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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桂花想了想,这丫头没准在吓唬她,法律什么的,她不懂,也管不着她的家务事。
“差点被你骗了,你以为你拿法律压我,我就怕了,没门!”沈桂花挥舞胳膊,眼珠凸出,活像乌眼鸡般招人恨。
这里的热闹没有瞒过村里的人,即使遗憾地错过了前戏,后面的戏更精彩不容错过。因此,很多赶来的村民听到了村长的言论,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心里的愤怒,夫妻摩拳擦掌双双上阵。
温柔拉着温爷爷退后一步,自己人打自己人,出乎了她的意料,不过她正好浑水摸鱼。
汉子把肩头的铁锄“砰”地立在地上,“村长,你拍拍胸脯跟大家说,这些年我们家给你找过麻烦,得罪过你吗?”
陆根傻眼了,二愣子是村里有名的愣货,专听婆娘的挑唆做事。陆根赔个笑脸,走上前跟人勾肩搭背,二愣子一抖肩,陆根放在他肩上的手就垂落了。“二愣子,你这是做什么?是对我这个村长不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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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剧耽误发文了,多加四百字给大家赔罪了!
第四十二章 不甘休的沈桂花
陆根傻眼了,二愣子是村里有名的愣货,专听婆娘的挑唆做事。陆根赔个笑脸,走上前跟人勾肩搭背,二愣子一抖肩,陆根放在他肩上的手就垂落了。“二愣子,你这是做什么?是对我这个村长不满吗?”
二愣子横眉冷笑,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好不吓人。温柔暗笑这人是个硬茬,村长不说一箩筐好话人家是不会走的,即使说了也要人家听见。
温柔把爷爷拉到暗处,免得等会误伤。“爷爷,他们打起来的时候,我们进屋去把温陆找到,送回临山村。”
温爷爷点点头,感叹还是孙女聪明,作收渔翁之利。
二愣子敲了敲铁锄,“村长,我们家向来老老实实的,从不瞎起哄给你添堵,你凭什么搅黄我闺女的婚事?我告诉你,你敢坏我闺女的婚事,那你闺女也不必嫁人了,呆家里养老吧!”
陆根家里有个女儿说得是市里的人家,为这场婚事,陆根高兴地请全村人喝了一回酒。如今,二愣子放出了话,他肯定不能让到手的有钱女婿飞了。
陆根掏出一根香烟,递给二愣子,二愣子顺手接了。陆根说道:“二愣子,谁跟你说我要阻拦你闺女的婚事了。这都是陆家的事闹的,你闺女的婚事要是不成,你可要好好找沈桂花说道说道。”
二愣子的婆娘精明,虽然听出村长话里的推诿,但毕竟是村长,他们不能把他怎么样。然而沈桂花就不同了。她朝沈桂花脚下啐了一口,一脸明白谁捣鬼的神情,“我就知道是你,二愣子我们跟沈桂花好好说说。”
沈桂花不明白自己怎么背上坏人姻缘的罪名,等她明白过来,村里几户人家把她团团包围,陆根却不知跑哪个角落藏着了。
温柔偷偷进屋,房凌把她带到关温陆的猪圈。猪圈上了锁,幸好房凌偷了钥匙,把锁打开,温柔从里面抱出小脸惨白的温陆。
三人偷偷逃跑,沈桂花眼尖地瞥见了,可是她蹦跳再高,也跃不过重重包围。
温绣家里已经没有人,大家都去看热闹了。温奶奶一个人收拾桌上的碗筷,身影显得孤单寂寞。
温爷爷背着温陆一路小跑回来,温柔在路上打电话给老左他们,他们马上开车来接人。
“老婆子,老婆子,我们回来了。”
温奶奶把手里的筷子摔在桌上,立刻跑到门外。温奶奶心疼地看着温陆,狠下的心肠终究软了。养着就养着,以后肯定有其它办法的。
温绣的丧事办了三天,三天里沈桂花没有露面闹事,听说是在家里养伤。这三天里,温柔听了不少陆家卖力遮掩的丑事,听得温柔瞠目咋舌。
原来,姑婆的婆婆偏心老二陆林,沈桂花作为老二儿媳自然也得到婆婆青眼,于是二人联合在一块欺负姑婆。大儿子死后,她们把姑婆赶出家门,一家人关起门过了几年的日子。然后,姑婆的婆婆去世,沈桂花把持家里的大权,使得陆林在家里愈发没有地位,郁郁寡欢而死。丈夫死后,沈桂花跟儿子一块过日子。
