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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学不可能跟水老爷子去硬碰硬,水烨就是料到这点,他才敢借着老爷子的面子好好耍弄刘光学。
刘光学把主意打到另外两家的头上,袁丰年跟方信晨早在二人说话时悄悄溜走了。刘光学无计能施,跺跺脚就回到了队伍里。
忽然,刘光学有了一个不错的主意。“人多显眼,每家带上五个高手跟我一块进去。”
他选择私下不说,而挑在众人面前,正好堵了三家的嘴,使三家不好明着拒绝。
水烨挑了五个高手,分别是他们四兄弟,和一个在水家呆了很多年的武馆管事。共二十人,他们手握趁手的兵器,脸色肃然往前走,前面是个外窄内宽的峡谷。
峡谷两边是光滑的巨石,跟长丰山的山顶有相似之处。穿过峡谷,是一片花海。数不清的春梅枝头绽放,争艳夺目。
他们所见到的都违背了常理,这里究竟暗藏了什么玄机?
这时,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又是一批来送死的。”
转身,却根本不见一个人,而峡谷狭窄的入口在他们不知觉间被一块大石堵上,也就是说他们困在了这里。
温柔却倒霉了,刚几个纵身在众人惊讶的神色中落地,巨石却堵住了谷口,气得清风在脑海里直蹦哒。
温柔这次并未动气,她把目光移向两边的巨石,光滑不容易攀爬,但总要试一次。她退后几步,助跑一阵,脚下猛力一蹬,整个人像条壁虎似的费力趴在石壁上。
石壁光滑,而且没有落脚的地方,温柔处于不上不下的位置,想上去难,下去恐怕她两腿上柔嫩的皮肤都给蹭破了。
清风停止了聒噪,转而鼓励温柔继续放手一试。温柔咬咬牙,心想她这样没着没落不如大胆试试。温柔积蓄力量,身体猛然往上一扑,虽然惊险地她心都快跳出来,好在她双手攀在石顶上。
温柔再发力,她跃上了石顶。温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她前世辗转于商场的明争暗斗间,重生回来,命运却越发难料,一身武艺,她从未想过,在悬崖峭壁间行走,她更不敢想象,可是当一切真的发生在她身上,她心中却隐隐有一丝兴奋感跳跃,或许她本来就是爱刺激的人,只是以前的心境限制她的眼界,原来她离了燕文北可以活得更好。
小心走在石顶上,石顶很宽,细碎的石粒稀稀落落地撒了一地,可能不小心就会滑倒。温柔提心吊胆地走过石顶,还有一块巨石等着她走。走完后,旁边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温柔双脚盘上树干,滋溜一下,便跟玩滑梯似的,瞬间到了树脚。
此时,谢宁枫跟古武世家的人已经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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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第一个故事很不顺手,到第二个故事西北军区就顺手了!
第五十六章 我们很善良
刘光学站在中间拦住了两方人动手,理由很简单,现在敌我形势不明,双方更需要摒弃成见一块合作。
谢宁枫舒展的剑眉优雅挑起,似笑非笑盯着刘光学看,刘光学的冷汗很快打湿了脑门子,心道这人为何能发出迫人的威压,使他一个高手差点招架不住跪倒在地。
谢宁枫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便满意地泄掉一部分内劲,笑道:“听闻刘家一直是古武世家的代理人,今天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如果刘光学先前没有见识过谢宁枫一身恐怖内力,可能会把他的话当成恭维听,可见识过后,他感觉谢宁枫的褒奖里有淡淡讽刺,他的白面皮都快承受不住了。
