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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起便去那桃花居与田老习武,外面便是小桃放风,姜宜教她几个字便让她在那里临模,若有人来她便高声提醒,若慕容郎七问起,她亦可将此当为借口,称自己极喜小桃闲来无事教她识字,聪慧如姜宜自是做两手准备防范未然。
第三日桃花居迎来了另一人,纳。姜宜刚刚进门便见得纳的身景正站在桃花树之下,朝她笑如六月阳光。
“纳,纳尔来了。”
“嗯,齐姬找我所谓何事?”纳快步靠近,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此事纳定要帮我,否则我、我定难逃一死。”姜宜脸色极是苍白,吓得纳跟着紧张起来。
“姬发生何事?”
“是、是田氏,田家贵女,当初田公向慕容郎七索求于我,不想他出使凉城路上意外坠马而亡,此事便不了了之。然,三日前我却在花园之处听得那田氏之妇如何商讨,她嫉恨于我得慕容郎七宠幸,便想等田大公子回阳城之后,使得她兄讨我为田公陪葬。”姜宜纤手死死的握着纳的臂,仿佛这已是她最后的仗倚。
“竟是如此狠毒?”纳愣愣然听完之后,便怒声道,语气之中带着对她的怜惜,若大齐宫,她毫无背景倚靠何其不易。
“姬兀惧,如有不测,纳定带姬离开。”哪怕从此浪迹天涯,等纳冲动说完之后,猛的发现自己竟然生出几分期待。
“纳只需帮我将此物涂于田氏寝室墙上,我般可自保。”姜宜朝着他幽幽一笑,从怀中拿出一个玉洁的瓶子,食指细细婆娑着。
“好,我这就去。”剑客其中一个特征乃爽直、勇猛,纳显然是俱备的。
“尔,尔要好生小心,物必不可让人察觉,若是困难无功而返便是。”如此鲁莽若让人岂不前功尽弃?
“哈哈!姬且安,这齐宫之内能发现我行踪者寥寥无几。”说罢,纳身影一跃而逝,留得姜宜站在桃花枝下笑的越发灿烂。
入晚,慕容郎七迟迟未归,姜宜坐于东窗亦无习入睡。而另一侧田英却早已在两贴身婢女服侍之下,下了榻。等两婢女出去之时,她侧身一看,竟见得墙上正闪着幽幽蓝光,与对面铜镜相呼应,竟是无比的深幽恐惧。
“啊!”无比刺耳的声音从偏殿传出,田英吓得两眼发直,浑身颤秫不矣。
“小姐!”刚刚出去并未走远的婢女匆匆而归,正瞧得田英形态全无披头散发浑身颤抖的模样。
“鬼,有鬼。”牙齿都已打斗。
“在、在何处?”无比信奉鬼神的时人,自然恐惧非常。
“那。”随着田英眼神望去,那蓝色幽光已经脱离的墙壁,于空气之中飘了过来。
“啊!”刹时间尖叫声更大了,三妇抱成一团。而那鬼却似乎知道此处有人一般,竟是朝着这边飘来。
“束、、燃灯。”田英早已两眼发直,一旁有些许胆量的婢女慌张之中喊道,另一婢女却早已腿软,于是她只得自己去。
“它过来了。”另一婢女吓破胆的声音惊得正在点火的婢女将手中牛油灯胡乱一抛,竟是向蓝光抛了去,瞬间近在眼前的蓝光被点燃了,冲着三人所在扑面而来。
“啊!”瞬息之间三妇都被火点燃了,慌张之中除了尖叫仍是尖叫。
、第四十五章:田英已疯
闻声而来的守卫们,极快便将火给息了,然三个妇人早已面目全非,头发全烧糊了,活脱脱的三个女鬼。而另一边姜宜听得那惨人无比的尖叫声之后,便幽幽然的下榻入睡了,那模样仿佛叫声不过是催眠曲,睡意好的连慕容郎七回来都不知,想她一日下来入灶屋再受业,再习武,赢弱之躯已是够累了。
“宽衣。”着被中睡得一脸安然的姜宜,她竟然不等自己回来便已睡死了,慕容郎七顿时冷着脸面,直接用力去推她。
“嗯?”往日不见有此要求,今日发什么作?
“起来为我宽衣。”大手一扯,只穿着浅色荷花图肚兜的姜宜,立时暴露于空中。
姜宜立时大怒,朝他扑去,三两下扯下腰带,上好锦袍揉成一团剥得只剩单衣,不过是眨眼般的速度,姜宜已然又安躺回床上全程都不知那双眼睛可有睁开。
慕容郎七不语,望着自动自发将外榻腾出来给他的妇人,难道她不知应睡外侧?
