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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硕海和馨兰同榻而眠,左一个右一个,本就宽松的双人床,此时俩人中间再睡俩个人都没问题,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室内,硕海在黑暗中借着月光望着背对着自己的馨兰久久不能入睡。
他是一个身心及其健壮、健康的年轻男子,正值生命最旺盛、最活力的时期,此时,暗夜朦胧中,就在他伸手可触之处睡着一个他心仪已久的小美女,怎能不令他遐想?
可遐想只是独自意淫罢了,他从心里不想去侵犯馨兰,因为她还差一点儿才十六岁,因为他到现在还未能解决掉关于馨兰明年要参加选秀的难题,虽然此时他有能力给馨兰一个安定的生活,有资格去谈论风花雪夜,可他不能不顾后果,不能做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尤其是对面前自己唯一的亲人,爱她就该多为她去着想,虽然在这个女人命贱如蝼蚁的时代,没人会对女人如此珍惜,可具有现代人思维的他却不能不去珍惜这一世的情缘。
于是,硕海只能像此时这般,望着馨兰笔挺的后背,听着馨兰平稳微弱的呼吸声,悄悄的拉过馨兰脑后修长的辫子握在手里抚弄着,放到鼻子底下嗅着,他以为女人的辫子长,感觉不到有人碰触辫子的末梢,当然,这只是他自以为而已!
馨兰面对着墙壁,微阖着双眸假寐,连大气都不敢喘,心里如同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正处于花季年华的少女,对男欢女爱的事情已略知一二,虽然馨兰是由玛父带大的,没有额娘教导过男女方面的事情,但是自古男欢女爱是人类的本性,是自然界中动物的本能,更别说是高级动物的人类,无师自通,不分年代。
她心里担心着,害怕着,紧张的忍不住浑身有些颤抖,她一手死死的抓着胸前的被子,另一只手手指垫在了两排皓齿之间,她真怕自己紧张过头吓的叫出声来,那该有多难堪!
她试着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和,她感觉到了硕海轻轻的抓过自己的辫子,她感觉到了硕海正在把弄着,嗅着,闻着自己秀发的味道,她的心“砰”的一下跳到了嗓子眼儿!
她差点失声的叫出来!她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怎样她所不熟知的事情,警惕、惊慌、惶恐、羞怯,还有那么一丝期盼……。
她玉脂般白皙的脸蛋“唰”的一下红到了脖颈,再蔓延到了全身,她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过的这种感觉,心乱如麻、不知所措、周身炙热,含在齿间的手指已烙上了两排深深的齿痕。
等了片刻,身后的硕海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难道他真的不会碰我?他对我到底是哥哥对妹妹的疼爱而止于礼还是在未拜堂之前坚决去做柳下惠呢?”
忽然她的心里腾现出了一丝失落。
“为何要失望?难道你真的希望他占有你?真羞人!”
身后传来了沉沉的呼吸声,“是睡熟了吗?”可是馨兰还是不敢动,因为她的辫子还握在硕海的手里,她又怕自己一动惊醒了他,那么再发生什么事情自己又如何去应对?是接受还是拒绝?
馨兰心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久久不能入眠,硕海又何尝不是心潮澎湃。
此时他手里握着馨兰的辫子轻轻的揉搓着,温暖顺着手掌传进了心窝,他双眼望着窗外的隐隐的月光思绪遨游在另一个幻想的世界中。
转眼再看看馨兰,心里甜甜的,小姑娘已经睡着了?真是单纯的姑娘,她也不害怕我非礼她?看来她对我这个表兄是相当的信任,他反而更觉得不好再有非分之想了。
可是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身旁睡着个娇媚动人的女孩儿,他怎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可当良心和理智占据了生理反应的上风时,硕海还是打消了想去抱抱馨兰的念头,他更怕一抱而风雨骤来,那如何对得起馨兰?
