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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鹤对望,高展双翅,有着升天之意…………
069 改变
盈妃殒了,太子妃之位突然一夜漏空,只剩下一个毫不起眼的侧妃,百姓们皆是不知道为何盈妃一夜之间离奇的殒了,可是皇宫深处的危机又是谁能预料呢?
一座满载无情之宫,无情无友更无爱……独独只有权力当前,才能掌控一切。
此时的谣言也随着葬礼将至而四处由起,有的说是凌子旭发现盈妃偷情,一怒之下打死的,也有的说是月妃嫉妒盈妃身怀龙胎,下了毒手,也有的说是盈妃得罪了皇上,被皇上赐死的,总之各有千秋,弄得京城满城风雨,民心打乱。
葬礼于冬至那日出殡,冬至本是团圆之夜,皇上的意思是望盈妃与皇孙能在这日陪伴先帝,有着先人团圆之意,另一方面,念在盈妃乃正位太子妃,皇上姑且放下话让她葬在专属皇家的山坟,怕是有失皇家颜面。
冬至那夜,寒风异常猛烈,异常刺骨,慕月姬此时此刻都在忙于几天来慕月盈出殡之事,她已经好几晚没合过眼了,那层层的黑圈早已若隐若现的围绕在她那双暗淡的双眸下,就连用膳也非常的少,话就更没说几句,似乎月盈的死让她无法淡忘。
至于凌子旭从那天后,他突然一改对待慕月姬的态度,那夜归来他心中一动命人把月妃的陋室换去东盈殿,然而却被慕月姬阻止,后来经过三番四次的谈判,其实是他唤人把月妃的东西全搬到东盈殿后,她才妥协。
这一夜,是一个难忘之夜,无论是她,还是他……
慕月姬懒懒地倚着东盈殿大门的台阶上,单薄的身子任凭寒风的吹袭,一直仰望着那轮被黑云遮盖的月儿……
此时另一道高大的身影逐渐呈现,当他看见她那单薄的身子不禁邹了邹浓眉,二话不说便脱下自己的紫裘大衣,欲想为慕月姬披上,却被慕月姬一双冷淡的眼神制止了。
“殿下不用费心了,臣妾不冷!”毫无要领情之意,慕月姬瞄了瞄他一眼后又继续仰视夜空。
“你……你就算要怪也别拿自己的身子来玩!”凌子旭带着几分责备地说道,不理会慕月姬的无情,大手楼过坐地的慕月姬,瞬间为她披上大衣,紧紧地抱着她。
“殿下!”慕月姬大力地挣扎凌子旭的怀抱,似乎很惊讶凌子旭这段时间的举动,随之冷言继续相对“臣妾只是殿下你的一个贱婢,殿下请谨记!”
“我……”凌子旭似乎有言难说,内心似乎在挣扎徘徊般,眉头邹得越紧。
“若殿下没其他吩咐,臣妾该为姐姐上香了。”慕月姬边说着边把那披在肩上的紫裘大衣脱下,一把手地放回到凌子旭的手上,“谢谢殿下好意,只是臣妾领不起!”
转身毫不留恋地迈步走进东盈殿内,凌子旭没作声,只是默默地跟着,他自知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如今他只想让自己心中那一丝内疚不安平淡下去,看着眼前女子的身影,不知不觉心中有一道内疚,那日的话他是听到了。
“臣妾带的是人的面具,藏得是肉做的心,不是不懂情义,是知道情义的可贵才不敢触碰。”
原来她也和自己一样,把受伤的自己都深深地藏起来了,带着一副又一副的面具,久而久之,连自己的什么摸样都忘记了,那日她所说的话,竟然会把那埋藏深处的自己给换起来,是天意吗?还是说这也是他那可悲的命运之一?
070 受伤的心扉
“母后,你恨孩儿吗?”一身淡黄衣衫的男孩一脸天真地凝视着身前一身端庄凤服女子,女子的神情却是内疚万分。
“不,怎么会,母后怎会恨旭儿。”女子修长的指腹划过男孩的小脸,骤然抽起了手,颤抖地悬在半空,有种矛盾的神情掠过。
“那为何母后要喂孩儿服毒药?”男孩依旧是天真的目光看着,然而却掠过一丝忧伤,小手抓起端庄女子的裙摆,煞是认真的表情,嘴角逐渐留下一丝黑血。
“旭儿,你的出生只会带给皇上烦恼……”边说着女子眼眶斗大的泪珠也随之落下,她抿了抿嘴,蹲下了身子,紧紧抱着年幼的男孩,声音却是异常的抖震。
“孩儿是不是惹你们厌了?母后是不是也不要孩儿吗?”
