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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娘的女儿,自然是像娘的。”左伊硬着头皮和这位亲爱的舅母继续周旋,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你舅舅给你寻了门亲事,说起来只有你这一个亲外甥女,我这个做舅母的自然也是希望你好,只是我们家光儿自小和我那小侄女两小无猜,感情是极好的,光儿打小都不喜欢别人碰他,可是和我那小侄女却能玩到一块,也是缘分。”舅母一边说,一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梳子,居然开始给左伊梳头。
三两下间,她的那根发簪就到了左伊的头上。
梳好头,妇人又靠了回去,浑然不在意自己一头长发散开,像一个性感的熟女,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左伊,道:“你若要做我的媳妇,那你今后就要穿回女装,你若是做我的外甥女,你舅舅如何宠溺你母亲的,我这个做舅母的也就如何宠溺你。你很少穿女装吧?”
妇人说话的思维跳跃极快,左伊有点招架不住,总觉得这个叫做舅母的女人有点疯,初见的时候一脸端庄祥和,说起话来,怎么得像是忘记吃药的女人一样。
左伊不知,传说中的舅舅,也是恋妹情节严重的男人。
那么个漂亮的妹妹,整日相处,又没有接触其他女人,日子久了那种宠溺几乎到了变态的感觉。
而到娶司马光他老娘的时候,舅舅完全不在乎对方长什么样,和娶一个下人没啥区别。
直到左伊老娘出嫁了,舅母才慢慢的一点点的抓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是过了几年,老公居然把那女人的两个儿子接回来当自己的儿子养。
好吧,她忍了。
不想再过几年,居然要把那女人的女儿接回来抢自己的儿子。
她怒了。
她在司马池面前从来都是一个温婉大方的好女人,面上不能动作,并不代表不动作。
今日她这番话说的很清楚明白。
说话间,她居然就从软塌下面的一个屉子里,拿出了一套衣服,看上去不像是新的,但是也不旧,不知道是舅母特地准备的,还是本来就放在那里的。
“你来,让舅母看看,我的亲外甥女穿女装的模样。”说着,她又恢复一脸温柔的模样,要不是她的一头长发还散着,左伊几乎要以为刚刚全是自己的幻觉。
屋子里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左伊被舅母领着带到了一个屏风后面,居然亲自伺候她换衣服,像是亲密无比的长辈一般。
脱去了外头的男生儒袍,舅母很仔细的帮她穿衣,像一个母亲帮女儿穿一般,一边说:“你表姐比你大几岁,身量倒是差不多高。”
左伊听到舅母这么说,还以为这衣服是自己表姐的。
接下来,舅母就像个陀螺一般,脚不沾地的忙个不停,帮左伊穿好衣服,头发又梳了一遍,把那只发簪重新插了一下。
左伊感觉舅母貌似很喜欢那支发簪,梳头的时候不断的摆那只发簪的位置。
摆的左伊有点不自在的道:“这是舅母的心爱之物,还是不用给我了。”
“没事,那是你舅舅当年送我的。要是你舅舅见你戴着一定会很欢喜。”舅母还是一脸笑容的说,那笑容甚至有一种兴奋。
是的,这发簪是当初司马池送她的,可惜,本来他是想送给她妹妹的,给她亲自做的生辰礼物,不想他的宝贝妹妹居然要出嫁了,然后司马池也一直把发簪带在身边,没有送出去。
却是到了后来,耐不住自己的死缠,怕自己多心,就给了自己。只是每每看着自己的头发,却是一脸深情。
梳完头,又拿出了梳妆盒子,来给她打扮。
一头长发披肩的舅母,此刻像一个专业的化妆师,在细细的给左伊描眉。
不得不说,这个舅母很有风情,五官长的确实普通,可是从进来到现在,左伊就好像看到无数个女人的模样,有贵气的,有温雅的,有性感的,有娇俏的,还有专业认真的,可是这些气质通通在一个女人身上,一个生过一对儿女的中年女人身上,就有那么些诡异了。
左伊被她按在那里,任由她折腾,心中在想,哥哥啊,你们神马时候过来,传说中的舅舅啊,你快回来吧,我快被你老婆弄死了……
140、第三十九章:长须美男
就在左伊祈祷的观景,忽然门被推开了。
“蔓儿,你怎么又不梳头?”一个中年男子的低沉又柔和的声音传来。
左伊转头望去。
因为背光的原因,司马池没有注意到坐着的左伊,倒是一眼就看到长发散开的站着的妻子。
