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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妃倾城-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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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夙冷冷一笑,目色萧肃:“三年前,你听到我与纤纭的对话,便将刀架在喉间,威胁于我,叫我必须离开她,你以死相逼,叫我走了,可是这三年,你却将纤纭彻底毁了!她本该有的幸福,全都毁在了你营造的仇恨中!”

“欧阳夙!”红绸赫然打断他:“我营造的仇恨?那仇,本就在她心里,那恨,又何须我来营造?况且,如今她贵为婕妤,锦衣玉食、身份高贵……”

“可是她不快乐!”

“她有你才会快乐!”红绸目光如箭,唇齿切切,望着欧阳夙的眼神有冷意嘲讽:“欧阳夙,你可以给她吗?你可以把一个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当作你的女人吗?若你不能,她怎样也不会快乐!又与现在何异?”

欧阳夙豁然一惊,惊讶于红绸近乎无情的一言一句、将他的整颗心侵蚀,一点点融化做彻骨的痛苦!

是啊,他不能给她,不能给她,她便是这样的不快乐,可是红绸,你作为她的姨娘,便看不见她心里的苦楚与孤寂吗?便不能给她一丝一点的温暖与安慰?难道……你的心里除了仇恨,已经早没有了这些寻常人的基本情感?看着纤纭一天天憔悴、一天天消瘦,一天比一天孤独冷僻,你便这样无动于衷吗?

红绸,若说是我因一时错误的决定,遗弃了她的人,你便是遗弃了她所有的情感!

你让我离开,可是……你却没能好好照顾她!

“我……不会再离开纤纭!”欧阳夙肃然的眉眼被夜色染得更深,红绸一怔,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你说什么?”

欧阳夙一字一句,低沉重复:“我说,我,不会再离开纤纭!”

“啪”的一声脆响,在耳际轰然响起,夜惊影乱,红绸一掌掴在欧阳夙英毅的脸上,欧阳夙动也不动,目光直直的望着她。

“欧阳夙,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什么也给不了纤纭,况且,她现在已经是大瀛国婕妤,皇帝的女人,你就算要,你还……要得起她吗?”红绸知道,若是欧阳夙开口,纤纭纵是丢下了一切也会跟他走,这三年来,她已经看得太清楚,在纤纭心中,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抵得过欧阳夙,包括报仇!

欧阳夙摇头,郑重道:“我不会误了她,可是,我亦不会再令她活在只有你的冷漠中!”

风乍起,夜风扬起秋叶簌簌沙沙,欧阳夙修眉凝紧错身而去。

“欧阳夙!”

红绸转身叫住他,欧阳夙停住脚步,眼神微微侧落,却只淡淡道:“怎么?又要用死来威胁我吗?”

红绸一怔,凉白月色下双颊不禁火热,一时失了言语。

欧阳夙冷冷一笑,一展长袍飘逸如飞,夜色里,他的背影坚毅而果决,他的言辞淡淡,却坚定!

红绸望着他,双拳紧握!

欧阳夙当年便是反对报仇的,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难道……就要让他留在纤纭身边,阻碍报仇大计吗?

不,不!绝不能这样!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如何能就此放弃?!

红绸掌心几乎被指甲割破,望着欧阳夙走去的方向,良久不能回神!

十二 情何堪(2)

“关雎宫”一夜喧闹,赵昂岂有不知之理?

次日,便急急赶往“关雎宫”以探病情,纤纭却只着了清淡的素白长裙,连长青丝随意散着,未曾描妆,肤凝如雪,一双水眸静如寒潭,失魂落魄的样貌,我见犹怜!

赵昂关切过后,便是满心疑虑,芊雪乃宫外召进的女子,难道,竟也会被人利用了不成?还是真凶另有其人?芊雪他是见过的,此女温婉闲静,眼神清淡无澜,却怎么也不像是做下这等事之人!

只是纤纭如此笃定,他亦不好多言,况且,若真真是芊雪所为,这等女子未免心思太过深沉。

任凭赵昂如何关问,纤纭却只是不语,赵昂只好离开,一连三日,“关雎宫”静默得可怕,喜顺与莓子小心侍候,纤纭却日渐消瘦,不过这几日而已,下颌尖削,面容憔悴至极。

这日一早,纤纭却早早起身着了轻丝薄纱绣英荷初放宽裳裙,柳青颜色,恰似春日里一支细柳盈盈,本便纤细的腰身,更被金丝锦带系出万种风情。

莓子见状,微微一惊,但见纤纭对镜描妆,黛眉墨翠、粉香盈睫,一对零丁珍珠坠子坠在耳上,自是一番玲珑情致。

“婕妤……”

“我要去天牢,你与喜顺不必跟来。”纤纭起身,华贵的裙裳,被女子穿得更显高贵,莓子眼神一晃,低低应了,却是不解。

去天牢,为何要穿得如此庄重奢华?

