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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你这么瘦,本王也不胖,依本王看,那床的大小正好!”
“呵呵!”勾栏傻笑两声,尴尬的不知再说什么。这床当然容得下他们两个,本来就是龙凤床,哪里来的睡不下的问题,若真是有问题那也是她的问题。勾栏很为难,她不想与夏君羽同床共枕,她对他没有感情,这样突然多出来一个人,她会失眠的。可她不能拒绝,她没有正当的理由拒绝。她是他的王妃,这是他的王府,他有权力决定他的去留。
☆、063章 剑舞遭难(上)
夏君羽最终还是离开了,没有在芜芷楼留宿。这个消息一经传开,整个青园都沸腾了,尤其是那些个受宠姬妾的丫鬟,更是添油加醋,活生生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说成了勾栏千方百计煞费心思使尽浑身解数却勾引不成终被抛弃的心酸史。
这些风言风语很快就在青园传开,很多人为此愤愤不平,但更多的人都在幸灾乐祸。勾栏不在乎这些,她有个特殊的本领,她为这个本领感到骄傲。她的耳朵可以过滤一切,只要她不想听,她就真的可以做到听不到。
“主子,你怎么还躺在这里潇洒呀,人家都欺负上门了!”留宿的那件事勾栏的表现让镜如感到失望,也让她明白,想要让眼前的人接受夏君羽,也许需要一个很长的过程。那天,是她过于急进了,结果弄巧成拙。
“不过是在门外嚷嚷罢了,干嘛要理睬她们,又不是冲到里面来了!”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勾栏翻了个身,将脸埋在手臂间,继续享受秋日温暖的阳光。这个时候,她不喜欢别人打扰,但来的是镜如,她不想冲她大叫。
“她们说的越来越难听了!”镜如的声音有些颤抖,勾栏知道她是在难过。其实,镜如的性格和她是有些相像的,她们总是很少为自己烦恼,却总是为她人鸣屈叫不平。这种是典型的自我放逐外加见义勇为强迫症,是种了不得的病,天生的,无药可医。勾栏常常为这种病感到忧愁,因为她是个懒人,并不想管很多事,可总是事与愿违。
“没关系,我听不到,你也不要去听就好了!”勾栏实在困得很,这几天,她总是观星象观的很晚,严重的睡眠不足。
“主子,你是王妃,好歹也是这后院最大的主,你就不能抬抬脚,出个门,露个面,说两句,吓吓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啊!”镜如也不是真和那些人计较,她就是看不惯勾栏这副不管不顾的德行。这穷人有穷人的烦恼,权贵自然也有权贵的不易之处,要说这达官贵人的“后宫”,那可是比江湖还凶险的地方。在外面,你一失足可能才千古恨,在这里,一失足就尸骨无存了。
“王妃怎么了,那还不是一个人啊,其实啊,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我怎么有资格说她们呢。再说了,她们也就图个新鲜,时间久了,自然也就厌了,不说了,何必让我再多费口舌呢!”
勾栏侧卧在榻上,懒懒的说着。镜如算是听出重点了,说了这么多,她还是为了个懒字。这人真是懒到家了!镜如无奈的摇摇头,将手中的花茶重重的砸在卧榻旁的几案上,成功的让勾栏睁了睁眼,不过也就片刻,很快,她又闭了眼。
“喂,楼下的那些个臭丫头,说话的声音小点,整个园子的人都听到了,打扰了王妃午睡,这个罪名你们担当的起吗?”
镜如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全无形象的冲着底下的人叫喊。底下的丫头们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的,且不说她们说话的声音小的就连自己都要也听不到了,她们何曾见过这楼里的人这副凶狠模样,在她们眼中,这楼里的都是好欺负的。
“怎么,不服气啊,不服气就去找王爷评理啊,看王爷是帮着你们这些个丫头片子还是向着王妃!”镜如一边大放厥词,一边密切关注着勾栏的举动。榻上的人迟疑的扭动着身躯,似乎是要起来,又犹豫着不肯起来。她知道她的计谋成功了,只是还欠一点火候,于是她继续叫喊,“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这楼里住的人是谁,是王妃,是这园子的女主人!下次再这么粗声粗语的从这里过,小心你们的屁股!”说完了,目的也达到了,勾栏很不情愿的从卧榻上起来,垮着脸让镜如别再叫唤了。镜如很配合的闭了嘴。她是个文气的人,自然不喜欢这样大声叫嚷,只是,对付特别的人,就该用特殊的办法。
“你这样威胁她们,她们回去和她们的主子一说,这园子就静不下来了!”
