的区别是那么大。什么时候,她会在他的笑容露出那种笑容?没有!一次都没有。
仿佛怕她敷衍了事,他加了一句声明:“朕要听真假,敢有半句敷衍,休怪朕无情。”心情是复杂的,矛盾又说不出来是什么,纠结却理不清原由。例如分明想杀她,却又想着保护她。
顿了好一会,沈素儿肃然起来,也敛起了身上的一切可能会引起慕容景不满意的神情。淡淡的,她说了,“皇上,您和他们不一样。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不敢造次。”刚才说的最后一句就是区别。这话她不敢说出,至少在初雪和肖仲之跟前,他们不会用威胁的口吻对她说话。
闻言,慕容景绷着俊容,嗤笑道:“在你眼中有帝王和普通人区别吗?看不出来。”
“那个……”沈素儿也不好说下去,慕容景真不是普通的了解她。有时她也奇怪死了,眼前的男人凭什么口吻说得那么自信?说出来的,好像就一定是对的。“皇上,你并不了解我。你看到的只是表面,我说真话,皇上会怪罪吗?”
“说,朕想听。”
“那好吧。我就告之您区别。现在,请皇上瞧瞧我在做着什么?”
“……”慕容景疑惑凝视着她,她不就是跪在地上吗?
沈素儿垂眸,像一开始那些,没有直视慕容景。“看到了吧,跪着。在初雪和肖仲之面前,我不需要跪,不需要低头。这就是区别之一。试问,一个跪着人和一个座着的人说话,还敢放肆吗?不敢。稍放肆一下,想和平相处一下,很可能会招杀口之罪,抄家灭族之祸……”
“……”他薄唇轻抿,眼眸有些浮动,却又很快隐去了。
无奈!那一抹孤寂的背影8
“请皇上仔细回想一下,自从您和我认识开始,一直到现在。”沈素儿瞧起来,冷静又从容,不卑不亢的嗓音说出心底的话,“第一次,皇上即拿着剑威逼我,我承认有先入为主的想法在里面,在那时候开始,皇上在我心里就变成了一个暴君。
大婚之夜,连面都不见一眼,您就说了三年废掉我。……再到那一个清早,皇上说我犯不大不敬,要杀我,问我怕不怕,……在我出宫的那一个晚上,皇上下了什么样的命令?让我不能见初雪,见了即挖掉我的双眼,君无戏言……”沈素儿平静着说着自己和慕容景一直以来的相处。的确处处,她都要小心提防着他的心情。
慕容景心丝丝在痛,原来自己在她心中只是一个喜怒无常,冷漠又无情的暴君?那些话她全相信了,甚至连他逗她玩的话,她都相信了会变成真的?在她眼中根本就一点都不了解他!
“够了……不需要再说!”不想听下去了。
“是,皇上……你没事吧?”她偷偷抬眸扫了他一眼,居然发现他眼眶微微溢着水光。怎么回事?
“出去!马上!”慕容景掩饰一样,匆忙撇首避开她的注视。
“是。”沈素儿听到出时,心情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下沉重。具体在沉重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只是感觉真的很不好……
她立了起来,垂首真的往外走。
“你居然真出去……”
身后的一句,令她整个人僵在原处,那轻轻的一句,有着形容不出的悲凉,丝丝揪着人的心。这不应该是出自他嘴里的语气……
她不敢转身!却又迈不出步子。
嘴里想说什么,却又像什么给堵住了,说不上来。
良久,貌似听到身后有什么动静时,鬼使神差一样,倏地回身了——未来的某一天,她后悔了这一次的回首,是那么的刻骨铭心。映入眼中的,是一抹曾经冷傲的背影,此刻萧萧孤寂,诉不尽的丝丝的酸楚、凄然和无奈。直到他隐身了门帘那一边,她依然惊愣在原地,久久的,没有办法从那一抹辛酸的背影中回过神……
无奈!那一抹孤寂的背影9
夜幕降临。
沈素儿随着肖仲之到了一处别院。
安静在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立在窗台前,半倚着栏杆,神情似懒懒看着庭院中的景色,思绪却飘得很远很远。
一个下午了,没有再见到慕容景,连初雪她也没有看到。
她很想问肖仲之一句,结果话到嘴边,什么也问不出来。
在船上那一幕,依然在脑袋中烙印着。
那一番谈话,没有结果,没有答案……惹硬要说什么结果,问什么答案,就是那一抹背影!
沈素儿迷茫的摇晃着脑袋。
干嘛老是想着他呢?他高不高兴,开不开心,关她什么事啊?!
这时,咚咚地门响了。
“谁?”这般客气,会敲门的,想必不会是慕容景。
肖仲之客气的声音响了,“娘娘。是我。”
“进来吧。”
“不用了。就这样和娘娘告个别就行了。”
沈素儿也不勉强,明白他在避嫌,特别是在皇上的眼皮底下,四处无人,而又在房间这种敏感的地方,更不敢随意进来,不怕自己的声誉,也担心自己的鲁莽之举会给对方造成什么伤害。“你在离开了吗?”
“明日早上,我要回京了。”
“哦,是皇上的意思吗?”
“是,护送三王爷一起回去。”
倏地,沈素儿的身子一僵,人也怔了怔,“初雪?他要回去?!”
