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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看,左边的窗户被打开了,一只手伸进来拿着匕便要刺杀小白姑娘,我一把抓住了这只手,谁知道这只手非常灵活,一翻一转,就刺入我胸口,当时事情太过突然,我根本来不及闪避。”杨幺说完后似乎心有余悸,他抚摩着胸口上的伤口,半晌才说道:“如果不是这块铜牌,我命休矣!”
钱仕面色沉重,迟疑着说道:“杨老爷子的意思是刺伤你的凶手在船上?”
杨幺抬起头一字一字道:“这艘船上有内奸。”
众人互相对望了一眼,脸上表情都是极为沉重。
赤索问道:“杨前辈,你认识那只手吗?”
杨幺道:“那是只左手,非常有力,衣服袖子的颜色是黄色。”
众人眼睛马上向对方望去,除了洛旭之是穿黄袍,其它人的衣服都不是黄色的,而洛旭之左边胳膊处大袖飘飘,明明左手已经没了。
何仁辉和小黑对视了一眼,同时低下头来沉思。
何仁辉心想:杨幺是被从船舱左边窗户伸进来的手所伤,船的左边坐着的从前到后分别是杨权,十三,洛旭之,只有这三个人有机会从船舱左边窗户进入,而杨权是杨幺的亲侄子,应该不会杀他叔叔。而且我和小黑听到杨幺的叫声时马上睁开眼睛,当时杨权还好好的坐在我旁边,杨权在地厅也被红衣女鬼所伤,而且杨权轻功不强,不可能偷袭杨幺后还能飞回船头而不被我们现。最有条件行凶的是十三,他坐在船的左边的中间位置,离船舱左边的窗户最近,但是他的衣袖是灰色的,和黄别很大。
洛旭之左臂被红衣厉鬼所毁,这是小黑亲眼所见,不容置疑。所有有条件行凶的似乎都被排除了。坐在右边的赤索不可能会行凶,钱仕似乎也不可能行凶,他所处的位置是船的右边最后一排,何仁辉实在想不通如果是他他怎么能够从船舱左边的窗户行刺后返回。
他抬头看着小黑,小黑也正在注视着他,两人互相苦笑了一下,同时摇摇头。
赤索先打破了沉默,说道:“这河面白雾缭绕,行凶的人也可能是躲在河面上的某处。
何仁辉和小黑一齐点头,这也不失为一个可能原因,现在大家同舟共济,在事态未明朗前最好就是保持团结,一旦生内讧,敌人就会有机可乘。
杨权令继续划船,这时众人都沉默不语,经过刚才的风波,大家心里都有了个疙瘩。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听赤索叫道:“这是什么?”
何仁辉看向赤索,只见赤索手里拿着一条黄色的丝巾。此时杨幺从船舱探出头来,看到黄色丝巾,突然出一声惊叫:“这就是刚才那只手的袖子,”众人闻言,一齐瞪大眼睛看着赤索手上的丝巾。
何仁辉惊问道:“莫非刚才凶手行凶时把这个丝巾裹在袖子上以至于杨前辈误认为行凶之人穿着黄色衣服?”
杨幺轻轻点了点头。
赤索道:“我刚才正在划桨,一抬头,看到从左边飞过来一条丝巾。
众人听到这,一齐转过脸看着船左边的洛旭之和十三,十三面色紧张,洛旭知却是泰然自若。
钱仕道:”十三兄,这下你还有何话说?”
十三面容惨变道:“你含血喷人,丝巾明明是你的,你竟然反咬我一口。”
钱仕冷笑道:“赤索兄明明看到丝巾是从他左边飞过来的,我坐在赤索兄的后边,如何让丝巾从左边飞过来?况且洛兄在你后面,想必也看到了吧?”
何仁辉此时心里蓦然一动,想起小黑说钱仕擅长使用绳索。
这时候洛旭之说道:“我刚才好象看到十三兄的手扬了一下,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不过河面雾大,加上我单臂滑船极为吃力,一直低头划船,看得也不甚清楚。”
十三见几双眼睛向自己,又急又气,恨声道:“你们如此说,我也没办法。”
钱仕道:“除非你能有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和洛兄都看到你抛出丝巾,你别想抵赖。”
小黑目光闪动,说道:“各位莫急,如果真是十三,为何他不把丝巾扔向左边而是扔向赤索一边呢?”