“静不下来正好,看你整天懒在床上,我就觉得该给你找些事做,既然来了这里,总不能一直就这样避着,这样的生活你总要学会应付的!”镜如不知道勾栏心里的打算,她只是为了她好,不想看她在一群人的勾心斗角中败下阵来,在这里败了的人,就不能存活下去了。
勾栏知道镜如心中所想,又苦于不能对她道明真相,她于夏君羽,于青王府不过是一个过客,又何必非要学会这“后宫”的存活法呢!
“镜如啊,剑舞呢?”知道前面的话题再继续下去就势必要走向尴尬,勾栏只能借剑舞转移话题。
“在园子里,丫头陪着她玩呢!”
“丫头?她又溜出来啦,也不怕被管家发现!”勾栏笑着与镜如一同下楼。丫头是管家的女儿,因着管家特殊的身份,在青王府也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拿上次回勾栏雅苑的事情来说,丫头不过一句无聊死了,夏君羽就让她跟着她去了。
“她才不怕管家呢,是管家怕了她!”镜如挽着勾栏,笑的一脸灿烂。
“也是,这么厉害的女儿,谁见了不怕!”
两人笑呵呵的下了楼,正巧碰上慌慌张张跑过来的丫头,还没来得及取笑她,就被她口中的消息吓了一跳。
“呼呼……剑舞,剑舞被人带走了!”丫头一路小跑,一张俏脸憋的通红不说,连梳的姣好的发髻都乱的没有章法,一见到勾栏与镜如,便是一顿急述。
“慢点说,说具体点!”丫头慌了神,一个劲的复述剑舞被人带走的事实,却始终不见她说出剑舞究竟是在哪,被何人带走。勾栏本想等她自己静下来,无奈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浪费,“丫头,告诉姐姐,是谁带走了剑舞,她们往哪里去了?”勾栏扶着丫头的肩,迫使她不安分的头看着她。
“是,是……”丫头瞪着一双惊恐的眼,连话都说不完全。勾栏这才发现,她淡色的衣料上沾着点点的腥红。那是血,并不是她先前以为的红色花案,所以丫头才会一改往日的嚣张,吓成现在这副模样。
这血是谁的,是剑舞的,还是那些带走剑舞的人的,亦或是丫头的。勾栏很担心,现在的剑舞武功虽在,却不懂怎么运用,她怕她受伤,更怕她发狂。
“丫头,告诉姐姐,你身上的血是谁的,是不是剑舞的?”
“血?怎么我的身上有血吗?”丫头迷茫的低下头,看到衣服上的血迹,吓得大哭起来,“血,真的是血!”
“我和剑舞在园子里玩,听到外面有人说姐姐你的坏话就好奇跟去看看,然后看到了红珍,她发现我们了,我们吵了起来,不知怎么,剑舞抓伤了她的脸,然后她就让侍卫把剑舞抓走了!”身上的血让丫头恐惧万分,但相对的,惊恐过后,也带回了她的理智。
“她们回晴园了?”熟是熟非已经不重要,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回剑舞。
“我,我不知道!”丫头垂着头,十分愧疚的样子。在她看来,这一切的过错都在于她,如果不是她好奇心强,如果不是她在红珍面前逞口舌之强,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丫头,没事的,这不是你的错。”勾栏安慰着丫头。这事丫头是有责任,但勾栏和镜如都知道,这不过是红珍寻的一个机会借题发挥,丫头只是无意给她创造了一个机会。
☆、064章 剑舞遭难(下)
“可是……”勾栏的话并没有让丫头走出愧疚,她仍旧陷在深深的愧疚中。
“丫头,你听我说……”勾栏贴着丫头说了一会悄悄话,片刻,丫头低落的情绪便有所好转。
“知道了吗?”
“知道了!”丫头坚定的点点头,一脸的大义凛然,像极了要赶赴战场的士兵。
分头行动,勾栏领着镜如以最快的速度往晴园走去,而丫头,则一个人去了另一个方向。
路上,镜如好奇发问,“主子,你和丫头说了什么,那丫头的情绪一下子就不低落了!”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让她去搬救兵罢了。”
“是王爷吗?”
