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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第一次上课的狄青也没有睡觉,他觉得很新鲜,虽然他听不大明白先生摇头晃脑的说啥,不过看着那个桌子上还枕着个小抱枕的小丫头睡觉睡的好开心,时不时的撅起小嘴动动,好像做梦都在吃肉一般的欢快!
这么一些人,一起被罚站,也算建立了初步的革命感情。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围着狄青,很好奇他在战场上的事情。
虽然若干年后这些人都是士大夫,都鄙视武夫,可是他们现在都还只是学生,对那些打仗神马的还都是充满幻想的,而且眼前这个少年简直美的不像话,本来他们觉得左轶美的有些娘们,可是一看狄青,就觉得左轶是个正常的小子了。
不仅內舍生,那些上舍生也兴致勃勃的挤到一起,听狄青说边境的故事。
听到狄青说他经常和老范在一个帐篷里呆着的时候,所有的学生都羡慕的看着他。
那是谁!范公啊!他居然有机会和范公呆一个帐篷,真是太帅了。据说范公还是太学的客座教授,不少学生以听过范公的课为荣,足够炫耀好一阵子,不想这小子在那疙瘩地方居然能得范公的青眼,于是对于他的內舍生身份也不太难理解了,原来是范公的门生,做一个內舍生是绰绰有余了。
大伙们第一次放假回来都很兴奋,各自说放假都去干啥了,和现代学校的学生好像,只有斋长静默不语。
王安石昨日哪里都没有去,他到了一个菜园子帮一个老头打了一天的下手。
他不知道那老头叫做晏殊。
那老头对他倒是不客气,完全当作下人来使唤,而且脾气特别大,不知道谁惹他了。
王安石很任劳任怨,没有说一句话,他堂堂一个太学的斋长,未来前景非常好,可是他却一声不吭的给一个老农打下手。
不是他心机深,只是那个丫头说:“斋长,那啥上次我们烧烤的时候,把隔壁院子的老农的菜给偷了,那老头气呼呼的,说要拍死那小贼。”
身为斋长,他享有很多的权利,却也要担着很多的义务。
所以放假的这一日,只有他,跑到老农的院子里,说那菜是他偷的,他来帮忙。
晏殊被左伊放了鸽子,正在气头上呢,好不犹豫的使唤了一整天这个送上门来的苦力。想不到这个一双手白白净净的书生,居然这么能吃苦,拿着锄头手都磨破了,也不吭一声……
左伊自然不能说自己遇到了一个疯子舅母,一个长须搞笑的舅舅。她听到狄青说老范的事,很兴奋,那老范不会真的是自己说了,才去找狄青的吧。
听到狄青很内疚的和她说,老范抢了她送给他的《春秋左传》,左伊就想笑。
“没事,我这里还有很多书,你可以看的。”左伊拍了拍狄青的肩膀,顺便揩点美人的油。
胖子一脸羡慕的看着左伊的手,可惜他不能和这位美人同居实在是个遗憾,摔闪了腰的胖子,还是贼心不死啊——狄美人的脸多滑啊!
狄青说他有十天假期。
沈括郁闷了,这个美少年要和左兄一个宿舍。
幸好左家大哥殷勤的过来约狄青到他们宿舍去,哥俩好的,同铺而睡,导致很多人看大哥的眼神都怪怪的。
大哥很郁闷,他这是为了妹妹的清誉而赔上了自己的清誉啊。
十天很长又很短,送信的狄青一直没有把信拿出来,要是被老范知道一定要鄙视他,用他那根刚刚扣过脚趾缝的手指着狄青的脑袋鄙视。
左伊中午的时候就会丢一本书给狄青,让他看。
狄青为了避嫌,虽然和左伊一个宿舍,可是从来没有进去过,只是在门口的池塘边,等着左伊。
为了给狄青这个半文盲普及一下知识,左伊带狄青来池塘边,静静的让他阅读。
狄青觉得阅读这些书压力很大,因为他的语言天赋实在不怎么滴,但是如果自己不专心,忽略了什么,丫头的用心良苦都白费了,她一定会很伤心。
其实左伊不伤心,只是看到一个比自己还美的男人不爽,看着他抓头挠耳的读书的可怜样子很开心。
狄青抱着书,常常会走神。在这个美丽的池塘边的草地上,旁边坐着一个得意的小丫头,微风拂面,风景很好,如果没有那煞风景的书就好了,额,还加上那不远处一群煞风景的围观人群:小胖、沈括、小赵、大哥、二哥……
左伊嘴里叼着一根草,看着远处的围观群众,忽然唉声叹气的对狄青说:“我好想知道这池子水有多深。”
狄青被这忽然的话题搞晕了,继续挠他那美丽的头道:“我也不知道啊。”
“你跳下去就知道了。”左伊一脸肯定的说。
然后远处围观人群还竖着耳朵听下去,就听到噗通!一声。
那美轮美奂的少年被踢到了池子里,大喊:“”救命啊,我不会浮水!