“你们答应不答应都不构成我们采兰的威胁,不过我劝你们一回,跟我们合作不会吃亏的。”说话的居然是不放一个屁的胡子老三,大家诧异的目光逡巡在老三跟水家人身上。
刘光学露出笑脸,心想一个人武功再高,也敌不过这么多人围攻,他怕他们做什么。他抖起刘家少爷的威风,“这位朋友,胡子兄弟说得对,跟了我们准保你们有好处。”
“好”,谢宁枫答应了,但大家心里清楚,联合不过是权宜之计,等找到雪兰还不是打得你死我活。
前方是一大片竹林,温柔刚从竹林里出来,就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二十多人居然在一个竹屋前厮杀,温柔眼尖地发现有个老头坐在屋顶上不怀好意地盯着下面的众人。
温柔退后几步,把自己身体掩藏在竹影里。
胡子老三被人狠踹一脚,摔倒在旁边。他抹掉嘴边的血迹,眼神焦灼地看着慌乱的战场,他不明白方才大家都好好地说话,为什么那个奇怪老头说了一句话后就开始像疯子一般见人就砍。
古武四家最出色的四个子弟一起攻击谢宁枫,谢宁枫一面分出心力压抑汹涌澎湃从丹田而出的内力,另一面手脚其用,防备四人车轮战似的连番出招。
大眼跟小毛从军营里出来,使得是杀人的狠招,可碰上一群发了疯的武人,他们既不敢下毒手,又无法摆脱这群人的纠缠去支援谢宁枫,只能把一腔怨气发泄在武疯子头上。
山重灵兴致极高地捋着缠成一团的胡子,头上的黑发油腻腻地黏在一块,也是乱成了一团。身上穿的是打补丁的黑色布衣,布衣的边边角角碎裂不堪,好像是小孩调皮的即兴之作。
“谁能杀死所有人,谁就是雪兰的主人。”随着他话落,下面的人更加拼命厮杀,甚至连秘传的独门武功都在人前显露出来。
温柔看了半天,答案渐渐浮上水面,这个老人的声音有种诱惑人心的魔力,原本这群人就有自相残杀的迹象,经老人的声音一催,铲除异己的心思更大了,而且迫不及待地跟人动手。
那边胜负很快出来。
谢宁豫捂着胸口痛苦地倒在地上,大眼的手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垂下,小毛嘴巴已经肿了,而盛家两兄弟依然苦苦支撑,但显然也撑不了多久。
古武世家的四位传人联手,谢宁枫勘勘能和他们打成平手,时间越久,谢宁枫的劣势就越发暴露无遗。谢宁豫他们焦急地看着打斗的人,眼睛一眼不敢眨,生怕漏了点什么。
温柔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边,心里有点不忍,本来她打算不费力气把雪兰采了,但如今谢宁枫有危险,她怎么能不管?再这样下去,谢宁枫非得被人打死。
温柔一个纵身跳了出去,落在谢宁枫身后,打斗的五人都不约而同愣了愣,似乎没有料到山谷里还有人。
山重灵揪胡子的手一顿,他擦擦眼睛,笑道:“又是个送死的,谁打赢了就能采雪兰。”
这话就像一管鸡血打进了四人的身体,四人瞬间血量爆满,舞着招式就朝谢宁枫打过去。谢宁枫回过神招架四人的拳脚。
温柔连忙过去帮忙,她招式奇特,即使没有银针在手,整个人滑溜得像条鱼怎么也抓不住。她腰肢柔软似柳,两条藕臂脆弱但力量无限,一掌打在水烨胸口,水烨便感觉自己的内力好似拿掉盖子的水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诧异地瞅了跟其他人纠缠的那个姑娘一眼,古武界何时出了这么一号人物,他一点消息也没收到。受伤的水煌踉跄跑到水烨身边,关切询问,“大哥,你受伤了?”
水烨把水煌眼里压制的兴奋记在心里,他不露痕迹地推开水煌的手,面上没有表情,“我只是力竭了。”
谢宁枫终于能吁口气了,这丫头挺能打的,只是招式古怪,充满血腥杀戮的战斗到她手里,仿佛是一场喜庆的盛宴,她腰肢摇摆,手臂做出一个个美妙的姿势,却在下一刻夺人性命。
屋顶上的老头又发话了,“你们不打,是见不到雪兰,看来你们跟雪兰是无缘了。”他遗憾地叹息一声。
温柔掏出一把针,神情倨傲,一点不把这群人放眼中。“你们还要打吗?我们奉陪。”
水烨犹豫了一会,突然他发现身上失去的内力又回来,难道真的是他力竭了?
