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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汐儿闻言,美眸一亮,下意识地就想跟上,宫清秋忙拉住她,对她摇头。
冷汐儿虽好奇,但宫清秋既然示意她不能前往,那就是有蹊跷。
“你认错人了,我们是这里的客人!”宫清秋朝丫鬟道。
丫鬟挠头,嗫嚅道:“是么?”
宫清秋不再跟此丫鬟废话,她牵着冷汐儿便往大门口而去。
可惜,她们还没走到大门,便有一堆人拦着她们的去路,为首之人笑容阴鸷:“宫清秋,你自投罗网,送上门,以为这是你出入自由的街市么?”
他说着,看向宫清秋的身后。
宫清秋猝然回首,只见独孤隐率着一众人等到了她们身后。
众人迅速形成一个包围圈,将宫清秋和冷汐儿包围在正中央。
“清秋,是你先背叛我,休怪我下手狠毒。没有人能戏弄我的感情,你更不能!”独孤隐神态慵懒,深眸如子夜,冷眼看着宫清秋的背影。
“你一早便掌握了我的行踪?方才在大街上,你故意出现,是为吸引我自投罗网?!”宫清秋冷声问道。
“我若不出现,要怎么诱你入瓮?”独孤隐说罢,退后一步,便有许多弓箭手突然出现,他们的弓箭齐齐对准宫清秋的心脏部位,冷汐儿也不例外。
“独孤大哥,你这么喜欢姐姐,怎么这样对她?”冷汐儿还是不愿相信这是独孤隐的一个陷阱,朝他大声质问。
“这两年,我对她百般宠溺,凤长歌一出现,她便忘了自己有夫之妇的身份,竟跟他出双入对。谁对不起我,我会将自己的痛苦加倍奉还,宫清秋,是你逼我的!”独孤隐话音刚落,隐藏许久的凤长歌等人便突然发招,齐齐出手。
与此同时,弓箭手也出手。
一时间,人头攒动,弓箭乱飞,现场兵荒马乱。
凤长歌武功相当厉害,与独孤隐打在一起。凤长卿的武功亦不差,拽一个杀一个,一时也杀红了眼。
至于宫清秋那边,这些弓箭手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独孤隐召集的这些人看似人多,其实武功也很一边。
混战两刻钟后,很快便见出分晓,宫清秋一方占据绝对的优势。
就在他们以为胜券在握时,一个铁头黑衣人突然现身,加入战局……
、活捉宫清秋
黑衣人一出手,宫清秋便知对方的来头,正是此前几次三番从她手中救人的黑衣人,他的杀招是九阴掌。
更奇怪的是,她的内力竟然渐渐使不上来,不只是她,还有凤长歌他们的也渐缓,看起来像是中了软筋散。
“清秋,乖乖束手就擒吧。我既然能设这个局,就没想过能让你逃出我的掌心!方才我故意诱你们入厅,便在炉香中投放无色无味的软筋散,只等你们中了软筋散,我便可以一举擒下你们所有人。当然,我的目的是你,只要你束手就擒,我答应你,放了其他人!”独孤隐错开凤长歌的一掌,纵身到了宫清秋跟前,冷然启唇。
宫清秋见情势对自己不利,再加上黑衣人来历不明,这个时候,唯有保全实力。
她收了掌势,冷声道:“你这就放他们离开,我跟你走!”
独孤隐点头,正要命人收手,黑衣人却冷声道:“独孤教主,我可没答应放了他们。这些人必须都留下,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那是你的事,我答应了清秋的事,必须做到。”独孤隐似笑非笑地看向黑衣人。
“你敢跟本主作对?!”黑衣人没料到独孤隐居然会跟他唱反调。
“你我是同盟,你要什么我不管,但我要什么我自己清楚。”独孤隐大掌一扬,他的人便让开一条路。
黑衣人见状,喝道:“拦住他们,所有人都必须留下,不能下杀手!”
黑衣人的最后一句话,令宫清秋错愕。
她以为黑衣人是想杀他们,却不料黑衣人志不在他们的性命。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处处跟她作对,却没想要他们的命?
黑衣人一应而上,欲团团包围凤长歌他们,独孤隐也命自己的人迎上,一时间,双方形成对峙,互不相让。
“你们打起来吧,别干瞪眼啊。”冷汐儿好笑地看着两派对峙当中的人,只觉这样的情景很好笑。
分明是来捉他们的,而今自己有了分岐,独孤隐这人倒是有趣。
“独孤教主,你莫忘了当初答应了我什么!”黑衣人冷眼看向独孤隐。
“我只说要得到清秋,其余的事,不重要!”独孤隐冷然回道,他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扫向宫清秋。
宫清秋回他一笑:“独孤,不如你这回先放了我,下回我再来负荆请罪?”
