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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妃倾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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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欧阳夙一惊,不解的望着她,纤纭亦仰头凝望着眼前的男子,年仅7岁的她,只及他的腰间,却企图平视他的眼睛:“对,你能带我去吗?”

夜空忽有一声闷雷滚过,一瞬即逝,欧阳夙望望天,道:“要下雨了。”

转眸再望沐纤纭,她只是望着他,不再说话,可是那眼神,却是咄咄迫人的。

欧阳夙心下一软:“好,我带你去,可是你要答应我,去过了……就不许再折磨自己,不许不说话,不许……再叫你姨娘担心。”

纤纭眉间儿一蹙,眼神有一瞬间尖锐,欧阳夙无端一战,纤纭冷道:“你并不关心我,你关心的是姨娘。”

欧阳夙一怔,随而道:“是谁都好,你可答应?”

沐纤纭望着他,眼神深邃,许久,方才点了点头。


二 怜薄命(6)

一路穿梭深林,夜深,风寒透襟,才走到城边,便有雨滴零星落下。

欧阳夙见纤纭衣衫单薄,连忙将身上青色长衫解下,为纤纭轻轻披上,纤纭抬眼,身子略微一挣,却被双强有力的手按住:“下雨了。”

纤纭抬眼,但见欧阳夙目光柔润,唇角微笑却渐渐凝住,她转眼,握住长衫的手倏然握紧!

长街静谧,不觉间,竟已是走到了沐府早已破败的大门前!

曾庄素威严的府门,如今却只余一片废墟,依稀可见当晚触目惊心的惨烈!

断壁残垣、满目凄凉!

雨,渐渐成束,女孩脚步沉沉,似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前走去。

“不要去。”欧阳夙拉住她,关切道:“危险……”

是的,被大火几乎焚烧殆尽的房屋,定然是禁不得风雨的,如此雨夜,若要进到那一片废墟当中,只恐怕会有未知的危险。

纤纭冷冷挣开他,缓步踏上阶台,那曾是白玉凉石精雕而成的台阶,如今已成焦黑,哪里还有当时的片缕光华?

纤纭低眼,冷冷而笑。

欧阳夙紧跟在她身后,只见她裙角灰黑,纯白色绣缎鞋,也已然被焦黑色染满污垢。

“纤纭……不要再进去了……”

滚雷阵阵,冷雨有愈发滂沱之势,大雨倏然如泼,渐渐落成氤氲水雾!

欧阳夙眼目微眯,紧紧拉住她:“纤纭!”

“走开!”沐纤纭扬眸,一双眼冰冷得犹如冷雨风吹:“我爹在里面,我娘、我弟弟……都在里面!”

嘴唇被狠狠咬破,一丝咸腥沁入口鼻,随即便被雨水冲作无味!

冷雨,顺着早已湿透的墨发丝丝垂落,只是那落在脸颊上的却不知是雨还是泪?

“不要这样,若你是这样,又令你爹娘在天之灵如何心安?”欧阳夙扣住纤纭颤抖的双肩,雨势不见分毫收敛,她纤小瘦弱的身子便似轻羽,欲随风雨而去!

“爹……娘……”倏然塌陷的天地,笼罩在心头久久不可挥去的阴霾,似被这一场暴雨冲刷殆尽!

强忍了多日,终于还是在这一刻崩溃!

“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女孩娇细的声音已然嘶哑,任凭冷雨灌入肌骨:“他们都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

惊雷乍响天幕!

她突地仰头向天,目光决绝,仿佛欲穿透这暴雨惊雷,直上云霄:“我沐纤纭对天发誓!我沐家的血海深仇,一定……要让他们……十倍来偿!”

身子僵冷,站立不稳,重重跌坐在大雨里。

大雨倾盆,青色披衫漂泊在风雨中,泪,被雨水融做一束束凋落的冷云,雷声不绝、暴雨不歇,纤弱的女孩,脆弱的倒在烈烈狂风中,树蔓在冷风中狂摇,冰冷的雨柱,恣意摧破焚毁烧焦的窗阁。

欧阳夙连忙跪下身,心疼的将女孩拥紧在怀中,为她遮挡住来势汹汹的风雨:“不,你还有姨娘,你还有我,欧阳叔叔会照顾你们,不要怕、不要怕!我永远不会不要你!”

女孩靠在欧阳夙坚实的胸膛上,泪水和着雨水,与他湿透的衣襟牵连一处,她只觉眼前一黑,耳边,便只有一句话,穿透过风雨、分外清晰——纤纭,不要怕,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许久以后,沐纤纭方才知道,这句话,穿破的岂止是无情的风雨,更是自己不可预期的漫漫人生!


第二卷 心字成灰


三 胭脂楼(1)

时节如流,转瞬而已!

