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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你小心点,这几天不要有动作。”
确认来人安全离开后,戴胜急步返回了总部,并同时让人通知了林涧风。
等林涧风推开房门时,衣子缄、戴胜以及墨影堂的重要干部已经端坐在屋子里,气氛压抑得连灯火都有些无力摇曳。
林涧风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快步走到位置上坐下,然后看向戴胜。
戴胜把情况给林涧风、同时向在座的人详细地说了一遍,听得衣子缄直皱眉头。随后,在座各人又把自己最新了解到的情况汇总,让林涧风深深认识到了现在的麻烦形势。
“有没有人知道二娘现在不在府里。”
“还没有。但是有几个人知道堂主身边出现了一个女人,他们在查那个人的身份。”
“堂主知道这件事了吗?”
“已经发出通知了。”
林涧风点点头后陷入深深的沉默。
随着静默的加重,衣子缄由皱眉头改为咬下唇,泄露出心底的焦躁不安,到后来,终于忍不住,烦躁地站起身,一脚踢翻了跟前的桌子。
林涧风对衣子缄的动作皱了皱眉,沉着声道:“三郎,稍安勿躁。”
衣子缄有些抓狂地吼道:“这群人是疯了吗,咬着我们家不放会有奖是不是!”
林涧风看了戴胜一眼,后者站起来把衣子缄劝了重新坐下,又有人把桌子扶好。
戴胜问林涧风:“现在怎么办?”
林涧风一边想一边将当前的形势分析了一遍,然后语速缓慢但语气坚定有力地做出自己的安排。末了他看向衣子缄:“三郎有什么建议或意见吗?”
衣子缄在林涧风的分析中已经冷静下来,听到他的话,衣子缄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需要我怎么做?”
见衣子缄脸色正常,林涧风心底稍安,说道:“我们希望言官们能把注意力从你的私生活上移开。”
“我明白了。”
第四十三章 却把岁月刻下伤痕
更新时间201199 10:53:48 字数:15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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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子缄静静地坐在亭子里。这里修竹成趣,风过鸟鸣,自蕴一番味道。
Jam的身影由远到近,俊朗的面孔一点点变得清晰。
看见那张熟悉的脸上灿烂的笑容,子缄觉得视线忽然有些模糊,他别过头,忍住了眼眶里热热的冲动。
“嗯,这里环境确实好,难怪你休息时喜欢在这停留。”Jam已到跟前,边说边在子缄身边坐下。
子缄不留痕迹地往旁边动了动身子,与Jam之间空出一点距离。Jam心头掠过一丝异样,随即甩开。
“这么好的地方,为什么都没有人来呢?”Jam又说。
“大家都很喜欢这个亭子的幽静,所以看到有人在,都自觉地不再打扰。国子监就是这点好,大家都是读书人,懂得成人之美,要是在外面,不晓得会打成什么样呢。”
听到从来不这么说话的子缄突然说出这么长一段话,Jam心里明白他今日与往时不同,他不知为何十分担心,担心这个不同会与自己、与这段感情有关。
“这里真的是个好地方啊。”子缄环视了一眼四周,发出感叹。
Jam微笑接茬:“你是说国子监呢,还是这个亭子?又或者,国子监里的人们?”
子缄头靠在柱子上,没有回答:“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子缄回头看他:“不知道?”
“嗯。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会怪怪的,让我很忐忑。”
子缄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只可惜,笑容从未到眼底:“可你看上去不像啊,还是那么闲适。”
“有什么话直说吧,不必再绕圈子。”
子缄重新看向前方的眼神变得飘忽。他没有理会Jam的话语,而是问了另一件事:“Jam喜欢女人吗?”
Jam答话前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不安与不快压下:“不是说好不谈这些吗?”
