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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繁云轻拢眉头,仰面躺在巨石上,双手后枕,望着夜空中那轮玉盘,道:“那人自称罔榆,来历不清楚,当时觉得情投意合结拜了一把。”
蚩尤闻言沉默了许久,然后听繁云说道:“那日追杀我之人也或许是火族中人,这样看来咱们倒是有了点共同目标。不如出谷后结伴而行,一起去查明事情真相吧。”
“如此也好。”蚩尤望了少年一眼,也学着他的样子双手枕着后脑勺仰面躺在巨石上,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如雪月光下,两位相识不久的少年渐渐地搭起了一座名为友谊的桥梁,而这座桥,在今后的风风雨雨中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
甘渊扶桑
在朝阳谷这段日子,繁云无疑是开心的。除了要时不时费点心思躲开飞涟的热情招待外,一切尚好。
白日里与蚩尤一起交流讨论练功心得,晚间则对月进入那玄妙的境界暗自吸收周围灵气。不知是因着相救之情或共同的目标还是性格相投亦或是皆有之,繁云与蚩尤二人倒是颇为惺惺相惜。
蚩尤为火族帝室中人,火灵醇厚正统,一把炎日刀耍将起来虎虎生风,配上那天然的霸气,威猛十足,颇有力拔山兮气盖世之感。
繁云在渐渐回想起往事的同时,体内亦多了许多奇妙的灵力,但以他目前修为,尚分辨不清自己拥有的灵力所属何性。只是在受到蚩尤指导的时候,发现自己亦是可以修习火灵,这让繁云欣喜不已。
屏翳与飞涟两姐妹也不简单,一人为水族雨师,一人为水族风师,素有“风雨双姝”之称。只是二人素来行事低调,除非水族重大事件,一般不出朝阳谷,尤其是飞涟更是甚少出谷。
两姐妹对两男毫无保留,闲暇之际也会一起切磋交流,这样良好的修炼氛围使得繁云的修为一日千里。
屏翳对蚩尤有意,就连繁云这样老是被飞涟戏称呆子的人也看得出。奈何蚩尤却总是一贯波澜不惊老神在在的模样,平日也多半是静默不语,只对着繁云谈论修炼或分析事件的时候才会多说几句,看不出是未有察觉还是假装不知情。这情状总是让飞涟取笑二人有□,二人不以为意,倒是屏翳那笑意绵绵的美眸中落寞一天多胜一天。
调整了一段时间,繁云确定身上所受的伤已然痊愈,这才与蚩尤一起离谷。飞涟见状,也笑嘻嘻地挂着繁云的胳膊跟上。繁云皱眉,不着痕迹地避开,所幸飞涟无甚心机,倒也不以为意。屏翳思索一番,望了蚩尤几眼,最后只得回身默默收拾一番,四人一道往朝阳谷外行去。
“十日国外东海边有个汤谷,谷中住着木族青帝。当年我父与其交好,前几年听说他在闭关修炼一直未能相见,这次趁着路程不远,我想再前去探望探望。”蚩尤如是说道,三人俱无异议,一同往十日国汤谷行去。
四人刚在十日国中歇息一阵准备往汤谷行去,眼前窜过一个红色人影,紧接着又是一团黑色人影。四人侧身让过,赫然听到那黑色人影发出粗犷的声音边追着前方红色人影边喊叫道:“死丫头,站住!速速还我追日靴来!”
“二号,咱们跟上去瞧瞧,看看究竟是什么好玩事?”飞涟兴致勃勃地拉着繁云的胳膊往前走去。
繁云皱皱眉头,巧妙地挣脱飞涟的纤手,淡然道:“子曾经曰过,好奇心害死猫,闲事少管为妙,我们还有正事要办,走吧。”
飞涟疑惑不已,小手又锲而不舍地扒上繁云的胳膊:“子是谁?他说的话怎么这么奇怪?”