龙元二年,九年过去,改朝换代,太子即位已有两年。

康城,曾一文不名的荃州边镇小城,近两年,却人流穿涌,街市繁盛,城北更被酒绿轻红渲染上几分浮华的奢靡。

荃州本位于连绵不绝的小山之中,山路难行、地势崎岖,本是颇穷困的,康城便更加如此,可自从八年前,“胭脂楼“的出现,便如同一场久旱甘霖,倏然普降,忽如一夜春风来,康城,已是远近闻名的小城。

“胭脂楼”,近年颇具盛名的青楼教坊,绯幔红纱,莺歌燕燕,虽位于康城北偏隅一角,却掩不住粉香脂浓,随轻软细风妖娆整个荃州,似只要踏入荃州境内,无需走近康城,便可被阵阵流雾香风熏得陶醉。

于是,歌舞升平便成就了一座小城的兴盛。

然而此日,这座小城却不甚清净,繁闹的街道,人群聚拥,却人人神色谨慎,小心翼翼,繁闹中有莫名升腾的紧张气氛。

“听说没有,宋大人昨晚无端端就死在了‘清水亭’。”

“啥啊,我可是听说,是死在河里了,被人捞上来的。”

“嘘,你们还要命吗?”一人连忙阻住二人交谈:“敢如此议论朝廷大事?”

正说着,便闻纷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着阵阵叫喊的声音。

“让开!”为首的是铠甲鲜明的兵卫,手持卷书,与兵刀剑戟相映生寒,众人退避而开,立时噤声,一个来不急退开的男子被一把抓住,狠狠甩倒在地:“把他抓起来!贼眉鼠眼的,看着就不像好人!”

身后立时有两三个士兵将他扣住,那人破声大喊:“不是我,不是我啊……冤枉啊……冤枉!”

“还有他!”喊冤声犹在耳边,为首之人便又将一愣住的男子甩给身后兵卫,那男子极是瘦弱,书生摸样,被身彪体悍的兵将倏然扣紧,甚至连喊冤都不记得,只是全身僵硬的任由人拖拽着向前走去。

众人皆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再没人敢上前一步!

一路上,官兵街市横行,见人就抓,恐慌的凝云,倏然萦绕在康城灰白色上空,曾歌舞笙箫的城镇,如今,却被刀剑喊杀声冲没了安逸。

望着一队兵将远远而去,方才有人敢发出深深的叹息:“看来,这事儿闹大了。”

“是啊,一朝州府横死荒野,怕是要彻查。”

“唉,彻查不怕,只怕刚有几年好日子过,这荃州府又要不安宁了!”一年纪略长之人摇头而去。

人群随着渐渐散去,却散不去三三两两的议论!

街头巷尾、三街六巷隐隐充斥着惊悚的味道。却唯有两人,穿梭过拥挤人群,背影清逸如同烈烈夏日中一抹清风拂面,游离于这一片恐慌之中,那双背影,青的飘逸、白的翩然,青白相映作炎夏长街中一道明丽风景。

“是你,对不对?”男子的声音极轻,有些许忧虑,宋天虹死于“笑花红”,在这荃州境内,除了自己怕只有她可以做到!

“你明知道的。”女子清冷的回答中,略有一丝调笑,微微抬眸看他。


三 胭脂楼(2)

纤纭抬眼看他,他的目光焦虑,眉峰聚集,如是风浪席卷而过,却毅然坚决的挡在自己身前。

似乎,从小,便是这样,只有他,会在意她的喜怒与悲伤,风大,会为她披衣,下雨,会为她撑伞,仿佛他在哪里,阳光就在哪里!

纤纭轻轻拂开他挡在身前的手,淡淡一笑,那笑遮掩在薄细的白纱下,隐约可见:“该来的总要来。”

“纤纭……”欧阳夙拉住她,纤纭顿足,望望欧阳夙修长的手指,凝视他的眼神:“有你在,对吗?”

欧阳夙一怔,薄风拂过夏日闷热的气息,纤纭的目光却是清泉,盈盈冰澈,欧阳夙点头:“当然!”

“那就好了。”纤纭回身,一身柔质飞纱卷缎裙翩然风中,欧阳夙凝在身后的眼神,她无需看见,便知定是忧虑与焦心的。

她微微敛笑——欧阳夙,只要你在,纵是刀山火海,我也不怕!

你……可知道?


三 胭脂楼(3)

踏入“胭脂楼”,便见平日细声软语、娇柔作态的女子们,个个噤声,面色苍白,有的,甚至不敢抬起头来,红绸一身绯红色宽襟罗裳裙,裙幅逶迤丝软,绉纱如新,一串明灿珍珠明润通透,酥胸半露、风姿别致。

虽是近三十的年纪,却风韵犹存,见纤纭与欧阳夙回来,只道:“你们先上楼去,这儿没你们的事。”

“慢着!”坐在红绸对面的男人,一身昼亮甲衣,豁然站起身来,一双眼睛定在沐纤纭身上,上下打量:“这姑娘,也是你们这儿的?”