“不!”女子瞪大了双眼,眼泪却是不停地流着,“是母后不好,母后无能为力,劝不动皇上,是母后的错,是母后无知,以为皇上要的是三代同堂的幸福,殊不知却是那万恶的权力……”
“那孩儿现在就会死吗?死了之后孩儿会怎样?还能见到母后吗?”男孩依旧直直地注视眼前女子,似乎有点禁不住毒性的蔓延,俊俏的脸庞逐渐冒出冷汗。
“对不起,旭儿,母后不该听皇上的话,旭儿……”女子突然慌张地喊着,她一手抱起男孩便跑,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男孩的脸上。
原来,眼泪是冷的……眼前一黑,再也听不见母后的声音了。
当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寒玉石床上,四处漆黑一片,身边也没有服侍他的下人,就连一直跟随他的柔儿也不在,男孩不禁带着虚弱的身子蹦下床。
“我是死了吗?”男孩对空说着,这里他不认识也没见过,是天堂?还是地狱?应该是地狱吧,没人要的孩子怎么能上天堂?
“你没死!你还活着。”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惊吓了那年幼的男孩,男孩顿时转头寻找声音的由来,此时却发现一手拿蓝玉杖子的老人从暗处出现。
“你是谁,我在哪?母后呢?”男孩焦急地问道,眼前却满是戒备。
“老夫救你了一命,你这臭小孩不懂得礼貌点吗?你母后出宫了,不然你怎么活着!”老人缓缓走到寒玉石床边后便坐了下来,眯着眼掂量着身前的男孩。
“母后出宫了?为什么?她去哪了?”男孩听完老人的话,只注意到关于母后的这段话,他的母后去哪了?
“你母后为了救你这个小子一命换去自己皇后的身份,真是的那也是个傻丫头,早跟她说了这个皇上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不听!好了,报应来了!”老人夹杂愤怒地说着,把手中的杖子搓了搓地,随之一声轻叹。
“你不准说母后坏话!我要去寻母后!”男孩一脸倔强地说着,一个劲地跑了起来,却被老人一手抓着,两眼却满是埋怨。
“你这小子,老夫好不容易救了你一命,你得给老夫留下,老夫要教你绝学!”
“不要!我不学,你这怪老头放开我,我要去寻母后!”
……
再一次睁开黑眸,凌子旭的意识依旧昏昏沉沉的,环顾了四周才发现自己还身在东盈殿,原来自己不经意在罗汉床上睡着了,伸直了腰板,看了看天色,应该有半更吧,顺着寂静的内殿走去,只见高挂的幔帐,随风而起,隐约看见一女子熟睡,凌子旭深邃的眸子凝视了一会床榻上的慕月姬,随之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床边……
071 介意
清晨……
慕月姬朦朦胧胧地睁开小眼,连续几夜的守夜与奔波,终于在昨夜禁不住困意的来袭,沉沉地睡去了……
微微翻了翻身,手却莫名碰上些什么般,既宽大又温暖,伴随着一阵阵均匀的起伏,犹如旁边睡了一个人似的,慕月姬不由心中一惊,瞪大了双眼,理清了自己的思绪后,只见眼前一张熟悉的脸庞躺在自己身旁,一张俊美且安逸的面容,似乎没有被慕月姬那肆意的手打扰,依旧沉睡着。
慕月姬不禁慌张地拉扯着怀中的被子,这一举动终于惊醒了那熟睡的凌子旭,他揉了揉额头,困意绵绵的他似乎还是不愿意被吵醒般,过了一会,看了看身边那一脸惊慌坐着的慕月姬,不禁迎上一道微笑。
“醒了?”淡淡地笑着,似乎很满足般。
“殿下?你怎么会在这?”慕月姬有点慌了,眼看着那几分淡笑的男子,心里不禁纳闷,凌子旭这最近到底是怎么了,而且昨夜他是何时来的,怎么自己一点都感觉都没?
“我怎么不能在这?”凌子旭几分邪魅地看了看眼前惊慌不已的女人,心不由奇怪起来,他从来未曾试过被这样质问过,倒是为什么他不能在这。
“没,当臣妾没说过吧,若殿下喜欢这儿,那臣妾现在搬回陋室。”慕月姬爽快地说着,随之穿上地上摆放的花鞋,走到屏风旁拿起自己悬挂在上的大衣,披了起来后,直往大殿方向走去。
“站着!”凌子旭一声喝令,面对慕月姬种种冷清,不知为何自己心里总是很不爽,也不明白她为何处处要跟自己作对?他都知道自己有点儿离谱了,难道还不够?难不成还要亲口跟她道歉?