繁云装作高深地扫了飞涟一眼,心下却有些懊恼地想到,下次得好好问问米丫头,这个“子”到底是谁家的臭小子,值得她时不时地将他的话挂在嘴边念叨。
“到底是谁啊,二号,说与我听听嘛。”飞涟见繁云不理她,撒娇般地甩着繁云的胳膊。
繁云无奈,继续发挥他的打太极大法:“一个人,说了你也不认识。”
飞涟见繁云这般敷衍她,心下有些堵塞,她不满地嘟囔着,俏脸满是不悦。抬眼望去,却见繁云挑着眼睛望着天边的白云对自己视而不见,心下又苦涩了几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慢慢上涌。
陡然间,她想起繁云曾经问过一个姑娘的下落,听他的描述貌似是位貌美的女子,而且此时细细想来,一贯云淡风轻的他在提起那姑娘时眼神尤其柔和。尽管飞涟从小在朝阳谷和姐姐的庇护下长大,甚少接触外人,更不是很懂男女□,但自从遇见繁云后,她也知道自己的心正在慢慢发生变化。尽管说不清是什么变化,不可否认,她就是想时时刻刻看着他,黏着他。甚至她产生了一种令人羞涩的欲望,她希望能将他变成一个小小的人儿,时刻揣在怀里放在心间,只要她想,就能看得到摸得到他。
繁云不是没瞧见飞涟的不悦,只是他不懂更不想去加以安慰以免惹得不必要的情债。他一直记得米丫头小时候对他说的话,她说,男人和女人就如茶杯和茶盖,这个世上茶杯茶盖如此之多,却永远只有那么一个,才是和自己相配套的。从前他不是很懂,但自从再次遇见她后,他懂了。一个人的心何其小,装了一个人,就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了。想起那日在浴室里的亲吻,他只觉得心里仿佛淌过蜜糖汇成的小溪流,那种叫做幸福的感觉充斥五脏六腑,就连身上每个毛孔,都似乎忍不住叫嚣着他的快乐。他想,这次找到了她,他一定要告诉她,她就是他的茶盖。
这厢里,两人各怀心事往前走去,那厢屏翳和蚩尤亦是各有心思。所以四人均为察觉,先前那互相追逐的两人与他们前进的方向是一致且就在他们前方不远的地方。
佛曰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回今生一次擦肩而过,那么此时本着两耳不闻身边闲事的繁云又浪费了前世五百次的回眸,他潇潇洒洒地从那闹场边走过,以至于将此闹场留给了后来倒霉的某人,从而结下一段不解缘。当然,这是后话,此时对当事人来说,只是一个不经意的擦肩而已,如无数电视剧和小说里写得那样。
且不提这小小的连当事人都未觉察的擦肩而过,繁云经过这次死里逃生,又在朝阳谷中跟着蚩尤等人修炼一段时日,早已掌握最初级的御风而行之法,更何况本就有武功底子,运用起来更是别有一番信手拈来的味道。
一行四人时不时提气御风而行,前进速度颇快,不过半日,汤谷已在烟波浩渺的东海中显出轮廓。
汤谷只是东海较为靠岸的一处小岛屿,本也名不见经传,却因着谷里一方经年不干涸名为甘渊的泉水而出名。相传上古时期,天神帝俊之妻太阳女神生了十个儿子,他们喜欢在汤谷甘渊洗澡。一日,十个儿子偷偷下凡玩耍,十日齐出,大地顷刻间化成焦土。人间哀鸿遍野,处处白骨累累。为了挽救在烈日中炙烤的人类,人间派出天生神力的射手射落九日,只留下一个高高悬于九天之上,每日里规规矩矩地当值,其余九兄弟均化作了鸟,常年栖于汤谷甘渊边的扶桑树上,人们统称其为“十日金乌”。
汤谷并不大,还没上岛,就被眼前那棵参天巨树所吸引,此为扶桑树。树高耸入云,层层叠叠的枝叶如一顶顶巨大的伞交叠着盖在岛屿上,因临渊而建,树冠间终年缠绕着丝丝水汽,在阳光下,扶桑树墨绿色的叶子若隐若现,水汽凝结而成的露珠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在那密密麻麻的枝叶间,偶尔传来一两声悠远如洪钟般的鸟鸣声,荡人心神。
上得岸来,一路分花拂柳,朝着那棵参天扶桑巨树行去,很快就到达甘渊边。说是泉水,实则是个小型内湖,湖水表面被厚厚的白雾遮盖,远望如翻腾的云海。拂开白雾,下方是碧绿如翡翠的湖水,用手探之,温润如汤,煞是舒爽。
众人一时陶醉在眼前如诗画境中,有种乘风化雨,与之交融的感觉。
“轰隆!”平静的甘渊水面白雾乍起,疑似有什么巨物从天而降落入水中,激起一股冲天水柱。水柱冲上半空,又失了动力重重落下,霎时溅起层层飞浪,涌向岸边。
众人急忙闪避一旁,正疑惑,忽见上空盘旋着一只火红大鸟。那鸟一边向甘渊中吐火球,一边呱呱高叫着。
“是毕方!”蚩尤朝众人说道,眼中警惕异常,繁云闻言与蚩尤一起护着二女朝旁躲去。