“夫主?”姜宜微微挪动,露出大片粉嫩白蜇肌肤,媚眼亦勾人的微眯着。慕容郎七总算动了,连带着数道冷气冒入,大手一捞软若无骨的身子便紧紧的靠了过来。
“田氏之女已疯,两个女奴一死一魔愣。据闻她们就寝之前曾高呼鬼神。”这亦是他为何晚归原因之一,便是匆匆而去处理此事了。
“嗯?”此事与她何关?何故说与她知?
“如今局面不稳,后宫之中不可再出意外。”张氏嫡女突患哑疾,如今张家态度都已变得诡异起来了,田家竟又出此事。需知,人家嫡亲入住宫中般是一种示好之态,然而妇人却突然患病,即找不出原因,亦无理由,唯问鬼神。
然而在当权者眼中那是如何简单的?他们定是认为是他慕容郎七所为,否则怎会无任何凝点?估计私底下已认为许是哪里所做不对,他出手警告。
他这话可是提醒她?姜宜全然当做不知。
“夫主,后宫之事我无一参与。”说罢,身子被双手用力,直接翻了过来对上那无波眸子。
“数日前田氏曾大声耻骂齐姬,如今便疯。再之前燕九公主与齐姬赛马,连坠两次。再之前田公出使索求齐姬,坠马而亡。而张氏嫡女据闻曾一度与齐国宜公主相争李大公子。”字字如刀,如箭直刺姜宜心中,事实上姜宜已经脸色苍白不已,他知的,他竟是一直都知晓,是不是如若不是此次过份他一直当作不知?姜宜想到了,那个鬼神莫测的影卫,那唤剑的人,她是根本察觉不到此人存在的。
“夫主神威怎能受人牵制?”小手抚上胸膛,语气之中带着几分不屑之意。闻言涤的将小蛮腰搂紧几乎将人往身骨里镶,目光之中带着几分往常所没有的狂野,他的妇人竟敢小看于他?
“这些大家族在齐国势力根深蒂固,齐王虽崩然而对他们影响并不大。如今运粮之事使得他们名望越发高涨,加以时日一呼百应,怕是全再反燕国。”
“夫主何不以此为始,扶持被他们长期打压的家族,想来哪些家族更容易控制,并且记得夫主之恩。”
如若慕容郎七活于后世,定然会知这便是传说之中的枕边风。此时望着妇人睿智的眸子,明亮有神闪烁着夺目光彩。不由自主被其吸引,并且姜宜所提议之事亦是他所认同的。
“妾认为薛家便是极好,他们原为达子一脉,建国之初曾立大功,然而只因血脉并非纯正汉人长期受各大贵族压制,妾以为夫主若许诺于他们,他们定然助于夫主,妾曾闻薛家与燕国早有婚事往来,想来他们更能接受燕国统治,并不会再次助齐国旧贵复国,利于夫主百年之治。”姜宜所言不假,她有所不知的是与薛家联亲的正是慕容家,此事经得她提点慕容郎七立马就忆起。
目光灼灼盯着姜宜,她竟是向他坦言不仅是毁了张氏嫡女与田氏贵女,她竟是想着将这些个贵族拖垮。
“薛家一家之力如何成事?”田、张、李莫不是百年之久的实力。
“薛家开国之初便功居守位,所养私兵全国最强,实力更是不止百年,薛从草原而来融入汉室确依然与达子有所联系,再者亦与燕国有所联系。实力深不可测,若非纯汉血脉,早已位居第一家族,夫主只需轻轻提携,便可见薛家大放异彩。”
“齐姬不仅有国士之才智,亦有蛇蝎毒妇之心肠。”
这是褒或贬,姜宜很是惊慌即不敢表示亦不敢回答。忐忑之下,身侧的男人便如儿狼似虎的扑向她。
“姬不过我齐姬。”扣住让人欲摆不动的腰肢,慕容郎七目光灼灼而炽热。
此为提醒她凡事不可过,她不过他一姬,所做所为只有他允了方可,可生可死亦然她命在他手中。不管她有国士之才,抑或蛇蝎之计,亦需他允方可。
“夫主。”姜宜心下一慌猛的向后退去,永远亦无法保证这男人下一刻是否出手将她杀死,她看不透此人心思,深沉宽鸿她无法猜测,直到如今亦不敢生出一丝杀意,生怕下一秒便被诸杀。
“齐姬已惧?”姜宜腿缠于他腰间,包裹着硕大的分身,慕容郎七一手扣着细腰一手捏于胸前软弱,两人发丝相连,身子相通。慕容郎七望着眼前小鹿般眸子,姜宜微微启唇却被他咬上,狼血被引的沸腾,她嘴中再吐出的话语早已不重要,如今只想将这般模样狠狠的揉搓,啃食。
、第四十六章:前殿侍候
竖日,姜宜依旧过时不醒,只是根本她交代的小桃等到慕容郎七起身半时辰之后便进来将她叫起了,而昨夜发生的田氏遇鬼事件便成了今日最大论点,噪噪喋喋的四周围堆下人所议论之事不过如此,甚至一副敬畏鬼神的模样,有的听完之后立时下跪朝天而拜,一时间齐王亡灵于齐宫之中作乱之说不知从哪传起,如风般刮向了全城。
“公主,如今齐宫之中人心畏畏,只有公主睡得安稳。”好家伙竟敢取笑姜宜。
“夫主天威鬼神莫不得尽身,于君怀中我自然安稳。”柳眉轻扬,姜宜神意皆不动如山。
“然、然,将军天威,奴五丈之外已胆颤心惊不已。”小桃小鸡啄米般点头。
“宫中之人形色不同往日,可是发生何事?”
