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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还替他作了掩饰,只是唐崇耀看似多情却最为无情,他知道萋萋是一个十分厉害的苗女,为了怕日后东窗事发,唐崇耀暗自给萋萋下了百日醉,确保自己离开后能斩草除根,所以在得知柳碧月莫名其妙中了百日醉后,唐崇耀整个人慌恐不安,他想定是萋萋发现了!来唐门寻他复仇了!
萋萋善通蛊术,也许早就用什么邪术把百日醉逼出来,现在不过是一个警告,接下来………唐崇耀越想越害怕,干脆在家主回来之际,将一切全部坦白。
真相大白,尘埃落地,无论是屋顶上还是屋顶下的人心情都不是很好。
唐家家主说了第二句话:”那蛊呢?”
唐崇耀跪在地上,硬是不该抬头:”在、在我房里,打算明年作祖父的寿礼。”
唐重烨一脸复杂地朢着他,昨日他被慕莲不留情面地质问,唐崇耀不但眼睁睁看他受了气,还没有立刻来找他说实话,原来,所谓的血脉之情不过偶偶,唐崇耀现在也只是想着自保而已。
房内一阵静默,等待着唐家家主作出最后的决定,只见男人抚了抚须,似乎若有所思道:”解百毒?崇耀你说得可是实话?”
趴在地上的唐崇耀楞了楞,他明白了意思立刻抬头,一脸热切道:”侄子不敢欺骗大伯!那神蛊是真的!当时我身上就带着百日醉,便拿来亲自作了测试,我亲眼所见!百日醉的毒性完全被神蛊化解!”
“的确是奇珍异宝……”男人早已停止了扣指的动作,唐重烨发现不对,不甚赞同道:”父亲,蛊术乃旁门左道,我们唐门基业稳固,何需借助此邪物?”
“只要它与毒一字扯上关系,唐门就不能视而不见,重烨,你一会和崇耀将那只神蛊放在一号府库里,此物要严加看管!”
“可是那苗女……”唐重烨想劝阻,却被唐门家主硬生打断,道:”不过就一人,杀了便是,这几日把唐府上下搜搜,务必要把那苗女给挖出来!”
看出没有转圜的余地,唐重烨握紧的双拳终于松开,他对地上的唐崇耀冷冷道:”带我去取蛊。”
事情尘埃落地,书房的人散了。
屋顶上的人看差不多了,便架起轻功离开。
唐门座落在整座山头上,虽没有什么高墙围栏,但亭台楼阁的位置皆经过精心的设计,整座唐门复杂的像一座山上迷宫,驾着轻功一时半会也飞不出去,加上附近有许多持灯的守夜弟子,两道黑影只能将就在一处偏院的屋顶上。
“闷死我了。”黑影其中一个拿下了面罩,俊逸非凡,赫然就是已经”被气走”的慕莲;而另一个自然是”恹恹一息”的柳碧月了。
慕莲回想刚才听到的一切,余兴尚存道:”怎么?水落石出,满意了吧?”
一旁的柳碧月默不作声,心情似乎不太好,慕莲熟知她的性子,可是唐家家主都说要严加保管了,那一号府库听起来绝不简单。
思此,慕莲只能安慰柳碧月道:”至少靠师妹的方法,我们还是顺利拿到了解药。对了,妳现在还好吧?毒都逼出来了吗?”
柳碧月抿了抿干裂的嘴唇,道:”不过是微量,还好。”
为了让唐门心甘情愿奉上解药,柳碧月将她之前用针灸从萋萋身上逼出的毒素涂在簪子上,等时机成熟,便服下了簪上的毒,因为毒量微小,所以柳碧月还用针灸加重了症状,以骗过唐家人敏锐的直觉。
“我这几日探查过了,凌晨接近日出时,他们的守门弟子会趁机打困,到时我们就能溜出去……”
“有刺客!有刺客!”一阵敲锣打鼓,短兵相接,几乎沸成了一锅粥。
远方变故突生,两人对视一眼,伺机而动,“我们趁机走吧。”眼看人纷纷往那头集结,慕莲向柳碧月使了眼色。
许是那名刺客闹得动静太大,二人畅行无阻,一下出了唐门,到了山下,接应的马匹已经在等着他们。
柳碧月上了马,前方的慕莲却迟迟没有动作,”怎么不走。”
“等等。”慕莲望着上头灯火辉煌的山庄,不知道在想什么。
柳碧月拉着缰绳,急道:”该走了!一会找下山怎么办!”
