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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夫人跟儿媳手里握着个白包,亲自把温柔送到门口。
陆天瞅温柔胸有成竹的神色,便知这事成了,他们高兴地回归家,归程流也给二人带来一个好消息。
辜老爷子找到了!
那天出事后,旬卫查看了房里的摄像头,辜老爷子跟在辜辰海身后,从床下的密道走的。
归家密道众多,并且都是通向锦官市外,因而为了找二人,归程流花了不少时间。
这是一家普通的农家大院,房檐下挂着一串玉米和辣椒,农具也随处可见,温柔有点相信归程流的判断了。
陆天跟温柔扮作兄妹来歇脚,大院住的是一家子,主事的是一个老太太,患了白内障,眼睛看不清楚,腿脚也不利索,但对二人挺热情。
温柔看着屋内的摆设,第一个感觉就是太干净,干净得不像农家。家里就老太太一个人在,据她说,家里人去赶集了。
温柔主动提出替老太太看眼睛,老太太推辞许久,终于耐不住温柔的热情,伸出了手。
这手虽然枯黄,但是腕子还是可以窥见些许白皙。老太太体内湿气多,锦官市少雨,老太太刚搬过来的。
二人在屋里跟老太太唠嗑时,旬卫悄悄靠近大院,从老太太坐的地方正好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形,陆天稍稍歪身子挡住了老太太的视线,旬卫进入院子飞快搜索。
打斗声响起,老太太矮小的身子仿佛如土行孙似的,转眼便到了门口,身法极快。
院子里还有不少人,温柔看到了那天在山洞里见到的那个姑娘。老太太晃着脑袋,身体抖动,嘴里念着什么,大家清楚地听到了有什么东西如潮水般靠近,不过在接近他们身体时,又似潮水般退下。
“怎么可能”,老太太气急败坏,“你们身上有驱蛊的药。”
“知道了你们的底细,怎么可能不防备”,温柔站在屋檐下静静地看着老太太,仿佛在看一个死人。“王家的郭嫂也是蛊婆。”
“你们把她怎么了?”老太太急切道,“她是无辜的。”
“这就要看王夫人她们了”,温柔可以想象郭嫂是不会有好下场,“蛊婆有一个致命的缺点——蛊坛。”
蛊坛一旦被人找到,就相当于蛊婆的命被人攥在手上了,温柔给王夫人的便是可以帮她们找到蛊坛的啾啾的虫蜕。
“即使你有驱蛊药如何?”老太太一扫方才颓败的样子,“我还有后招。”
辜老爷子绝对使三人投鼠忌器,两天不见,辜老爷子苍老不少,头发全白,映着嘴角的血迹,归程流立刻让旬卫包围院子。
这就是一场僵持战,可也未僵持多久,年轻的姑娘手提着老太太的头颅从屋里走出,鲜血滴滴答答,汇了一条血线。
姑娘神情冷漠,看他们的眼神好像是对着空气。“放我离开。”
温柔大胆上前一步,仔细端详姑娘覆着冰霜的面容,眸子格外出彩,而且似曾相识。“你父亲是不是姓山?”
“山?”姑娘恍惚了会,而后眸子微缩,“你怎么知道的?”
“我跟你祖父相识”,温柔不能过多透露天狗的事,“他临死前一直惦记着你,嘱咐我要找到你,好好照顾你。”
“不需要”,姑娘神情松动,眸子却紧盯温柔不放,“放我走。”
带回了辜老爷子,温柔对辜老大他们说,老爷子已经彻底没救了,早点准备后事。
辜老大神情哀哀,郁郁不得志,他原本以为金家倒了,辜家就可以跟王家打好关系,他还着手购买了国外先进的设备,准备大干一场。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温柔的目的已达成,所以她放松心情在锦官城内游玩。
这日,她撑着一把黑伞,走进了一家咖啡厅。
“请你跟陆天说清楚,你们不适合”,归程流道,“我看得出来,你有喜欢的人。”
“就是因为这事把我叫过来,害得我不得不改日去佛陀寺”,温柔笑笑,“你是个好哥哥。”
“因为这个世上只有我跟他血脉相连”,归程海一脸操心,轻轻道,“我不看着他,谁管他呢!”