然而,今天注定会是个不平静的日子。
司马池如平日一般走到妻子身边,妻子不是个漂亮的女人,可是却是极其耐看,特别是那一头乌黑长发散开的时候,别有风情,有些俏皮的可爱,总会让他想起自己的那已故的妹妹。
接着司马池就愣住了……
妻子身边有张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女子,眉目如画,肤色晶莹,身穿那套熟悉的浅白色丝罗襦裙,一头乌黑的秀发盘成飞鬓形,上面赫然插着一只发簪,红润的耳垂戴着相映成趣的宝石耳坠,卓卓多姿。
这张熟悉到骨子里的脸的眉目间却有一种陌生的味道。
“莲儿?”司马池不敢相信的叫了一句。
妹妹的一动一颦都足以让他销魂蚀骨,他知道妹妹离开人世那一天,把自己关在屋里一整天不见人。第二日出来,一切照常,可是那以后却开始蓄须。
没有妹妹的日子,惜无返生香,魂梦亦凄凉。
左伊抬头看到面前这个男人,长的和二哥好像,简直就像年长版的二哥,唯一区别的就是那一缕长须。
古时有长须美男之说,可是到了现代,长须的杰出代表除了关公关大爷就是优雅的拉登叔叔了。
关公一双大眼炯炯有神,大嘴性感迷人,大手孔武有力,胸肌更加是像铜锣一般硬的蹦蹦响,脸色红润的看不出喜怒,那把大胡子更是风骚异常,可是和美真的一点关系都米有。
尤其是那红脸关公娇俏的喊:备哥哥你太用力了……
消毒水神马的,赶紧来吧,严重需要洗眼睛。
可是眼前,左伊有些目不转睛。
有一种人,少年时俊美可人,青年后潇洒诱人,学识渊博,性格沉稳,放眼一瞧,迷倒仰慕者黑压压一片,其魅力非能用语言描述。
而眼前这位,大概就是如此。
用一组数字来形容吧,长须美男,三围:三十六,三十六,三十六。
“伊儿拜见舅舅。”只是一瞬间,左伊就醒悟过来,这个中年大叔,是自己舅舅,赶紧盈盈拜下。
而司马池却是失态的后退了好几步。
眼前的少女极其清秀,眉毛细密整齐,长长的睫毛微微的覆盖在大大的眼睛上,笑容纯美,那微眯的眼的小猫模样的动作和妹妹莲儿如出一辙。
怎么会这样,她叫自己舅舅。
他曾经见过左伊,那容貌和此刻完全不是一个人,如果那时候的左伊是这个样子,他这个舅舅不管用什么权力压迫,也要把她带回来。
他做了什么?这么多年,就这样把莲儿的女儿独自一人扔在泉州,这么多年,自己竟然没有机会照顾她,她居然就这样长大了,长的这么美,这么惊艳,这么出乎意料。
披头散发被舅舅称作蔓儿的舅母,此刻却先把左伊给了扶了起来。
“老爷,瞧你高兴的既会如此失态,让小辈看笑话了。”舅母一边说一边随手就把自己头发给挽了起来,一下子刚刚小女儿姿态不见了,又是一个端庄的贵妇形象。
司马池也知道自己失态了。
但是刚刚那一眼的视觉冲击实在是太强烈的了,他好像看到妹妹就活生生的站在跟前一般。
司马家是一个官宦大家,家族名声口碑一直很好。
而司马池却一直有难言之语,他居然爱自己的妹妹,而妹妹呢?
这是一个秘密,十年,二十年,随着人死去,最终会成为一个带入坟墓的秘密。
历史上,连司马池这人也没有多少记载,也只是沾了他儿子的光,提了一句官职而已。司马光的父亲司马池曾为兵部郎中、天章阁待制(属翰林学士院),在藏书阁担任皇帝的顾问,官居四品,一直以清廉仁厚享有盛誉……
他让儿子娶自己的外甥女,存着照顾的心里,可是此刻,他却没了这种心思。
莲儿,他的莲儿,他都没有来得及好好看看的莲儿,他怎么能让她这么早嫁了呢。
贵妇眼里的算计分毫不差,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司马池的人,不是他那个恋恋不忘的妹妹,是她啊。
这辈子,她本最爱的人是老爷,可是现在是儿子,是那个她和老爷一起生的儿子。
只是一瞬间,长须美男就恢复了一个好舅舅的应有模样。
他坐在了软塌上,左伊坐在旁边的位置上,舅母温柔的笑着说:“你们好好聊聊,我去叫下人备一些酒菜,晚上家里要吃一顿团圆饭。”
说着已经起身出去,还细心的把屋子的门关了起来。
嘭!的一声,屋子瞬间就黑了下来。
不知道为毛,刚刚没有注意,这个屋子的窗户都是紧闭的,家俱都是半新不旧的,散发着旧旧的味道。
司马池看着左伊。
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屋子暗了,昏暗中,似乎对面这个小外甥女似乎又变成了自己的妹妹,连衣服都一模一样,那个发簪,自己千百回做梦梦到自己手穿过妹妹的黑发,把它插在了妹妹的头发中,就是此刻这样的光景。
左伊觉得万分压抑。这特么的老娘娘家都是神马人啊!