“在等……”一道黑影飞奔而来,慕莲眼睛一亮,对身后的柳碧月喊道:”让他上马。”说完,就拉起缰绳出发。
马匹后头的重量突然增加,柳碧月虽摸不着头绪,但身后的火光和说话声越来越大,她不敢迟疑,只能拉起缰绳,飞奔往前。
“喂!”一股重力压上了她的肩膀,柳碧月强忍着拔剑的冲动。
“让我歇一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绕了上来。
这声音……华年!
两马一路狂奔,不敢稍作停息,直到东方的天际出现了淡薄的微光,前方的马这才缓下了脚步。
“他还好吧?”慕莲侧过了身。
他虚弱的呼吸声搔着她的脖子轻轻发痒,柳碧月不耐道:”还活着,不过昏了。”
慕莲拉着马靠近道:”师妹一个女孩子不方便,我来接手吧。”
柳碧月无获大赦,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一个男人就大喇喇地靠在她背上,若有似无的气息还环绕在皮肤的敏感带。柳碧月感觉到自己的女性私领域受到严重的侵犯。
慕莲伸出了手,柳碧月不禁往后看了一眼,正好对上少年秀丽苍白的面孔,长长的羽睫轻垂而下,单薄的唇形毫无血色,莫名给惨白的五官添了几分别样的精致来。
柳碧月垂下眸,快速别过了头,没了多余的包袱,她跑在前头,慕莲则顾及华年的伤势,而放慢了速度。
昏昏沉沉间,华年只觉得原本柔软带着馨香的靠背不见了。
“恩……”他微微睁眼。
听到动静的慕莲转过头对他露齿一笑,道:”醒了?”
华年:”……”
慕莲:”?”
华年别过了头,继续闭目养神,慕莲莫名不悦,隐隐有种被嫌弃的错觉。
三人又行到了中午,蜀中四周环山,地处盆地,彷佛盖上了一层锅盖,虽见不着烈日,暑气却特别蒸郁。顾及到还带着伤的华年,二人在路过的一处小客栈歇下。
慕莲将华年扶到床上,好查看他的伤势,怕伤在隐密,柳碧月不好进去,只能先守在门外。
这间客栈建在十分偏僻的路段,附近没什么店家,就一路直通往附近的县城;大概是给进城的旅客临时借宿的,所以并不大,上下就两层,柳碧月在门外可以很清楚听到楼下的动静。
“两位客倌可要投宿?”似乎有客人进来了,柳碧月不禁将注意放在楼下。
“不用,我们是唐门的弟子,来找人,你有没有见过可疑的人物?”原本漫不经心的柳碧月心下一惊,不过现在跳窗也逃不了多远,她打算见机行事。
掌柜有些不知所措道:”两位女侠!我们这里作小生意的,平日也没什么人啊!”
“这几日可有人投宿?带我们上去看看”这声音有些耳熟,柳碧月一时想不起来,她急忙闪身入房,房内的二人被她的举动一惊。
“唐门的人来了!” 危机迫在眉睫。
慕莲不慌不忙地起身道:”我去打发他们,妳待在这里,顾好华年。”
作者有话要说:花千骨被拍成電視劇了w好期待啊啊~女主選的不錯;就是男主和男配我不太滿意。。。。。
、第二十三章 逞强
慕莲出去后不久,外头便传来交谈声和走动声,声音渐去渐远,显然人被顺利带开,可是慕莲却迟迟没有回来,柳碧月的目光在门上打转了好一会,直到床上的人发出一声清咳。
柳碧月看过去,就见少年侧躺在床上,黑色的夜行衣已被拉下了大半,修长有力的手臂撑起他的半身,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膛,乌发如墨,鲜血如梅,她意识到他的上半身几乎□□!
柳碧月脑袋轰然一炸,她猛然扭过脖子,肌肉用力过猛,还隐隐作痛,无怪乎柳碧月反应过度,这是她第一次见着别人衣服下的身体,虽不是全部,但对方还是个男人!
“我受伤了。”
华年强调了一声,对她漠视感到相当不满。
柳碧月这才想起他在唐门的冒险犯难,抱着满肚子的疑惑和担心,她只能硬着头皮,转头查看他的伤势。
他的上半身没什么伤口,几道利器割出来小口子,血已经止了,看上去不严重。
柳碧月蹙起秀眉,有些不敢置信,当时他被唐门的子弟重重包围,情况之危机她亲眼目睹,可眼下不但全身而退,还只受了轻伤,柳碧月不禁开始好奇,这家伙的武功造诣究竟有多高?他在暗阁的价码想来不低吧?
想了想,柳碧月还是只问了她最想知道的问题:”你怎么在那?”
