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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脑子乱极了,情事不曾发生之时他从不多想,之前他根本就没想过若是这妇人跟那田公走了会如何,那不过是他一时气愤之下允的,再者这妇人依人在他身侧,他还来不及想她不在会如何,这妇人竟想跟着另一男人离开,离开他。
竟是想来告诉他,她喜悦上了另一男子?
休想,他怎么可能会允许?
甚至两人站在一起都碍着他的眼了,若是那男的与他一般拥着她做那男女欢爱之事?碰!手中酒觞被他生生捏碎了,搂着那妇人匆匆离开,因为他深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便失手杀了那男子,让他的威命沾上污点。
他却是想让那妇人臣服于他,以他为天,可是当他一遍又一遍的要那妇人之时,除了在那眸子深处看到了痛苦与忍耐,便剩下恐惧,她此时恐惧着他;她终于恐惧他了,可是慕容郎七发现自己欢喜不起竟然一点也不欢喜,反而生出几分无奈的怒火,她怎的能恐惧他呢?她不是一直不惧于他?不是一直狡诈百变的么?她怎能恐惧他呢?
无处可泄的满腔怒火,于是他抱着她便是纵马而去,甚至是丢下她一个而归,面对沙场他完全是意气风发,运筹帷幄的,可是面对这妇人,他徒生着那无力之感。
不能如此便放过她,否则下次她定然还敢再犯的,于是他让那袁飞去让她走回来,谁知那妇人竟不曾穿鞋子,谁知她竟屈强如此?生生的赤脚走了回来。当他看到那脆弱的一碰即碎的模样时,他无从下手了只想让她吃些苦头的心此时此刻被揉成了一团,酸涩的发痛,望着那双僵硬如冰的双腿,再没了往日的活泼灵动,他生出了悔意后悔自己的冲动之举。
夜间便是病魔入侵了,巫师也作法亦无效,甚至是满口糊言乱语,说着无一人能听懂的话,圈在榻上苦苦挣扎着,当巫师与他言那是鬼魂上身,若是天明不曾醒来怕是会随着那鬼魂而去时。
他完全震住了,紧紧的搂入怀中,只要一想着这妇人再也无法睁开双眼,他的心便无法控制的抽痛着,整整一夜不曾闭合双目,他生怕自己不小心错过这妇人便随那鬼魂而去了,她若走了,她若走了……光是想着四脚八骇便产生一种抽离的痛楚,原来在不知不觉间这妇人在他心中位置竟是如此之重的。
幸好,幸好,这妇人醒来了。
他甚至感动的想要开坛设祭感谢鬼神的,这妇人他再也不会放开了。
然而武垣动乱,他要亲自前去,刚刚想着再也不让那妇人离开他,却不想竟被那些刺客围困于城外,生死存亡之际他做了连自己都不曾想到之事,竟将她甩上马背让她离开,他本来以为便是死亦要她与自己同葬的,可是真正面对生死之时,他发现自己竟然愿意给她留着活路,放她自由的。
她向来思绪异于常人,让人不可捉磨,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谁知片刻之后这妇人竟是回来了,她甚至是一扫往日那虚假脸面,怒气冲冲的疾马而来,对着他大吼大叫仪态全无不说,还喊着要亲自杀他,然当她直接拿着他的剑站到了他面前之时。
他的心从头到尾都高高扬着,长年冷硬的脸只想笑,他满腔喜悦无法控制,只想通过那大笑来舒发一下。
等着她用着哪些下三烂不入流的手段,将那几个他准备拼命也要除去的杀手一招致命后,他真的笑了,在她怒气冲冲的眼神之下,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暖意,感觉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喜悦。
甚至那怒气冲天的妇人在他眼中也是如此的美艳动人。
此妇心悦于他,甘愿为他重回敌人之中,她心中有他的……
便是打一胜战也没有如此兴奋,这一瞬间他产生了一种夫复何求之感。
他想拥着她,亲吻那诱人的红唇,一刻亦不想去忍耐……
武垣城之行成了他最为高兴之行,连那派刺客而来的所谓亲人,他对着他们的恨意都消减了。原来得到此妇之心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游荡了多年的心似乎找到了安居之所,心中满满的踏实满足感,他比之往日更加的自信非凡,有一股随手可得天下之感。
这一切便是因为此妇人在他身侧,此妇心喜于他。
紧接着那不安的感觉便开始生出了,他发现了她师尊那不世高人竟也紧跟在她身后而来,他发现身侧处处是喜悦觑视此妇的男人,甚至包括他的属下都仰慕于她。
那田的武艺便是连剑也无法阻挡,若是哪日这妇人再生离开之心,若是那李家嫡子再联系于她,领域意识极强控制欲极强的男人怎么可能容忍?
