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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二嫂圆满了。
世上但凡做父母的,莫不希望均贫富。不然也不会出现赵家那样奇葩的家规,无非就是希望子孙人人都好过日子。可人的才能与天赋都不一样,勤奋程度也不同,怎么可能一模一样?不过是父母的奢望。为着这个奢望,不知多少人家兄弟打的头破血流,至父母亡故老死不相往来。可做父母的多半执迷不悟,总觉得这等倒霉事一定不会落到自家头上。这不,楚娘娘见老大老二家的都搭上话,便开口蘀老三家的说话:“花样子你三嫂也会画的,日后也没必要交予别人。她的花样子我瞧过,可鲜亮了!”
除了楚三嫂心中一喜,剩下妯娌三人集体抽嘴角,楚娘娘这是老糊涂了吧?
楚衍狂晕,立马化身救火队:“天色不早了,娘娘明早不用出摊?”
一句话提醒了楚娘娘,即使她再兴奋,想着明天的收益,立刻就冲回屋里。婉言后悔死了,我是猪!这婆家能跟娘家比么?显摆你妹!
楚三嫂依然可怜巴巴的望着婉言,婉言十分无奈的道:“三嫂,老板真不是我。”
“你也帮我说说?你看你侄儿马上就要生了,家里没个好进项,日子真艰难。就瞧在你侄儿侄女的份上吧。”
婉言只好胡乱应道:“有合适你的,我必定帮你争取。”
楚三嫂才心满意足的回屋了。
婉言逃似的跑回房间,坐在床上生闷气。也不知道是气别人还是气自己。
“别气了。”楚衍劝道:“这么点小事,何苦来?”
婉言长长叹口气:“算了,下回再不告诉人我赚了多少钱。”
“我看悬,哪里瞒的住?大姐蘀你作画的事,我都听说了。想低调是不可能的,你还是想法子把大伙儿都安排了吧。”
“说的倒轻巧,合着我嫁你们家来,还得包了你们家就业问题?索性你的侄儿侄女也交与我养如何?”
“你看你,说着就急了。她们赚的艰辛,眼红一下你也是人之常情。”
婉言冷冷看着楚衍:“所以衣食住行该我包了?”
“我可没说这话。就是你有活就交给她们做,没活就算了呗。”
婉言冷笑:“一辈子都别指望我再交任何东西给你们楚家人!”
“难道你不是楚家人?”楚衍笑问。
“你是真信我们是一家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
“婆媳永远不可能成为一家人,你要有这个心思,我劝你趁早打消你的痴心妄想!”
“你怎么又这样!不就是嫂子们想搭一搭顺风船么?赵十八家还嫁妆充公呢!”
“在你看来,我大姐也是外人么?”
楚衍哭笑不得:“就这么一句话你就记住了?”
“嗯。”婉言认真的说:“一辈子都会记住。”
“……”
“三番两次的说大姐是外人,我是卖身到你们家的贱籍奴婢?奴婢倒真不用不认自己的父母姐妹。话先摆在这儿,我赚的银子还要给我自己娘娘养老买首饰呢。今日容不下我大姐从我这里赚钱的,我这一世都容不下他们从我这里过一文钱!”
楚衍自知是他娘乱说话,只好劝道:“无心之言,何必放在心上?你是有学问的人,与他们计较做什么?”
“无心方显真心呢。”婉言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连自己亲生女儿都视为草芥的人,我信你待我如己出?
楚衍知道婉言有时候特别小心眼,在气头上更是最好别惹她。只扯着她的袖子,拖到塌上安歇。婉言这个项目接的不轻松,当之无愧的高强度脑力体力双重劳动。更是不想吵架,即使心里不舒服,也挡不住生理需求,几乎倒头就睡。楚衍见婉言睡着了,心下大松一口气。只可惜记仇的人肯定不会睡一觉就把事忘了!所以说楚衍你真是高兴的太早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中国式父母,槽点实在太多。基本上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不管心意如何,总归祸害孩子的占绝大多数。所以豆瓣那“父母皆祸害”小组名儿真起的好。我所见之人,没被父母的囧弹击中过的几乎没有。归根结底是在父母眼里,我们只是宠物狗,从来不是人,不然也不会出现宁可相信街头收破烂的人的流言,也打死不相信自家小孩的任何话。长叹,其实,我觉得,一个人只有在父母面前能够真正作为人存在过,才不枉费到这世界上来一场。可惜大部分人是奢望了。
、78现代化幼儿园
婉言是真记了仇;要说她那贰佰贯的确拿的很不轻松。 基本上是幼儿园从筹办到上轨道所有的规范都要由她制定。要是做得不好;便砸了招牌,日后再有人开办幼儿园,肯定不找她咨询。所以世道就是这样;只有买错的;没有卖错的。贰佰贯的巨额设计费你当这么好拿?真当能混车马行开药铺的人是傻子呢。
因此,即使知道楚大哥和楚衍都有带蒙童的经验;她也没把编撰教材的事交给任何一个楚家人。她娘家戳着个苏璨,虽然行事脑残了点儿;但谁要质疑他的学问那是自不量力。正儿八经的青年进士出身;就算人家是高分低能,那也是高分。所以把编撰蒙童教材的是丢给苏璨简直再适合不过。虽说这个小娃娃实在太小;但读人立传世那是梦想。苏璨接到任务是兴奋的也不抄了;曲也不听了,一甩房门直接闭关了!只把芸娘乐的不行,指着婉言道:“就你总能降住你爹爹。”
婉言滚到芸娘怀里撒娇:“我这是孝心呢。”
“呸,哪门子孝心,老实交代,这回赚了多少?”