围观人群忽然都心中一颤,太可怕了,好像被踹进池子里的是自己一般,一个个都若无其事的站起来道:“唉!到点了,要午休了!”
“是啊,午休时间到了。”
“对啊,我的作业还没有做完。”
“走了,走了……”
一下子,池子边安安静静,留下池子里那个喊救命的狄美人。
连沈括都是三步两回头的离开了,左兄实在是太狠了。
左伊还在池边,笑道:“笨蛋,站起来就好了,才到你腰部,叫什么叫……”
十天越来越近了。
大伙都习惯那两个在池塘边看书的人了。
每次沈括要过去一起,都被胖子拉住道:“危险,危险。”
……
“话说,狄兄,你明日就要走了,你的信送到了吗?”左伊好奇的问道,这个从部队里出来有假期的少年。
狄青摇了摇头。
他拿着书可怜兮兮的问:“最后一天了,我可以不看书了吗?你好歹让我对太学留下一个美好的念想啊!”
左伊想了想,点头道:“我们来玩游戏吧。”
然后池塘边的路上,放了一根细线。
狄青和左伊认真的盯着那里,这时候,来了一个人,他左脚先迈了过去。
狄青一脸笑容道:“你确定,真的让我打?”
左伊摇了摇头,一脸讨好的笑道:“狄大哥,我是小孩,你应该让我的,你真的舍得打?”
狄青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他用手扶着左伊的脑袋,激动的手都在发抖,但是很坚决很有力的弹了一下左伊的脑瓜蹦。心道:这是报答你上次推我入池子的。
重重的一下,疼的左伊哇哇叫的跳起来,算你狠,我们继续。
“我告诉你,继续,接下来,你要是弹重了,我打死你,你要是弹边了,我也打死你。”左伊插着要蛮横的看着这个比自己长的好看的少年,霸道的说道。
狄青只好让步道:“好吧,好吧,你打耳光,我用手弹。”
他刚刚说完,就被左伊重重的打了一个巴掌,原来有一个人过来了,他先迈的是右脚。
那人差异的看了一眼池塘边的两人,只见那个美人被打了,一声不吭,神马情况?难道有校园暴力?
这时候中午巡视学校的校监,一排排齐齐的走了过来……
“左脚,左脚……”
“右脚,右脚……”
两个声音齐齐的喊着,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队人。
只见他们马上就要迈上了左脚。
左伊已经觉得脸疼了。
这时候带头的那位不知道为毛,脖子上跑进了一个小虫子的模样,站着挠了一下,所有人就停了下来。
然后……再迈步的时候,齐齐的先抬右脚迈了过去。
……狄青悲伤的问:“一定要打吗?”
左伊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得意的问道:“你知道草为什么是绿的吗?”
狄青摇了摇头。
“因为我,我希望它们是绿色的,它们就是绿色的。”左伊说的很嚣张。
“你知道池塘的水为什么是透明的吗?”
狄青识趣的回答:“因为你,你希望水是透明的,所以就是透明的……可以不打吗?”
左伊点了点头,算你识相。又摇了摇头,当然不可以。
啪啪!啪啪!静谧的校园想起来六声重重的巴掌声,一共有六个校监。
胖子从门缝里看出来,拉着沈括道:“就跟你说危险,你还不相信,一定是左兄见不得有人比他漂亮,想办法欺负人家呢?”
