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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邓浩楠的匕首,木匠反倒乐了。
“你若是宰了我?你肯定无法活着走出皇宫!”
邓浩楠冷笑道:“你还挺拽的!皇宫里相信木匠也不在少数,死一个也不会被人发现!”
“是啊!”木匠点点头,“皇宫里这么多木匠,你却偏偏找上了我!”
算算时间,此时怕是魏忠贤知道自己跑路了。已经暴跳如雷了。
心中暗叹,有些着急了。
这是阉党时代,就算不乐意与他们为伍,也应该三思而后行才对。
太冒失了!
如今没有出的了宫,却找不到回去的路,耽搁了这么久,怕是要惹上杀身之祸。以魏忠贤的超级变态心理,一旦被他们找到自己,怕是很难善结了。
眼下只得赶快找到出宫腰牌,说不定还可以蒙混出去。
这个木匠挺嚣张!
邓浩楠这时才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只穿着内衣的木匠,身形偏瘦,脸色有些腊白,若非酒色过度,就是营养不良。
不过,能够在皇宫内当木匠,也应该有些门路。
邓浩楠手持匕首,慢慢的靠近木匠。
木匠依旧是微笑着看着邓浩楠,笑道:“小魏子这回到是找了个新乐子!这戏演的真够逼真的了!嗯——不错!”
邓浩楠见木匠依旧在自言自语,顿时气急,莫不是这丫的真的不怕死?
猛地抬起了匕首,朝着木匠劈来。
“慢着!”木匠大惊,见邓浩楠眼神不似作假,急忙喊道:“腰牌在那边!”
说着,木匠身手指向一旁,示意给邓浩楠看。
邓浩楠扑哧一乐,笑道:“**!还以为你真的不怕死呢?终归还是怕了老子!”
邓浩楠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远处的一个凳子下面放着一个黄色的包袱。
邓浩楠三步并作两步。一脚将凳子踢翻,收回匕首,解开包袱。
里面是一些黄色的衣服,有褂子、外袄、裤子、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箍头、簪子等。邓浩楠一心的寻找腰牌之类的东西,其他的都没有注意,于是开始在衣物中翻腾。
一枚玉佩,雕龙刻凤。
嗯——不错!收下了!
邓浩楠顺手揣进了怀里,木匠看着邓浩楠,傻傻的愣住了!
挨着抖了抖每件衣服,一块金色的牌子落了下来。
掷地有声,邓浩楠拿起时,感到沉甸甸的,竟然是金腰牌!
仔细一看,上面刻在一排文字,都是古体镂刻字,背后刻着一个龙头,周围尽是刻着一圈小金龙。邓浩楠翻来覆去就看懂了“大明”两字,剩下的字看不明白是啥。
“这就是腰牌吗?”
木匠下意识的点点头。
“可以出宫吗?”
木匠一个劲的点头。
“上面写的啥?”
木匠“……”
“算了!”邓浩楠见木匠又开始犯傻了,“有个牌子能出宫就行!”说着自己将腰牌别在自己的腰带里,拍了拍感觉了一下,嗯——还不错!
“有了腰牌。加上这身衣服,应该可以出宫了!”
邓浩楠说着从衣服堆里抽出一条黄色的腰带,转向木匠,道:“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委屈小兄弟你一下!”
木匠惊恐的道:“你要干嘛?”
“先把你绑起来,省的你去告密!”
说着邓浩楠就要上前去帮木匠的手脚,木匠急忙道:“你真的不是魏忠贤派来的?”
邓浩楠直翻白眼,骂道:“你脑子秀逗了!老子跟那老乌龟没有任何干系!”
说着,邓浩楠强按住木匠,三两下就将他捆了起来。
木匠哭笑不得的说道:“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谢谢夸奖!”邓浩楠重新戴上自己的帽子和手套,说道:“没错!老子敢得罪魏忠贤那老乌龟,胆子自然是好大的!”
拍拍木匠的肩膀,道:“谢了!”
说完,邓浩楠转身就要推门离开。
木匠急忙喊道:“喂!你等等!”
邓浩楠转过身来,想要发火,却忍住了,不耐烦的问道:“今天算老子欠你一个人情!老子出去后没有路费,因此借你的玉佩换点银子!日后你若到了南方,你只管去找一个叫邓浩楠的大英雄,他会用百倍的价钱赔给你的!十万两、百万两,任你开价!”