独孤隐冷扫她一眼,固执己见:“我说了,我要的就是她,她的要求我也要答应。冥主,我不想跟你反目成仇,你可想好了?”
黑衣人想了想,不想因小失大。他的目的就是活捉宫清秋,只要独孤隐带走宫清秋,以后的事独孤隐应该知道怎么做。
他一扬手,黑衣人便齐齐退下。
宫清秋看向凤长歌道:“你们先走,我以后会找你们会和!”
凤长卿摇头:“我要跟小皇嫂在一起。”
凤长歌则直接动手,拉着凤长卿,看向冷汐儿和南时月道:“走!”
四人纵身而起,很快便冲出了青楼,消失无踪。
、黑衣人
心无牵挂,宫清秋这才释然。只要他们都安全,她就没有后顾之忧,便能自己想办法离开。
“独孤教主,你答应过我要看守好她。你若做不到,休怪我下手狠毒!”黑衣人看向宫清秋,一字一顿地道。
宫清秋直接去到黑衣人跟前,绕着他转了一圈。
不是她的错觉,当她走到黑衣人跟前时,黑衣人有点小紧张。
为什么呢?她现在已被他们制住,这个黑衣人没理由怕她才是。
“敢问我以前在哪里见过这位公子?”宫清秋绕着黑衣人转一圈,才点到正题,淡声问道。
黑衣人没有作声,宫清秋却觉得对方比先前更紧张。
她咧齿一笑:“你戴着厚重的头盔一定很热很累,要不要我帮你摘下面具?!”她作势欲探上黑衣人的面具,黑衣人迅速避开,看得出,很紧张。
宫清秋见状失笑:“你做什么闪这么快?我又不会吃了你!”
黑衣人没作声,深深看一眼宫清秋,便头也不回地纵身而去。
宫清秋看着黑衣人的背影轻喃:“我觉得,一定在哪里见过这个人,独孤,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独孤隐没有作声。
宫清秋回头看向他,见他板着一张脸,打趣道:“天没塌下来,你这样绷着脸,让我感觉害怕。”
独孤隐淡扫她一眼,径自回到了青楼的大厅。
宫清秋见状,忙跟了进去,亦步亦趋:“你是不是也在怀疑他的身份?可有什么眉目,不如告诉我!”
她这话,令独孤隐脚步一顿,男人回头狠瞪她一眼,眸色复杂。
宫清秋对他咧齿一笑:“我不放心他们,你可有解药,要不我亲自送去,要不你帮我送去……”
这回她话未说完,独孤隐直接拖她进了一个客房,捂住她的嘴道:“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宫清秋掰开他的手,去到榻边躺下:“人的嘴巴长来就是用来说话的,不说话要嘴巴做什么?”
她说着掏出北海珍珠,对虎视眈眈的独孤隐道:“你看,这是北海珍珠,云大哥说,只要再找齐另两样东西,我便有机会能回复正常。他也说了,时间拖得越久,对我越不利!”
独孤隐没有作声,宫清秋却清楚看到他眸中闪过的惊喜。
她莞尔:“这样吧,你放我离开,这样我才有时间寻找另两件宝贝。如果因为你的突然出现令我永远也好不了,你肯定会内疚一辈子。”
独孤隐听出宫清秋语气中的揶揄,淡声回道:“我内疚一辈子,大不了用自己的一辈子来陪伴你,这有何难?好生休息,到了用膳的时间,我会命人传膳。清秋,乖乖的,别试着逃跑,我不喜欢。”
他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出了客房。
宫清秋倒在榻上,看着帐顶,再想想此前黑衣人给她的奇怪感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欲要从脑海跳脱而出。
至于究竟是什么,她需要有一点小小的提示,或者说是刺激,就能理清楚头绪。
、绑回宫里
凤长歌一众人离开青楼后,便及时离开皇城。
他们所中的软筋散十分特别,一般的解药完全无效。
若是使不出内力,他们自身难保,更何况是救宫清秋。
“姐姐在独孤大哥那里不会有事,你们都别担心。”冷汐儿见众人心事重重,出言相劝。
她一提起独孤隐,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凤长歌冷扫一眼冷汐儿,便去至一旁研制解药。
冷汐儿小声嘀咕:“自己保护不了姐姐,却以这种眼神看我,难不成瞪我就能救姐姐出来么?”
