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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姐姐亦很美。”姜宜朝她微微服礼,这已是她今日所见的第几个贵女了,不管是无意或无意,明处暗里的都若有若无的出来亲近于她。
她可从不知自己如此得妇人喜悦。
“听闻尔乃奴出身?”
“不然,我乃齐国最高贵的公主。”谁亦不可以说她出身之事,因为她已经听烦闷了,再听容易使她生出杀心。
“齐姬手背之上不是、、、、、。?”贵女被她抢的脸上微微苍白,目光却是落在她手背之上,赤果果的蔑视如此亦藏不住,姜宜亦不得不认可时人太过真实,哪怕是只懂争风吃醋的妇人亦是真实无华的,直白不懂隐藏的使她很是不痛快。
“嗖!”一把剑至她长袖落下,稳稳抓在手中。
“姐姐说的可是此剑?”依然是妖娆之笑,却无了那天真无邪,满满的阴鸷寒戾,此时通身素衣的姜宜便如那午夜厉鬼一般阴深吓人。
“啊!”双层下巴暴露无遗,但见那尖叫之声惊走了远处的树鸟,浑圆的身躯踉踉跄跄的跑开了,连擦到假山的手臂都无暇顾及。
“齐姬。”剑的声音幽幽的传出,跟了她整整一天的剑,此时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了。
“然。”微扬着下巴,姜宜举起脑袋望着蓝蓝的高空,竟然笑面如花般灿烂。声音清脆明亮,妩媚的眸子冉冉生耀,娇俏的身段玲珑妙曼原地而转,潇洒不羁,风华盖世,一人能如诗,一人般如画。
妖!
此时此刻剑心中便是浮现了此字,齐姬不仅美似妖物,她才智胆量都成妖了。
“剑呀剑,我亦为墨者。”可千万别忘了。
“然,齐姬武高剑平生仅见。”实则他以前从不会相信妇人亦会剑客之道,更不会认同会有妇人剑术如此之高超不凡,她却一点点的改了他的认知。
“剑错矣,我最高的不仅是剑道。”闻言姜宜妖娆一笑,稳稳站于假山一侧,百花丛中鲜艳如花精,亦掩盖了她眼中的种种,假以时日他便会知晓她姜宜最会的乃是,杀人。
且杀人以无形。
“尔便是齐姬?”
姜宜抬眼而望,眼前贵女通身潇洒装扮,并不显得累赘,且还把长发高高束起,脚下穿着骑马所穿的靴子,通身燕国马骑装扮,然而她身后却跟了足足六个侍女,便足以显示着此人身份不底了。
且,来者不善。
“然,尔乃何人?”
“大胆,见本公主竟然不行礼,胆大妄为执问本公主?”只见她高喝一声,腰长黄金长鞭便比她解了下来,如此有备而来可是为何?
“其一我并非燕国子民,其二若论身份我乃齐国嫡出公主。”且她还是有封号的公主,整个齐国之中只有她姜宜有如此待遇,就算此如全无,也休想拿身份欺压她。
姜宜傲然而立,竟然生得是气势不凡,贵气逼人而来,这浑然天成的风度自然不是蛮地公主所能比拟的。
------题外话------
本来想写长一点的,时间不够了,再不上传就失信了。
、第七十一章:汝是我的
燕王有七女,已嫁三人,剩下的便是这燕七公主为老大了,自诩美貌无双的她打小刁蛮嚣张,连燕九看到她亦要避其锋芒,慢慢的养成了目中无人的姿态,被姜宜如此呛声厉喝,一时间燕七脸上一阵红一阵青怒煞难掩。
“不过一区区奴姬,竟敢如此嚣张。”双目如毒蛇一般打量着姜宜,积威已久的燕七身却气势逼人,若是一般妇人贵女怕是已早被她吓住了,可惜她遇到了是姜宜。
“我早已去了奴籍,还请慎言。”四周尾随而来的人越来越多,也多是这后院妇人,一个个眼神闪烁着,望着两虎相斗。
“哼,尔齐国不过是我燕国的手下败将,竟敢猖狂。”除去嫁人已久的燕大公主之外,从未有人敢如此对燕七,气得她手上的黄金鞭都被绷紧,随时准备出击。
“我乃将军姬妾,齐国有无能人我不知,然,我知燕国第一勇士阿苏鲁伤于我手。”辩论非她长处,然而亦不是不会。姜宜冷然而视气势上生生压了燕七一个头不止。言她不行,那败于她手的所谓齐国第一勇士又当如此,齐国岂不是都不如一齐妇?
