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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马儿不好骑
真以为所有人都跟燕人一般野蛮,尽干些野蛮之事?讲究赢弱柔美的齐贵胄,能骑马的两手便能数得出来,姜宜会不会骑马,这燕九公主又怎么会不知道?一行众人回眸望向姜宜的,莫不带着同情或嘲讽,亦有看戏的,更有落井下石的。
“燕公主骑术过人,宜公主可要小心呀。”之前她觉得分外眼熟的桃花眼女子,此时故意落在后方,对她冷嘲热讽的说道,明面之上竟然都不藏一藏对自己的厌恶。
姜宜微愣,完全确定此人定是跟她有什么过节的,可惜她的记忆不知是随着身体换人而消失,还是让慕容郎七的玉枕给撞的,总之只剩下她来之后记得的了,那些陈年记忆怕是找不回来了。
“有心了。”姜宜浅浅一笑,带着特有的疏离。
“哼,不要以为自己还真是齐公主,汝现在不过是一个奴,不要以为李公子还会喜欢汝。”说罢,桃花眼两眼瞪了她才快步往前走去,原地之上姜宜望着那背影,久久不动,竟是为了李俊之而来的妇人,这真是让她料想不到,竟然是个情敌难怪处处为难,时时发难,无一处看得顺眼的,一副恨不得扒她皮抽她筋的眼神望着她。
“公主。”身后跟着的小桃关心的看着自己侍候的人站着不动,只以为她害怕了,其实害怕亦是正常事,如今不是她上马儿,远远望着马场上那些高大的动物她亦害怕。
“别怕,我没事。”姜宜鼓励一笑,望向不远处已经能看到的马场,从容的跟了上去,以前的姜宜不会骑马,可不代表她不会,再者。姜宜目光深遂无比,只怕这马儿不好骑呀。
往日齐王虽然不爱骑术,不喜上马,但是这马场却还是一如齐王作风的修建而成,一排排比之燕国而毫不逊色的马房,再前面有者一个硕大的马场,前两边甚至排放着武器,上方则是礼台,礼台两则摆放着大鼓,一切都安照王宫规格而建。
如今刚好放养着慕容郎七底下的好马,而燕人酷爱骑术,燕军更是以骑术闻名,故而身于王宫之中,闲来无事之时燕人亦爱来这边骑马。比之往日齐王仍在的时候,多了几分热闹,这马房也多了几分作为。
“见过公主。”今日马房这边刚好有不少人在,一看到燕九公主过来,纷纷过来微微行礼,这里时人除去在大殿之内面见王上要行跪拜之礼,平时礼节都是弯腰作辑很是简明,甚至有些自诩圣人贤士的,面见王上亦不用行,就姜宜所知慕容郎七身边那两个跟随他许久了的公子谋和羊乐公都是极之随意,甚至时常语出惊人完全不给慕容郎七颜面的。
“本公主要骑马儿,束拉两匹上来。”燕九公主昂首道。
“燕公主要与原齐宜公主比试,还不快去。”桃花眼声音极大,马场之内怕是留意这边的人全数一字不落的听下了。
真是好桑子,姜宜阴戾的光从妖娆的眸子深处一闪而过,然后无比的乖顺。因为侧目之处竟是那天神面容的慕容郎七,和他的副将袁飞正在前面不远处,加上他身后的一行人,如今全被吸引过来了。
“郎七。”燕九公主眼前一亮,竟然装出几分娇嗔之色。
其实慕容郎七之名不过是因为他在慕容家族同辈之中排行第七,慕容郎七由此而来,他的字叫子征,当今能唤他子征的,除了燕国当今燕王便是家族族长、长老们,燕九公主不过身份不过与他不相干的,自然是没资格喊。
“来此做甚。”隔着老远与有一股威仪扑面而来,无波眸子平静的扫过众妇人。上午刚好袁飞带着一批战马回来,他便过来看看,且试一下马匹,竟然与她们遇上了。
“此奴开言要与我赛马。”燕九公主好大的口气,直指姜宜。被点名的姜宜浑身一僵,又是后退数步,低头不语。瞬间又感觉到一双压力无比之大的眸光好似要将她看透一般的向她压来。
“还不给本公主牵马来?”见慕容郎七不发话,燕九公主自以为他是默许了,语气更嚣张了起来。