只要伤不重的人都一块对付二人,盛家兄弟经过休整也去帮忙。古武世家四人方才是赤手空拳跟人打,他们掏出自己拿手的兵器,寒光点点,道不尽的杀气。
方信晨拿剑,袁丰年从手下人里拿过他的戟,握在手里,刘光学手托一个木算盘,算盘珠子非金非银,浑身黑乎乎的,水烨用刀,是传统的安西大刀,厚重却足够锋利到取人性命。
谢宁枫挑了很多年依旧挑不中属意的兵器,大眼扔过一把他铲子,谢宁枫接住。
方信晨率先出手,袁丰年接着上,水烨从谢宁枫背面进攻,刘光学站在一边,捧着个算盘,一动不动。
方信晨剑招毒辣,专攻人容易受伤的部位,腿脚,脸,手臂。谢宁枫一铲子挡住水烨从身后的一刀,大刀碰上铲子,火花四溅。袁丰年的修罗戟与温柔的银针对上根本没有用武之地,银针不知是从哪里发出,但针针射向袁丰年的眼睛,袁丰年举戟阻挡,温柔不给他回神的机会,继续挥出银针。
袁丰年的修罗戟就是个累赘,不能扔掉又无法操家伙打过去,袁丰年翻身也难。刘光学不紧不慢抖抖算盘,算盘珠子哗哗作响,却有一种沉重的回声。
忽然,刘光学五指轻轻拨动,五颗算盘珠子飞快击向温柔。袁丰年听到破空声,他立刻上前近身缠住温柔,使温柔无法退后。
“嘶”,温柔的腿被打中,不用看就知道淤青了。温柔速战速决,银针刺穴定住袁丰年。她拿出全部心力对付刘光学。
刘光学嘴角翘起,微微得意,刘家木算盘,在安西市也是能排得上号。五指又动,五颗珠子飞向温柔,温柔接连闪躲,同时手中银针掷出,一针打落一颗珠子,另外三颗珠子躲过落地,最后一根银针穿过珠子改变方向朝刘光学飞去,刘光学勉强退后几步,他真的看到那根针是冲着他的眼睛来的。
“你太歹毒了,居然想刺瞎我的眼睛。”刘光学气急败坏地吼道。
温柔笑道:“你眼睛不是还在你脸上挂着呢!再说,我又不是你们,出手就要人命,比起你们,我可善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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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结束这个故事,下礼拜渣男出场!
第五十七章 天狗的嘱托
小毛从袋里拿出一捆麻绳,确保他们身上没有刀子之类的武器后,把这群人像粽子似的绑起来。
做完了这些,他们脱力地滑落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休息了一会,谢宁枫走到竹屋,抬头看向屋顶的老头,“雪兰是在里面吗?”他指着前方一个树林遮掩的山洞。
“就在里面。”老头一脸诚恳的模样,眼睛眯着,像极了打坏主意的狐狸。
山洞里,并不黑暗,岩石壁上有一种发光的石头,照亮了山洞。雪兰就在山洞中间,从两块岩石中间长出。
众人欣喜地看着雪兰,但凑近一瞧,众人的脸色不好看了,一种被人欺骗的愤懑充盈胸口,大眼甚至抄起铁铲就朝洞口跑。
小毛两手紧紧拽住大眼的手,唯恐他出去惹祸。二人眼神对峙一会,大眼不甘地放下铁铲,坐一边生闷气去了。
谢宁枫想了想,转身朝外面走去。老头子料到他们会回明知故问地说了一句,“怎么,花没开,我早就提醒过你们,只有最后活下来的人才能进去摘花,雪兰属于胜利者。”
他这话明摆着要他们自相残杀,谢宁枫不相信除了杀人就没有其它办法了。他烦躁地走来走去,心里不断回想兰爷爷出发前告诫他的话。
温柔也在反复询问清风,忽然她想到一件事,“清风,你不是说雪兰有天狗守护吗?可我们到现在也没见到天狗。”
清风抛下一句,“你自己动脑筋想,我先去休息一会儿。”
温柔气归气,倒不反感清风的做法,清风是她朋友,但是总有一天,清风会脱离空间以人类的身份活在这个世界,有自己的生活,她不可能每件事都去麻烦他。
“天狗,天狗……”温柔歪头念叨了几句,她猛地抬头看向屋顶的人,两道声音同时想起,“你就是天狗。”
温柔转头,跟谢宁枫的漆黑眸子对上,温柔朝人露出一个笑容,转瞬即逝,使谢宁枫暗暗可惜。
老爷子东张西望好奇地找什么,末了他收回视线,大声嘲笑二人的异想天开,“天狗,我只听过天狗食月。”
盛青林走到谢宁枫身边,作势就要去探他额头的温度,“宁枫,你没发烧,怎么说起胡话了?”
谢宁枫打掉表哥的手,耐心地解释道:“爷爷说过雪兰身边有天狗,天狗不会离开雪兰半步,而山谷里只有这位老爷子,你说他不是天狗谁是天狗?”
盛青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小声地辩解,“可他明明是个人,书上详细描绘了天狗的样貌,是兽形。”
“这点很好解释”,温柔曾在藏书楼里看过不少这样的例子,“血脉的延续并非永远反映好的一面,也有可能半道出错,比如有些疾病会遗传给下一代,使基因发生变异。”
盛林阳说道:“你是说哪代天狗突然成了人,那么他的后代也可能会出现这种状况。”
谢宁枫吹了一声口哨,赞赏道:“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