华年似乎很享受她的打量,正确来说他像在炫耀身上的伤口,只听他得意道:”还不是妳师兄来信拜托我,反正蜀中离我在的地方也不远,想想挺有趣,就过来看看了。”
师兄他……也不是个心硬的人。柳碧月轻轻垂下羽睫,不自觉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华年看她又神游了,心里老大不快道:”这次你们可要好好答谢我喔!我费了那么大的劲,好不容易才将东西拿回来了!”
“什么东西?”柳碧月莫名其妙。
华年不耐地翻了翻白眼道:”不就那个笨女人被骗的东西嘛!”
“你是说……”柳碧月睁大眼,华年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像是一面向来平静无波的冷湖起了涟漪,作为丢石子的人,他感到十分满意。
他得意地挑起削俊的下巴,往旁边指指:”那!”
果然,靠窗的小几上摆了一个可疑的木盒。
柳碧月收起了惊讶,她小心翼翼地盯着木盒,脑子闪过之前中蛊人的惨状,喉咙不自觉咽了口水,她尽量不显情绪道:”你有打开过吗?”
“没。”华年用手支着头,似乎不怎么在意桌上被称为神蛊的奇宝。
“你知道神蛊的事?你早就埋伏在唐家了?”柳碧月突然发现不对了,神蛊的事是在最后一日,她和慕莲躲在屋顶上才听到的,难道说那时华年早就守在一旁了?
“差不多,就在妳服毒的那一天,我假冒成弟子混进去了。”华年微微蹙起秀气的眉心,似乎在回想什么不好的回忆。
“所以你也听到萋萋的事了。”柳碧月回想那几天,只觉得惊心动魄,欺骗、偷听、逃命,头一次,她将这些事全作了,这些她以前做梦也不会去沾惹的事。
华年想到那一晚,忍不住眉飞色舞道:”我趁他们去取蛊的时候,半路给他截杀。你真该看看!那个骗子还吓得尿了一地,八成把我当成索命的女鬼了!”
“拿回蛊就好,萋萋回家的机会总归多了些可能。”想起人面兽心的唐崇耀,柳碧月深深叹了一口气。
得不到期待中的反应,华年冷哼一声道:”那可不一定!勾结外人、盗取族宝,在中原这每一条都是大罪,何况在蛮荒之地?我看她能保个全尸都该偷笑了!”
柳碧月不习惯他突然咄咄逼人:”萋萋涉世未深,遇人不淑…。。”
华年显然对萋萋没有半点同情道:”从头到尾都是妳情我愿,她自个儿没脑,劝妳别再多闲事了。”女人就只会心软!他闹脾气似的哼了一鼻孔的气。
柳碧月闭上了嘴,慕莲和华年都不知道,她一路来鞠躬尽瘁,不是为了萋萋这个傻女人,而是为了那在她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孩儿。
萋萋中毒昏迷不醒,她只能亲手代替她流掉了那个孩子,一碗药,一摊血水,还有里头浸泡着,一颗来不及成型的小肉团。
她吓傻了眼,然后,痛哭失声。
恍然大悟,原来,她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
柳碧月垂下眸,纤长的秀睫遮去了所有的情绪。
“喂……有在听我说话吗?…”袖口被拉了一下,她转头,对上那双漂亮的眸子。
他嗔怪道:“别多管闲事了,老是逞强的……不累吗?”望着她的黑眸少了往常刀锋般的锐利,反而多了些淡淡似水墨般的柔意。
他在劝自己吗?柳碧月不动声色地抽回袖子,却忘了收回目光。
她承认,她一直不愿意面对自己的软弱,甚至是执意而为、急切想要证明自己,证明她够坚强、够勇敢,才能改变所谓的命运、保护她的一切,所以,她失了以往的细腻,变得越发急燥、越发固执;此番若不是慕莲在自己身旁不时劝戒自己,恐怕,取药一事绝不会那么顺利。
华年偷偷打量着她,她似乎在恍神,那双秀目像一面空洞却又皎洁的镜子,清澈反映出他的模样;感觉到面上的温度有升高的趋势,华年眨了眨眼,猛地摇了摇头。
他一手拉回她的袖子,试图吸引她的注意。
柳碧月:”?”
他毫不客气道:”乖乖作一个姑娘有那么难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别老是想到处乱跑,好好和妳师父待在谷里吧。”
柳碧月彻底回过神,她微微玻鹧郏挠幸饧嫔先绰痪牡溃骸蔽已С珊螅褪且拇π幸剑镏廊耍Ω傅拿恫ソ希嘈攀π忠不嶂С治业摹!
见她又拿慕莲的名字压自己,华年性子上来,不由得反唇相讥道:”这种事交给妳师兄作就好了,妳还是回柳家待字闺中,比较实际。”
双方较劲似的对视起来,偏偏这时,门一开。
慕莲凯旋归来,他看着二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