红绸低一低眼,故作镇静道:“是,也不是。”

“什么是不是的?别跟本将兜圈子!”那男人走近沐纤纭身边:“你是谁?可是这儿的姑娘?”

他目光如同猎食的黑兽盯住纤纭,纤纭鄙夷的望他一眼,不语。

那男人显然大为光火:“你哑巴吗?本将问话,敢不答?”

纤纭依旧不理,转身而去。

“来人!”身后,是男人恼羞成怒的声音暴戾而来:“把这女人给我抓起来,若非做贼心虚,本将问话,如何不答?”

说着,粗大的手,倏然扣紧在纤纭肩上,欧阳夙眼神一肃,正欲上前,红绸却盈盈起身,微笑道:“林将军且慢。”

那人眼神斜侧向她,微眯的目光,划过转瞬即逝的得意,却不说话。


三 胭脂楼(4)

红绸缓步向前,低笑一声:“林将军,身为荃州子民,宋大人之死,红绸亦甚感心痛,只是……”

红绸玉白手指搭上那人手背,将那双粗糙的手,自纤纭纤巧细肩上拿开,目光突地肃然:“征将军林保风战功赫赫、位高权重,如何会自京城、千里迢迢的来亲自过问此案呢?”

那人一怔,面色骤然暗淡。

红绸柔然一笑:“莫不是这荃州风水秀美?康城别具风景?”

一语有暗暗嘲讽,林保风脸色由暗转阴,强自镇定道:“哼,当朝二品州府横死荒野,如此大事,皇上甚为重视,故命本将前来,定要彻查此案!”

“哦?”红绸细眉微挑,倩笑如云:“据红绸所知,林大人是今日才到荃州,便匆匆赶来我这‘胭脂楼’查问,红绸可真真三生有幸,得有将军如此抬爱……”

一句话说得林保风面上局促,身边有想笑而不敢笑的声音,隐隐刺入耳中,林保风大窘:“好个伶牙俐齿的女人,难怪这‘胭脂楼’隐在这个边洲小城,亦可艳名远播、声名在外,就是京城柳巷花街中也是颇负盛名!”

“过奖。”红绸一笑,缓缓坐下身来,眼角挑动,心思尽在其中。

哼!这样的达官显贵她见得多了,虚伪自私、貌似威武,其实心中猥琐之极,定是听闻荃州康城“胭脂楼”的声名,故借此因由,便往荃州一行,以掩人耳目,公然流连烟花之地。

红绸整整衣襟,淡淡道:“本朝律例,凡朝廷官员,无论大小,皆不可出入青楼教坊,否则……”

红绸唇角微牵,并未说下去,林保风脸色已然大变,但见她一小小女子,傲慢非常,却不肯落了下风:“哼,本将是公事公办!”

“哦?”红绸回眼盯向他:“敢问将军,可有人证物证?证明宋大人之死与我‘胭脂楼’有关吗?即使有关,也该要将我等带入公堂审问,红绸斗胆,请将军将人证物证一一列明,那么要抓要罚、要打要杀,我‘胭脂楼’悉听尊便!”

一句说得句句在理、字字如针,林保风脸色一忽红、一忽煞白,望着红绸,粗重的喘息声胀得脸色通红:“好啊,真好个‘胭脂楼’……”

说着,眼神狠狠瞪向一边不语的沐纤纭,但见她一身纯白,薄纱敷面,唯露的一双清美秀目,凭的冰冷如霜。

“哼!本将便是怀疑此女与本案有关,这就带回去审问,你可有异议?”林保风一把抓住纤纭,却瞪着红绸,红绸凝眉,依旧镇定:“将军可有证据?”

“宋家家丁便是证人,据他证实,宋大人临死前一天,曾来过‘胭脂楼’。”说着,将纤纭用力拉在身边,眼神仿欲穿破那层薄薄柔纱,迫不及待欲要窥视那薄纱下绝丽的风景:“若此女与此事无干,如何要这般遮遮掩掩?话也不说,还蒙着个脸?单凭这形迹可疑,本将便可将她带走问话!”

“林保风!”欧阳夙终于忍无可忍,手中长剑寒光森森,手起剑落,寒光刺入林保风眼中:“放开她!”

林保风一愣,侧首而望,只见男子长发披散,面容俊朗,一双眼,杀气凛凛却风姿飒飒,林保风冷冷一笑:“你又是何人?”

目光在沐纤纭身上一扫:“她的常客吗?”

“我说了,放开她!”欧阳夙指腹加力,剑身挺而向前:“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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