门外的肖仲之轻嗯了一声,“您要多保重。时间不早,我先告辞了,还有一些事要去准备。”
“等等!”沈素儿急喊,“知道初雪在哪里吗?”
“三王爷现在应该在自己的房间里吧。”
“那一个房间?”
“在这由窗户望去的即可瞧见的楼阁中……不过,是和皇上住一起,戒备森严。”肖仲之隐约地提醒着。没再多说了,他即离开着。
听着渐渐远去的步子,她错愕在原地,和皇上住在一起?戒备森严?
无奈!那一抹孤寂的背影10
她给刻意分开了,难道这又是慕容景的意思?没有什么好怀疑的,在这里最大的就是他,谁都要听从他的指挥。
只是——
初雪明天回去了,她想见他一面,说一句告别的话。
现在她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好像那一个熟悉的人看了,都会是最后一次见面。在古代一但分离,若没有约定的二个人,再碰面是何等的困难?交通不方便,通信也不方便。人员变迁,换了一个地方,再找时好像谁也找不到一样,剩下的只有思念和回忆罢了。
再说眼下,她要在哪里生活都还是一个问题,就算她定居了下来,也不会写信在初雪。初雪在深宫之中,怎么托人带信?她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啊。有那托信的机会,也不会写。慕容景会比初雪更快看到信……
沈素儿想通了什么,拿起了搭在屏风上的披风,即出了门。
步出的方向,正是对方的小楼。
有些事情,想还是要做的。
想见初雪,想见一面道一个别。能不能见面,至少自己努力过,做过,也是一种心意。若只是呆在自己的想象中,龟壳里,不去做,又怎么对得起初雪一直以来的关心和照顾?
她步到了小楼前,果然是戒备森严。
门口守着侍卫,一瞧是沈素儿很客气。但是,却拦下了她。
“我想见三王爷,可否通报一下?”沈素儿说了。
侍卫们面面相觑,有丝难色,“皇上有旨,三王爷暂不见客。公子请回吧。”
公子?沈素儿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着,的确还是男装。有些可笑的,这几个守门的侍卫居然不认识她?算了,不认识就不认识。“那我想见皇上,麻烦通报一下。”
“抱歉,还是请回吧。皇上今晚不见客。”还是拒绝。
沈素儿苦涩勾了勾嘴角,不见客?好一句不见客!那再换一个人吧,“我想见肖仲之将军,这一下可以了吧?”
不料——
侍卫很抱歉的道了一句,“公子,肖将军不住这里。”
沈素儿彻底无语了,事到如今,还有何话可说?
离别!黯然——销魂1
慕容景分明将她拒之门外。
那罢了,她的人生信条,就是顺其自然,不勉强,也不强求。
只有心里格外的难受,不明白这一股难受是何意,来自何处,是为了谁。突然,那一抹令人心疼的背影,再度闪出脑海。他到底在想什么?那么冷漠骄傲的人为什么会突然会那样?
……
望着眼前的楼阁,迷茫的眸子好像看到里面的人。
愣在原来,良久了,她终于回过神了,黯然的转身。
在她转身离开之时,一个健硕的身影缓缓由暗处出来,幽深的眸子黯然看着她渐渐远去的纤细背影。侍卫恭然行礼。
“皇上……”陈守在立在身后。
慕容景平静问:“初雪怎么样?”
“三王爷已经喝药了。皇上可上去看看。”
“不了,他正在和朕赌气。见到朕,只会惹他心情更不好。”
“三王爷是已经长大了,皇上不必担忧。”有些时候,陈守真的看不下去了。皇上什么事情也不说,什么事都一个人憋在心中默默承受,看得人真的很……担忧。
“长大了?”真长大了吗?慕容景的眼中闪了一闪。他没有和陈守继续着话题,缓缓往阁楼迈进。这么大的一间阁楼,自然不只一处房间。
他和初雪就住在隔壁,隔着一道墙,却比任何时候都感觉遥远。
踏入门时,慕容景顿住了,低声道:“陈守,明天你护送初雪一起回京。”
“皇上?!”陈守很吃惊。“皇上要一个人去……”
“嗯。”
“皇上,三王爷有肖将军护送,就让卑职跟着您吧。”
“不需要,一定要保初雪万全。肖仲之一个人朕并不放心。”慕容景并非全然信任,毕竟他刚刚暗中抽掉了肖氏一族的官职,能不能信任,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肖仲之是一个人才,慕容景很清楚。
任人为才,他想弃,又舍不得。
眼下这么做,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
离别!黯然——销魂2
陈守忧心道:“可皇上您身边总要有一个人照应……”这一次皇上隐身在船上,暗卫也没有带出京。
“在初春之时,朕会尽快赶回京的。别罗嗦了,不能对任何人说出朕的行踪。”现在离初春也就一个月余。只能希望一切顺利了。
“是。”陈守应是,刚想将门关上。
慕容景想到什么似的,叫住他,“你进来,侍候朕就寝。”
“是。”陈守恭敬地微微垂首进去了。
慕容景还让他将门也给掩上。
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屋子里的灯熄了。
昏暗中,隐约瞧见陈守,恭然地低着头从屋子退了出来,还悄悄的带上门。
……
夜色渐深,乌云隐去了月儿,别院像笼罩一层黑色的轻纱。
寒风扫过,阁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