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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都是妖怪吧。梦中,聂云杰坦然地接受了这个想法。
一群妖怪在类似庭院的地方站了许久,才等到一个装束类似但是明显更高阶一些的妖怪出来。它有一张长而扁的嘴。
可惜梦中的交谈都没有声音。
聂云杰看到自己跟在这一群妖怪中,穿过一条条的回廊,来到了一个宽敞一些的院子里。在那里所有人都跪倒在地,向一个坐在椅子上身份高贵的人行礼。
说那人身份高贵,是因为他的衣著尤其奢华,就连鞋面上都镶著硕大的珍珠和各色宝石。聂云杰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那个人走到了他身前。他低著头,就只能看到对方衣袍下摆边露出的脚尖。
他似乎被选中,就此忠心耿耿地跟著那个人。那人起初还是个孩童身形,後来渐渐长大,身材拔高变得修长。他始终跟在那人身後,心里说不清是什麽滋味。
那人从不回头。
就在聂云杰终於忍不住,想要走近去看清那人的模样时,一支飞箭破空而来。他只来得及推开对方,却叫那箭穿透了胸膛。
那人终於转过身,伸出了手要扶住他……
聂云杰是被一股异样的冲动给叫醒的。他睁开眼,从沙发上坐起身,发了一会儿呆才听到办公桌上自己的电话在响。
然而比接电话更重要的是,聂云杰跳起来,飞奔进了办公室里的卫生间。咖啡喝了那麽多,任谁都会想要小解的。
等他一身轻松的从卫生间里出来,那电话还响个不停。聂云杰一愣,赶紧扑过去抓起了话筒。对方打的是内线,其身份自然就是──
“爸?你找我有事麽?”
“从龙啊!怎麽我打电话给你你老不接啊?”聂老总那洪亮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来,在房间里简直都要带出些回音。
聂云杰,字从龙。这奇怪的字还是他的爷爷在九十大寿那天,召集了几个孙子孙女,一起都起出来的。老人家说是什麽“风从虎,云从龙”,给他写了这麽两个字。那之後没过多久聂爷爷就去世了。
为了纪念老父亲,聂占辉就一直这麽叫自己的儿子。
“我刚才有些事耽搁了。爸,你找我有什麽事?”聂云杰抬起一边肩膀将话筒夹著,坐在办公桌边手里拿著文件夹,又在电脑键盘上按得啪啪响,显示出一副繁忙的背景声。
知子莫若父,聂占辉自然不吃他儿子的那一套,直截了当地下了命令:“今天晚上你小子把自己收拾得俊俏点,我安排了饭局介绍几个不错的姑娘给你认识认识。”
“爸!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和女人结婚的!”聂云杰听了,激动得拍桌抗议。
“你小子只要乖乖结婚给老子搞个漂亮孙子出来,以後你爱怎麽玩怎麽玩,老子才不管你!”吼完话,聂老总砰地一声摔了电话。
聂云杰眼疾手快地把话筒举到一边,才没被那噪音伤到耳朵。
还没到下班的点,聂云杰就让助理和秘书在办公大楼的大厅里守著,自己则是从员工电梯下去地下停车场,从出口溜走了。
这些天为了照顾那昂贵又得之不易的龙鱼,他凡事亲力亲为耗费了不少时间在它身上。想到时间还早,聂云杰便在路边拦住一辆出租车,路上找了间日本料理店买了些食物,打算直接回家喂鱼。
滑腻肥美的三文鱼刺身号称取用挪威出产的三文鱼,经产地直接航运到店里,价格自然提高了不少。也只有聂云杰这样的富家子才它拿来喂鱼吧。
聂云杰无所谓地把一片片粉红色的生肉,像扔钞票一样撒进水族箱里。看到龙鱼冲过来一口一块肉吃得欢快,他自己也笑了起来,捻起一块寿司放进嘴里。
所以说,吃东西要有人陪著才更有滋味。
吃完晚饭,把餐盒和塑料袋扔到垃圾桶里,洗干净手後聂云杰在客厅里散了几圈步,犹豫著这时间离睡觉还早,是不是该找些乐子。
聂云杰拿出手机,把里头存著的几个损友的号码一一拨通了打过去,不是没人接,就是推脱说有其他的事务要处理。
怎麽回事?什麽时候这些不务正业的家夥也忙起来了?接连被拒绝後,聂云杰打消了出门的念头,从冰箱里拿出小菜在橱柜里找到零食,开了一瓶酒自斟自饮起来。