沈桂花自身德行亏损,教出的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反正长歪了。沈桂花不懂教育,反而纵容儿子偷窃,看未出嫁的闺女洗澡,名声彻底毁了,村里的姑娘谁也不愿嫁进陆家。
沈桂花为此愁白了半边头,最后跟娘家人商量一番,托人在几十里外的村里买了个姑娘回来当儿媳。
房凌命苦,父亲懦弱,生母早逝,后母看她不顺眼便敲诈五百块钱将她卖给陆家。丈夫暴虐不说,婆婆更似地主婆,每天天不亮叫她干活挣钱,家里的活计她一个人挑了。不仅如此,因为嫁过来几年,连个赔钱货都没有生下,深受沈桂花怨恨,沈桂花变着法子地欺负她。后来见她的肚子实在不争气,便打起温陆的主意。
恰好,姑婆去世,大家忙着办丧事,她把温陆抱回家里。温陆哭闹不停,惹恼了陆休,陆休上去便是一脚踢中小孩肋骨,温陆当下就没了声音,陆休不解气,把人锁到了猪圈里。沈桂花事事依儿子,肯定不会多嘴。
丧事办完,温奶奶收拾了一些东西,温爷爷把屋子上锁。三人走回家里,温柔耳聪目明地发现他们身后坠了一根小尾巴。温柔嘴角微微翘起,来得好,她正愁生活平淡乐趣全无。
梅老爷子在屋外扫雪,见到他们回来,高兴地扬手跟他们打招呼。温奶奶夺过梅老爷子手上的扫帚自己扫起来,赶梅老爷子进去跟老头子说话。
温柔回到屋子里,扫了一眼炕上的人,却不见老左跟谢宁枫。她随口好奇多问了一句,“师父,老左他们呢?”
梅老爷子跟温爷爷坐炕上下棋,闻言抬头看了徒弟一眼,“两个小子说去市里买火车票去了。”
难为他们想得周到,最近事多,她有些事情考虑不到,幸好她明智地收留了二人,二人总算没光吃饭不干活。
温柔回屋拨通了谢宁枫借给她的手机,手机那边很快有人声响起,“喂,温柔你有什么想带的东西?”
温柔说道:“你们注意照顾温陆就好,他身上还有伤呢!”
老左把手机给温陆,温陆的声音听起来显得活泼了许多,“姐姐,姐姐,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温陆第一次用手机,兴奋地握住手机不放手。
温柔细心地嘱咐了几句就挂了电话,估计短时间内三人不会回来,避免了温陆与沈桂花见面,勾起他不好的回忆。
沈桂花前几天被人推了一把,脚崴了,所以她走路一瘸一拐,姿势别扭。她伤了腿走不快,又害怕被温家人发现,因此远远地跟在三人后面。
“臭小子也不知躲哪里鬼混,老娘现在这般可怜,也不见他来孝顺一回,平日白疼他了。”沈桂花嘴上怨归怨,但心里绝不容许别人说她儿子一句坏话。
到了中午,温家的烟囱里几缕青烟飘散远方,沈桂花不由摸摸干瘪的肚子,没了房凌在,多年不干活的沈桂花烧顿饭也艰难,只能凑合冷饭混着热水吃。
沈桂花心里计较一番,决定先混顿饭再发难。她打量崭新的大门几眼,心道温家人可真有钱,门都是红漆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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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名好烦!
第四十三章 埋下的祸患
“来了”,温柔放下筷子,不甘地去给沈桂花开门。
沈桂花舔舔干裂的嘴唇,吸溜下鼻子,温家不知烧了什么好吃的,香得很。
温柔开了门,沈桂花倒是学会了客气,露出个笑脸。温柔不吃她这套,没好气地说道:“你赶大中午的过来,其实是来蹭饭的吧!”
沈桂花心虚地瞄了瞄温柔,暗道这臭丫头纯心拿话挤兑我,我可不能被她三言两语劝退了。
“姑娘,你说哪里话,我毕竟是温家的亲戚,上门走动走动也是应该的。”
温柔双手抱胸倚在门口,沈桂花踮脚偷偷往里面看,屋里的饭菜香气扑鼻而来,沈桂花口水差点当人面留下来了。她见温柔没有让开的意思,说话时带上了几分恳求,“丫头,我是你姑婆正经的妯娌,论身份也是你长辈,哪有一个晚辈把长辈拦屋外的道理,你赶快让开。”
温柔才不管她说的那套,妯娌?哼,既然自认是姑婆妯娌,还能跟人合伙欺负姑婆,她的心就不亏吗?
软的不行来硬的,沈桂花老眼一竖,脸板得跟块板砖似的硬邦邦,出口的话语里含着三分怒气,“丫头,你让不让,不让,我就嚷嚷开找人评理,到时候不要怨我不给温家面子。”
温柔及时捂嘴,这女人莫不是饿糊涂了?村里人谁不知道老温家的亲戚一只手数的过来,你又是哪号人物?