第二日,狄青就走了。
所有人都觉得那个美少年,脸肿肿的,是被左伊欺负走的。
左伊去上课的时候,看到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然后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信封写着“左伊亲启”……
字体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狄某人的,大家对左伊和左轶两个字搞错了也不是很在意,错别字么,不过人家留信离开,一定是被你逼走的,都很好奇,信里面写了什么血泪史……
142、四十一 小沈拼命
“信送出去了吗?”老范笑眯眯的问。
“送了。”狄青难得的羞涩。
“姑娘说什么了?”老范八卦的伸长了脖子问。
“不知道。”狄青还在害羞中。
“为毛会不知道,我不是让你亲自去送信的吗?”老范狰狞了。
“我留了信就走了。”
老范仰天长叹,还能比你更傻的娃吗?我千方百计给你争取了一个小长假,你居然就这样糟蹋了……
第二日老范,一见到狄青,就得意的笑,得意的笑,笑的他毛骨悚然。
狄青调头就走,被老范急急忙忙的拉住了:“别走啊,小子,你的信要不要啊?”
说着老范得意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在那里挥舞,被小狄同学一把抢了过来。
老范激动的撺掇着他:“快,快,打开看看是什么?”
狄青拿了信,呼的一转身就跑了,留下老范在那里干跺脚,部队里面多寂寞啊,要是能偷看别人的情书就好了,我为毛那么诚实呢?早知道就先偷看了,早知道啊……
左伊回信,比狄青本人还晚到一天。信中鼓励了小狄同学要继续看书,然后约好下次继续玩那个打耳光的游戏。还有马的名字,她都想好了。那匹听话的火赤炭叫法拉利。那匹身子略长的叫劳斯莱斯,那匹通体雪白的叫做宝马,还有那匹额头有点黄的就叫大黄蜂……
狄青有些不解那丫头取名怎么会如何古怪,不过丫头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不想这么取名却引起了一种潮流,在边境那些卖马的商贩调价还价场景——
“老板这马多少钱?”一个有钱的绫罗绸缎男问道。
“一百两黄金”老板伸出了个手指头。
“这么贵?你杀猪啊?”绸缎男惊叫。
“我这可是大黄蜂,你爱买不买……”老板得意的指着马头上的一点黄。
“欧!果然!果真是大黄蜂,老板我买了。”绸缎男利索交钱。
……小狄开始专心养马,顺便打仗,顺便升官。如果按照财富评估,小狄同学此刻估计也是有钱人,他不断的驯马,养马,征求左伊关于马的名字,现代社会的名车通通都在他的马队里了。
这边太学可就没有这么好玩了。
但凡有学校的地方,就有拼爹活动,自古有之。
而且把上舍生、內舍生、外舍生放在一块,总是会有矛盾。
郭宝宝同学仗着一个皇后姑姑,教育部副部长的爹的身份想拿下斋长的身份的,结果没有成功,他爹在朝堂上闹的也不了了之。
他动不动就想找碴,但是小王同学岂是他能找的了茬的。虽然他爹也只是一个小县官,但是他可不是一个纯洁的五好良民,常常把郭宝宝同学弄的惨兮兮的。
于是郭宝宝开始转移对象,挑来挑去——
胖子他爹是盐铁司主官,不能得罪。
司马光与左家两个哥哥靠山是名臣司马池,自己爹都要让着,更不能得罪。
小苏他家在京城是个大富人家,他老娘程夫人很有一手,治家有方,连自己的姑姑都称赞,不能随便得罪。
病秧子赵,连高士林那货都让着,估计来头不小,他也不会当作冤大头去得罪他。
那个叫狄青的美人,来去自由,而且身手了得,有一次他耐着狗胆想调戏他,结果被他随身携带的一把小刀削去了一缕刘海,吓得的他一动不敢动,如果刀子再近点,那削去的是什么?
对于左伊,听说也就有一个知州的叔父,但是这人连狄青那样彪悍的人,都能打脸打的人家不敢还手,默默离开,所以他还是乖一点。
几个外舍生早就收归为他的小弟了,不屑得罪。
挑来挑去,最后就剩下那个沈括了。
沈括无特别的背景,老爹只是一个小主薄。他个子高挑,身子略有些瘦,容貌俊雅,平日不甚爱出风头,是个比较低调的人,似乎哪里有左轶哪里就有他。
郭宝宝不喜左伊,不能直接挑他,自然就挑他身边的人。
大部分时间沈括都和左伊在一块,也有一些时候他一个人,比如有时候晚上,他常常会拿那高高的架子和长长的竹筒在宿舍后面的院子时不时的观察什么,记录什么,调整一下竹筒的位置,他做的很认真,几乎觉擦不到有可疑人物靠近。
“吆!我当这是谁呢?小沈同学,你在这里干嘛?你知不知道你妨碍了我赏月?”郭宝宝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