四周的妇人齐齐冷喝,经姜宜提醒不由忆起,是的经常有消息传回,阿苏鲁败于一妇人之手,竟便是这齐姬之手。有着齐国第一勇士之称的阿苏鲁败于妇人,虽然他已以死谢罪,然而此事造成了燕国上下极大的波动,如今提及亦让人记忆深刻。
“好、好、好。”燕七公主被搪塞着干咬牙砌齿的说着几个好字,却再无下文,不管是急智或是辩论之道,她差了姜宜不及一节。
“听闻我妹妹燕九曾与尔比试不成,如今我便代她与尔一比,我倒要看看齐姬是何能耐胜得我燕国。”
竟然连燕国都抬出?此时不仅姜宜和四周妇人眼中含着嘲讽,连藏于暗处的探子暗卫都暗道燕七公主之愚蠢。
“哈哈,早闻燕国野蛮之地,果真是言语不及便想以暴制服,上仿下效堂堂燕国公主便是如此,何怪乎子民?”姜宜嘲讽一笑,眼神凌利之极,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浩荡如钱塘之浪扑天盖地而来。
“不管文论或武斗,我姜宜虽不才,却亦敢逞那匹夫之勇与之一斗。”
好,此言甚好。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无一不被姜宜气度所折服,正所谓人故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姜宜此时给人之感便是先国后已,勇义双全,此时她之言语已受得他人推崇,不管她输或胜燕七公主便已败了,她再与姜宜胜斗亦不过是成全了姜宜的名声,让那世人传颂齐国亡国公主哪里为奴为姬立于他人国土之上,也从不曾灭了一身傲骨,亦从不曾记忆血液中带来的高贵,甚至可歌可泣的仍然为亡齐争那些勇义之光。
她只此一人便可告诉世人,齐人不灭,齐国之义不灭,齐国之心更永不泯灭。
“好,如此我们等上马场。”可怜燕七公主仍然不曾发现,满腔热情的想赢了姜宜,折服她身上刺眼的傲气,丝毫不曾发现自己已经错得离谱。
“如此我便恭敬不如从命。”长袖一扬,姜宜压住心中想要骂出之语,冷冷一哼便随了她的意走了去。
“速去告诉主人。”暗处的剑望着一群人朝着马场匆匆而去,他当机立断。
此时他心中想法便是,齐姬可万不能在慕容府中杀了这燕七,否则会为主人惹来麻烦的。以他对姜宜的了解,他却信自己在她眼角深处看到了微微杀意,想那齐宫之中所发生的种种意外,他对齐姬害怕更甚于尊敬,此妇深沉无比心思更是无人能猜,手段更是百出不穷,杀人于无形之中,哪怕他日夜相随于身后,亦不知她是如何落手的,折服于她的才学之后便是恐惧于她手段。
别说区区燕公主,若是她想杀于他,怕是他连自己如何死去亦不知。在他生出敬怕之余又对姜宜有着深深的佩服,区区一妇竟然有如此通天本领,若是身为男儿早已扬名立万称于世了吧,若是齐国有如此之人相辅,怕是主人也难以如此轻易战胜。
剑压下心中种种想法,先身后之人下了命令便朝着那群妇人离去方向追了去。凭心而论他很是好奇姜宜接下来会有何种手段。
“赛马?”姜宜望着马厩嘴角浅浅勾起。
“七妹曾与尔赛马不成,如今我便代她与尔一比,齐姬若是不敢如今退去还不迟。”燕七公主脸上冷冷的笑着,眼中的怒火如何也藏不起。慕容郎七的马棚之内,一匹匹高大健壮的优良马匹正悠闲吃着槽中之食,对于外面那些剑拔弩张之势丝毫无感。
“有何不可。”既然燕国室之人如此爱赛马,今日我便要这赛马成了尔的恶梦。
“牵两匹马上来。”燕七对着马厩之中的奴道。
马奴并不感作主,在暗处听到剑下令让他牵之后,方收起迟疑之色,将两匹高大的马儿牵了出去。
“嘶嘶!”马儿气息从鼻孔中喷出,有力的四肢小幅度的摆动着,仿佛已经知晓接下来将会有一场比赛一般。
“燕公主如何比?”姜宜伸出纤手摸了摸与她同高的大马,神情竟无一分紧张,反而是万分悠闲之态,如此从容不迫,如此云淡风轻的风度,仿佛接下来的不是一场比赛而不过一次赏花。在场的贵女之中亦不乏汉地之妇,人人心中不由升起自豪之感,这便是汉人的风骨,这才是真正的高贵,哪里是这些蛮地野人所能拥有的。
“哼,以前方礼台为点,一来一返,终点在此,输者下跪认错。”燕七公主对于她的态度很是看不惯。
此言一下众人皆禁了声了,谁人不知燕七公主七岁习马术,贵族之中甚至一些男儿亦不如她,如今她竟对以赢弱为美人汉国公主立下如此狠毒之赌注。
不可答应。
众人默默的望向姜宜,心中心声竟是一致的。
可是转眼她们便又希望她答应,希望燕七公主折了她那凌傲之气,折损将军给予她的那份无上的宠爱。
连暗处剑竟很是担心,齐姬全骑马否?应是否吧,他从未见过她骑马,如此骄弱之躯上次连上马亦难以爬上;可是她会武怎会连马背也爬不上?剑莫名的便认为她是装的,她应是会的,是的,她应是会的,他从未见过她有不会之事,她如主人一般几乎无所不能,她应是会骑的。剑不曾发现自己眼中眸光亮极了。
“可。”
四周极静极静,连空中飞鸟都听得姜宜那风轻云淡的回答。
她应了。
她允了。
她、、、、、、
只见得姜宜一身素色之衣悠闲站于哪里,却早已高出她们无数个头颅,她们只能仰望的高度,如此风华盖世,原来她身上最耀眼的从不是那张倾城的脸,而是从骨子里发出的风华高贵。
她怎可如此风轻云淡,怎可如此傲然不惧?