二人聊了许久,温柔先走一步,归程流看着柜台后机械地擦着杯子的人微笑,陆天总有一天会明白他的苦心。
在温柔离开前一天,王夫人再次派人上门。归程海将来人打发走,面色凝重地告诉二人,明天就会来人调查王家主,王家主倒下,B市王家也要败落了。
“王家跟谢家联姻,谢家不会坐视不管的”,温柔理智分析,“而谢家目前很受连老器重,谢国钢也有望当上九大委员之一。”
“动手的就是谢家人”,归程海将手中情报跟二人共享,“盛家才是连老的嫡系,谢家已经不中用了。”
“是谁?”心底有个答案迫切地跳出来,脑海里浮现了男人的笑容。
“谢宁枫,王颜有份害死盛莲,盛老爷子不会谢国钢和她的。”归程海笃定道,“陆天,我希望你能去参军。”
“好”,陆天苦笑,“我懂的,我是归家子孙。”
这世上没有谁比谁悲哀,只有每个人不得不承担的责任,就像谢宁枫,就像陆天,还有她。
“我们陪你一起去”,看出温柔有去王家的心思,两兄弟也想看看王家到底要做什么。
王家一片死寂,王管家身体僵硬地在前面带路,使得温柔越发小心。
“初次见面,温小姐”,王家主主动伸出手,“我听我表妹提过你。”
王耀祥约莫四十多岁,一双小眼睛不安分地转动,嘴角有颗黑痣,因为笑着,黑痣上的毛在抖动。
“你好”,温柔简单碰了碰他的指尖,幸好指尖温热,看得出是个活人。
“王夫人呢?”温柔道,“不在家吗?”
“她回娘家了,夫妻一场,总不能看着她跟我吃苦”,王耀祥脸上露出怀念的神情,忽然他道,“温小姐跟谢少爷做的一手好戏,我们都被你们骗了。”
“是戏吗?”温柔轻笑,“我倒宁愿是场戏。”可是,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是不是试试就知道”,一个女人出现在温柔身后,“带温小姐回房,明天去见谢少爷。”
女人就是山重灵的孙女,温柔冷笑,“我身上有驱蛊药,你怎么可能下手?”她发现视线有些模糊了。
“婆婆的血液有毒”,女人面无表情,“婆婆说要给郭婆婆报仇。”
“就是她害死我阿娘”,另一道声音阴测测响起,“王家主能否将她交给,放心,明天定会完整地交给家主。”
辜老二?原来他的母亲是老太太。温柔郁闷地想,她今天怕是要栽在这里了。
突然,所有窗户破碎,离得近的辜老二被玻璃片划伤了脸。鲜血在他脸上流淌,衬得他好像恶鬼,说不出的阴森。
“你们是谁?”来人蒙面,但是身手不凡,王耀祥惊恐地叫着。
其中一人接住温柔摇摇欲坠的身子,四目相对,在下一秒各自撇头,很熟悉,温柔努力抬起手想拉下那人的面罩,可惜失败了,她哭了,晕过去时,泪痕湿面。
“你叫什么?”来人道,“你不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吗?你的父母是死在她们手里的,你的血脉特殊,可以把蛊发挥到最大作用。”
“所以,我骗了婆婆”,山敏第一次露出了笑容,“郭婆婆是我杀的,就是为了骗她自杀。”
可怕的女人,在场的人都有同感。
“呐,这是解药”,山敏从包里拿出一个瓶子,“他们交给你了,我要走了,我想去看看阿爹描述的世外桃源。”
大家侧身,让开了一条道。
两天后,温柔独自离开了锦官市,手上戴着一条白玉莲花手链。
B市,谢宁枫傻笑地看着一张照片,照片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他宝贝地将照片紧贴胸口。
“谢家待你不薄,为什么要害我们?我们是你的亲人啊!”谢国钢红着双眼,冲儿子大喊。
“但凡母亲死后你能够念着她一份,今日便不是这个下场”,谢宁枫冷笑,“还有我不是你儿子,她肚子里才是。”
“你终究是谢家人,岳父再宠你,你两个舅舅也不会甘心”,谢国钢不死心地游说,“我们才是你的亲人。”
谢宁枫懒得跟他说话,“哥,好好照顾他们,以后就拜托你了。”
谢宁北双唇张合,最终低下了头,“我不会让他们妨碍你。”这是我唯一能帮宁枫的了!
王颜反应过来,她摇晃着铁栅门,“谢宁枫,我诅咒你一生孤苦伶仃,无人送终!”
空荡的楼梯里,回荡着她歇斯底里的笑声!
孤苦伶仃嘛?他已经尝到报应,纵使弃尸荒野,他又有何惧!只要她安好,他便是晴天。
------题外话------
小小文艺一把!