刚刚被舅母折腾的很恐怖,可是此刻面前坐着的舅舅,容貌美虽美,可是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神经的气质一点不弱于舅母。
特别是那只手,慢慢的,慢慢的,伸了过来,简直和刚刚的舅母如出一辙。
左伊下意识的避开了,不会是又来扯自己头发吧。
她仰了一下头,那只手停在了额前……
几乎是下一刻,左伊就把头上的发簪拔了出来,笑的一脸无辜的把发簪递给了面前的男人:“舅舅,舅母说这是你送她的,我还是不夺人所爱了。”
司马池听到舅舅这个称呼,手又缩了回来,却没有接那发簪。
头发散开的左伊,是一个甜美的少女,那么甜,那么柔,那么娇,司马池长须后面的喉咙吞咽了一下道:“今后不要在别人面前把头发散开,这发簪你舅母给了你,自是你的。”
说完竟不在看左伊,等着她把头发挽起来。
左伊弄不来那复杂的发鬓,只是简单的弄了一个卷,用发簪固定住了一头长发。
一张光洁的小脸露出来,一下子成熟了一些。
屋里又一阵安静,左伊背直直的坐在那个椅子上,背后没有靠枕,不舒服的很,在舅舅这直勾勾的眼神下,她有点像多动症的小孩一般,总是坐不安稳。
“这么多年了,你可怪舅舅?”良久,司马池忽然开口问道。
左伊乖宝宝一般的摇了摇头,顺便不显眼的拿了软塌上的一个垫子,放在了椅子后面。
“你有什么想对舅舅说的吗?”司马池的余光看到这宝贝外甥女的小动作,不知道为毛,心中柔柔的动了动,当初阿莲可是个小淑女,从来不会这样。
左伊靠了靠背后,舒服了点,听到舅舅这么问,她点了点头。
司马池一阵激动紧张,不知道这个外甥女会和自己说什么。他一手捋上了自己长长的柔顺的长须,摆出一副庄严的倾听的模样。
每当司马大人摆出这个姿态,他的下属都会很紧张,这个姿态实在是太帅太有震慑力了。
其实是司马池紧张,每每紧张的时候,人都会借助一种东西来缓解,而司马池借助的则是他的长须。
“你说吧,说什么舅舅都不会怪罪你的。”司马池捋了半天的胡须,见到自己的外甥女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不说话,他清了清嗓子,尽量摆出了一副最慈祥的模样。
“额,舅舅,你平日怎么打理的胡须,好漂亮啊,你有没有用护须素?”左伊期期艾艾了半天,终于把这个第一眼见到舅舅就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
司马池正摆出亲切倾听的模样,屁股一半坐在软塌上,此刻听到左伊这么一问,他惊的一屁股摔了出来。
只听到屋里乒乒乓乓的一阵响。
门立刻开了,舅母一脸凶悍的冲了进来,一副原配来捉奸的模样。
可是进来却看到老爷摔倒在地上,那个丫头一脸无辜的坐在椅子上,背后还舒服的靠着靠垫。
她的脸立刻从刚刚的凶悍转为温柔,上前贤惠的扶起老爷,道:“老爷,你多大的人了,坐个软塌都会摔倒,也不怕让外甥女笑话。”
舅母扶起了舅舅又看着左伊道:“你舅舅就是这么个性子,别介意。”
左伊立刻笑的一脸是牙,她不介意,不介意,舅舅多摔几次也行。
司马池被扶了起来,想到妻子这么快这么巧的时候出现,又有些不高兴,黑着脸道:“蔓儿,晚饭准备的怎么样?”
“老爷,这不刚刚已经吩咐过去了,才过来就见到你摔着了。”舅母解释道。
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