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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错了,今日虽好用偏方治好了琼琼的问题,但是不代表这件事会传扬出去,童府的人习惯在府内讨论,出了童府就该三缄其口了,程子游若是自己说出去,只怕没多少人会相信。
“香茹,这次多亏了你。”童远造当着这么多人夸奖二夫人,香茹觉得脸上有光,同事也不忘了瞟一眼卜药莲,眼神中尽是炫耀与鄙视。
香茹犯贱
告别之前,程子游让香茹两日之后去安和堂取药。香茹还是有些担心,虽说程子游轻易地治好了琼琼的问题,但是自己的毛病,他行吗?
两日之后,香茹兴冲冲地去了,程子游给了她两副汤药。香茹有些纳闷,汤药不是一般一吃都得五副吗?于是疑惑道:“就两副?”
“早饭后,煎第一副,放三碗水,熬至一碗水,饮下。中午用药渣熬,两碗水熬至一碗,饮下。晚上用一碗水,熬至半碗,饮下。第二日用同样的方法熬制第二副,晚上你便可以试着和童老爷行,房了。”程子游有条不紊地说道。
“见效会这么快?”香茹表示惊讶。
“怎么,难道二夫人不相信我的医术?”程子游微微一笑,甚是倾城。
“已经见识过了,怎么会不相信。”香茹赶忙说道。她第一次见到程子游的时候,很欣赏他的容貌,可是看了几次之后,也就没有了新鲜感。但是程子游对她却还有,尤其是上门提亲被人家早就娶走了,这件事对他来说始终是个阴影,他不甘心。
程子游伸手摸上香茹的脸颊,她的皮肤细腻滑嫩,手感真好。程子游说道:“二夫人肯相信我就好,其实,除了医术好,我人术也挺好的。”
“什么是人术?”香茹往后退了退,和程子游的手拉开了距离。毕竟人家帮她看病,她不好意思直接将他的手打开。
“就是人道之术啦!二夫人如果寂寞,不如时常都这里来呀,支开老管家,可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很方便的。”程子游说着再次走上前,将手搭在了香茹的肩膀上,然后开始往下摸。
香茹这次一把推开了他,说道:“你!你不要脸!”
香茹本来还想说更多,但是看着手中的药,万一人家给夺回去就不好了,于是扔下银票匆匆跑了。想起刚才程子游的动作,香茹内心一阵膈应,她虽然有时候也会受到童远造的冷落,但是却从未有过出轨的心思。
“二夫人不知道么,越是得不到的,我就越想要。”程子游看着香茹的背影说道。
此时,童府中,卜药莲正向陈幽打听着二夫人不能生育的原因,陈幽一开始不想说,毕竟这涉及到人家的隐私,可是他也听说了从前大夫人是怎么欺负卜药莲的,如今二夫人也有些盛气凌人,能为卜药莲提供一点信息,主动去保护她,也未必不是好事。
听了陈幽的描述之后,卜药莲瞪大了眼睛,其实,穿越来之前,她也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她还以为是现代人吃的东西里含的激素太多了,导致体质发生了变异,才会那对米,青液过敏,没想到这种案例古已有之。
“我想,二夫人既然认识了程子游,大概会让他给看病的吧。也许,程子游能给她治好。四夫人,现在大夫人已经去世了,那么就数二夫人最大,我发现她处处针对你,万一她再怀上了孩子,那岂不是更要骑在你头上了?所以啊,四夫人还是尽快怀上孩子吧。”陈幽劝告道,虽然他偷偷地爱慕着这个女人,却没有趁着便利和她做出逾越规矩的事情。卜药莲一直在偷偷地避孕,这件事只有陈幽知道,她信得过陈幽,而且避孕的药物还是他给提供的。说到底,直到现在,卜药莲也并没有爱上童远造,既然不爱,为什么要给他生孩子?也许相处不一定相爱,若是日后真的相爱了,她想,她是会为他生的吧。
“没关系,程子游能不能治好二夫人还两说。”卜药莲淡定地回应道。
转眼已经服了两日药,这天吃晚饭的时候,香茹在饭桌上说道:“相公啊,你这两天老是在四妹那里,怕是也呆腻了吧,不如晚上到我房中来啊。今晚上我们可以不用鱼漂了。”
香茹想到卜药莲就是靠浪靠骚博得童远造宠爱的,今日也便有样学样,只可惜东施效颦,万分蹩脚。童远造宠溺地看了卜药莲一眼,又看了看锦瑟:“我何时对莲儿腻过?而且,这两天我不是在锦瑟那里吗,琼琼一直让我哄着睡觉。既然你的体质有改进了,晚上去你那里也无妨。”
童远造的话虽然说得冷淡,但是卜药莲却在偷笑,二夫人想对她冷嘲热讽,结果却是往自己的脸上抹灰。
那天晚上,香茹终于得偿所愿,和童远造零距离接触。她不但没有再出现过敏反应,而且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舒畅,她勾着童远造的臂膀,一次又一次地要,她要勾住童远造,让他忘了卜药莲,只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魅力。这夜之后,连续好多天,童远造都没有来,除了谈生意之外他将小部分时间用在了陪锦瑟上,大部分时间则用在了陪卜药莲上。
香茹气恼,她终于决定再一次报复卜药莲,这所谓的报复,不过是因为卜药莲抢了她的风头——明明自己先认识的童远造,凭什么她却更得宠;明明林可卿死了,自己的地位最高,可是下人们巴结她却巴结得更殷勤!