邓浩楠脸不红气不喘的自夸自己。
木匠苦笑道:“我那玉佩是无价之宝!不过,你最好把我先放开!若是一会儿来人看到我被绑了起来,你即便有了腰牌,出了皇宫,也出不了京城的!被魏忠贤的人抓到,你知道后果的!”
邓浩楠撇撇嘴,信你才怪!
“老子可不是被吓大的!”邓浩楠不屑的说,不过看到木匠被捆着,离着火炉子很远。搞不好长时间不被人发现会冻死的。
于是,邓浩楠将木匠移到炉子旁边。
“你这是做什么?”木匠奇怪的问。
“省的没人来,你被冻死了!”
“那我倒要反过来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
“……”
邓浩楠说着,再次将木匠的衣服都拿了出来,一件件的披到他的身上。
然而,就在邓浩楠将衣服披到木匠的身上时,突然看着木匠愣住了。
“怎么了?”
木匠一直笑着,他知道邓浩楠发现了他衣服的特别。
没错!
此时邓浩楠方才注意到衣服的特别之处,黄段子、龙图腾的补子,每一件上面都是如此。
“这好像是——龙袍?”
木匠忽然仰头笑了起来,看的出来,他很无奈,很委屈,很吃惊,很得意。
“你是——”
“朕自然是龙袍的主人!”
木匠忽然间仿佛变了一个人似得,跟刚才的木匠表情有着天渊之别。
邓浩楠顿时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就应该是那个有名的木匠皇帝,天启帝熹宗朱由校了。
该死的!
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呢?
当真是中了大奖了!今天应该去买彩票才对!
“你就是朱由校?”
“……”
朱由校本以为邓浩楠知道他打劫的人是皇帝,定然吓得屁滚尿流的跪地求饶,不料对方不过是震惊了一下,竟然直呼他的名字?
“你既然知道是朕,为何还不放开朕?”
邓浩楠仰头大笑,笑的朱由校心中直发毛。
“何以大笑?”
邓浩楠笑过之后。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我笑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邓浩楠重新拔出匕首,冷冷的道:“我知道我今天走不出去了!不过临死前也能找个木匠皇帝当垫背的,不知道是幸运还是悲剧!”
朱由校眉头拧成了铁疙瘩,有些吃惊的道:“你要杀我?”
邓浩楠点点头,道:“可以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吗?”
“你为何要杀我?”朱由校不解。
邓浩楠冷笑道:“你是皇帝!我把皇帝绑了,还打劫了你的玉佩和腰牌,我得罪了你,还想逃命吗?还能跑得了吗?因此,我只能杀了你!”
朱由校苦笑道:“朕又没有怪罪于你,而且刚才你走的时候,朕完全可以等到你走远了在喊人!你应该知道。朕只要大声一喊,很快就会有人来!朕之所以喊住你,是在保护你!若是被别人看到朕被绑了起来,那你根本跑不掉的!”
保护我?
邓浩楠愣住了,不理解朱由校的意图,不过想想确实是这样的,朱由校完全可以在自己走后在发飙的。
“那你——”
见邓浩楠不解,朱由校苦笑道:“朕以为你是魏忠贤派来试探朕的人,因此一开始朕就在陪你演戏!不过,现在朕知道了,你的确不是魏忠贤的人!”
朱由校正色道:“你既然不是魏忠贤的人,那朕就应该救你!”
邓浩楠满脑子的问号。
朱由校笑道:“很多事情,不是你这个小孩子能懂的?”
邓浩楠顿时不爽的说道:“我若是小孩子,就不会要杀你灭口了!”
朱由校说道:“朕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是怕朕秋后算账吗?这点朕可以向你保证,不知者不罪,朕不会追究你刚才的所作所为的!”
“真的?”
邓浩楠问,心中在想:你丫的再过一年就挂了,老子没有必要跟你同归于尽!只要老子出了北京城,你想找老子算账也不行了!
朱由校断然道:“君无戏言!”
邓浩楠紧盯着朱由校的双眼,过了片刻方才收回目光,还是有些犹豫的道:“你发誓!”
朱由校气的竟是笑了起来,不过很快就变得呼吸急促,接着猛烈的抽搐了起来,很痛苦的喊道:“药——药!”
邓浩楠大惊,还真怕这丫的挂了。
“什么药?放在哪里?”
朱由校很快就口齿不灵,邓浩楠急忙给他解开手脚,见他指着那个包袱。
邓浩楠于是起身将包袱里面搜查了一番,见到一个红色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几颗黑色的小药丸。
放在鼻口处嗅了嗅,邓浩楠一阵皱眉。
鸦片!