钱仕道:“想来他是怕被洛兄现。”
小黑道:“那就奇怪了,现在的风向是由右向左,所以丝巾飞不远,才能被赤索看到,如果是向左边扔的话,丝巾一定是飘到浓雾里去了,那样岂不是可以把我们都瞒过了?”
钱仕道:“他做贼心虚,心中慌乱便来不及细想,况且又有几人能有小黑姑娘那么聪明,事事想得如此周全?”
何仁辉截口道:“十三兄扔丝巾的时候钱兄应该是在划船,你们中间有船舱阻隔,钱兄又是如何看到十三兄扔丝巾的呢?”
钱仕脸色一沉说道:“我想着之前凶手从左边窗户行刺杨老前辈,所以站起身看了一下,恰好看到十三扔掉丝巾,仁辉兄如此说莫非是怀疑钱某吗?”
何仁辉正待解释,十三抢着说道:“在地厅我娘子被害,我便觉得在阴间活着已无意义,现在既然各位有见疑之心,我便一死以明志,如何?说完,十三纵身一跳,跳入结草丘河中。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何仁辉根本来不及阻止。小黑袖子一展,准备将十三从水里捞出来,这时候就听见水里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背鳍露出水面,只听十三一声惨叫,水面变成一片乌红,水面下,一个巨大乌黑的身影,翻腾滚动,让人寒毛直竖。小黑和钱仕同时缠住十三的手臂向上一拉,十三被拉出水面,众人一齐惊叫,十三的整个下半身竟然不见了,正在愣神的工夫,哗啦一声,水面下钻出一个巨大的黑影,一口长满白森森獠牙的的巨口咬住十三的上半身拖入水中,十三眼睛睁得快要暴出眼眶,嘴巴里一字一句的说了最后一句话:”秦桧奸贼害我!”
第三十六章 藏头露尾
十三为求清白,竟然跳河求死,着实让何仁辉大吃一惊。/ 一路上的共处让他现,十三性格木纳,与众人似乎也有点格格不入,这种人通常想法比较偏狭,为人做事出人意表,但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暴烈偏激到被冤枉了一下就求死,难道真如他所说他本就有为他的妻子殉情的想法?看到十三惨死在影鱼嘴下,何仁辉只觉得心情激荡,根本无法集中精神思考。在场众人无一不是身经百战,却似乎也被刚才的一幕惊呆了,大家楞在当地,半晌谁都没有说话。钱仕更是脸色苍白,呆若木鸡。
小黑苦思冥想:十三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杨幺率先打破沉默说道:“各位,惨事既已生,便已是无法挽回,影鱼凶邪残忍,需小心在意才是。”
钱仕颤声道:“是我害了十三兄,我实在无颜面对诸位,等此间事了,我安顿好双狮便自杀谢罪。”
小黑柔声道:“钱兄不必过于自责,十三兄夫人遇刺,心情郁结,想必早就有了轻生的念头,你又何必自寻烦恼,把责任全部揽过呢?”
