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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角一扫,恰好瞧见不远一处的花团锦簇,脑子灵光一闪,便对柳碧月道:”你去那头采些新鲜的花来,给师父作些香囊好不?”
柳碧月乐得轻松,自然爽快应下。
待她回头时,慕莲的身影老早就不见了,柳碧月嘴角弯弯,颇为得意。
她将竹篮的香菇倒了出来,随意采了几朵带着幽香的粉色,可惜现在是季夏,找不到她喜欢的桂花,柳碧月意兴阑珊地拔了几朵花。
篮子很快就满了,柳碧月看了看,采了最后一朵准备收工。
“咦?”
低下头,手里的粉色花瓣竟溅上斑斑可疑的红渍,十分突兀。柳碧月不禁皱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前方飘来。
她顺着前方看过去,触目的血红,粉色的花团被染成一塌糊涂,柳碧月一个深闺小姐,饶是在冷静,也不禁大吃一惊,只是没等她出声,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从后勒住了她的纤颈。
柳碧月呜咽一声,喉咙被锁住,一时间根本喘不过气,整个人往后一倒,撞进一个坚硬的胸怀里。
“妳……妳是谁?慕莲呢?”是一个少年的声音,他说话急促又尖锐,想来就是那滩血的主人了,照他身上那股浓郁的血腥味,伤口应该不轻吧?柳碧月眼底闪过一丝亮光。
得不到柳碧月的回答,少年加紧手上的力道,杀意骤生:”我最后一次问妳!妳是谁?慕莲呢?”
“呜……呜”柳碧月佯装虚弱的靠在少年的衣襟上,少年这才意识到自己怀里躺着的是一个柔弱易碎的少女。
他下意识松开了手,柳碧月等着就是这个时机,眸中厉光一闪,衣袖里藏着匕首瞬间滑进手掌里,柳碧月连头都没转,一手就例落地往后捅去。
只是没等她刺进几吋,少年已经反应过来,一掌将柳碧月推出,背上硬生受了那一掌,柳碧月只觉得一阵气血翻腾,手才刚触及草地,一口腥血随即喷出。
不好!此人武功霸道,远在她之上!
柳碧月迅速翻起身,运起轻功,三十六计先走为上策!
不时有树枝擦过脸颊,身上带着内伤,柳碧月的轻功也只能使出五成,原本以为贼人不会那么轻易放过自己,但竖耳一听,却许久没听到有人追上来的声音,
竹屋离山丘并不远,可是中间隔着不小的树林,柳碧月一心急得逃命,上衣被树枝括得破破烂烂,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狼狈。
“师妹!”正巧慕莲听到屋外的动静,一从厨房走了出来,就看到狼狈不堪的柳碧月。
“怎么回事?”
柳碧月一把捉住慕莲伸来的手臂,急道:”刚才那里有一个贼人偷袭了我!他指明要找你,我看他身上有伤,大概是想胁迫你替他疗伤,适才逃跑之际被他打伤了!”
慕莲脸一变,反过来捉住柳碧月道:”是不是一个少年?长得比我还好看?”
柳碧月瞪大双眼,困惑不解道:”我没看到他正面………你认识他?”
慕莲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但他只对柳碧月丢下一句:”妳在屋里等!”自己就驾着轻功往柳碧月刚来的方向奔去。
柳碧月虽然感困惑,但眼下胸口痛得厉害,只好先回房疗伤。
进房不到一会,外面传来不小的声响,柳碧月想是慕莲回来了,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起身便想出去看看。
外头没看到人,柳碧月也不客气,直冲慕莲住的东厢房。
门没有关好,柳碧月轻轻一推。
慕莲不在,床上却躺了一个陌生少年,柳碧月靠过去一看,想来就是刚才那个偷袭自己的贼人了,也难怪慕莲会提及他的长相。
贼人生得的确好看,俊眉修目,唇红齿白,貌如好女,眉眼竟是比寻常姑娘还要秀气几分;如今又是面色苍白、长睫微颤,像极了一个赢弱不堪的病姑娘,完全无法和他之前凶狠的行为联想在一起。
柳碧月默默打量着昏迷不醒的少年,他的睫毛弧度很漂亮,像是用画笔细心勾勒出来,想来睫毛下的双眸亦是神采动人,不过,可惜了………
柳碧月袖口一动,冰冷的触觉在手上蔓延开来。
“师妹!”
