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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转头睇视搭档,面上讶异,他和狐狸一起行动,为何他没有注意到呢?是他专心吃牛腩的时候吗?
“有个老板提到过,姚子任经过每个店铺,连角落里的小吃铺子也没放过,所以我才会有这个预测。”狐狸感觉很奇怪,一个被人追杀的人,还有兴致逛街,这本身就不合道理。
“那么,他的见义勇为有预谋,他这么一闹,街上的人都知道了,他要见的人也会有所耳闻。”谢宁枫缓缓道,目光扫视三人,眼底流转杀意,他又被姚子任耍了。
“你们说,他还在银池市吗?”温柔一语戳中关键点,他们花了一天的时间调查,一天的时间足够姚子任和人接上头。
“我们去鲜花街看看。”
四人租了辆面包车,打着宣传鲜花街的名义,再次来到了鲜花街上。知道他们要拍一部宣传片,鲜花街上的老板们很高兴,一面给四人带路,一面介绍自家的美食。
小毛扛着摄像机,狐狸带着照相机,看起来倒像回事情的,谢宁枫和温柔一边应付老板们,一边抬头看。
鲜花街虽然是条小吃街,但只有楼下的铺面出租,楼上是住宅。来到牛腩记,一个菱形的木牌在风中翻转,寥寥几笔画了一只牛,倒挺有趣的。
谢宁枫抬眸,牛腩记的楼上是一排蓝色的玻璃窗,玻璃窗紧闭,玻璃窗上灰尘很多,他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老板,这楼上是做什么的?”温柔面含微笑,询问老板楼上的事。
牛腩记的王老板仰头看了看,不好意思地搓着大手,歉意一笑,“我不太了解楼上的住户,记者小姐,你可以去问问房主。”他递上一张名片,上面有一个联系电话。
收下名片,谢宁枫朝温柔使了个眼色,温柔会意,恳求老板带她去店里转转,小毛他们拦住其他人,谢宁枫趁机上了楼。
一扇黑色的防盗门拦住了谢宁枫的去路,这楼共两层,一层大概有十个房间,有三个楼梯口。谢宁枫想了会,上前按响门铃,过了一会儿,屋里有脚步声传来。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一个面色黝黑的女人隔着门望向谢宁枫,眼底散发着友好的光芒。
“我在下面喝东西,喝多了,找不到厕所,就上楼借厕所来了。”谢宁枫捂着肚子,冷硬的脸庞柔和,流转着一丝尴尬。
“快进来吧!”女人邀请谢宁枫进屋,眸子飞快瞥了一眼走廊,把门关上。
这是个一室两厅的屋子,屋里很干净整齐,谢宁枫收回打量的视线,在女人的指引下,进入厕所里。洗漱台上,放着三份洗漱用品,谢宁枫拿起一个白色的小牙刷,脑海里不由勾画出两个孩子的笑脸。
从厕所出来,女人已经站在门口。谢宁枫颔首,女人开门送他出去。关门声响起,风扬起了谢宁枫的衣角,他下楼与温柔汇合。
王老板在同行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下,招呼电视台的记者品尝店里的招牌菜。吃了饭,他们在众人目送下上车离开。
“密切留意牛腩记楼上的屋子”,谢宁枫下达命令,“必要的时候,你们可以用一定的手段把人绑回来。”
“他们和姚子任有关?”温柔转头瞧着谢宁枫冷硬的面庞,想从那张严肃的面孔看出什么。
“不知道”,谢宁枫叹了口气,脑海里那个女人和善的面容浮现,“厕所有三份洗漱用品,其中一份给孩子用的,我就想起了棉包,那个女人的眼睛和棉包有点像。”
这算是个意外之喜,温柔欣喜。他们正愁找不到棉包的下落,有人居然主动给他们提供线索。
回到旅馆,一个穿军服的男人异常惹眼,他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丝毫不介意别人的视线扫视。谢宁枫皱眉,径直拉着温柔上楼。大伯怎么会派这种不懂收敛的人来呢?
“你把衣服换了,到3118来”,谢宁枫挂掉电话,按摸眉心,姚子任的下落还不清楚,又多了棉包和老爷子的事,他的心里沉甸甸的。
温柔开了门,正是楼下的军人。他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您好,我是谢司令的副官。”
听着他一口夹杂本地口音的普通话,温柔明白为什么派这个人来。请人进来,谢宁枫神色淡淡,可武长贵依旧察觉这位少爷对他的不喜。
“谢少爷,你跟夫人想去哪里玩,我对本地熟,可以带你们去。”武长贵毫不理会谢少爷的冷淡,继续笑着道,“我听司令说,你们要去山里玩,山里我也熟。”
谢宁枫抬眼,面色缓了缓,“银池市外面有不少山,里面有人住吗?”