光是这样又嫌无趣,他打开电视随手挑了个频道看了起来。
!当──
随著聂云杰倒在沙发上的动作,电视机的遥控器也被他的手臂扫到了地板上,发出响亮的碰撞声。却没吵醒他。
电视机突然黑屏,音箱中的声音随即消失。房间里安静下来。静得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样,死寂到了压抑的地步。
“哼。”
突然出现的不屑的冷笑声,像是一枚投入水塘的石子,激起的波纹扩散开来,打碎了房间里头奇怪的气氛。
一道光芒闪过,水族箱中游动的龙鱼消失了,一名身著古装的男子在这一瞬出现。他眼神冰冷,脸上没有表情,看上去很是不好亲近。
然而这麽个奇怪的男人,却走到客厅里在聂云杰躺著的沙发边半跪了下来,用他毫无血色和温度的手指抚摸对方的额头。可他的动作又不是爱抚,他口中念念有词,指尖迅速地发出了光芒。
在那龙鱼变成的男子念动咒语之後,从聂云杰耳後的头发中爬出一只黑色的虫子。男子用白皙如雪的手掌握住它,紧紧收拢,便有黑色的沙尘从指缝中流出,如同烟雾般在空气中消失不见。
“这般容易便叫不洁之物上了身,阿云,你果然是越发的不中用了。”男子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著聂云杰,语气倨傲。
聂云杰睡得很沈,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甚至还打起了呼噜。
男子看他这副摸样,又是一声冷哼。
“唔──睡得好饱。”
聂云杰满足地伸了个懒腰,隔著睡衣抓挠著脖子和後背上发痒的地方,同时趿拉著拖鞋走进卫生间里洗漱。顶著一头乱发刷牙的时候,聂云杰看著镜子里那张睡得满是红印的脸,忽然产生了疑惑。
昨晚他是怎麽睡著的?他怎麽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时候上的床?
作家的话:
【因为作者失忆症严重,所以时间线就不和人妻攻那篇对应了……orz】
【前世梗只是扯淡……】
【森森地後悔了取字什麽的……为了讨龙君开心,俺豁出去了┐(┘3└)┌】
、躁动
才进酒吧,聂云杰的那几个损友就围了上来,夸张地揶揄他起来。
“哟,这不是我们聂大少麽,听说你不是修身养性开始喂鱼了,今儿是什麽风把你给吹来了啊。”
“听说你和那个彼得分了啊,看来还真没那个小零能拴著你超过一个月。怎麽样,要不要哥哥我再给你介绍一个?”
“几天不见,你们都集中火力调侃起我来啦。”聂云杰一左一右勾住两个人的脖子,开玩笑似的勒紧了,直到那两人连连告饶才松开手。
“好了好了,别闹了,来,迟到的人先自罚三杯。”他们这些人中最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叶疆端著酒杯和酒瓶走过来,塞进聂云杰手里,在一旁人帮助下强行给他满上。
聂云杰也不推拒,笑著就仰头灌下一杯,在起哄声中豪气万分地拍下酒杯,“只有我一个人喝多没意思,你们没点表示?”
“我陪你喝一杯便是。”叶疆说完,给自己倒了杯酒,笑了笑和聂云杰碰杯。
一桌富家子聚在一起,只比酒吧里头的灯光还要耀眼。不多时,就有漂亮的男孩走过来和他们搭讪。
“嗨,先生们,”他手里拿著杯鸡尾酒,杯壁上被握得泛起了白雾,很是紧张的样子,“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喝一杯麽?”
他看的是聂云杰,眼里满是恋慕的情绪。
聂云杰模样生得极好,轮廓深邃,极为英俊,就连眉宇间的些许傲慢都成了让心折的某种魅力。天花板上追光灯投射出五彩的光线,照在人脸上便带来不同於白日的异色。此时的灯光中,他看起来更是比平时多了几分邪气。
他随意地瞥了一眼那个男孩,还没开口就让对方红了脸,那很是生嫩的模样引不起他的兴趣。刚甩掉Peter那样的小男友,聂云杰又对於年轻的男孩子并没多大爱好,面上带著几分温和的笑,却说:“真不巧,我还有事要回家,你们好好玩罢。”
说著就起身离开,也不管旁人脸色。
“唉?聂……”男孩愣了愣,刚想要追过去,就被人搭住了肩膀。他一回头,脸色红得更是厉害,“……叶疆?”
