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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只有一妇,这妇人便是她姜宜?
“唔,嗯!”姜宜越是想说话,便越是不允许她说话;刚喝了不少酒的慕容郎七浑身正热着,那欲念瞬间便被激了起来,大手用力的扯开她的衣服,那急切的性子十年如一日,只有那力道如今已经可以控制好不伤到她了,如带魔力的大手在她身上摸索着,片刻之后姜宜只迷离的感觉到自己躺下了,紧接着便被慕容郎七带入了云端,一场荤素两全的夜餐在房内缓缓展开着。
竖日姜宜起来之时,就证明了昨日她的感觉没有出错。
“公主不好了。”小桃见她起来了匆匆入内,语气已是鲜有的急切。
“怎?何事惊慌?”穿戴整齐的姜宜淡淡甩了她一眼。
“公主,今日八皇子送来了一姬;据闻、据闻,昨夜于八皇子宴席之上侍候过将军的,如今便送了过来了。”小桃语气根本低不下去,她只能压抑着自己不愤恨。
甚么?一姬?姜宜愣了愣,原来她昨晚闻到的真的是妇人的香味,他真的容许了其他的妇人近身侍候过,那妇人还依靠过他胸膛,姜宜整颗心都颤了颤,神情却又那么的平静,好似很早以前就已经料到会有如今这一幕。
“如今在何处?”声音平静的连自己都惊讶。
“在四厢的客房。”小桃一愣却被她感染亦平静了。
“带路。”姜宜长袖一甩,站了起来道。
“然。”公主所欲何为?小桃无法去问,只得走到前方为她带路。
望着慕容府的一草一木,不知不觉间她已在此生活了五年了,这五年里她把这里当家,因这里有着她无法割舍的人;又或者她与慕容郎七纠缠至今已十年了,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所以的青春年华;她从于正妻之位五年独宠五年,她的儿子亦后亦会是世上最尊贵之人,如今只要慕容郎七、晋太子、楚太子等人还在世便不会再有战争,接下的的十年、二十年都是一个和平的时期。
“小桃,回去。”姜宜蓦地道。
“啊!”小桃惊诧之极,对上她那平静的眼神,又低低应道。
“然。”
她为何要去见一个别人送来的姬?有何身份让她这主母去见她?有资格吗?姜宜心里冷冷的想着,然而越发令她寒心的是,若是他昨晚在外搂着别的妇人,回来却搂着她燕好,他心里那时候所想之人是谁?从来便没有想过可以独宠一世,然而不过五年,不过才二十五岁,便已到了弃妇的年龄了?
她见那姬为何?看看有多年轻貌美?亦或是问问她如何侍候将军的?便是她作主谴出府又如何,有一个便会有千千万万个,再者以慕容郎七的性子,他若不想她知道哪里能传到她的耳边里?那么原因只有一个,便是他同意了的,他同意了那妇人入府的,他既然同意了,她去为何呢?还不如不见。
“公主。”小桃担忧的望着站在哪里一动不动的姜宜。
“收拾几件衣服,我们出去走走。”姜宜轻轻一笑,语气竟然很淡然。
“啊!公主是要离开?”
“这些五困在这后院是不是很闷?我们出去走走,先回泗洲城如何?”姜宜忽地轻松了起来,儿子教育的很好,所有一切她好像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也没什么需要她担心的事。
“泗洲城?”小桃愣了一下,哪里有着她第一次带的奴,泗洲城的建造亦有她参与的,若是离开慕容府的确是哪里最为亲切。
“就当回娘家吧,还不去收拾。”姜宜轻轻喃着。
“然然。”小桃完全不知姜宜心中如今所想何事,却知那姬入府定然触到了公主,慕容将军这是要纳姬妾了,那公主这是选择离开的意思么?她不多问,总之公主去到哪里她就去哪里便好。
在小桃入屋收拾东西之后,姜宜往后院而去,此时两孩子定然会在哪里学习的;远远的看过去,大子慕容弃真坐在哪里弹琴,小儿慕容归在不远处识字,相映得彰一高一低很是和谐;她不过站了几秒敏锐的大子便朝着她这便望过来了,那冷酷的模样极似其父。