武长贵见谢少爷起了兴趣,搜肠刮肚挖出他爷爷说的一些故事。武长贵的爷爷以前住在山里,是一个猎人,到他爸爸这辈,搬到城市里,但爷爷一直住在山里,他放暑假就往山里钻。
想了想爷爷说的那些故事,武长贵说起了一事。如今山中几乎不见人烟,但玉秀山里有个村子,叫遗民村。传说遗民村外面有浓郁的雾障,平常人闯入,必死无疑。因而山里的人也不去打扰,遗民村的人也过着日子,两不侵扰。
可有一年,玉秀山里来了一支倭国军队,倭国军队的凶残百姓明白,山里的人家差点全死了,是遗民村的村民救了他们,而且遗民村里的村民杀了不少倭国人。
大战结束后,山民下山居住,遗民村成了一个传说。
“好,我们后天就去玉秀山”,谢宁枫当场拍板,送武长贵下楼,让他准备好进山的东西。
“你怎么对玉秀山起兴趣了?”温柔纳闷,银池市的事还未结束,进玉秀山玩耍也不痛快。
“不是我,是倭国军队。倭国军队为什么要进玉秀山,玉秀山里没有华国军队,有的只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他们的目标是遗民村里的人。”谢宁枫似乎掌握了什么东西,浑身洋溢舒畅的气息,“玉秀山的背面就是鹰国境内,姚子任南下不就是为了进鹰国吗?”
“你的意思是,姚子任要去玉秀山。”温柔很快理出头绪,并且推测道,“遗民村的村民可能知道通往鹰国境内的秘密路线,牛腩记楼上的住户是遗民村的人。”棉包可不是没有户口,老爷子也是。
当晚,就传来了好消息,一个男人领着小孩进入了楼内,温柔和谢宁枫接到消息,开车前往鲜花街。此时,晚上十点,热闹还未散去,男男女女走在街上,路边的霓虹灯五光十色,打在过往路人的脸上,渲染了一层模糊的光影。
人一多,他们不得不下车步行,凭着白日的记忆,二人拨开人群,来到了牛腩记。小毛和狐狸坐在店里吃夜宵,两人入座后,王老板上了一壶铁观音,算是答谢四人。
“老大,你放心,他们跑不了”,孩子的存在会拖累他们,小毛为三人惋惜。
吃了夜宵,狐狸和小毛堵住其它两个路口,温柔和谢宁枫上楼,敲了敲门,这次开门的是棉包。棉包兴奋地打开门,牵着温柔的手,叫道,“爸爸妈妈,就是他们救了族长。”
“棉包,不准胡说”,一个和棉包长得很像的男子疾言厉色,“族长在村里。”
棉包怏怏不乐地垂眸,牵着温柔的手黏滋滋的。温柔可以体会他的心情,但她不能干涉棉包父母的教育方式。从他们的对话里可知,遗民村是个残酷的地方,新族长上任后,老族长迫不得已离开村子里,到外面生活。
老人年纪大了,能做些什么,怕是只能死在不碍眼的角落里。
“你好,我们有个生意要和你们谈。”谢宁枫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示意男子跟他进屋谈。
棉布微微犹豫,最终还是跟上了谢宁枫的步伐。客厅里,温柔把棉包按在沙发上,面上带笑,拍了拍棉包的脑袋,“委屈什么,你爸爸也没说错,你们的族长的确在山里。”
棉包抬眸瞧了温柔一眼,眼底透出的陌生,令温柔心惊,小家伙这是恨上她了。
“棉包,不要闹了”,桑嘎拽过儿子,朝客人微笑,“棉包被我们宠坏了,希望你不要生气。”
温柔摇头,她当然不会和小孩置气。
半晌后,棉布和谢宁枫相继走出来,两人挂着满意的笑容,温柔思忖,生意谈成了。
“明天,钱就会打入你的账户里,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谢宁枫表现地很急切,这神情很符合他现在的身份,一个通缉犯。
“后天”,棉布道,“后天早上七点,在瓦伦广场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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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死了,大大们晚安!