“看来你对我们了解得挺多嘛,来,哥哥陪你喝一杯怎麽样?”叶疆笑嘻嘻地凑到他耳边,暧昧地吹著气。聂云杰虽然离开了,但有个小家夥可以调戏,他便不追究那个把条宠物鱼看得比兄弟还要紧的家夥了。
聂云杰说是有事,倒也不完全是借口。
这些天不知道怎麽了,他的龙鱼总是摆出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在水族箱里一动不动。可只要他一回家陪著它,那小家夥就活泼了起来。
一回到家,聂云杰就快步走到水族箱边,原本懒洋洋地躲在鱼缸一角的龙鱼觉察到动静,立刻游了过来。
“你还真是黏人哪,阿金。”聂云杰敲了敲了玻璃,笑著说。
也不知有没有听懂他的话,龙鱼一转身子,用尾巴拍打著鱼缸,像是不愿理会他。
尽管还是冬季,屋子里的暖气却开得很足,让人觉得燥热。聂云杰脱下了外套,只穿著一件衬衣还是感到发闷。
他打开冰箱,发现里头的饮料早就喝完了,就剩下几瓶气泡酒。然而冰凉的酒液下肚,涌起的倒是一阵热浪。
接连几口下肚,聂云杰反而觉得头脑昏沈起来。他举高了酒瓶,走到灯光下才发现酒精的度数有些高,难怪不能解热。
一旦感到发热,静不下心来那热度就越发嚣张,如同燎原的野火一般烧得聂云杰身上立刻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发汗之後,他胸中一腔躁动的火焰却烧得更旺。
渐渐的,那热就变了滋味。
水族箱顶上的灯照得这一缸水散发出幽幽的蓝光,宛如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叫聂云杰不自觉地贴在了鱼缸上汲取著玻璃中透出的清凉。
於是那奇怪的燥热从上半身退去,又渐渐汇聚到下方。
聂云杰此时酒意上头,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气,半睁著眼睛看著水族箱中一闪而过的,鳞甲的光辉,同时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他拉开裤腰,硬挺发烫的欲望就从包裹住它的布料中弹了出来,在聂云杰的掌心里有生命力般的跳动著。他叹了口气,握住自己的欲望前後套弄起来。顶端泌出的液体带来的腻感让他的动作更为滑顺,快感也越发地刺激著神经。
我一定是疯了吧。聂云杰这麽想著,把脑门贴在玻璃上,睁开了眼睛。
像是好奇主人的所作所为,龙鱼同样将头凑到了鱼缸的边缘,浑圆的眼睛恰好和聂云杰的对上。一人一鱼便这麽对上了视线,一个热烈,一个却是懵懂。
刹那间时光静止,聂云杰眼中只有那曲线优美的鱼身,在一道鱼鳞的反光中,他脑中亦是爆发出同样的炫目光华。
聂云杰全身肌肉一紧,再是抑制不住,手里握著那处就射了出来。白浊的液体飞溅到了鱼缸上,挂在玻璃表面缓缓地向下流。
聂云杰喘息著,猛然从奇异的幻境中惊醒。
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他顿时意识到自己刚才竟做了那麽荒唐的事情,就是脸皮再厚,不禁也涨红了起来。
他找出抹布,手忙脚乱地毁灭掉了荒唐後的证据。再没勇气看那水族箱一眼,赤著脚就赶回卧室里洗澡去了。
而那龙鱼在水中静静地游动著,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
“风从虎,云从龙……往後我便叫你阿云罢。”
睡熟的瞬间,聂云杰仿佛听到有个童稚的声音在他耳边这麽说到。他呓语般的,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现形
在鱼缸边泄欲的事成了聂云杰难以启齿的一个秘密,他不觉得那龙鱼有什麽不对,有问题的只可能是他自己。
这麽一想,他居然有些日子没有床伴了,大概是久未纾解欲望的缘故吧。有了借口的聂大少放心了许多,觉得比起去找心理医生,不如勾搭个美人过个火热的夜晚来得更爽快。
他独自一人开车在街上闲晃,居然发现了个从未去过的酒吧。
或许是他多心,他刚一进门的同时,酒吧里低沈的絮语在一瞬间停滞了,但当他迈出下一步的时候,所有的喧嚣都和前一刻毫无分别。
可能是因为突然进入吵闹的空间产生了错觉吧,聂云杰心想。他走到吧台边,点了一杯酒,端著酒杯扫过整个房间。最後,他的目光落在吧台的另一头。
那个青年正和一个背对著聂云杰的人聊天,眼神却漫不经心地瞟向其他地方,他眉眼弯弯总像是带著笑意。
聂云杰又叫了一杯酒,走过去将酒杯推送到那青年面前,“这杯我请你。”
对方一愣,随即抬头用墨黑的眸子看向他,露出诱惑的微笑。白皙的皮肤更衬托出他的唇红齿白,“只有这一杯?”
聂云杰被勾起了兴趣,对方的相貌算不得顶尖却深得他喜爱,他俯下身在那青年耳边低语,“我家里的酒比这些更好,你可赏脸?”
对方欣然应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