馨兰这姑娘真的让人心动,无论是人品还是相貌都是出类拔萃,而且知书达理,温柔善良,朴实大方,聪明伶俐又沉稳内敛,虽非大家闺秀,可也是旗人之女,无形之中都显lou着大家闺秀的风范,而却没有娇蛮任性的小姐脾气,对待自己如一奶同胞的兄妹般相惜相依,就如同此刻,能睡得这样安稳。
既然二人能这般的相互珍惜着同床而眠,看来从今夜开始二人一起住这正房便可了,不但能多些亲近,还能节省些柴禾,馨兰也不用害怕浪费舍不得烧她自己这屋子了。
女孩儿的心一碰就碎,女孩儿的敏感一触既知,如同那娇艳欲滴熟透了的水mi桃一般,硕海握着馨兰的辫子温暖、亲切、爱怜、从容,可却苦了那懵懂期的馨兰,一丝秀发牵动着一次心跳,一缕青丝足以让人窒息,她忐忑的心在水与火之中反复煎熬着,久不能寐……
硕海却在思绪神游中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直到格外刺眼的阳光从窗棂直射进屋内时,他才睁开惺忪的双眼。
迷蒙的望着新床新被新房子,硕海醒了会儿神儿这才想起自己已搬了新家,而且昨夜他还死皮赖脸的粘着馨兰得以同榻而眠,可他转头再看馨兰睡觉的位置,人早就不知哪儿去了。
硕海一边琢磨着大清早馨兰去了哪里,一边起身穿衣、洗漱,待他推门而出走到院中时,一道耀眼的光芒直射他的双眼,原来雪竟然悄然的下了一夜,整个院子都已是银装素裹,白皑皑的一片。
【……【上册 百姓人家】 第四十八章 忐忑的心……】@!!
第160章 【上册 百姓人家】 第四十九章 雪后异**
第四十九章雪后异情
虽是京城今冬的第一场雪,却积的很厚,此时天空中还飘散着零星儿的雪花,一缕火红的朝阳刚刚升起,照射在洁白的雪上格外的刺眼。
屋脊上,庭院里,树枝上,都挂满了晶莹剔透的雪花,硕海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缓步走向游廊,打算去前厅寻馨兰,刚走上游廊,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哪来的如此清幽的香味?”硕海宁神略微的沉思,忽然发现游廊至庭院的方向一双小巧的脚印延伸而去,他立刻嘴角上扬,脸上荡漾起温暖的笑容,悄然的朝着庭院中走去。
雪后的清晨天气反倒不是很冷,一阵微风携着零星的雪花在空中飞舞着,墙角的一隅姹紫嫣红,一夜之间怎出现了一片火海?细瞧之下,原来是一枝红梅迎雪吐艳,傲然绽放,那浓郁的香气远远的扑鼻而来。
硕海心中一颤,此时还未及农历年,京城的梅花怎就提早开放了?瞧那灰褐色的枝干上,一簇簇红似火的小花竟然不惧严寒,冲破了风欺雪压,竞相开放的那样精神。
而就在那片白雪红花之中,一个纤细的紫色身影随之映入硕海的眼帘,此时,那花中之人正微昂着头,对着满树红梅花看的出神,不时的扬起雪白的柔荑小心翼翼的拂去压在花瓣上的积雪,粉红色的小脸在花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甜美、娇俏。
硕海在不远处瞧着,不知是花的艳丽还是人的娇媚,令他有一种迷醉的感觉,馨兰那惜花的温柔,让他不由得大踏步上前,从背后紧紧的将馨兰抱在了怀里。
“满腹温柔花最知,我也知,馨兰,大清早的怎不多穿件衣裳出来?瞧这小脸小手冻的冰凉,快让表兄给暖暖。”
硕海边说边将自己的披风拖下轻轻的披在馨兰肩上,将那双冰冷的小手握紧贴在自己胸前,他抬头与馨兰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相视,正巧一片洁白的雪花飘落在了她那长长的睫毛上,馨兰刚想抬手去抹,硕海温柔的一笑之时,温暖的双唇已轻轻印在了馨兰的眼睛上,馨兰不觉中身子微微一颤,雪花瞬间便融化了……。
馨兰仰头微微的甜笑,“表兄,你瞧……那满树的梅花在皑皑白雪的衬托下如火般娇艳,严寒之中一团火焰,让人瞧了心里暖暖的。”
“呃……难道表妹昨夜睡冷了不成?那好,今夜,表兄抱着你睡,那样你就会暖和了。”
硕海邪笑的说着,馨兰难为情的转头装作没听清硕海的话,硕海嘻嘻一笑,一边拉着馨兰的小手道:“快回去吧,小心着凉。”
巾帽胡同的新家离同仁堂药室很近,硕海吃完早饭徒步而行,雪后的空气格外的清晰,刚走出家门不远,眼见胡同口处一匹雪白骏马疾驰而来,扬起一层细细的积雪,马上之人一身官服,到了九门提督府门口都未下马,直冲着门口的侍卫吼道:“皇上口谕:传费提督速速进宫见驾。”
门口侍卫应声而入,硕海已走到府门处,见此严谨场面,急忙绕行避让,可马上之人正好策马扬鞭想要飞驰而去,硕海眼前顿时出现一张好长的马脸。
“啊……!”硕海本能的往后仰身,刚刚下过雪的路上滑如镜面,硕海无法控制身体的平衡,一个趔趄直往后摔,他心里不禁紧张道:“这后脑着地的话……”
一切都在瞬间发生,马上之人见此情景也是一惊,可他反应迅速,一带马缰绳,马鞭朝着硕海直扬而去,大喝道:“抓住马鞭!”