第一百二十章 空间重现
温柔回到家里,听到的第一件事便是客贵依旧在逃,第二件则是无物寺着火,主持大师失踪。
这两件事并未给温柔造成困扰,她心里明白无物寺的事可能跟谢宁枫有关。不过到底是否如她猜想的,那就不关她事了。
厂子在时间的推移中办了起来,外国厂家派了工作人员对厂里的工人使用机器做了指导,姑子山上一排排树苗迎风招展。
温柔大肚子的事并未瞒着村里人,所以一度上了临山村八卦排行榜的第一名,大顺甚至为了温柔名誉着想,委婉提出跟温柔结婚,温柔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刘风难得有假期,兴冲冲跑来看温柔,却被一盆凉水浇灭了他的希望。刘风情绪复杂地看着温柔突出的肚子,只问了一句,“你肚里的孩子是谁的?”
温柔好笑地看着这位老同学,她依稀能猜到刘风此刻心里激烈的思想活动,他可能认为当初她是在替孩子找个便宜老爸。“刘风,孩子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想要做孩子的爸爸,一定要让孩子同意。”
这真真是在打刘风的脸,刘风脸上火辣辣的,一双眸子虚心地不敢看温柔沉静的脸孔,他搓搓手,“我先回去了,局里还有事呢!”
看着他慌乱逃跑的背影,温柔摸上肚子,“孩子,你妈才会挑这种人给你当爹呢!”
回到家乡时,温柔觉得自己不该违背誓言谈恋爱,但是有了孩子就不一样。她这个做母亲的,虽然能把孩子拉扯大,但是孩子有块地方属于未曾见面的父亲,对父爱的渴望是天生的,她不能剥夺孩子这份权利。
她不认为孩子的亲生父亲能给孩子树立好榜样,所以她要给孩子挑个好父亲。
夏日八月,天气炎热,鸟叫蝉鸣。这天,夏草开车送温家人去市里,今天是温柔去产检的日子。
看着B超上两个面对面挤着的婴儿,温柔的眼泪忽地就掉了下来。她总感觉这两个孩子是老天派来弥补她的,她前世失去了一个孩子,这世却拥有了两个孩子。
温家两口贪恋地看着重孙子,心里乐开了花。又打从心底心疼孙女,每次来产检,这孩子都会哭,第一次知道是两孩子,柔丫头又哭又笑,抱着肚子喃喃自语。
孩子的预产期是在十月份,今天天气好,温柔决定带三人去百货大厦看看。中途路过金家的公司,没了金家撑腰,金家的公司三天两头被工商局的人光顾,终于在十天前宣告破产,金老板一家不知躲哪儿去了。
所以在大楼里见到温龙夫妇的时候,温柔连忙摸包里的电话,打算做回好市民。
金美丽穿着黑色运动服,推车里是保质期极长的面包、方便面,温龙面色萎顿,大惊失色下,撞上了货架。
“你们敢报警,我们不会放过你”,她的声音尖利,就像叉子划过地面的声音,不过一脸威胁,还真不是作假。
“嚣张什么,丑婆娘”,夏草瞪圆眼珠,他才不怕呢!
难不成金老板找到了能帮他们的人?无论怎样,温柔已放弃了报警的打算,金老板一家犹如过街老鼠,总有人会发现他们的踪迹,她何必去沾手。而且看着老鼠抱着尾巴战战兢兢过日子,不是很有趣吗?
温柔一行人跟二人擦肩而过,温爷爷跟温奶奶甚至不看孙子一眼。
二人连忙跑到楼下结账。
“怎么你还惦记你那个堂妹?”看着丈夫魂不守舍的样子,金美丽忍不住讽刺,“人家肚里可是有娃了,看样子,还不止一个,你没机会。”
她又补充一句,“哦,是你从来没有过机会,人家根本不拿眼看你。”
“你又好多少,跟我这种人结婚,人家也不会拿正眼看你”,温龙讥笑,“我们彼此彼此。”
夫妻俩一起经历了金家衰落,感情上自然靠近了不少,温龙对待金美丽也没了以前那样顺从,两人不时会吵架。
“可我没你下贱”,金美丽道,“洗浴中心有两个女人长得真像温柔,你抱着她们是不是特别有感觉?”她装着不经意地询问,其实心里早已愤怒了。
二人结婚,她管住自己身体,从不跟男人胡来,可是温龙……
“何必把自己装得像高洁的圣母,圣母不也未婚先孕,你就差弄个孩子出来。”外边关于金美丽的风言风语一直没断过,温龙压力很大。
金老板将女婿教训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