慕莲不知何时已经回到房里,他一进门,就看到柳碧月正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好友,惊觉不妙,他急忙将柳碧月拉了出去。
没等慕莲说教,柳碧月已经微低下身,咬着下唇,竟是在装可怜道:”师兄,背疼。”
猛然想起柳碧月被那人打伤的事,慕莲只好放开她,无奈道:”华年是冲动了些,师妹能否看在师兄的面子上,暂且别跟他计较,等他伤好了,我再让你打他几下出气。”
慕莲已经放低了姿态,柳碧月就算在怎么不爽,还是要故作大度道:”师兄多虑了,医者父母心,又是师兄的朋友,我还想问师兄有什么能帮上忙得”
帮上忙?只怕会死得更快吧……慕莲偷偷看了一眼柳碧月暗藏玄机的粉袖。
心知柳碧月余怒未消,慕莲又接着解释道”师兄不是护短,只是我那朋友来头不小,妳若是伤着他,只怕以他的个性,就算有我和师父护着也难保妳安全。”
“来头?我虽然为女子,但身为柳家人,总归比一般闺阁女子出息些。”柳碧月一向恬淡的脸上出现了不服的表情。
无怪乎柳碧月会这般计较,柳家在江湖上财大势大,柳碧月虽然自小习武,根基不错,但在柳家的羽翼下也从没有受过外人半点的委屈,更不用说像这样被人打伤了。柳碧月眼下只觉得屈辱难耐,慕莲这话听起来尤其刺耳。
慕莲对她罕见的动怒有些吃惊,想了想,他面带犹豫,凑近柳碧月道:”那家伙是暗阁的。”
柳碧月一听,眉心一跳,暗阁!那可是大家公认买凶杀人还不怕事后惹祸的好地方,江湖上最大的暗杀组织阿……
好你个慕莲,什么人不救偏捡一个杀手回来,是嫌命太长了吗
柳碧月心里是又惊又惧,脑里迅速翻阅着天书的内容,却怎么样找不到有关暗阁的剧情。
难不成是剧情外的小插曲?这样看来应该是不太重要,自己还是别多管闲事好了……。柳碧月理好头绪,抬起头就瞧见慕莲正一脸紧张地观察她的反应,心下不禁鄙视。
竟然和杀手交朋友,怪不得日后会变得如此冷血,果然都不是个好东西!
在面上还是温婉一笑道:“我知道了,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劇情大致上都規劃好了;武俠小說總得來些大陰帧!!!!!S心兄鳎徊话闯鰣鲰樞颍徊贿^第一個出場的絕對不是男主!!!⊙。 ⊙
、第七章 报复
在蓝怡和柳碧月的默许下,寒穷谷就这样多住了一个人,这对三人的生活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只是慕莲占用药房的时间变长了,让柳碧月略感不快而已。
“喂。”
慕莲将药碗应声放在桌上,少年接过那药,脸上不禁露出嫌弃的表情道:”你有没有蜜饯什么的?”
慕莲没好气的回道:”从医忌口,太甜太辣的东西一律没有!”
看是没法了,少年叹了一口气,鼻子一捏,一口气就将那碗药咕噜咕噜的灌下去。
“匡当”一声就将药碗粗鲁地扔回桌上:”咳!咳!咳!咳!咳!咳!”他咳得撕心裂肺,青丝散落在两颊旁,白皙的秀颈粉红一片,本就貌美的他竟如同女子般添了一分楚楚可怜的韵味来。
大概是看少年咳得惨,慕莲忍不住咦道:”有那么难喝吗?里头的蓼草是有些辛味,但也没那么可怕吧?”
慕莲拿过空碗,嗅了嗅剩余的药渣,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明白了什么,他忍不住轻笑出声,把一旁少年弄得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少年微微恼怒,质问道。
“没、我只是……。。”慕莲犹豫了片刻,但在好友凌厉还夹带着杀气的目光下,还是坦白道:
“没什么,就是我师妹开的小玩笑。”说完,还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故作轻松。
少年本该迷蒙醉人的桃花眼却是杀气满满,直冲道:”你师妹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师妹就不怕收到一个蛇蝎吗那碗药就是她搞得鬼吧”
慕莲虽熟知他个性,但还是为柳碧月打抱不平道:”你说这什么话阿,当天是你先打伤她的,如今我师妹只是礼尚往来罢了。”
说着他端起药碗,竟是一脸赞赏道:”师妹作得不错,特别挑出了红辣椒的籽,不但不会影响药性,还能增进疗效的功能,没想到师妹在谷中待了半个月,竟已有了这般学识!得跟师父说说,佳赏一番。”
“你!”少年气极败坏,想到舌头辣得发麻的这几日,他恨不得徒手将刚灌下的药从胃里挖出来。
“华年,你太激动了”慕莲制止了他伸长想拿刀的手,不悦道:”我师妹被你打伤,连几日胃口不好,整个人气息浮虚,随便一个小风寒都有可能让她大病半月,现在只是让你尝尝苦头而已,你怎么还这般不讲理”
“我……她!”少女带伤逃走的纤影瞬间滑过脑海,华年哑口无言,又想想如今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华年收回了手,沉默的躺回床上。
慕莲见他还是阴沉的一张脸,心知他杀意未消,便状似无意道:”我那师妹想来你见过一面,她可是柳家出来的小姐,相貌端正不说,人也乖巧懂事,自从师傅收了她后,减轻了我不少劳务,但也从来没听到她抱怨半句,倒是你一个男子汉怎么还不如一个姑娘大方呢”
面对慕莲的劝解,华年没有领情,只是冷冷笑道:”人心一旦偏了,就算现在是条狗也会把它当成人待,怎么说都是你师妹有理,我还能计较什么吗”
碰的一声,慕莲将药碗用力盖在桌上,罕见微怒道:”你这什么意思?说话客气点!”