那火鸟毕方绕着甘渊彷徨几周,扔了几颗火球后在扶桑树一根枝桠上站定。众人一看,只见那毕方如独立金鸡般单脚站立,却丝毫未见倾斜颤抖,稳稳当当地站在枝桠上,边对着散去了白雾的湖水洗梳那红艳如火的羽毛,边砸吧砸吧嘴作出很满足的样子。
众人见着这火力高强可媲美火箭大炮的毕方,躲在甘渊边的树丛下大气不敢出。那火球招呼过来,生铁都能化成水,何况区区凡身肉体。
就在毕方顾影自恋的当口,扶桑树上方开始哗哗作响,树冠如狂风过境般摇摆起来。“呼呼!”一道凌厉的气劲直直朝树丫上的毕方招呼而去。
毕方呱呱怪叫一声,挥翅飞离扶桑树,方离身,原先所站之处树丫齐根而断,落入下方甘渊中,瞬间消失在浓浓白雾间。就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下,那断了树丫的地方又迅速长出一根新的枝桠来,逐渐开枝散叶恢复原状。
就在这时,几个金色的影子嗖嗖地从扶桑树间朝着空中的毕方冲过去。毕方静静看着,待到那几道金色影子即将靠到身前时猛然朝旁边飞去。
那几道金色影子正是十日金乌,它们正全速前进,猛然见目标转换方向,一时刹车不急,飞在最前面的几只继续飞出了好一段距离才反应过来,后面几只到好些,愣了一会儿便调整方向继续追过去。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停顿足以令毕方做好攻击准备,只见它一边绕着圈圈在前面飞翔,一边从嘴里吐出颗颗浑圆的火球。
十日金乌最喜火球,美食当前,早已抛却追逐毕方的初衷,纷纷挥着翅膀朝那下落的火球追去。
毕方眼见着引开了难缠的十日金乌,兴奋地高吼一声,挥着翅膀往扶桑树顶飞去。
那正追逐火球的十日金乌听见毕方吼叫,回头却望见毕方正如入无人之境般往扶桑树顶飞去,急忙调转鸟头,顾不得那些还没到嘴的火球淹没在甘渊水中,发出急切而又带着警告意味的叫声朝毕方疾飞而去。
众人疑惑对望一眼,心中均在好奇那扶桑树顶究竟有何了不得的东西值得这两大神鸟相互争夺。
扶桑树顶有秘密
众人躲在甘渊边,因未见着青帝,但又碍于毕方与十日金乌之斗而不敢轻易上前,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颇为踌躇。
抬眼望,那高耸如擎天巨柱的扶桑树顶端早已消失在缭绕云海间,十日金乌追逐毕方的影子早已看不明晰,只隐约见到那云海如闪电般时不时有橘红色的耀眼光芒划过,并伴随着隆隆声响,若是半途不明事由的人见着,多半会以为是雷公电母在狂欢。
“何人在此鬼鬼祟祟?”众人身后蓦地传来一声呵斥,正全神贯注仰头揣摩云端上战况的四人被吓一跳,纷纷回头,却见身后翩然而立一位青衣男子,如同那从草木间诞生的木精灵,只是俊脸满是警惕地盯着四人,手里一团青色灵力球蓄势待发。
“轰隆隆!”蚩尤正待开口,天空中又传来一声巨响,橘红色的光芒照亮了众人的脸庞。那青衣男子大叫一声糟糕,身形拔地而起,竟直直往扶桑树飞跃而去。
众人只觉得一道青色幻影在墨绿色的扶桑树间几个快速的跳跃便已消失不见,没多久云端上的轰隆响声愈盛。
“呱呱!”伴随着一声凄厉而惊慌失措的叫声,毕方的影子从云端落下,独脚上一束璀璨青芒,紧随其后的是道青色人影和一群十日金乌。
飞得近了,众人瞧清毕方的脚爪上正抓着一颗冒着闪亮青光的珠子,正急急地往众人所在方向飞来。
“孽畜!速速放下青木珠!”那青衣男子边追边厉声喝道,奈何双腿难敌双翅,只能在树木间飞跃腾跳。眼见毕方就快要从众人头顶飞过,青衣男子飞身跃上领头那只金乌的背,直直朝毕方追去。
“嗖嗖!”就在这时,众人头顶自后向前飞射而过一道道绿光,擦过飞翔的毕方往青衣男子和追逐不休的十日金乌攻击而去,那一人九鸟边追边躲避,原本已接近的距离又慢慢拉开。
眼看毕方即将成功逃脱,忽然一阵凛冽狂风凭空吹来,迅速旋转成一个下小上大的巨型龙卷风,似乎认得方向般直直朝毕方刮去,毕方一个躲闪不及,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被卷进龙卷风中。
“飞涟!”屏翳惊讶而又急切地唤道,繁云这才发现竟是飞涟出手干涉,不禁眉头一皱,这下不想管闲事也不行了。
果不其然,身后那发出绿色光芒攻击的人眼见原本围观的几人出手,将毕方卷入那威力恐怖的龙卷风中生死未卜,不禁勃然大怒,一串串攻击夹杂着雷霆之势朝四人躲避之处射过来。
“小心!”繁云和蚩尤一人一手各抓住一女往旁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