纤纭却是无觉,径直走出殿去。

天牢,宫中最是偏僻阴郁的一处,芊雪自被宫刑司审问,便被关押在天牢中,因着自己迟迟没有发话,谁人也不敢擅自发落,赵昂忙于政务,亦未有过问此事,从前,若是有此类事情,多是不了了之,人也便死在了这人间炼狱之中,可是这一次,沐婕妤亲自来到天牢中,本是不得擅自探望的牢狱,破例令纤纭进入,纤纭打发了牢头与侍卫,这才举目望去,纵是点了微弱的火把灯烛,这座阴森的牢仍旧显得漆黑压郁。

纤纭拾阶而下,华贵裙裳沾了埃尘。

她停在芊雪牢房门前,扑鼻而来的腐臭味道,令她微微蹙眉。

芊雪缓缓侧首,借着微弱的光望过来,婀娜俏丽的身姿,冰寒彻骨的双眸,还能是谁?

“婕妤……”芊雪似是看到了万般光明,可随之却是万分恐惧的跪好身子:“婕妤,奴婢是冤枉的,是……冤枉的啊。”

纤纭望着她,几日不见,她亦如自己,消瘦憔悴下许多:“冤枉?你是否冤枉,你我心中有数,今天我来,只是问你几句话,你如实答了,说不定我会放你一条生路!”

芊雪连忙应道:“是,奴婢定然如实回答。”

声音哽咽,泪水滑落,这种地方,她显然不想再多呆一时半刻!

“好!”纤纭淡淡道:“我问你,你与欧阳夙是何关系?不要与我说,他是你的大哥!”

冷洌的眼神,在阴湿森重的牢房中尤显得尖利,芊雪豁然一惊,望着女子隐约可见的俯视眼神,心内百转千回。

她,果然与大哥是认识的,果然如此!可是……

芊雪心中莫名一痛,可是她却知道,她与大哥却绝非大哥所说的“故人之女”那般简单!

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诘问、那样不可忤逆的凌人气势!她也是女人,她是懂得的!

再又回想起大哥妥协的脚步,眼看着自己被带下殿去的冷漠,心内更如烈火炙烤,几乎咬破了嘴唇!

“回……回婕妤,是……”芊雪缓缓抬眼,在微弱的火光下,一双杏眸亦凝了肃厉几许:“实不相瞒,奴婢终身早已许给了大哥!”

骤然,惊雷震彻万里晴空!

纤纭几乎站立不稳,心,仿佛被无数双手撕扯成一片一片,碎落在潮湿的空气中。

强自镇定住心神,粼粼冰眸颤动如剧。

她……她说什么?她说……终身相许吗?!

“何为……终身相许?”一字字几乎溢出唇齿,纤指紧握袖管。

芊雪柔声弱弱,只似全然无觉她的切齿:“三年前,我与大哥相识,感情日渐深厚,爹便将我许给了大哥。”

羞涩浮上脸颊,昏暗的火光下虽不易见,纤纭却亦能看到般,眼神凝住:“他,亲口允下的吗?”

芊雪幽幽点头,轻应一声,低垂了眼睫。

铺天盖地的眩晕席卷而来!

纤纭终于不可强撑,向后微微倒去,整个身子竟是虚软无力的!

眼前女子说起这一句来,似是满面羞涩、满心幸福!

身体内的毒素似尚未清尽般,气郁急入心房,憋闷的感觉,几乎窒住呼吸。

她缓缓后退,泪水落下睫羽,湿了裙裳。

欧阳夙,你好虚伪!

什么十六岁的年龄差距,什么只能是欧阳叔叔,这一切的一切,统统都是你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你只是在敷衍我、打发我、摆脱我,是不是?

欧阳夙,原来你真的真的……从来没有爱过我!

豁然转身,一步步匆急的奔上湿滑的台阶,她,似已许多年未曾有过如此失态的样子,可是欧阳夙,为了你,我竟早已不再是我自己!

;一路奔跑,穿过御花园楸树飞花,万般景色尽皆失色。

终身相许、终身相许!如一片片薄薄寒刃将她的心切割得粉碎!