“好一个齐奴还不过来。”
姜宜眸光闪了闪,望着眼前高大肥壮的马儿,四肢强劲有力,身上肌肉条理分明,马头高高昂起,龙息从鼻孔喷出两只大眼傲慢的望着两旁的妇人,后腿微踢,一副傲慢之气油然而生。姜宜暗暗感慨慕容郎七手下连匹马都是非凡之辈。
“哼,齐奴上马呀。”燕九公主高头健壮的,果真轻易一跃便从容上了那赤红的大马,坐在上面高高在上的望了过来。加上一旁妇人个个敬畏的看着她,不由的更是傲慢了起来,眉眼间皆是轻蔑。
姜宜依旧从顺如流,走到身边的大马前,瘦小的身形立时给马儿当去了一半,衬得她越发娇小。手攀着马背在众目睽睽之下,姜宜竟然连爬了三次都滑了下来,小脸瞪得通红的望着眼前的马儿。
“这不正是那五箭之妇?”袁飞此人优点与缺点相同,便是过目不忘。
慕容郎七不答,只是那无波眸子依望姜宜一次次滑落,墨玉之中深遂无比。
“哈哈哈,竟连一匹马都上不得。”四周的人都嗤的嘲笑了起来,燕九公主更是大声而笑,很快她却笑不起来了,她坐下的赤马不知为何突然发疯,前肢高高扬起。
“唭!”马儿突然立起长啸。
“啊!”燕九公主惊吓的尖叫,重重的从马背下跌落。
“公主。”一旁妇人如何见过如此情景,顿时跟着一道尖叫了起来。一旁牵马而来看着的奴人急忙上前将燕九公主扶起。
“公主可有摔伤。”一堆人为了上前,燕国之妇虽说比之其他国家的略显野蛮,可是燕九公主终不过一妇人矣,骑术再好亦不过如此,这燕九公主只是骑得温顺马儿骑术便已在燕国妇人之中数一数二了,又如何制服得了突然发狂的战马?
“闪开,谁说本公主有事。”众人听得燕九公主的话,只得又再一次的退开来,此时姜宜望了过去正好看见燕九公主衣物沾上草屑,头发凌乱的模样。
“汝过来,本公主骑那匹。”燕九公主稳稳的站起来之后,扯高气扬的对着姜宜,愤懑的恨意一览无余。
“然。”姜宜从顺如流的与她交换的走了过来。
殊不知燕九公主靠近姜宜所在的马匹时,刚碰着大马还未曾上去,马儿便如之前那赤马一般突然发威,四肢摆动。
“啊!”一声无比凄惨的叫声,燕九公主竟被大马后脚踢中肚子,当场踢到五米之外。
“公主。”这下连同慕容郎七身边的人都惊动了,全数围了上来。
“快,快传巫医。”慌乱中亦不知是谁在喊,一行众人纷纷将燕九公主抬了起来,正要入宫殿之中抬去,这燕公主要是在齐国再出什么事,他们怕是要拿性命向燕王交代了,如果能不紧张。
“给本公主杀了这匹马,哎呦!疼煞本公主也。”众人搬动之时听得燕九公主呛天呼地之声,又是一翻手忙脚乱的。
“哼!连马都上不了。”众人抬着的燕九公主路过站在哪里不知如何是好的姜宜面前时,竟顶着苍白的脸恶狠狠道。
这是以百步笑五十步?姜宜真的给深深的震住了。望着一路鬼叫狼嗷的燕九公主被众人花团锦簇着离开,才轻轻浅笑,悠闲自在的以袖拍打衣服上的尘埃,忽然一道很是炽热的目光射了过来,姜宜动作一僵。
抬起头愣愣然的望着前面,他竟然没走?自已的仰慕者坠马亦不去关心一下?他看到自己拍衣服的动作了,记着那大步走来的身影,姜宜脸色瞬间苍白,不股不好的预感升起。
喝!这男人又将她如战场上猎物一般的将她扛了起来,如此是好?千百种法子在脑海之中游走,姜宜努力放松着身子,原本松松散散的束在颈后的乌发,全数散开直直的垂到了地上,一路随着慕容郎七的脚印拖着。
、第三十章:审问
“碰。”慕容郎七扛着姜宜一路走回自己的主殿之中,粗鲁的将人丢至床上。(床是一种坐具,榻是用来睡觉的。)
“哎哟。”姜宜蓦地痛呼,小脸皱成一团。
“床上所铺乃两层黑熊之皮。”言下之意根本就不可能摔痛,不必再装了。
“将军。”小嘴一嘟,姜宜极是不满的将手臂举起往他眼前晃,手肘处红通一片皆是刚刚上马时所磨。
无波黑墨微闪,一把抓住眼前玉臂,语气极是冰冷道:
“田公坠马,燕公主亦坠马?”