“死丫头,你少说两句会死吗?”南时月一掌打在冷汐儿头顶,去到凤长歌身畔看他研制解药。
凤长歌花了一天时间,终于研制出了解药,几人服下后,身子终于爽利。
他们折回皇城,去至青楼,却发现青楼一夕之间被夷为平地,当然也不可能有宫清秋的踪影。
众人在皇城寻找宫清秋的踪影,奈何遍寻不着。
实则,宫清秋是被独孤隐带进了北越皇宫,他们藏身在皇宫北边偏僻的一座废宫。
冷凝儿在密室练习了一天的内功心法,终于掌握到一点决窍。这套内功心法其实并不难,只要静心,心无旁骛,效果便尤其出众。
她这日出了密室,打算去外面透透气儿,在经过一座宫殿时,不知怎的,脚步一顿,她看着废宫目不转睛,暗忖以后是不是可以把密室改在这个地方。
最起码,废宫还能看到蓝天白云。
想了想,她跑进废旧宫殿,左瞧右瞧,直到宫殿里传来异样的声响。
她心一凛,挥掌而上,那人堪堪避开她的掌风,相互看清楚对方,两人都感诧异,异口同声地道:“是你?!”
“师傅不是出皇宫了么?怎的躲在这里?”冷凝儿见到宫清秋,莫明地兴奋,冲到她跟前问道。
宫清秋苦笑:“说起来话长,我们先离开这里。”
冷凝儿感觉到宫清秋情绪紧张,她拍下胸脯保证:“师傅是不是有难?放心吧,有我在,没人敢欺侮师父!”
宫清秋见她一口一句师父,有点诧异。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跑路要紧,要是等独孤隐回来发现她自己冲开了穴道跑路,指不定很快会被抓回去。
两个女人跑到门口,有人从外面入内,她们想躲,已然来不及,双方撞了个正着。
“清秋,我才出去一会儿你就想走,你怎的就是不听话?”独孤隐眸色微沉,淡然启唇。
冷凝儿将宫清秋挡在自己身后,大声冲独孤隐道:“你是哪里来的野人,凭什么叫我师父的名讳?!”
看此男人模人样,竟然是绑宫清秋的恶人。
这么说来,宫清秋是被这个男人绑回了宫里?
“清秋是我的妻子,我为何不能叫她名讳?”独孤隐似笑非笑地回道。
“可笑。我师父有男人,他叫凤长歌,就凭你……”冷凝儿话音一顿,看向宫清秋问道:“师父,这人是在瞎说,对吧?”
宫清秋干笑以对:“说起来,独孤确实是我夫君……”
、火烧废宫
冷凝儿一声惊呼:“什么?!你怎么可以一女嫁二夫?!你若这样,置凤长歌于何地?!”
当宫清秋冷眼看着她的手时,冷凝儿这才发觉自己失态地揪住她的衣领。
她不甘不愿地松了手,越想越觉得晦气。
宫清秋这个女人有了凤长歌还跟其他男人有染,这样的女人人人得而诛之。
既如此,她为什么要救宫清秋,由着她死了更痛快!
“你走吧,我跟独孤还有话要说。”宫清秋似知道她的想法,突然启唇道。
冷凝儿意思意思地道:“我要救师父离开!”
“依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早死吧?”宫清秋淡声回道。
冷凝儿干笑了一回:“师父说的哪儿话?好吧,师傅保重,我先走了。”
她举步就要离去,独孤隐却拦着她的去路,冷然启唇:“你不能走!”
“独孤,放她离开,她一心想我死,不会来捣乱,你放心。”宫清秋知道独孤隐心里的顾虑,淡声道。
独孤隐想了想,终于还是放行。
冷凝儿匆匆离去,宫清秋缓步到了独孤隐跟前:“你为什么带我进宫?”
“宫里头比宫外安全,他们一定会折回找你,把你藏在宫中,最好不过。”独孤隐进入寝室,倒头躺下。
宫清秋随之进入,看着他疲倦的脸问道:“独孤,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是为你不做魔教教主,而今也是为你做回魔教教主。我唯一的难言之隐,就是……”独孤隐话音打住,摇头道:“算了,不说这些,你安心在宫里住几日。待他们离开皇城,我便带回你中原。”
“不如你告诉我黑衣人的来历。”宫清秋柔声细语,想套独孤隐的话。
独孤隐惟笑非笑地回视她:“如果你想套我话,恐怕你要失望,因为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来历。我们只有一个同样的目的,就是拆散你和凤长歌。至于他为什么不希望你们在一起,这个我不得而之。”
“说也奇怪,他处处跟我作对,却没想过要取我的性命,这是为什么呢?”宫清秋喃喃自语,这才是令她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