“可是我想知道。你都知道沐雪的事情,我也很想知道你的以前。”他的声音渐渐低下来,仿佛只是自言自语,“我都不知道,你过去的样子。”
声音虽低,却字字落在Jam的心底,每一次落下,Jam的心里都会颤一颤。他终于确定,今天子缄与他之间,会有很重要的事情会说清楚,只是不知道,那些话,会不会自己不可承受之重。
Jam掰过子缄的肩膀,逼他正视自己:“缄,看着我。”
子缄慢慢转回视线,但即使从子缄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Jam依然觉得子缄的眼神已经穿过自己的身体,落在身后万水千山之外。
“缄,看着我。求你。”Jam摇着子缄的肩膀,近乎哀求。
子缄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嘲笑,终于渐渐把焦点聚到眼前人。他定定地看着Jam,眼里仿佛无尽风华。
看到子缄眼中的绚丽,Jam心里又是一颤。
子缄:“Jam,我要结婚了。”
抓住子缄肩膀的双手瞬间用力,似刻骨的痛传来。子缄咬了咬嘴唇。Jam的瞳孔收紧,震惊混杂着瞳孔的神色浮现脸庞,他几乎要嘶吼出声,问衣子缄:“为什么!”
子缄把手覆上Jam抓住自己肩膀的手,掌背传来的寒意惊醒了Jam因痛苦而发狂的灵魂。他清醒过来,迎上了子缄的目光,到这时Jam才看清,眼前人的心,已经伤痕累累。
他突然间明白了什么,手劲渐松,终于颓然落下。
两行清泪从子缄的眼中落下,不忍看爱人面如死灰的模样,他选择闭上了眼。
Jam见此,忍不住痛苦地别过头。纵然努力压抑,但细碎的泣声依旧从紧闭的双唇里漏出,Jam狠狠地握紧拳头,直到指甲深陷入肉、血一丝丝渗出亦不察觉。
凉亭里,石凳上,簌簌风过,抚不尽情伤,吹不散泪光。
在夕阳西下的时候,两人终究就这么散了,再没有说一句话。所有的话,都在心底,托付给流年。只可惜,花期已过,流年已断,岁月的长河里我们还能怎样,才能听见遗落在路上的誓言?
纵然盛夏过去,依旧有花儿未曾开放;直到背影远走,依然有爱情来不及经历。难道就要如此相忘于尘世,今夜云絮千万无风无月,不语楼头星河陈。
Jam:“我不想带走这大唐任何一朵云彩,我只想带走你,我今生所有的爱恋。”
子缄:“再见了,此生曾遇,已可无悔。我会一生爱你,在我最深最深的心底。”
那在夕阳下长长长长的蹒跚背影,如同岁月刻下的伤痕。回首天已黄昏,谁在乎,谁的泪。
第四十四章 风吹一夜满关山
更新时间2011910 12:47:52 字数:2278
“我回去。”
“你回去也来不及。”
“快马加鞭的话不到一个月我就能到。”
“他们若真想发难,一个月足够了。更何况这一路上……”
“子言!现在家里只有子缄一个人,他的伤才刚好。”在摇曳的的灯光里,我看着子言。光影在他脸上交错,我看见这一刻他脸上的动容。我知道,他也在担心着子缄。
“让我回去,好吗?本就是我的错,我不该扔下他一个人自己跑出来。我怎么能丢下他一个……”
子言走过来将我搂在怀里,语气强硬:“冷静!默默,你冷静点!”
我依靠着子言,脑海里却浮现出子缄可怜巴巴的眼神。
子言轻轻叹一口气:“不会有事的。放心吧,有我在,相信我。”
我抬起头来看他:“我相信你。可是必须有一个人陪在子缄身边。”
他松开怀抱,拉着我坐下,然后蹲在我面前,握住我的双手问:“你比较了解小三,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他自己一个人在长安,他会怎么做?”
我逐渐冷静下来,逼迫自己认真思考,然后斟酌着说道:“这孩子从小就体贴,为了家人受多大委屈都不吭一声。我害怕,他会再一次牺牲自己。”
“什么意思?以身犯险吗?他不该有那种胆量。”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指他和Jam之间。”
“那个波斯王子?”
“嗯。”
“仲先说他们在一起了。”
“是的,他们彼此相爱,我很支持他们!”最后一句我加重语气,看向子言。
他摇了摇头,起身背对着我:“你是害怕小三会牺牲自己的感情,迫于压力而去娶谁家的娘子,对吗?”
我也站起来:“子缄的要求从来不高,他只想找到真爱,开开心心过完这辈子而已。”
“既然是在这个家里,就得和这个家共荣辱,你,我,他,都没有办法逃脱。”
“可是当初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会到长安来。”
子言猛地转过身,脸色很严肃,甚至有些严厉:“默默!你到现在都不懂吗?即使刚开始我们是为了你而来到长安,但现在,我和他已经在长安城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你用脑子想一想,仅仅因为你,如果没有别的原因,不说我,就算是他,可不可能在官场上混这么久!”