华年没有说话,显然心里还憋着一口气。
慕莲不想和好友撕破脸,只好先忍气,无奈道:”我师父无子无女,未来寒穷谷定是由我和师妹一起继承,她算得上是寒穷谷的半个主子,你若还想为难她,那别怪我不念旧情,过些日子就只能请你离开了。”
如今外头可是风声鹤唳,他若回去不是找死吗
华年眉头微蹙,衡量了一下,只能打消对柳碧月的隐隐杀意,平淡道:”我有分寸,不会胡来,改日亲自向你师妹赔罪,你就让我在这里避一会吧,等那里安定后,我绝不会再来打扰寒穷谷。”
“择日不如撞日,现在我在这,你们两个就好好认识一下吧。”说完,慕莲对门口喊道:”师妹可以出来了吗看够久了吧”
门被轻声推开,素装少女款款走来,清丽的小脸上一点也没有被识破的不安,比在场的二人还要泰然自若。
华年双眸微玻В逼杆偕凉芸焖突簧闲α常⑿Φ溃骸闭饩褪橇媚锫鹣惹暗氖Ю窕骨肓媚锛隆!
少女没搭话,只是扫了一眼被放置在旁的空碗,嘴角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道:”华公子多虑了,你是师兄的朋友,我丝毫不介意。”
看不下她睁眼说瞎话,华年冷冷哼了一声,但在一旁慕莲眼神的半威吓下,他只能咬牙切齿道:”柳姑娘果然是系出名门,光是修养就让天下的胭脂俗粉都望尘莫及阿!”
慕莲受不了二人阴阳怪气的对话,忍不住打断道:”师妹,华兄需要静养,我们还是别打搅他了。”
柳碧月小小惊呼了一声,故作歉意道:”我都忘了,华公子刚喝完药,这药性刚烈,需要多些消化,师兄我们走吧。”
华年怎知这不是她的激将法,想象将那张虚伪的芙蓉面用匕首画花的痛快,华年咬紧牙根,忍气吞声道:”柳姑娘果然是善解人意……”
慕莲受不了了,一把直拉柳碧月出去,华年目光炯炯的目送二人离开。
背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柳碧月不用想象也知道后面的人是怎么用眼神来凌迟她了。
一走出华年的视线范围,慕莲就压低声量,对柳碧月警告道:”这次就算了,答应师兄,以后没事不要去招惹他。”
柳碧月分不清他是担心自己还是袒护那姓华的贼人,只能摆出乖巧的模样,点头道:”我知道了,师妹不会再调皮了。”轻松一句话就将有心的报复转化成小女孩的恶作剧。
慕莲一直自诩为兄长,正好最吃她这套,又瞧她低垂着小脑袋,看似很愧疚。慕莲反倒心疼起她来,左手一痒,便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日后他再敢欺负妳,妳跟我说去,我替妳动手修理他。”
柳碧月被他亲昵的举动激得心头一颤,当下是又羞又怒,恨不得立刻劈了那只不安分的手,但碍于日后的预言,她只能忍气吞声,任凭慕莲糟蹋她细心打理好的一头亮丽乌发。
寒穷谷的日子和往常一样,柳碧月无视华年,华年亦是足不出户,两人没多少交集,原本还紧张兮兮的慕莲终于松了一口气,但不过几日,慕莲才放下的胆子又提了上来。
“你刚去哪?”眼睁睁看着少年一身便衣走了进来,凌乱的头发夹杂着些落叶碎屑,衣袖上残留着可疑的红渍,慕莲颤抖的食指指着他,嘴角微微抽搐。
“散心……”华年想了想,给了一个自以为不错的答案。
“散心?”慕莲一个跨步,一手粗暴地捉住他的衣袖,指着上头的红点,语无伦次道:”这是人血吧?!这绝对是人血吧?!”
“啧……”华年觉得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