不说那李家嫡子被他安排去了燕州,他甚至还让人不许阻拦哪些刺客对他的杀念。对于这妇人他更是要有十足的把握才行,要让她只可依靠于他,以他为天的生存着。
既然,不能接受她离开的日子,不能容忍她诿身于其他男人身下,那便将她紧紧的困于身侧,永远的为他所有。
、第九十七章:有师如父
曲沃城中随着姜宜的入往,城中比之往惜越发的热闹非凡。而太子府内白日却是万分安静,夜里却同样的热闹非凡,连续不断的五日,姜宜夜夜面对着那些数不清杀不尽的杀手,到如今她已经完全分不清是谁派来的了,每日每夜的换房子,若非那个名为挲的巫在她身侧帮着她,只怕腹中孩儿她一人之力真的是完全保不住了。
“听闻有一黑衣隐者武艺非凡,正夜间保护着齐姬。”两人依桌而坐,半刻之后晋太子声音温润响起,姜宜原本晕晕欲睡的脑袋瞬间便清醒了过来。
“呵呵,太子府任人自由出入,我真担心太子哪一日项上人头也被人拿走而不自知。”语气比往日更要尖锐几分,若是可以她完全不人介意用哪些见不得光的手段除去这晋太子的性命,真心实意的想亲自送他下地狱。
“齐姬近日来可是睡不好?如今可是削瘦了许多,脸色亦不太好。”晋太子完全不被她的话所怒,反而笑的越发的柔和了,只要她越是动怒便越是说明,快要到她忍耐的极限了。
“甚好,不劳君挂念。”姜宜脸上的怒气越发的明显,手中的品茗杯直接便摔了,模样轻淡如风仿佛落是不是杯子而是头发。
“若为孤齐姬,搬去我院里居住,孤向尔保证这些杀手刺客一个也不会再出现,便是尔想报仇,孤亦助尔一臂之力。”晋太子眸光泛柔,温情实意,若是忘了夜间哪些死不尽杀不完的刺客的话,她亦能真实的认同晋太子不负那侧原公子之名。
“侧原,如此苦苦相逼只会物极必反。”柳眉微微颦起,姜宜声冷。
“孤便是苦苦相逼?孤认为与那慕容郎七相比不敌他所作所为十分之一,齐姬能为慕容郎七之姬何不能为孤之姬。”那慕容郎七如此对她的,她竟还念那旧情不成?
“子非汝,焉之我之思?”姜宜撇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槐树之上,尽可能的让自己心情放在最佳点,为了腹中孩儿她亦要让自己心情好些。
“孤日后便是晋国之王,孤甚至可以封尔为后,孤哪里比不上那慕容郎七?”一抹狰狞从他眸子深处闪过,这五日之内他便是亲眼所见她的苦苦挣扎的,竟如此地步还不肯松口,使得他越发的恨那慕容郎七了。
“我亦不是尔等拿来互相争斗比较之物,君与慕容郎七如何,与我何干。”姜宜凉薄道,两人斗法便罢,却是要拿着她斗法?难不成她从了他,他那脸颊之上的疤痕便可随风而散?若非担心激怒于他祸伤到自己身上,姜宜定然会将话说的更加的恶毒,最好能毒到这晋太子夜夜恶梦。
“孤对尔乃真心。”晋太子脸上苦涩一笑,竟是露了真情。
折断两翼囚牢于笼中的金雀她消受不起,掌腹轻抚腹部,何况还有她腹中孩儿?
言不尽意,不谈也罢。
“我困了,怒不远送,晋太子请自便。”姜宜微微侧目,竟是随意的起身而去,留他一个清风便的背景,脆弱之中又透着无比的坚韧,然而那乌黑长线轻轻摆动的发尾却骚动了他的心,越发坚定的信念,此妇,他定要她心甘情愿的委身于他,认他为主。
“据闻那慕容郎七正往曲沃而来。”晋太子声音略高,只见那背景微微一顿,头也不回的从容离去,那背景端的雍容大气,仿若一切与她无关,或是她不屑也。
“尔,齐姬。”晋奴不曾想她突然回来,如今正在她房内翻倒着,被姜宜忽然而至骇得语无伦次。
“下次。”姜宜脸色瞬间一寒。
“然、然、然。”那奴脸色苍白如纸颤抖着手脚走了出去。
“站住。”
“不把那熏香拿走,可是想尝尝其中滋味?”姜宜目光极冷,这几日来这些奴人可是亲眼所见她杀人不眨眼的狠劲的,对她早已是不怒而惧,其远而寒。
这汉人之奴哪里经过这般风雨?便是晋太子往日都是温润的,加上自己做的手脚本就心虚着,被她一骇竟然没站稳,生生的栽在了地面之上。
“饶、、命,请姬饶命。”这都是晋太子后院之姬命她拿来的,要是她本人便是百个胆子也不敢对主子下药啊!
