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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生谁的气呢?”归悦笑嘻嘻地问。
“你的。”田真实话实说地回答。
“那好吧,作为弥补,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如何?”归悦摸着他的头道。
田真两手并用地甩开了她那只皱巴巴的手,“讲故事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归悦微微地点着头,话中有话地:“果然是呢,我听说爱听故事的孩子都会变得很聪明的,果然是……”
田真睁大眼睛,他感觉到话里的意思,急忙拉住归悦的衣袖,道:“喂——我也爱听故事的!你也不要说是我逼你,既然你那么想弥补,那你就讲吧。”
归悦又在心里偷着乐了:嘻嘻!果然,小孩子是很敏感的,我就这么简单地说了句,他就明白我在说什么了。我小时候有他这么敏感吗?好像没有吧?!
第五章 时间
更新时间20111213 15:44:45 字数:1780
归悦一连给田真讲了几个关于动物的故事,田真听完后,“不就是关于动物的故事嘛?没趣,还以为你会讲神仙的故事呢?我真是高估你了。”
“你那是什么不屑的眼神?真是不懂礼貌!若是不喜欢听就早点说出来。”归悦忽然站了起来,“好吧,我决定了,既然我们这么有缘——我就教你跟树做朋友。”她很自豪地说道。
可田真却没有被她的满脸自豪表情所感染,他不屑地说了一句“这些不用你教了,我跟树已经是朋友了。”
归悦用拐杖轻轻地敲了他的头一下,“不是这种朋友啊,笨蛋。我是要教你跟树说话!”
“树怎么可能说话嘛?还有不要随便敲人家的头啊,你以为是用木头做的啊!”田真用手抚摩着自己刚被敲过的头说道。
归悦指着自己的拐杖把手问他,“你知道为什么这拐杖其它地方都干了,只有这把手还有水分吗?”
“是因为你曾经将把手浸在水里了。”田真不假思索地回答。
归悦又敲了他的头一下,“蠢材,当然不是!我哪有那种闲工夫——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就拜我为师吧。”
“不用了,我不想知道。”他直接了当地答复。
归悦把拐杖横在他面前,一脸严肃地:“木是从树上分离出来的,你如果懂得跟树说话,拐杖的秘密自然能够解开。同样道理,果子是从树上长出来的……”归悦轻咳两声,瞧了他一眼,见他有点心动,又道:“如果你拜我为师,以后我会给你很多好吃的。”
只见田真一听到这句话后,他也不再犹豫了,立刻站了起来,“既然你那么希望——那我就拜你为师吧!”
就这样在以食物为先决条件,且没有正式仪式的情况下,两人的师徒关系确立了。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后,田真照常往山上跑去,老远就看见归悦盘腿坐在树下。
“真早啊!今天你有什么要教我来着?”
她慢慢地睁开双眼,扶着拐杖站起来,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道:“你只要紧闭双目站在树下,仔细聆听周围发出的声音就可以了。”
“就这么简单?很容易嘛,我还以为你真的要让我对着树说话呢。不过照你说得那样做就能够听得到树说话?”
“疑惑却没有答案,没有答案的你,请你自己去寻找答案。”
“总是说一大堆说了等于没说的话,分明就是在故意为难我。”田真撇嘴嘀咕着。
——田真的“为食”修行开始了,对于以为很简单便可做到的他来说,逐渐发现小孩子怎么可以耐得住性子一动不动地站着,况且还要闭上眼睛呢,所以偶尔会搞点小动静。
这回,他听见有小鸟飞过,就忍不住睁开眼睛去看。被坐在一旁的归悦发现了,她用拐杖轻轻地打了一下田真的小腿大声地呵斥:“专心一点啊,不专心的话,什么也装不进脑子,怎么学东西啊?!你平时看山下就看得那么出神,就连我来了你都没发现。你现在只要认真地听就行了,我会在你身边,你什么也不用担心。”
田真不甘心地又睁开眼看向她,反驳道:“你都会说了,当时是看着,跟现在完全不同。”
“我现在让你少看一点,是为了你将来能看到更多。”归悦用语重心长的语气劝道。
田真斜着嘴角冷笑道:“呵,那都是哄小孩的话,你怎么知道我就会有将来?在我的心目中将来是很遥远的事,因为就算平常什么事也不做都已经觉得一天那么漫长了。”
“我问你,你一天里觉得最快乐、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田真想了想,回答道:“跟不会打我,不会骂我,不会欺骗我的人一起玩,还有就是吃饭的时候。”
归悦一边点头一边琢磨着:“原来如此——本打算先教你如何尊师重道,现在看来你是因为寂寞和苦闷而想让时间快点过去啊?!”