这日,香茹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带着丫鬟巧儿去了卜药莲所在的别苑。
“二姐好兴致,今日怎么记起来看妹妹了?”卜药莲问道,其实,她也不是非常坏的那种人,只是受不了被别人再三地欺负。香茹若是想来跟她握手言和,她也乐意尽消前嫌。
“不是来看你,而是来看相公。”香茹说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恶意。
“相公在书房,为何我要到我这里看?”卜药莲分明感觉到来者不善,果然,刚说完,二夫人就躺到了地上,装出一副痛楚的样子。
“二姐,你怎么了?”卜药莲虽然有些着急了,但是却没有弯腰去扶她,而是后退了一步,她似乎已经意识到香茹要干什么了。莲镜要上前扶香茹,也被卜药莲制止了。
果然,卜药莲抬起头,便看见童远造风风火火地过来了,孙士根跟在他的背后大喘着粗气。童远造看着躺在地上嘤嘤哭泣,拧着眉毛似乎格外痛苦的香茹,问都不问,上来就打了卜药莲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响,仿佛把什么东西打碎了一般。卜药莲心中憋屈,捂着火辣辣的脸问道:“凭什么打我?”
“明知道香茹怀孕了,你还故意推倒她,你就这么看不得我童远造再添一个子嗣?”童远造说完去扶香茹,果然,她的衣服已经渗出了血来,而且那血还在往外蔓延,地上已经有了红色的痕迹。
“什么,你说她怀孕了,我把她推倒了,害得她流血?”卜药莲不可置信地问道,因为生气,竟也有些口不择言,“你以为怀孕摔着的人,就只流这么点血吗?”
“卜药莲,你别不要脸了,我知道你能说会道,但是我告诉你,怀孕一个月的人,摔着了流这些血是很正常的。我平日对你已经够好了,你今日竟然恃宠而骄。真是个蛇蝎毒妇!”童远造说完又喝令道,“陈幽,还不快快过来给二夫人止血!”
“老爷,奴婢作证,二夫人摔倒跟四夫人无关。”莲镜开口说道,可是巧儿却上前一巴掌将莲镜的脸打歪了,她看到老爷现在这么紧张二夫人,知道他必然不会跟自己算账,于是更加有恃无恐地讽刺莲镜:“你是四夫人的人,当然替四夫人说话,我可是看着四夫人听说二夫人怀孕,就激动得不能自控,直接踹到二夫人的肚子上,将她踹倒了。”
卜药莲看了看童远造,争辩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孙士根去叫老爷过来的时候,难道就没个人将二姐扶起来,就任由她躺在这里么?”
香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表演真的是很拙劣,好在童远造情绪化比较厉害,没有考虑这么多。香茹艰难地欲爬起来,巧儿赶忙过去扶她,童远造走过去,打横将她抱起来。香茹停止哭泣哀求道:“相公,我不要陈幽给我看,陈幽是卜药莲的人,谁知道他会不会害我。”
“好好好,那几让杜远桥帮你看好了。”童远造说道,香茹这才满意。童府上的每位夫人,都有一位私人医生,而杜远桥,正是香茹的医生,也是她的心腹。香茹小鸟依人一般偎依到了童远造的胸口,临走之前还不忘了抛给卜药莲一个得意的眼神。
“贱人!”卜药莲恨恨地说道。真没想到,这个香茹这么耐不住寂寞,竟然主动挑衅,好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不是假装怀孕,假装被我推倒,下一步恐怕又要假装孩子保不住了吗?你莫名其妙地蹲下,就有血渗出来,这分明是假怀孕,其中有什么猫腻,既然你敢装,那就别怕我日后揭露出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莲镜走上前,看着卜药莲脸上的指痕,问道:“四夫人,你不要紧吧,我去拿弄点热水给你敷一下。”
“不用了,莲镜,委屈你了,让你跟着我挨打。”卜药莲握住莲镜的手,时至今日,莲镜一直对她十分忠心,十分殷勤,所以作为自己人,卜药莲自然会心疼她。而越是心疼自己人,就越是恨敌人,只怕二夫人那么缺心眼,却又偏偏死驴撞南墙,如今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事情败露
这时候,卜小七从外面回来了,一来就看到了卜药莲和莲镜的狼狈相,不由震怒。卜药莲是童远造最宠爱的女人,真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于是气恼地问道:“谁干的,我去开了他的脑袋!”