“然,公主有所不知,田氏之嫡女昨晚殿中遇鬼,连带两奴,一死一呆,并且突然火光大盛将田氏烧得面目模糊,魂魄不全已疯颠。”说罢,小桃生生打着寒颤,如今越发觉得齐宫阴深寒冷,传言日盛于日,她常常唬得半夜醒来无心睡眠。
“宫人传言,那魂魄正是齐王,当时正捏着田氏脖子要杀她,后因两奴被惊动尖叫引起外围士卫注意,不得已才放鬼火,据说那火竟是蓝色的,还勾去了田氏的魂魄。”小桃四周张望鬼鬼祟祟的将自己打听到的低声说完。
嗤!姜宜生生的忍住想笑的冲动,原本还想去看看那田氏如今是何等模样,听得小桃说完她便是安了心了,如今时人保密意识不强,想来所说八九不离十。只是不想那田英竟如此不经吓,胆小如此竟亦敢来得罪她姜宜。
“可今仍在宫中?可有巫医相看。”
“昨晚将军般请得巫师前来,巫师言田氏魂魄已不全,今日五更便接了回去。”她还专程跟着一些下人远远去瞧得热闹,只见得一张如魔般的脸,面目模糊很是吓人。
“燕公主可有去看?”
“并无,燕公主请来巫师正在来仪殿中作法。”
只怕亦吓得不轻,事实上燕九公主听得消息之时已吓得脸色苍白,后宫之中自己前段时日地故坠马便已心不安,再者张氏嫡女无故变哑,现田氏更是直接见得鬼魂,吓得疯魔。一时间更是觉得这齐宫鬼魂萦绕,阴冷可怕。
于是燕九公主请得巫师大肆做法,黑乌乌的神水连喝三碗,更是三拜九跪将鬼神奉于正室之上,才觉得稍微有些许宽心,却仍是七上八下早已命人写信回国,想要快速回燕国。
再说姜宜正在灶屋之中受业解惑,一副大师模样,而心中想着的却是那个唯一知情者纳,是的,她理智之中正在衡量着杀与不杀,要知道不管在何时何地,世上便无不透风之墙,唯有死才是一劳永逸万全之法,只要她暗中杀了纳,此事便永埋地下,再无人知晓其中真相,哪怕是慕容郎七亦只是猜测。
然而,感情上姜宜却是万分迟疑,甚至倾于信任。那与曾经同生共死的朋友阿萧有着八分相似之人,那一路对她照顾有加之人,那永远阳光乐观之人,甚至她让他帮忙之时连问都不曾多问一句,便爽快而去,须知若是被发现便是断头之罪,他说可带她离开,他说护她天涯海角。
手中微微一顿,姜宜又忆起了春与夏,那两颗淳朴之心,她终于明白来到这世界之后,她被感染了,被感动过,她那自私自利之心亦同与往有所不同。
是啊!前世如云烟,她以是再世为人,如此便信一次又何防?便试着相信一次又何防,姜宜暗暗下决定,竟使得整个人由里往外的气息都有所异了。
“齐姬?”灶屋之中庖人望着呆愣之下的姜宜,很是担心的开口,如今齐宫闹鬼,这齐姬可别让那厉鬼勾了魂去。
“今日便到此时。”回过神来,姜宜微微一笑,时辰刚好她可提着膳食去桃花居找田习武。
“齐姬可是要出去?”河事见此急忙上前。
“然也。”
“齐姬且慢,今早主子吩咐用膳之时须齐姬上议事厅侍候。”
什么?姜宜瞪着眼前恭敬的河事,心下暗恼,光想着那些毫不遮掩的欲望,那上下打量的眼神,她丝毫不想出现在众人眼前,于她看来哪些所谓的大家贤士,不过土匪流氓之流,无一上得台面,贼眉鼠眼,满口黄牙目光浑浊不清,身上异味过重,真心倒尽胃口。
最最重要她甚怕哪家贵人瞧上再向慕容郎七索求,这可让人随意索求相送的日子真让人万分厌恶,生不由人之感更使人恨从心生。
故而听得今日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