我一时语塞。
子言又接着道:“小三已经成人了,这次虽然是阴差阳错让他自己一个人在长安面对那些事情,但既然要在官场上混,以后必然还会有比这更凶险的时候。事已至此,也就算是对他的锻炼吧。退一步讲,现在并没有任何人逼他做什么选择,他可以按照他的心意、他的意愿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同样,无论他做什么选择,他都需要承担相应的后果。如果他为了平息舆论的指责、又或者是为了让我们家从风口浪尖上暂时下来,又或者是为了保护你我的婚姻,从而选择了和那位王子分手;甚至再进一步,找个人结婚,这都是他的事情。”
我理智上知道他说的都对,但情感上有些不太能接受,刚想说什么,子言截住了我的话头:“但如果,他不愿放弃他的感情。即使赌上全部,他也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那也没有问题,有什么烂摊子,我回去再收拾也可以。或者先让仲先处理一部分,也行。”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会成立墨影堂?如果让别人知道……”
“如果没有他们,光是这次间谍的事,我们已经死了无数次了吧。”
“子言……”
“你知道我不打无准备之仗,既然要出仕,就得好好准备,不是吗?”
我说不出话。
“不提这个。你觉得他会向舆论妥协,那么你自己的想法呢?你是怎么打算?”
我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努力恢复理智:“我不想让子缄为了谁牺牲自己的感情。”
子言点了点头,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不过转念一想,他自己便是不愿为任何理由牺牲爱情的人,从这个角度来想,即使他在成人方面对子缄的要求非常严厉,说到底,在感情的问题上,他还是会心疼子缄的。可是,即使如此,他看上去似乎并不想做什么。我又继续说道:“我们为了我们的爱情竭尽全力,子缄也一样,他一直都在找一个可以相爱一生的人。现在他找到了,不应该放弃,不可以放弃。子言,如果家里人不能够幸福,那么这个家还有什么支撑下去的意义?我们为什么要维护这个家,嗯?”
他看向我,沉默不语。
“子言,我们曾经差点错过彼此,最应该懂得失去爱情的痛苦。一开始入仕、做官,是为了给爱情一个更好的庇护场所。到了现在,纵使你们有了别的追求,有了更多留在仕途的理由,可那些理由真的已经重要到,可以让你们放弃初衷、凌驾于自身的幸福之上吗?”
“默默,你在外这么多年,应该很清楚什么叫做‘覆巢之下无完卵’。我们现在面对的是朝廷里你死我活的争斗,虽然这场争斗并不是我们有意参与,但既已被波及,就没有中途退场的可能。不是我们想做,而是不得不做。不做,死;失败了,还是死。青山不在,你说的感情、幸福,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他再一次正视我,“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够明白,我们家到了现在这个地位,已经不可能全身而退了。只有继续往上,像当年爷爷一样,让君王心甘情愿、甚至是巴不得你赶快离开权力中心,终身不再返。只有那样,我们才能离开,回到那与世无争的山水里。你明白吗?”
子言的话像猛拳一般撞向我的心房,我一遍又一遍回想,每回想一遍,都感觉嘴里有好多话想说,但到最后,还是只有深深的沉默。
他低下头,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突然满身疲惫:“这条路,从我们踏上去开始,就注定没有回头了。不管最初的原因是什么,最后选择走上去的是我和小三,该负责的也是我和他。我相信,到了今天,他应该已经明白这个道理。可是默默,我为什么反复强调他可以自己做出选择。是因为,我也心疼他。我尽全力不要让他的感情以任何利益为前提,我能做的,也只有这样而已。”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我眼里流下,他第一次没有帮我擦去,而是别过头,不让我看见他的眼睛。我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
想了好久,我对子言说:“圣人只要求你不能致仕,没说子缄也不可以。如果他愿意,就让他随Jam一起走吧,好吗?”
“好。”
雪净胡天牧马还,月明羌笛戍楼间。借问梅花何处落,风吹一夜满关山。
第四十五章 同来何事不同归
更新时间20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