田真急忙辩驳道:“不是的,我不是希望时间快点过,我只是希望多些时间和自己想见的人在一起而已。”
“……是么——好啦!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闭上眼睛、闭上嘴巴仔细听就行了。”归悦心里想:怎么一下变成这么沉重的话题。
刚开始时,如此循环,田真只要一不专心就会被训斥,而两人总要争论一番才罢休。过了一段时间后,他变得安静多了,因为他知道,对着归悦再怎么争论,结果都是一样的。这种修行持续大概半年后——
某日的早晨,归悦不知从哪儿抓来一只金色毛的漂亮猴子,并让他和这只猴子比赛,比赛内容是:看谁能更快地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上。
刚开始的时候,田真都是追着猴子跑,先从低矮的树开始比赛,后来树的高度慢慢提升,因此他可没少吃苦头。
要么是两树之间离得太远跳不过去,树太高也下不来,呆在树上吓哭了;要么就是过树时不小心手一滑,从树上掉了下来,摔得青一块紫一块的,甚至磨破了皮。
为此,他还担心回去如何向姨母交待,没想到归悦拿来一瓶神奇的药酒,搽了之后伤口瘀肿、破裂处很快便消退,稍微用衣裳遮一遮就看不出来了。
第六章 凝聚
更新时间2012114 17:00:59 字数:4050
春天清晨,太阳刚刚露脸,清爽的东风带着芬芳的花香飘过山坡,漫山遍野的山花随风微微荡漾,化作七彩的乐园。
一个头上插着几朵小花的六七岁女孩,轻轻地摊睡在还带着些许湿润的草地上,微闭双目,惬意地感受着清晨泥草的芳香。
忽然,一把刺耳的老妇呼唤声传入她耳中,“凝凝——吃早饭啦,快出来……”
休想!每天都用早饭来骗我去练那些无聊的法术。她撅着小嘴一个翻身,跪爬着穿行于花丛中。
褐色发髻上插着一枝青竹叶的老妇,在山坡上四下里巡视,不时地呼唤两声:“凝凝——吃早饭啦,快出来……”忽闻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循声查看,远处的一片较高的花丛时开时合,宛如一条蛇道正在向前延伸,却又奈何不住植物的柔韧渐渐被吞没。
“嘻嘻!她还以为这样就能逃得掉?外祖母今天可没空陪你玩。”老妇脸挂笑容地快步向蛇道走去。
听着踏草声快速步进的小女孩,脸色变得越发紧张,她加快了速度,可没爬多远,衣领就被拉住了。
“凝凝,你跟你母亲的性格真是一模一样!总要让我到处找。外祖母这回又抓到你了!你没话说了吧?!”
小女孩站起来不愤气地:“为什么非得要我学,而哥哥弟弟们就不用学?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从小就要离开父母,陪外祖母住在山上,每年只能在冬夏季回家住十天?”
“这是独门法术,是由外祖母的外祖母……你不是问过很多次了吗?”
小女孩努嘴再问:“那为什么母亲就可以只学半桶水,而我就要认真学?”
老妇一脸无奈地说道:“唉,那都是你父亲的错,你母亲不认真学还可以慢慢教,可她偷跑出去,被我抓回来后,我一看你母亲整天坐立不安的样子,我就知道她一定是被勾了魂了。所以我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
小女孩学着老妇人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虽然不懂什么叫做勾魂,但听上去好恐怖,我可不想被勾魂。外祖母,学法术太单调,也太辛苦了。您偶尔也教我点其它轻松点的吧!”
老妇想了想:“那我就教你到湖边投石子吧。”说罢拉起外孙女的手就往山上走去。
“我不去!那是男孩玩的游戏,我学来干嘛?”小女孩皱眉撅嘴,想扯开外祖母的手。她此刻不想吃早饭,只想留在山坡上静静地看日出,却未能如愿。
祖孙俩所在的这座山位于静竹国的东部。静竹国,国如其名,随处可见清幽的翠竹。时而有娇小玲珑、羽毛艳丽的小鸟,隐现于苍翠的竹海中,用婉转悦耳的声音让大地充满活力。
四季在枯燥的岁月里流转着——
一袭白色素衣的女子坐在墓碑旁,搭在双膝上的两手,轻轻地转动着一朵鲜艳的小黄花。她喃喃自语道:“在这山上一呆就呆了十几年了……外祖母,你就好啦,寿终正寝,还有外孙女守在你墓旁三年。我都快二十岁的人了……我们可说好了哦,等过了今年,我就下山去为您找新的……传人。”
“不用辛苦找了,弟子,森——自动送上门来了。”
突如其来的低沉嗓音,不由使她感到诧异,白衣女子抬起头循声望去,只见一丛竹子后走出个高大的人来。“你是何人,来这里有何事?”