此人真心不好唬弄,长着七巧玲珑心,且让她摸不着底,无法知晓他心中所想,这使得姜宜小心肝七上八下。
“许是战争之故,土地之神余怒未息才使得马儿兀然发飙。”姜宜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土地公公真心好忙,连坠马之事都牵扯入内成帮凶了。
“怪力论鬼神乎?”慕容郎七冷笑,胡言乱语一概不能信。
“将军。”姜宜嗲声,随势扑入君怀中,再次若有若无的将受伤的手举起。
“越是无法无天。”此妇真该当众绞杀,以儆效尤。
“妾不过一妇人,有何能耐使马儿如此?妾、妾见到大马已吓破胆儿。”
“惊吓倒不曾见,戏谑余光倒常常从汝眼中露出。”田公远在千里之外出事都能与她有所关联,燕公主坠马她就在一旁。田公之事莫不是他觉得与她无关,而是不敢相信与她有关,实是难是相信一妇人竟算计到千里之外的新原高坡,如是事实简直骇人听闻。
好容易刚刚将此事压下,她却又在他眼前神不知鬼不觉的上演了现公主坠马,从头至尾半点错漏亦无,然,他感觉上就是此妇所为,必是此妇所为。
“妾、妾数次努力都不曾爬上马背,燕公主嘲笑四周戏谑妾之无能众人所见,妾又如何有此控马术?”姜宜委屈无限,妖媚的眸子含送秋水,盈盈将溢。明明就在马场竟然冷眼看着众人捉弄于她,姜宜若有若无的委屈着。
“狡辨类贼,无一可信。”无波眸子对上使人怜惜的泪水。
“如此,要打要杀,将军随意便可,妾无怨言。”轻轻撇开视线,散落的发丝将小脸遮去半边,只看得白蜇上面斑驳泪痕,泪珠如线般滴落到他手背上,竟是烫手般的感觉。
“此事不可再为。”冷漠语气之中不自知的含着妥协。姜宜愣了愣,扭头一双兔子般红丹丹的眸子瞅着他。
“妾不曾有所为,何以再为?”直接纠着慕容郎七宽大的衣摆,粗鲁的擦拭一通,语气之间带着委屈,典型的打蛇随棍上。
“将军就由着燕公主欺负我?”说摆小手化为拳头,如小女撒娇般往他胸膛锤着。慕容郎七一掌握住那小手,望着这张小脸如今不仅是眼睛连同鼻尖都红通通的,让人很是心痒的想咬上一口,无波眸子微微侧开,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半倚着。
“燕九公主身侧有燕王的人,就算遣燕九公主回国,仍然会再来下一个燕公主。”明则是燕公主打着爱慕他的名号追随而来,实则不过是燕王派自己的亲卫带上燕公主掩人耳目而已。否则堂堂一国公主怎敢来战场之地,怎可随军来阳城。
原来如此,姜宜是何等聪慧,个中原由一点就通,只是奇怪他竟然会跟她解释,再者他会怕一燕王不成。
“主人,用膳时辰已到。”宫门之外,河事的声音传了进来。
“可。”不过眨眼之间功夫,慕容郎七又一副冷漠无情的模样。
“传膳。”随身服侍多年的河事立时高声道,带着身后一行人端着餐具走了进来,姜宜这才发现一个上午如此一晃便过去了。
“可曾饭否。”只消她一个眼神,慕容郎七便已了解她心中所想。
“否。”发顶对着他,声音底底的从下面传来。
“上清水。”卑人立时领命去端,姜宜愣愣然再次抬头,清水已被端进来放在架子之上,慕容郎七使了个眼色,姜宜马上就领悟了。
“我就去。”姜宜底底的应着,赶紧走过去清洗脸面,再把凌乱的头发绑了起来。
“将军。”回眸处一张清水芙蓉般美艳的小脸。
“侍候用膳。”慕容郎七语气平静无波,早已坐如钟般坐在主位上,跟前桌子之上已然摆好了数道食物,主要以肉类为主,有生有熟,更有姜宜所做过的炒食。侍候用膳的下人早已被他遣了去门外候着,内室之中便只剩得他们两人。
“然。”姜宜目光直直落在那白米饭上面,感觉已经忘了那米饭的味道了。
“坐。”一个碗丢了过来。
“嗯?好。”反射性接住碗,姜宜微愣而后立时大大方方的坐下了。慕容郎七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将盘中一块上好的生牛肉搬至眼前,抽出腰间跨刀,切成细片往嘴里送。一边饮着酒水一边嚼着牛肉。
这不是现实版的茹毛饮血?姜宜再一次长见识了。
“做甚?”天神般的脸面带上了古远的野蛮。
“将军吃法颇具古风。”咽了咽口水,姜宜呐呐道,第一次感觉到了他与齐人的不同之处,原始社会之后都没有这样的吃法了吧,燕人真够复古的。
“哈哈!”望着她苍白小脸,慕容郎七竟然朗声一笑,犹豫冬日阳光,耀眼无比。
“既然田公已故,便搬回来侍寝。”情绪收敛之后,慕容郎七目光落在这张天然无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