姜宜心中微微一痛,却不似往常哪样上前,反而是对视上慕容弃的眼睛便匆匆离开,转身离开了,她怕自己再多看几眼,便甘愿为了孩子永远的锁在这后院之中,日夜面对着他一个接一个的姬妾,到死的时候再回首发现不知何时便把自己丢了。
再她转身离开之时,慕容弃蓦地感觉心中微痒说不清的一股情绪牵扯着,手指蓦地停了下来,目光追随着那人而去。
“兄?”慕容归无邪的望着慕容弃。
“无事。”慕容弃摇摇头,或许母亲又想出了才能法子对他了,无视便是。
“公主收拾好了。”回泗洲城根本无须拿什么,小桃只拿了几套路上换洗的衣服,公主都说是回娘家的,日后定然还会回来的。
“嗯,走吧。”姜宜直接转身,那模样潇洒无情之极。
“主母这是要去何去?”马槽之内那人望着突如其来的姜宜愣愣然着。
“出去走走而已,不行?”淡淡的语气之中夹着威仪。
“行,行,主母请。”那奴狠是一颤,立马双手解下绳索,他只是从不见主母单独出门好奇之余多问一句而已,真的绝无蔑视无礼之意。
“奴去请车夫。”
“不用。”姜宜浅浅一笑,望向小桃淡声道。
“喊新来吧。”完全不打算用这慕容府的任何一个人。
“然。”小桃扶着她上车之后,对着后面喊了一声,新便神出鬼没的出现了;一行三人在那奴的眼前从容不迫的架车而去,完全的没有惊动府上任何人,完全就似姜宜所说的那样,不过是出去走走。
、番外四
慕容府内大厅之上,慕容郎七一言不发的坐在正位之上,下方跪着一众府内下人,唯首的便是马槽那下人,这奴从不知离开马槽之后还能见到主子,只是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事,原来主母真的不是出去走走,而是无人知情的情况之下离家出走了,如今他已成了那知情不报的帮凶,这事实简直是如同五雷轰顶。
“父亲。”闻到消息匆匆而来的慕容弃站在正厅之上。
“都下去依次领罚。”慕容郎七终于开口了,声音比往常冷了一倍,寒人的威压倾泻而下。
事实上他不过刚从朝中回来,而那姬便被那八皇子派人送给了马夫,马夫一听说是昨天侍候他的,便以为主子对着主母五年多了,总算是往府里添新的妇人了,也不认真寻问彻底便送了回来,府里的人见是主子的马夫亲自送回来的,自然的以为是主子认可的,立时好生接待着,再到姜宜以为他终于是要纳入别的妇人了,更是连问都没问就走了,而那马槽之奴亦以为着主母正是出去走走,人没拦下不说,亦不在其走后禀报。
整件事情下来就是谁都自以为是了,等慕容郎七知晓到那妇人突然离开之后已经是下午之后的事情了,离着事发已过了半天之久。
“母亲应走不远,如今派人去寻几个时辰便可寻回。”慕容弃等众人离开后道,原来母亲去望他一眼不入内而离开竟是要走?慕容弃真是如何亦无法想象得到,虽说幼时据闻常常不与父母一起,又被那晋太子(如今的晋王)抓去过,然而那是年幼他根本没有记忆,等他能记事之时母亲便一直不曾离开过,几乎是日日相陪。
“无须,等她玩累了自然会回来。”慕容郎七冷声道,一次去接两次去接,都成了习惯了,一个不顺心便离开,还当不成这是家?为人母多年一丝责任感都没有;慕容郎七压下心中的怒气,只打算等着那妇人回来再发作。
“孩儿告退。”慕容弃见如此便点头离开,到现在他的想法都难以相信,那极少离开府内的母亲竟一声不吭就走了?说实话他没感觉到有多少的痛苦或不愉快,他只是很难相信那天天粘着父亲的母亲竟只听闻多了一姬问都没去问便走了。
然而在他们认为很快就回来的姜宜在慕容府众人等了半个月后,泗洲城八百里加急传回了消息,主母已经到了泗洲城了却没有入城主住居反而是四处游玩着。
相对于姜宜表现出来的惬意,慕容府如今却已成了人间地狱,一众下人大气不敢喘,慕容郎七一日冷过一日,那威杀之气吓都吓晕了不少胆小的女奴;除他之外的两个小儿却没有他定力如此之好。
“兄,母何时才归?”原本粉嫩如玉的慕容归如今日渐削瘦,紧紧攥着慕容弃长袖问着,父亲好骇人,他都不敢去问只得问着长兄,两眼瞅瞅的望着,好不可怜。
相对他而言慕容弃更好不到哪里去,往日母亲身侧的小桃常言他幼时如何粘着母亲的话他是一句都不信的,然而在姜宜离开不过三日,他便开始烦躁无比,往日酷似慕容郎七的冷静模样不复,只露着那骇人杀气,就连最亲近的下人如今都自觉的离他三丈之外了。