慕月姬止了脚步,一言不发地站着,然而却毫无理会之意,更没有看着凌子旭,似乎很不愿被唤停般。
“难道本太子做得还不够吗?你非要用这种态度?”凌子旭翻过身子倚着床榻一侧,不悦地凝视慕月姬的背影。
“难道殿下这几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补偿?”慕月姬转身对望,一双冷漠无情的眸子对上了凌子旭,心不禁冷笑,他以为做这些能补偿月盈的死?
“别忘记本太子是你的夫君,于情理你也不该有这种态度,难道你丝毫不懂得为妻之道?”凌子旭亦开始失去耐心,不知为何每次跟她说起话来就会有莫名的火,她经常喜欢逆他的意,而且整个皇宫上下独独只有她一个敢如此。
“夫君?殿下,莫不记得你曾在大喜之日对臣妾说过的话与做过的事!”慕月姬再次强调地说道,她可以选择忘记在大喜之日他对自己做了什么,也可以忘记他对自己说了什么,然而他现在却偏偏要提起,提起那触动自己心灵的事与话!
凌子旭回想起新房之夜他所作的一切,心中不禁暗淡,恍惚大悟般,原来这个女人还在介怀那一夜,看来她是有理由讨厌自己了,因为他已经无法解释清楚。
“你很在意自己被人玷污?”
072 别冷着
“对于臣妾而言,只不过是一滩红血罢了。”慕月姬根本不在乎所谓的清白,只是心中有一丝委屈,即使不在乎却不想被如此凌辱。
“看不出来原来月妃还挺倔强?”凌子旭挑眼说道,他自知她在跟自己斗气,只是做错了的事已经无法回头了,他该如何是好。
面对凌子旭那双含着几分热情的眸子盯着,慕月姬顿时别过头不去注视,这种尴尬的气氛让她觉得浑身不自然,似是隐约透出将要发生更不祥的事般,难以安心。
“不知殿下要如何才肯放过臣妾?”慕月姬被盯着难受,自知凌子旭所做的一切都补偿不了她所遭受的一切,更知道凌子旭城府之深,因此她宁愿不再跟他纠缠也不愿多放一丝思绪在他身上。
“回答我,是不是很在意那晚发生的事?”凌子旭依然沉溺般注视,仔细看了看眼前女子,心想其实她也并非自己想象中那般那么糟糕,更没有霞妃那般的城府,然而为何当初自己会如此厌恶?
“臣妾不在意!”慕月姬不好气地回答,继续地逃避他那满腔灼热的目光,越是被如此盯着自己越是觉得不安。
“就不能说在意?本太子要你说在意!”听着慕月姬冷漠的回答,凌子旭却有着一番戏谑的思绪,细看眼前的女人丝毫不敢注视自己,她是在怕什么?抑或是在害羞?看来这个女人还真挺特别的,就连害羞的方式也与众不同。
被凌子旭一而再再而三处处相迫,慕月姬逼于无奈地依了他的话,心里却盼望他快点离开,她不习惯这个男人突然如此平和地与她说话。
听着女人终于顺着自己意思,凌子旭心境竟越发地喜悦,心中泛起一丝满足,随之满意地点了点头,落地穿好双鞋便不顾慕月姬的挣扎一个横抱把她抱了起来,直走到床榻旁,这是他这几天来最开怀的一天,之前一直沉溺于内疚与自责当中,如今终于寻到如何解脱,原来是这样呀。
“最近天气转冷,你本是血虚身子,早晚多穿衣,待会让下人替你打了热水再下床。”凌子旭一话方落,句句竟是关怀之意,慕月姬不由心中一怔,竟吓呆了好一会,随之依旧回复往日的冷淡倔强,“谢殿下费心,臣妾知道了。”
“知道就好,今晚等本太子用膳。”满满嘱咐,凌子旭不由柔情地拨弄了慕月姬那一丝稍微凌乱的发丝,久久不能回神般,直至远处传来柔儿的声音才让凌子旭放下修长的大手,随手披起自己的紫裘大衣,正当走到房门之际,凌子旭却止了脚步,沉默了好一会后,眉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事而紧邹起来,骤然略带关怀地说道。
“记得别再一个人坐在大门前,会冷着!”
说完便推开房门大步离去,内殿只剩下那被安分在床上的慕月姬,一双明媚的眸子亦是藏着许多不解,然而回忆起月盈临终的话,顿时略有所悟般地明白了,怕是凌子旭把自己当成是月盈在补偿他所做过的事罢了。
不由冷冷一笑,只是这种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