“吃了它。”姜宜指着香炉之中那正在梵着的熏香,浓的刺鼻的味道,这到底是放了多少的麝香才能有这么大的味道?
“齐姬,饶命。”晋奴瞬间僵硬如石,五体投地的跪在地面之上。
“嗯?”如恶魔般的姜宜冷冷一哼。
“奴、奴吃。”晋奴混身打寒,跪爬着去拿起那香炉中还剩着的香料,两眼一闭竟全数塞入口中。
“滚出去。”红艳之衣姜宜如今便如那地狱恶魔一般的叫人恐惧,她的说便如阎王的赦免令,那奴立时连滚带爬的消失在房门处。
最近想要她性命之人真是数不胜数,区区晋太子后院之姬亦想对她下手了,上次水银这次麝香,下次便到那刺客了?
便是置身于十万敌军之中性命也不及这便的堪忧,昨晚她甚至清楚的看见了,那夜夜前来相助于她的娑都已经受了伤了,她定要想个办法离开此地,然而入来的松如筛子,她想出去却如铁壁铜墙般稳固,甚至连她身侧暗中的哪些晋太子隐卫,一日换一批如今全换成了一流的高手。
“晋太子,尔可知已切底的若怒于我?”长袖一拂将案几上的香炉直接拂落地面,碰的一声极响,别逼她鱼死网破。
“一别数月,怎的脾气见长不少?”
“谁?”莫怪姜宜草木皆兵,尔若挺着大肚子与人搏斗五日便知个中感觉。
“纳?”横梁之上探出一个她熟悉无比的脑袋,任她亦不曾想到竟是纳来了,这好比阴天里的阳光瞬间便驱赶了不少寒意。
“竟这么大了?”纳眨眨眼无声无息的落到她身侧,好奇的打量着她凸起的腹部,真是万万没想过这妇人竟挺着胎儿便离开了那慕容郎七,这事已令他感慨千万遍了,当着她的面亦是如此。
“嗯,那个新可已寻着尔?”姜宜悬挂着的心因他的出现而回落了一些,想来她交代之事已完成了。
“这是自然,我们已招集了不下五百的剑客游儿。”只是这里进入不易,其他人来他根本不放心,便亲自来了一趟,果真是固若金汤,只入不出的。
“竟有这本事了?”不过短短几日便能做到?姜宜倒是惊喜的,她还以为自己要撑到月底,他们才会来找她的。
“尔师尊田一代矩子地位崇高,一呼百应,不过短短两日便达到这个数量了,如今乃有人在路上往这边赶来,只是此行需密拖了些时日。”
“我师尊?”姜宜脑海之中忆起田那张花甲般的脸颊,如此年迈竟还被她劳累着为她四处游走。
“这是自然,且他乃楚国人招到的多为楚国剑客,到时我们赶入楚国亦甚是方便,皆熟悉门路。田老已赶了过来,今晚应是能到的,到时候尔可与他细谈。”纳笑嘻嘻道。
“纳说我师尊以从武垣赶来?”那也不应如此之快的,便是日夜起程亦不能,定是他出事了。
“然也,我在周台之时他便已经赶来,可说是与我一道出发的。”
“我师尊怎会知晓?”他不正应是做着千户侯过着养老的日子么?
“此事我不知,有人与也,且避一下。”纳武艺大成,便是一般的宗师也不是他对手了,远远的便听到动静,朝着姜宜嘻嘻一笑往横梁上躲了去。
姜宜仍想细问的话只得咽了回去,多日来与外介失去联系的她,如今心神大定,人数聚齐不说她师尊都已赶往曲沃了,脑海之中一转想起那晋太子说慕容郎七亦赶往曲沃,思绪不由一顿,停止往下面接着去想,小手轻轻的抚着腹部,躺到榻上闭目养神。
我儿,与其回去做那庶出之子,不如与母一起,母日后定然许尔不下于那慕容之姓来达的荣誉,我儿便与母一起便好。
入夜,微微一阵轻风姜宜便惊醒了,这些日子里可以说她夜间根本就不曾入眠,哪怕是合着眸子脑子亦是放空之中的清醒,亏得她有习过内心功法,还可调节一下气息驱赶疲劳,若是一般的汉妇人若说胎儿,怕是连命都吓没了。
一身通黑只露着一双黑黑的眸子,不是娑还有谁?
“娑。”姜宜声音很轻带着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