“还是镜如最聪明!”的确,凭身份,勾栏压她一筹,但她毕竟比她早入府,无论是势力还是威望,她都不如她。所以,她必须要让夏君羽站在她这一边,这样才能稳操胜券。夏君羽并不是一个会听信片面之词的人,但丫头不同,她天真烂漫又口无遮拦,凭着她管家之女的身份,夏君羽对她的信任比他人要高的多。
晴园离芜芷楼有些距离,这是园子中心与偏角的距离,也是王府宠姬与冷妃之间的距离。其实,早在勾栏重伤醒来之后,夏君羽就问过她,问她要不要搬离芜芷楼。她的答案是否定的。芜芷楼是一座孤楼,独立于园子的一众建筑之外,住在这里会有许多的不方便,但是勾栏不介意,这一份孤僻正好可以为她所用。
“啊……救命啊,救命……”自从红珍命人将剑舞捉到晴园不小心让她挣脱之后,晴园就变得一片混乱。正如勾栏所预计的一样,发了狂的剑舞并不是常人能够制止的。她打人,她砸东西,她又哭又闹,满园子乱跑,而红珍,只能在丫鬟的保护下躲的远远的,看着剑舞将她向来引以为傲的殿堂弄得乱七八糟。
“主子,现在怎么办?”偌大的屋宇,所有人都乱作一团。
“还能怎么办,你们这群废物,王府养你们干嘛用的,连一个疯子都抓不住,还不快给我上去,抓住那个疯子!”红珍不满的推开挡在她面前的丫鬟,冲着畏首畏尾的侍卫大叫。满屋子的奇珍异宝,在剑舞的荼毒下已经所剩无几,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伤了脸,破了财,这次真的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剑舞的武功本就高超,现在没了理智的束缚,她的破坏力可见一斑。只是,凡事有利必有弊,少了理智束缚的剑舞攻击力固然大增,却也失去了对局势把握的能力。一个人的体力毕竟有限,闹的久了,自然也就成了那群侍卫的手下败将。
“呜呜呜……镜如,勾栏,丫头,你们在哪,有人欺负剑舞,剑舞好痛,好难受……”两个强壮的侍卫将剑舞反手压在地上,按着她的脖子,迫使她的脸侧贴着地面。剑舞艰难的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侍卫的束缚,但是她的反抗很快就迎来了侍卫的不满,在得到红珍的同意后,他们毫不留情的用拳头招呼了她。
剑舞很害怕,就像是等待死亡的受伤的动物一样,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她想呼喊,可是她又害怕那些人的拳头,刚才的一顿暴打让她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她只能安静的匍匐在地上,等着她心心念念的人来救她。
“这人呀,就是这么犯贱,不打一顿就不会消停下来!”红珍趾高气昂的从角落里走出来,走过剑舞面前的时候,看到剑舞充满敌意的目光,心中的怒气陡然增长,变扯了她的头发,恶狠狠的说:“臭丫头,别以为疯了就能为所欲为,你和你的主子一定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的!”说完,将剑舞的头又重重的按回地面。
她是富商的千金,被父母捧在手心,本该入宫为妃,或与王公贵族白头偕老,可她偏不要,她仰慕夏君羽,为了他,她可以不要正妻的地位,即使是一个妾室,只要能同他在一起,她也甘之如饴。她的决定家中并不支持,青王虽然美名在外,但是对于他的情感生活,百姓们确实有些不敢恭维。只是她是谁,她决定的事情又岂是父母的几句劝说就能动摇的。
她该感到欣慰的,不管是缘于她的美貌还是家世,又或是他真的被她的决心所感动,他对她还是不错的,尽管府中的姬妾千千万,但他对她是不同的。没有山盟,没有海誓,他对她没有任何的承诺,可他这些年来却从未抛弃过她,就像骆冰和月娘一样。她不羡慕骆冰,也不嫉妒月娘,骆冰虽然有他的爱护,可是她看的出来,他总在她的身上寻找别人的影子,那人以前是颜妃,现在已经是瀚海的皇后,至于月娘,她是他的第一个姬妾,伴随着他一起长大,他对她,除了亲情便再无其他。
她一直以为,除了死去的和在宫里的,她是这世上唯一能拥有他一丝爱恋的人了。可是她错了,青王府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一个勾栏女子,居然戴着侧妃的光环,那是她梦寐以求,等了多年的东西,而那人,却这样轻而易举的得到了。如果说名分还不至于让她嫉妒的对她下手,那么,逐渐被她瓜分的他的温柔让她再也无法坐视不理了。作为青王府的一个姬妾,她拥有的本来就不多,她只有也只要他的温柔,可是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