…………………………………………………………………………………………


十二 情何堪(3)

绣裙飘零在风中,奔回到“关雎宫”,一身华贵裙裳已然凌乱,莓子连忙奔上前来,只见纤纭面色苍白,泪迹犹在脸颊边,被风吹得干涩。

“婕妤……”莓子轻呼,纤纭却恍若未闻,许久,皆只有纤纭急促的呼吸,莓子与喜顺站在一边,看那绝色的脸,暗淡有若阴天。

“喜顺,传御医。”声音微微颤抖,随即凝重了本就灰暗的脸色:“传……欧阳御医!”

喜顺忙是应下了,匆匆而去。

纤纭失神的踱回到内殿,端坐在案桌边,案上有她画下的一展渲墨,傲梅凌霜傲雪,积雪压弯了梅枝,却压不倒盛放的清梅!

她提笔,自嘲冷笑,在墨画边提上一行娟秀小字——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残灯明灭枕头欹,谙尽孤眠滋味。(1)

欧阳夙,我与你这几年的纠缠终要到此为止了,是不是?可是……玉箫易折情难灭,恩断情绝,又谈何容易,我折断了玉箫,亦破碎了自己的心,你……可知道!

想着,殿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参见婕妤。”这一句,简短的四字,却令纤纭手上一抖,白玉云毫便掉落在墨画上,沾染了一朵梅花。

纤纭侧眸望去,泪意难禁,只是强自隐忍了,向喜顺道:“出去候着,未得命令,谁人也不可进来。”

“是。”喜顺连忙退去了。

欧阳夙立在当地,望纤纭一身奢华,眼神却落寞至极,心内不禁黯然,幽幽一叹,不语。

纤纭望着他,泪凝结在眼眸中:“你没有话要与我说吗?”

欧阳夙抬首,点点头:“有。”

“什么?”纤纭似是试探,亦似是有所预料,她低下头,将画笔放好在笔架上,随而转身,在明晃的镜台前坐下。

欧阳夙上前一步,平声道:“放了芊雪。”

芊雪!

纤纭轻轻挽发的手倏然一紧,雾蒙蒙的眸子涩然滞住。

果然,果然是她!是芊雪!

终身相许四个字再次侵袭到入心,纤纭紧握墨发的手,狠狠收住:“你果真……如此在乎她。”

欧阳夙身姿好似“关雎宫”挺立的青柏,安静而肃然的立着,他俊逸的眼眸中却有深沉的苦涩。

璀璨双眸,瞬时暗淡如灰,纤纭缓缓松开握紧墨发的手,望着镜中苍白憔悴、红消玉瘦的容颜,冷冷一笑:“你与她……许过了终身?是不是?”

今天的纤纭平静得可怕,纤瘦的背影,颤抖,似无依无靠的零絮!

欧阳夙一怔,随即低下头去,神色却是复杂的。

“你定要救她是不是?”纤纭失神道。

“是……”欧阳夙略一犹豫,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纤纭紧紧闭目,镜中女子,深深吸气、黯然泪落。

又是许久的静默,一方铜镜,万缕情丝,皆不及此刻的心死!

泪水打湿睫羽,终究不过清苦的味道!

“人人都说我宠冠六宫、魅惑君主,可是……”纤纭起身回眸,泪眼中闪过一丝动容神采,便依稀可见曾楚楚风情的绝美眸光,她望着他,却已万念俱灰:“欧阳夙,你可知道,我至今……仍是处子之身!”

欧阳夙豁然抬眸,纤纭泪眼融融,早已没了昨夜的咄咄逼人,有的,只是柔弱的微光:“我说过,我只为你而冰清玉洁,只为你而守身如玉,可是如今……已经……不再需要了,是不是?”

处子之身!欧阳夙不禁大震!惊凝的眼,悚然闪动。

不再凌厉的她,反而,令人无所适从!

他没想到,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望女子一身锦绣,欧阳夙心内不可触碰的柔软,因她而存在,亦因她而生,他倏然夺上一步,紧紧拉住纤纭的手腕:“纤纭,不要傻,你该有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受任何人摆布!跟我走,跟我出宫去,不要再做复仇的工具,不要再做你自己的囚奴!”

纤纭举眸望着他,此时的眼神,只有绝望:“跟你走?你会娶我吗?”

欧阳夙怔住,纤纭便涩然笑道:“你不会,因为……你早已与人许了终身,在我苦苦思念你的时候,在我饱受煎熬的时候,你……却早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跟我走纤纭,跟我走!”欧阳夙扣住她的肩,寻着她闪躲的眼神。

“你爱她吗?”纤纭目色无光,丝毫不理会他的言语,欧阳夙一惊,她突如其来的一问伴着柔弱却毅然的眼神,令他一时无语:“我……”

“你爱她,不然……你不会与她终身相许,对不对?她才只有……十七岁!”泪水纷纷陨落如珍珠破碎,她凝望着他,黯然中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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