“不,小七,你和莲镜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遇到事情别逞一时只能,要考虑考虑后果,万一你去了打不过人家,被欺负了,莲镜会伤心的。”卜药莲劝阻道。若要对付敌人,只靠冲动是远远不够的。
“那也要告诉我是谁干的。”卜小七握了握拳头,骨头咔咔作响。眼前这两个女人,一个是对自己有恩的主人,一个是自己的情人,他怎么能让她们被人欺负!
“二夫人过来闹事,诬陷四夫人害她流产,老爷震怒之下打了四夫人,巧儿狗仗人势打了莲镜。”一旁的陈幽说道。刚才他一直在走神,因为陷入了沉思,他在想,二夫人究竟是用的什么方法让自己那么快出血的,如果是在身上系了血包,故意压破的话,那血染在衣服上肯定不是这个形状,那么……
“啊呕……”陈幽忽然干呕了起来,这架势来势汹汹,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度恶心的东西一般。
“喂喂,陈大医生你怎么了,你要是不舒服,我们可没办法,你得自己治自己啊,我顶多给你递个东西跑跑腿什么的。”卜小七说道,因为屋子里的气氛太阴暗了,所以他故作幽默,想让大家的情绪缓和一下。
“我……恶心……二夫人她……她好恶心啊……”陈幽一边说着一边继续不断地干呕,看得卜小七都想跟着干呕了。
卜药莲想,莫非是陈幽想到了刚才这件事情的蹊跷之处?于是赶忙问清楚情由。陈幽解释道:“二夫人她根本就没有怀孕,她这是来了月信,女人来月信弄到裤子上很正常,可是二夫人借此假装怀孕被破坏,这行为真是让人恶心到想死啊。”
“陈幽,你确定吗?”卜药莲问道。陈幽的话也不无可能,只要二夫人一开始掩饰得够好,不让卜药莲和莲镜看到她的衣服,抑或是稍后血才完全渗透到衣服外面,那么她自导自演一出流产戏,也是能讲得通的。
“确定确定,血跟血是不同的,一定是我猜测的这种情况。”陈幽信誓旦旦地说道。只是,自己的确是卜药莲的人,去跟童远造揭发,太没说服力了。
“那就好,香茹真是往自己的脸上抹黑!”卜药莲的嘴角邪魅一笑,计上心来。
而另一端,巧儿已经给二夫人拿来了棉垫,垫在亵裤中,杜远桥则熬了药,给二夫人喝下去“治病”。杜远桥忧心忡忡地对一旁的童老爷说道:“老爷,二夫人体质稍弱,孩子还未成形,就已经没了,老爷,请恕在下我无能!”
杜远桥一下子跪到了地上,低着头请罪一般。童远造气得恨恨地跺脚,他和香茹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他容易吗他,只因为卜药莲的嫉妒心,香茹的孩子就没有了,卜药莲拿什么赔给他?
“老爷,这几天不可以和二夫人同房。因为实在意外,虽然我能让二夫人恢复健康,可是二夫人这几日却会不时出血,还需要多加休息。”杜远桥说道。童远造坐到床边,握着香茹的手,看着她憔悴的容颜说道:“香茹,别难过了,我以后多陪陪你,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老爷,香茹知道你疼爱我,可那毕竟是我的骨肉啊,你就让我再哭一会儿,我难过啊。”香茹说着继续流着眼泪,童远造将手放到她的眼角,轻轻为她揩拭。香茹虽然表面委屈,可是内心却高兴地不得了。只是她不知道,她的鬼把戏很快就被人戳穿了。
卜药莲听到陈幽的分析后,便从别苑的小门悄悄地出了童府,来到了安和堂。程子游一看是卜药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