她才是真正的公主吧!
“尔喊。”燕七指着不远处真处于惊愕状态的贵女,下令道。
两人齐齐上马,同样的干脃利落不下于男儿,燕七公主眼光微闪,竟是不曾想到姜宜会骑马。而姜宜侧望着远处那并不平坦的马场,或高或低带着从未改过的原始丰茂,不由的露出赞赏,慕容郎七是将此处依地形而建造的,所做的改造也不过是增加难度,不仅考验了人的马术,也考验着人的应变与马的协调。
“准备、开始!”那贵女几次张口,在大家竟为紧张之下终于喊了出来。
“驾!”
等慕容郎七赶来之时,只见得两匹马已经快如猛箭一般冲了出去,徒儿一层沙尘。望着马背之上的姜宜,不由的脸色平添了几分不悦,冷漠之气浓了几分。
“将军!”
“主人。”
四周之人见到慕容郎七竟然亲自前来,一个个赶紧上来行礼。
“今日起无我命令,任何人不得善自骑马厩之马。”无波眸子一扫全部人而过,最后漠然开口。
“然然。”马奴几乎是立马跪于地上。
“驾!”且说燕七与姜宜两人几乎是同步到了礼台之处,又几乎是并肩转身的。
“倒有几分本事。”燕七公主眼中目光一闪,恨声道。
“尚可。”姜宜依然风轻云淡,与她并肩仿佛根本不曾瞧见她眼中凌利的杀意。
“哼,胜利的绝对会是本公主。”燕七公主猖狂一笑,竟是解下腰间黄金鞭一抖,便直直的朝着姜宜抽来。
“今日便让尔永生记着,我燕七是不可得罪的。”眼中带着疯狂的杀意,满满是血腥之味。此时她却丝毫不注意眼前的凹处土胚。
众目睽睽之下,只看得燕七公主突然抽出腰间的黄金鞭朝姜宜打去,就在她松手的瞬间坐下的马儿两膝一弯,朝着那土坯栽了下去。
而姜宜在避开黄金鞭之后一时大意,两匹马同时撞到了一处,两人一人一边的同时栽了下去、、、、、、
“碰!”两人重重落在地面之上,两眼紧闭生死不知。
喝!
“啊!”所有妇人看到如此一幕,都出声尖叫,或高兴,或害怕。紧接着她们便被身侧的寒怒之气吓破了胆了,所有声音都被堵在喉咙之中,瞳孔无限放大。慕容郎七突然暴发出前所未有的煞气,几乎在姜宜落地的一瞬间便不顾形象的飞身而去。在他离去一瞬间,便有几位贵女同时双脚下软的倒在地上,好可怕好可怕,刚刚那一瞬间如同在置身地狱之中。
“齐姬。”姜宜几乎在落地一瞬间便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之中,听得那熟悉的声音传入,僵硬的身子不由微微颤抖。
装晕?
慕容郎七何等敏锐,双手瞬间抱紧了,一颗几乎要飞出的心终于慢慢回落,无人可知刚刚那落马一瞬,他心情是如何的惊骇,大手将姜宜落地一侧全摸了一边,才真正的吐出一口浑浊之气,一股怒意紧接着便升了上来。
“传巫师。”无波眸子望着赶上来的侍卫,冷眼望向另一侧昏迷不醒的燕七公主,便抱着姜宜大步离开,直到他离去不见了身影,哪些妇人方回过神来,大口的喘着气,好生骇人,好生恐怖,一直以来她们只觉得将军只是冷情威仪了些,哪里知晓将军发怒竟如此之后怕,人人背后生出冷汗,只觉得至地狱走了一圈,根本无心情再去看那燕公主笑话,一个个心事重重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