“你爱叫不叫,不过麻烦你走远点喊,脏了我的耳朵。”她回身又警告道:“你再敲门,我就报警,前几天警察从我家拉了一车人走,你想试试吗?”
沈桂花眼看大门慢慢关上,她迟了一步伸手,温家的门就彻底关了。沈桂花气急败坏地捶了下门,忽然又想起温柔认真的表情,连忙缩回手,警察可不是闹着玩的。
温柔吃完饭再次开门,人已经走了,温柔并不认为她的一番话能吓住沈桂花一颗不安分的心,恐怕是回家搬救兵了。
吃了一顿热水泡饭,沈桂花实在忍不住,锅里的饭已经全进了她的肚子,下一顿饭该怎么办?沈桂花试过动手做饭,出锅的饭却是黑焦难以下咽。这时她脑海里就会飘过她惦记着的温家饭菜,越脑补越饿。
饥饿驱使沈桂花再次登门,但她不是一个人,身边跟了一个满脸胡渣神情凶狠的男子。
不巧,开门的是梅老爷子。沈桂花暗自窃笑,一个老头还不好糊弄吗?
梅老爷子年纪虽大,但是一双眼睛精光毕现,很难有人能骗得过他这双利眼。“你们是谁?”
沈桂花口气熟络地跟人攀起交情,“你是温大哥家里的人吧?我是温大哥妹妹的妯娌,来温家探亲的。”
梅老爷子明白地点点头,干瘦的身子堵住门,却不肯让道。沈桂花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说话的口气也有点冲,“哎,你这人怎么回事?我是温家的亲戚,上门走亲戚来了。”
梅老爷子掏掏耳朵里的耳屎,指缝里的耳屎朝来人一吹,沈桂花立刻退后几步,正要开口骂人,梅老爷子打断了她,“我是温家的客人,没有权利决定你能否进去。我先关门进去问问,如果真有你们这号亲戚,我再来开门。”说完,以一种年龄不符的速度关上门。
沈桂花饭吃不到,倒先吃了一鼻子灰,忒倒霉了。
陆休蹲在石阶上抽烟,五毛钱的劣质烟,很呛但舒服。沈桂花推了儿子一把,脸色难看得像刷了一层墨水,一连串咒骂随之而来,“老娘养你多年,我被人欺负,你也不帮忙,我养你有什么用?”
类似的骂声,陆休听过不下百次,以前是他早死的爹,接着便是他。陆休把烟掐灭,回头不悦地盯着沈桂花,满脸的怒气使沈桂花害怕地住了嘴。
沈桂花改口说道:“儿子,你媳妇就是被他家拐跑,我们花了五百块钱把人买回来,连点零头都没赚回来,难道你甘心吗?”
陆休今天来,就是为了讨媳妇。他那个媳妇长得难看了点,但总算是个女人,抱起来硌手,可满足了他的幻想。陆休指门,“你去敲门。”
沈桂花高兴地跑去敲门,心情雀跃地能飞起来,有儿子撑腰,她还怕谁?
门敲得震山响,屋里的人就是不吭声。沈桂花便放弃了敲门,直接喊上了。温爷爷受不了沈桂花的高调音,叹口气开了门。
两次上门,沈桂花终究进了门。温爷爷不怵她做什么,论人力,家里有三个小年轻,对上了沈桂花讨不了好。他就怕沈桂花的嗓门,嚷得他头疼。
沈桂花拉着儿子进了屋坐下,温奶奶把两杯清水用力地放在他们跟前,溅出的热水打在了二人脸上。二人抹抹脸,心里想的却是等会该如何收拾这三人。
“你来如果是有关温陆的事,我们就不谈了,你们请回吧!”温爷爷看见二人便会想起死去小妹生前受的折磨,一腔恨意从话语里泄出。
沈桂花装出的笑脸更像是一种示威,温奶奶差点想举起边上的扫帚扔过去。她忍耐地坐在温爷爷身边,口气越发添恨意,“陆儿我们会管,你们甭想要回去。”对小小的孩子竟然下毒手,他们还有人性吗?
沈桂花彻底沉脸,给脸人家赶着踩,索性就撕破脸皮。“我们还未开口要人,你们倒先问罪。呵,温老头,你们把我的儿媳藏哪里去了?”
“对啊,我媳妇呢?”陆休出声,痞子的语气,流里流气。
温爷爷早有应对,他大掌一拍,把对面的二人吓到了。“你们找错人了,我不是她肚里蛔虫,不知她去哪里了。”他扭头面向墙壁,不屑跟二人交谈。
温奶奶也发话了,“找人上派出所,正好你们把她出走的原因说清楚。”她意有所指,二人脸色瞬间发白。
沈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