“辛苦钱而已。”
“连我都瞒?讨打!”
婉言从袖子里摸出一根金簪子随手插到芸娘头上:“累丝海棠簪,下回给你买个镶宝石的。”
芸娘伸手一摸,大概估出重量,嗔道:“又浪费钱,不好好攒着修房子,买这些做什么?我尽有的。”
婉言没接话,扯着嗓子喊:“冬梅,烦你跑一趟去请大姐回来,我有事商议呢。”
冬梅应声而去,同时喊声把十六娘招了出来:“又有什么鬼点子?”抬头望见芸娘发间多了个金簪,抿嘴一笑。
婉言爬起来道:“好嫂子,去学里带蒙童不?”
十六娘摇头:“我做不来。”
“啊?小孩子你也紧张啊?”
十六娘笑道:“现在好点了。”没有嫁人的强大压力,其实她也不是那么结巴。就是和婉言一样,懒的看别人的孩子,再说看这么小的孩子很容易被人误会成老妈子,到时候回娘家更被人看不起了,此时结巴反而是个好借口。
婉言见她不愿意也不强求,只追着她问大户人家的小孩子幼时学什么、吃什么。十六娘语速不快,慢慢说倒也清楚。在等嫤言的这小段时间里,婉言就摸了个大概。
不多时嫤言奔了来,一进门就嚷:“还有钱赚么?”
婉言丢了个白眼:“滚,当我善财童子啊?”
“唉,没钱赚你喊我来做什么?”嫤言一面笑道,一面跟芸娘行礼:“咦?娘娘多了个簪子,什么时候买的?”
芸娘脸上得意的表情怎么都盖不住:“阿婉买的,我正说她浪费钱呢。”
“浪费什么呀,这个小气鬼,买小了!”
婉言一脚踹过去:“你给买个大的来!”
“你多拉点生意给我才行啊。”
“吸血鬼啊你!”
“咳咳,一般般。”嫤言又笑问:“给你婆婆买了什么?”
婉言赌气道:“什么也没买。”
“这可不好。”芸娘道:“让人说闲话呢,我可不敢戴这簪子,没得给你惹祸。”
“她要戴让她儿孙买去,四个儿子呢,我不信凑不来一个金簪子。”婉言冷笑:“我偏给你们这些‘外人’买!就算嫁到他们家,我那也是楚门苏氏,可不是楚门楚氏!”
嫤言问:“这又有什么典故?”
“我叫你替我画墙上的画,他们抱怨我把活给外人做呢。”
嫤言点了点婉言的额头:“你呀!世人皆偏心眼,与他们而言我可不就是外人。这也生气,没得气死,傻娘子哟。”
“哼!”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事?”
“一半一半。”
“嗯?”
“陈老伯虽然还没想到,但我们食君之禄便要忠君之事。”婉言道:“学里的衣裳要什么样呢?赵家的都能那么整齐,陈老伯一心想做大,总不能乱七八糟的。他想收有钱人家的孩子,自然要鲜艳点才好。这方面你强些,你画几个样子来让他挑。挑好了再让他找人做去。”
“你二嫂不是在针线坊做活么?还真记仇了?”
“我不管了,看他们讲闲话。”婉言恨恨的道:“钱还没赚完呢,就一个个恨不得上来啃两口。偏不如他们意!”
嫤言摇头,这家伙怎么还这么孩子气啊?得亏是嫁到楚家,别扭就别扭点。不然真没法做人了。
十六娘等她们说完正事,才开口劝道:“哪有新妇记这样的仇?还是替你婆婆买一个差不离的吧,你要手头紧,先到我这里拿些。 横竖我不等钱用。”
这话说的贴心极了,婉言在外头做事哪有不受委屈的?听到十六娘这样轻言细语的关怀,忍不住眼泪哗哗的流:“那边嫂子怎么就没一个有你这么体贴的?”