硕海有惊无险的反了下神儿,不知是该向面前马上之人道谢呢,还是责怪呢,这胡同再宽敞也不是这样驰马的地方啊,可当他抬头望向马上之人时,这才发现原来不是别人,而是曾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纳兰性德。
硕海连忙上前打了个千儿道:“原来是纳兰公子啊,这大清早的您这是……”
纳兰性德安于马上,仔细打量着硕海,若有所思的微蹙了一下眉头,忽道:“哦,我想起来了,你不是那日我吊唁亡妻归来途中所撞之人……?”
“呵呵……正是那日您撞到之人,只是那日摔倒的是您,今日摔倒的是在下而已……。”想到那日的纳兰性德烂醉如泥,竟却记住了自己,硕海颇感意外。
纳兰性德略一蹙眉继续笑吟吟的道“记得你是……坐堂医?”
“正是,纳兰公子真是好记性,时隔这么久还记得在下,倍感荣幸。”
硕海说着转到马的一侧,心中不禁暗道:“二人还真有种特殊之缘,两次见面都这般‘惊险’,上次是他倒地,这次是我倒地,二人各窘一次,可上次见到他是那般的落寞,酒醉不醒,伤心至极的样子令人不禁一番心酸,而这次他倒是英姿勃勃、精神焕发,可细瞧那眉宇间还是略带一丝愁容,却反而给他那文弱的脸上增加了些许城府。”
纳兰性德面带愧色,微笑道:“那日着实是酒入愁肠,误撞了先生,还请先生海涵,可今日,因公务缠身,属实是心急闪失,再望先生海涵,这真是……。”
纳兰这样一说,倒让硕海反而觉得不好意思,没想到当朝一品御前侍卫,又是大学士之子,却毫无半点作威作福的架子,平和、儒雅的更让人钦佩。
硕海由衷的道:“纳兰公子如此胸襟海量,在下自愧不如,在下怎敢与公子计较,过去的事不提也罢,今日见公子神清气爽、精气十足,在下真为公子欢喜的很。”
纳兰性德微微一笑,颔首道:“昨夜在宫里执勤整夜未寐,正巧下了早朝准备回府歇着,顺路为皇上传个口谕。”
“公子既然有公务在身,又整夜未眠,在下不敢多耽搁公子时辰,待他日公子闲时在下必备厚礼前往府上拜访。”硕海边说着边往一旁侧立,给纳兰性德让出路来。
“礼物倒不必,先生与我相识日浅,不晓得我从不讲究那些虚无客套,君子之交淡如水,若是知己,交心便好。”
硕海笑着点头赞道,“纳兰公子果非俗人。”
纳兰性德调转马头刚要离去,忽又转头对硕海道:“记得上次听你说名为硕海?”
“公子好记性,在下富察。硕海,现为同仁堂药室坐堂医。”硕海简单的答着,心里却在想,纳兰性德那日可是酒醉不浅,却未想竟能将自己名字记住,可见其心是如何的缜密。
纳兰性德稍一沉思道:“富察。硕海……同仁堂药室……常听南怀仁大人口中提起,乐大人的药室新来不久一位懂西学的神医,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
“呵呵呵,神医倒不敢当,在下刚从盛京而来,居无定所之时,多亏乐大人慈悲之心,在药室留个位置与我,让在下混口饭吃而已。”
硕海微笑着说着,却未想纳兰性德满脸赞赏的道:“先生谦虚了,南大人与乐大人欣赏之人定不会错的,待他日得闲时你我兄弟定要详叙一番,正巧我对那西学不解之处颇多,到时还望硕先生指教一二。”
硕海听闻纳兰性德如此赞他,忙道:“公子才学岂是我等庸俗之辈所能及的,在下可担当不起这‘请教’二字,公子的诗词在下喜欢的很,他日得闲时定要详叙的。”
一声马嘶,伴着马蹄扬起的零星雪花,纳兰性德微笑着离去。
硕海满意的点点头,继续缓步朝同仁堂药室走着,心中暗忖道:“不愧是清朝第一词人,光是那气度,那儒雅气韵都非凡夫俗子所能及的。”
【……【上册 百姓人家】 第四十九章 雪后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