是的!
不过在大明朝皇宫内,它应该被称之为“仙丹”。
朱由校正在吸食鸦片,难怪他作为皇帝,好吃好喝的,竟然瘦弱的要命。
叹口气,邓浩楠将一小粒药丸塞进朱由校的口中。
很快,服用了“仙丹”之后。朱由校先是抽搐了一下,接着慢慢的冷静了下来,看起来“仙丹”起作用了,他的脑海中应该出现了短暂的极乐世界。
众所周知,服用鸦片等毒品后,直接自感效应分‘冲劲’和‘麻醉高潮’两阶段。使用者在服用后立即感觉到一股‘冲劲’,它是遍及全身的快感,类似**时的**感受。这种快感常伴有精力猛增、精神性运动增强等现象。随之而来的‘高潮’或欣快感延续时间更长,但感觉难以描绘。这时的知觉状态类似梦境,而且非常令人欣快,并有很强的安适感。接着就会垂下脑袋打盹,出现了注意力内心现象,伴随着逃避外部世界离群索居的倾向。这时称为感情上痛觉缺失状态,在这种状态中个人摆脱了一切痛苦、忧虑、担心以及追求。有一位瘾君子描述毒品的‘高潮’是“非永恒的死亡 - 没有痛苦的生命”。
邓浩楠看着正陶醉中的朱由校,心中一阵感叹,古代帝王大多数都冶炼仙丹,追求长生不老。结果,不知道多少皇帝因为吃了仙丹而挂掉。
到了大明朝时,鸦片渐渐的已经开始流入皇宫,成为皇帝享受极乐世界的必备品。殊不知,这东西的快乐是建立在消耗生命力基础上的!危害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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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朱由校恢复了正常,缓缓的坐了起来。
邓浩楠指着盒子里的药丸,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朱由校深呼吸了几下,道:“魏忠贤给朕炼的仙丹!”
邓浩楠冷哼道:“这是鸦片!吸食之后会上瘾的,而且长时间下去,会要了你的命的!”
“朕自然知道!”
“你知道还吃?”
邓浩楠不解的说道:“还好!这药丸里只有少量鸦片,否则这么大一粒鸦片吃下去,你非死不可!”
朱由校深喘着气,看着邓浩楠,眼神儿中多了一丝的异样,道:“你果然不是魏忠贤的人!若是他的人,就会劝朕多吃些的!”
邓浩楠就郁闷了,这已经是朱由校第三次说同样的话了,好像邓浩楠真的是魏忠贤的人似得。
不过也难怪,邓浩楠此时穿着太监衣服,显然会令朱由校怀疑。
当然,邓浩楠此时的感觉是,朱由校跟魏忠贤并非穿一条裤子的。
不过,邓浩楠深知皇宫大院内是非多,其残酷程度远远不是外界所能想象的到的。
“就算我不杀你!”邓浩楠指了指那装着“仙丹”的盒子,道:“它也会杀了你的!”
朱由校苦笑道:“都怪朕一时大意,方才被那两个贱人害了!”
邓浩楠随口道:“魏忠贤和客氏!”
朱由校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邓浩楠冷笑了一声,道:“闭着眼睛都知道!不过,全天下的人都只是知道你是个昏君,木匠皇帝,宠幸魏忠贤和客氏,搞的天下鸡犬不宁!只有我刚刚才知道,原来你竟然是这般的可怜?”
邓浩楠本想说瘾君子,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木匠皇帝?”
朱由校不由得苦笑,道:“你可是知道朕为何专心于木匠之事?”
邓浩楠摇摇头,心道:还不是吃饱了撑的!
朱由校叹道:“父皇登基不到月余,便因红丸案暴毙。朕知道父皇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死的!东林党势力庞大,想要将朕架空,因此朕只好扶植王直与之抗衡!不料王直吃里爬外,勾结东林党,朕不得不斩了王直,再扶植魏忠贤!”
邓浩楠冷哼了一声,道:“阉党和东林党都不是好东西!打压下去任何一方,都会造成另外一方的壮大!”
朱由校赞赏的看了邓浩楠一眼道:“你很有想法!”接着说道:“没错!从古至今,权利的争夺都是最为残酷的!先祖杜绝了外戚专权,但是如今却造成了内阁和宦官两大势力!想要维持住皇权,就得维持他们二者之间的平衡!”
邓浩楠道:“显然平衡已经被打破了!阉党独霸天下,东林党都快死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