十六娘这位同志受女诫毒害之深,常人难以想象。什么“未按公婆性,先遣小姑尝。”小姑那是不能得罪的,为什么不能得罪?不知道。总之她娘就这么教她,她就这么记住。一见婉言哭了,霎时就慌了:“唉,你别哭啊……那个……”
嫤言直接拍了婉言一下:“我们嫂子那是不愁钱啊不愁钱。”又对十六娘道:“你理她作甚?她日常抽风一样,说哭就哭说笑就笑的。别跟着她疯。”
芸娘也道:“就是,这么大一人,跟个孩子一样。还不把眼泪收了呢。”
婉言耍赖:“哭也不让人哭了!”
“就不让你哭!”芸娘道:“哭上瘾头来又是震天响,仔细你爹爹受了惊不替你写。”
一句话戳中婉言死穴,只好摸摸蹲在角落里画蘑菇去了。
话说婉言就不是那种温良谦恭让的主,只给芸娘买东西就真只给芸娘买,谁劝也不听。害的芸娘得了个簪子然没法四处显摆,差点没憋死她。可惜婉言犟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说也白说,芸娘只好含泪把金簪压了箱底。这个磨人精!
楚家依旧忙的像战场,唯一的休闲时间依然只有夏日晚间的夜谈会。但上次不欢而散后,本就懒的参加他们神奇话题的婉言更是拒绝出现。如今经济宽裕不少,她索性买了上好的蜡烛来,放在拼接起的铜镜前点上,光线也没想象的那么弱。晚间有了光,楚衍便不去闲磕牙,婉言替芸娘买簪子他是知道的,并且婉言还挑衅的说:有本事你也挣钱买一个!要论赚钱上的想头,他一万个也不如婉言,想要出人头地依然只有那么一条路。所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婉言占了桌子的另一边,也不知从哪里摸来一块木板,钉上厚厚一叠草纸,拿着包好的炭条写写画画。从外头看进来,倒有一份别样的和谐。
东京人好八卦,不管男女都不例外。楚衍要考举人,埋头苦读才是人之常情。婉言也不出现在八卦场,的确就有点奇怪了。楚家大嫂隐隐知道那天晚上怕是得罪了婉言,可当时并没有当场翻脸,反而不好去搭讪。心里不由埋怨楚三嫂,什么本事都没有,尽想着占便宜。看,把人得罪了吧!最可恨的是楚三嫂脸皮的确挺厚,见婉言点了那么亮的灯,然凑到人家窗下做针线。好在婉言不是正宗市井小民那种小心眼法,不然还真得被她气死。
转眼夏日将近,天气渐凉。陈老伯是个精明人,他故意等到天冷才开学。按照他的想法,天气要么就要极热,要么就等变冷。为何?因为婉言的山寨空调设施,只有在这样的时节才能显示出威力。原本是想最热的时候开始宣传的,这样亮晶晶的冰上镇点绿色植物什么的,会显得异常青翠。可惜夏天的时候教材没有完善,只好遗憾的挪到中秋前后。
这笔投资做的不小,陈老伯直接放弃了平民市场,跑去各家大户人家游说。婉言并不知道细节,只大约知道陈老伯是从人脉出发,忽悠的那帮中产以上豪门以下的富户乖乖的交钱。顺便说一句,幼儿园的收费是一月两贯,比婉言的设想还狠!但按照中国某些人不求最好但求最贵的心态,无疑是这位奸商成功了。
幼儿园取名为“福清”,就是药店福清堂的名字,取双向宣传之意义。匾额提名是晏殊的亲笔,婉言佩服死了,尼玛老伯你真狠啊喂!你上哪认识人家的啊?咱还是官家娘子呢,都没见过活的哇!牛人!必须是牛人!
当然幼儿园不单匾额牛,设施也是相当完善。由婉言提出的校服,一人发四套,分别为夏冬各两套。再要多的请自己去做,反正学校就提供四套。校服制作相当精良,虽然小孩子的都是短打,但细节着实出彩,嫤言的色彩感真不是盖的!此外每个人还提供铺盖一套,由特别请来的粗使清洗,并不用家长操心,这是给孩子们歇晌用的。
小孩子最怕就是身体出状况,陈老伯人那是开药铺的!开放参观的那日,恰是中秋节前,冷暖交替之时。他老人家使了个大夫在学堂里熬药,说是这等药香可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