他变的完全不像自己了,习剑习到一处便忍不住的停下来等着母亲那日日少不得的偷袭,练字练到一处便忍不住的望着前方的长椅发呆,甚至是议事之时他明明坐在哪里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只愣愣的望着父亲那冷模的神情,想问问他母亲何时才回来,想的胸膛空空如也,只要想着母亲不在回来,便感觉这慕容府无一处温暖,六月天亦是寒凉嗖嗖的难受着。
慕容弃不知,姜宜并非无故打扰而是故意,每半个时辰她便要打断他一次,她主张劳逸结合,时人不懂她便是暗中行事不明说而已。
“不知。”慕容弃低声道。
“母亲是否已弃我而去?”慕容归那与姜宜相似的眸子挂着怜人的泪水,垂垂欲坠的望着他。
“弟不可泣,大丈夫不可为这妇人之事。”慕容弃沉声喝道。
“我亦不想,可我一思母便如此,难已自控。”慕容归越抹出的越多。
“我去寻问父亲。”慕容弃即是心痛弟弟又是思念母亲,幼稚如他哪里碰过这种失常之事?此时所能想到的办法便是问父亲了。
“我去杀了那姬母亲是否便回来了?”慕容归妖娆的眸子含着阴鸷,这一连数日里那后院内的姬早已不知被他令人打了几回了,慕容弃几次张嘴却又不答,他甚至可以感觉到母亲这一去不复返了。她那日看他的眼神,每每想起便心痛如绞。她那是将要离开时偷偷瞧望的眼神,而他却以为母亲又想出什么法子捉弄他了。
后院之内静可闻针落地,躲在暗处的周田两人却自在的喝着美酒。
“在时如添彩去时如抽丝。”周一声叹息,不仅大子如慕容郎七一般,连这小子竟然也如此,慕容家人冷血铁硬的性子怎就一离开那姜宜便不复了?
“哈哈,这叫在时不惜宝,离去如舍肉。”田露出几颗黄牙笑道,毫不以为然。
相对于两小儿的相思,慕容郎七除去相思,便是怒气;由其夜深之时双手触及空空如也的内侧之时,惊醒之后便越发的怒气腾腾而起,那妇人不仅问都不曾问便直然离去,身为主母这后院之事本就是她份内之事,不知悔改在外到如今还不归?真是宠的越发的任性了。
辗转反侧之间日过一日的等着,到如今只剩下那强撑着的面皮了,凭着惯有的冷漠才忍到现在。然而在闻着姜宜去泗洲城之后不过三天钟雷城主便八百里加急传来了急报。
主母流连于城内八角楼,一位楚来的善琴美男,如今两人日日相处,甚至姜宜连休息都定在了八角楼,急报上问慕容府是否已弃姜宜此妇。
弃?只要想到这字都令他心肺绞痛不已,慕容郎七脸色铁青着,那阵阵威仪倾泻而下,那传报之人跪扒在地上颤抖着。
“再说一次,我母如何?”匆匆而来的慕容弃盯着跪在地下的传报下人冷声道。
“主母流恋于楚国善琴伎人……碰!”那人还没说完便被他一脚踢飞了。
“父亲万不可听旁人讹言,我去接母亲回来。”慕容弃胸膛起伏不定,极力压下胸膛的气息,一双熊熊燃烧着怒火的眼睛却出卖了他的情绪。
“我亦去带母回来。”一旁的慕容归听闻亦跟着走了出来,急切道。
这半月之内便如同一世的等待,每日父子三人食之不味,往日都是姜宜亲手下厨的,用她的话便是闲着无事找些事做,然而她离开之后不管是哪个庖人所制都食之不味;往时晚膳之后无事便一起聚于后院之中,小儿学习,大子与她针锋相对到相诋毁着,时间眨眼便过,如今父子三人只有那寂寥窒息的气息流动着,漫长的如过经年。
慕容郎七望两双同样写着相思的眸子,这妇人便这样舍得孩儿而去?她当初不是为了小儿连他都弃?如今连小儿亦不要了?她烦了累了?想要离开了?
从来就不是她离不开,实际是他们离开她而已,习惯的自觉的以为她所做的一切便是应该的,她的存在是当然的,莫说误会就是慕容郎七真纳一姬,他们亦不会以为如何,然而以一妇人换母亲离去?从此以后他们一家四口之中多了一个陌生妇人?无法想象,不能想象,这些日子以来慕容归与慕容弃甚至是每日三回去找那姬,令她做这样做那样,逼她下厨,逼她拿剑,总之姜宜往常做的,逼着她做;如今那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