第一百六十八章 杀人
谈妥了事情,温柔和谢宁枫也不久留,向三人告辞离开。
后天离开,他们肯定要和谢大伯说一声。于是,他们拿着礼物再次上门,这次不巧,谢大伯视察临市的军营去了,明天才能回来。
谢宁枫惋惜临走前不能和大伯聊会,跟谢大伯相处久了,谢宁枫发现谢大伯其实更像老爷子,胸怀沟壑,且无论什么话题,都能信手拈来,不失为一个聊天的好伙伴。
饭桌上,都是B市的特色菜,可见大伯母花了心思招待二人。儿子长年不在身边,难得来了自己喜欢的侄子和侄媳,大伯母恨不能使出浑身解数,把二人多留些日子。
因而乍闻二人明天离开,大伯母面上流露出不舍,拉住温柔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话,无非就是盼着他们能多住些日子。温柔理解大伯母的心情,当即就保证任务完成后,上门探望二人,这才打住了大伯母唠叨的趋势。
“你们要去玉秀山?”大伯母惊得摔了筷子,意识到太过失态,忙把前段时间的一件奇事说给二人听。
这事发生在玉秀山里,知道此事的只有上层军官,大伯母是从一个相熟的军嫂那里听来的。玉秀山的风景不错,常常有驴友进山玩。八月底,有十个大学生进了山里,五天后,却在相隔十公里的井望山被找到,浑身湿乎乎的,双眼紧闭,容貌维持死前惊恐的样子。
“玉秀山有瀑布吗?”温柔讶异,十个人都淹死了,这也太奇怪了。
“没有”,大伯母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别说瀑布,连条小溪流都没有,所以玉秀山中找不到动物出没的痕迹。”
“在别的地方把人弄死,又运到井望山,凶手是吃饱了没事干吗?”谢宁枫面色古怪,他实在不理解凶手的思维。
“谁知道呢”,大伯母也纳闷不已,“或许是嫌死人晦气。”
“出了这么大的事,军队派人去调查了吗?”谢宁枫顿觉武长贵身上有许多疑点,“应该做了防护措施吧。”
“调查了几天,也没什么结果,你大伯只好派人在去山里的路上,设置了路障,免得再有无辜的人死去。”大伯母哀叹,“听那军嫂说,她家那口子回家后就生了病,每晚梦见死去的学生。”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从军区大院出来,两人并未直接回旅馆,他们去了鲜花街。这次,棉包倒是没给他们脸色看,不过拒绝和他们说话,不断按着遥控机。
桑嘎不在,和棉布出去了。过了一会儿,两人拎着东西回来了。棉布挑眉不悦地盯着二人,语气带着火气和不解,“你们来这做什么?”
“我们听说了一件事”,谢宁枫起身,丝毫不畏惧棉布眼底迸射的凶光,“我要和你谈谈交易的事。”
说到交易,棉布面色舒缓下来,二人走进房间里交谈,温柔则在客厅里帮桑嘎收拾东西。
房间内的气氛可以用剑拔弩张形容,棉布别过脑袋,望向走廊,浑身充斥着暴虐的气息。谢宁枫双眸微眯,脸上一副无赖的表情,“你必须给我一个保证,你要带我们去的,到底是黄泉路,还是往生路?”
“呵呵”,棉布极快地勾了勾唇角,又恢复面无表情,“当然是一条平坦的大道,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到了这种荒唐事,反正我没有见过,我带去的人都好好地。”
这时,谢宁枫身子猛地弹跳,把棉布压在窗口上,手肘抵住了棉布的喉结。“我觉得大家还是开诚布公为好,免得出了事,没人处理。老子可是在保险公司里买了份千万人身险,小子,我还不想这么快让我老婆去领钱。”
棉布面色涨红,黑眸酝酿着风暴,他像头被人挑衅的野兽,刨着地,随时给谢宁枫一击。
谢宁枫看他不愿合作,勾唇一笑。快速地将棉布翻过来,掐捏住棉布肘部的尺泽穴。剧烈的疼痛感从肘部向四周扩散,棉布紧咬嘴唇,白色的玻璃上印出他痛得扭曲的面孔。
“小子,我没进监狱前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你要知道,我有很多种手段折磨,包括你的妻儿。”谢宁枫眼底浮起一丝不忍,但随即布满阴戾。
“你不能”,棉布终于有了反应,他深吸几口气,缓解身上疼痛后,“你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谢宁枫慢慢松手,但他掐着尺泽穴不放。棉布轻蔑地冷哼,似乎不满谢宁枫的多疑。他抬手抹了抹冷汗。瞬间,汗珠凝结成黄豆大的冰点,他一挥手,便朝谢宁枫射来。
谢宁枫放开手,跳着往后躲。棉布没了桎梏,拍拍手臂,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