“或许你方才听得不清楚,那就请先看看我手上的是什么吧!”来者斜嘴一笑。
“是‘月夜附身控灵术’的书卷?那就是外祖母所说丢失了的部分?”白衣女子的表情有些惊讶。
“没错,我手上的这三册,只是前半部分学习怎样附身到动物身上的,我已经学会了,我这次来是想学后面的。”来者收好书卷,这才躬身一礼,以示诚心。
“哼哼!能够通过迷惑竹林使人产生错觉得风——并找到这,可见你的悟性的确不错。可惜一看见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心术不正之人。”
白衣女子把小黄花放在墓碑前,直起身背对着他,走到竹子前折了几枝带叶的竹枝,转身道:“至于络腮胡大叔你,怎样得到的那三册书我不管,反正你得到的只是副册而已……”
“我知道这是副册,所以我才特意来请教的。”森放下手,直视女子道。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向他摆动着手上的竹枝,“你不知道这法术只传女,不传男?而且必须是血亲。像你这样一个外人,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我当然知道。你若不告诉我,我也可以自己去找,然后找到了自己学,学会后必定全部书卷归还于你们。怎么样?”
“……你没看见吗?我正在守墓,你认为我会让你随便打扰先人安息?”
森有些愠怒,“就凭你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就想拦住我?”
“如果你那样想就错了。我手上的这些竹枝就可以作为我的武器。”说罢,白衣女子迅速抽出一竹枝向他挥去。然后拔腿就跑。
一瞬之间,竹枝射中了森提包袱的手臂,他倒吸了一口冷气,那感觉比箭射中还要痛,包袱随即落到地上。
他拔出竹枝一看,插入的部分,头尖且不规整。“八成是竹刺扎到肉里面了,我绝饶不了她。”把竹枝猛扔到地上的森,按住伤口,提起包袱,朝白色身影追去。
白衣女子自嘲道:凝凝,这下你高兴了吧?很久没人跟你玩了,现在有个这么厉害的大叔主动送上门来挑战你……她回头望了一眼,不由皱眉道:“这个大叔真的不易对付啊!”
白衣女子提起裙摆,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穿行于复杂的竹林中。“开什么玩笑,我有必要……跑得这么快吗?”她停下脚步,扶着竹干,气喘吁吁道。
还没等她喘顺气,森就追到了,“哼!怎么样?你跑不过我的,好好的跟我合作吧?!”
这络腮胡大叔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呀!正当白衣女子寻觅着对策之时——
传来“嘶…嘶…”的声音,瞬息,森“呀——”的一声大叫,单膝跪倒在地,两手按住左脚踝,脸上、手上青筋暴跳地瞪着她,“你居然设陷阱来害我!就算死,我也要让你陪葬。”
森撕下一条布带扎紧小腿,然后扯下酒葫,喝了一口酒后,把其余的酒全喷在了被毒蛇咬到的脚踝上。将空酒葫猛扔向白衣女子。
有些吃惊地望着缓缓离去的毒蛇,白衣女子闻声迅速躲开了袭来的酒葫。她一脸委屈地解释:“那条毒蛇不关我事!我也不希望有人死在这里,又怎会放毒蛇咬你呢?我名叫凝凝,并非恶毒、无情之人。大叔,你别激动,否则蛇毒会漫延得更快的。你等着,我去拿把斧头来给你把腿去掉吧……”
“可恶!”森咬牙切齿,抽出短剑,正准备向白衣女子冲去——心脏猛然一震,他感觉全身动弹不得,只要动作稍微一大,心脏就会破裂似地。
他四下里寻望,却寻不到心中的渴望:难道天真的要灭我?学了一身本领,却因没有施展条件,而无法使用!
正当森一脸无望之际,身后传来了快速的奔跑声,他转头一看,脸上再度挂出了笑容,隐约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