洛旭之道:“是啊钱兄,你只是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而已,也有可能十三兄痛失爱妻,心智糊涂,竟然向杨幺老兄行刺,事后后悔,一时想不通便寻短见。”
钱仕听完洛旭之的话抬起头来眼睛望向前方,似乎是在思索刚才的情景。杨权从十三落水后一直专心架船,连头也没回。此时开口说道:“仁辉兄,你就到后面去吧,前面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何仁辉应了一声,坐到刚才十三坐的位置,小黑则坐在何仁辉开始坐的船头右边拿起桨划动起来。大家一言不,专心划船,只听得“哗哗”的水声,何仁辉望着渐行渐浓的白雾,内心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此刻何仁辉心里就像这条结草丘和一般,雾气重重,而且是越来越浓。他实在搞不清楚,如果不是十三行刺杨幺,那么又会是谁呢?钱仕和他的双狮身份都很可疑,他和其它人的目的都不相同,其他人都是阎王派来的,而钱仕自己的说法是他来寻找双狮,可是他究竟如何进来这白鹤观?他来的时候杨幺父女不在白鹤观,所以就无从确认。如果是钱仕向杨幺出手,那么他究竟是谁?是秦桧派来的吗?钱仕的脸上隐隐露出一片光晕,这点非常奇怪,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何仁辉的思绪就像一大团被弄乱的毛线,纠缠交错,无从下手,就在他盘算找个机会用明察秋毫扇探察一下钱仕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惨叫,他猛地转头一看,洛旭之平平的向左边飞了出去,扑通一声掉如水中。水花还未平复,一个巨大的黑影浮出水面,“扑噜”一声,洛旭之连同黑影一齐沉入河水,河水在船滑动的部位,微微荡漾着涟漪,其它地方有如平镜,竟像什么都没生过。
杨幺和小白猛地从船舱中探出头问道:“怎么了?”杨权还是头也不回地划船,眼下白雾漫天,他一丝也不敢疏忽。何仁辉和赤索,钱仕面色惨变,一言不。
过了好大一会儿,钱仕畏畏缩缩地说:“我刚才似乎看见洛兄被一个什么东西牵着飞了出去。”
赤索咬牙切齿,对着钱仕一字一字道:“来说是非者,就是是非人。”说完大手一挥,一个耳刮子奔着钱仕的左耳打下,钱仕猛把头一低,叫道:“赤索兄且慢动手,听我一言。”
赤索一脚踢出,赤索这招撩阴腿度奇快,招时腰不动,肩不抬,事先无半分征兆,钱仕被逼地手忙脚乱,向后一缩,堪堪避开。何仁辉一看钱仕躲闪的动作,心里暗暗吃惊,钱仕的身手在赤索之上,眼下钱仕是只守不攻,如果他要攻,赤索就危险了。心念及此,何仁辉一抖肩膀,一个当头炮轰向钱仕后脑,钱仕脑后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头一侧,用腰带套住他的腕子一带,这一拳打向赤索,赤索身后已经没有空间,只好身体一侧,在何仁辉肩膀一托,何仁辉和赤索两人两挤成一团,钱仕轻飘飘向后退了几步。
何仁辉有点恼羞成怒,转身就向钱仕扑去,小黑叫道:“仁辉,先住手好吗?”何仁辉一拳打出去一半,硬生生的收在半空。小黑的话似乎有魔力,何仁辉的身体本能的就听了她的指挥。
小黑向钱仕说道:“钱兄,你刚才似乎有话说是吗?”
钱仕道:“是啊,刚才我就想说,这个船上似乎有古怪,十三兄和洛兄死的极为蹊跷。”
赤索怒道:“有何蹊跷?不就是你干的好事吗?”
钱仕耐着性子解释道:“赤索兄,如果是我所为,那我一定会事先布置计划,不至于所有的疑点都指向我。”
何仁辉插话道:“钱兄前额宽大,眼神清澈,一看就是聪明之辈,聪明之人做事便喜欢反其道而行之,更何况你是个聪明之鬼呢?”大家都以为凶手会想方设法栽赃给他人,而你偏偏不这么做,这样我们就更不会怀疑你。这条河上有白雾,下有影鱼,我们心里本来就脆弱,你在这么真真假假的演一出戏,说什么洛兄是被船外面一根线拉走的,你就是想我们相信这一切都是船外的恶鬼所为,对吗?”
钱仕怒道:“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无法解释。”
何仁辉不给钱仕留一点喘息的机会,继续逼问道:“方才十三兄惨死的时候你口口声声说要自杀谢罪,那为何刚才赤索兄对你出手你又要躲躲闪闪呢?”
钱仕结结巴巴道:“我说过我还有事未了,而且十三兄和洛兄之死的确可疑。”
赤索吼道:“你以为我们还会相信你吗?”十三兄临死前说你反咬一口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一个将死之人还会谎言欺瞒我们不成?”
钱仕道:“想必十三兄对我有误会。”
何仁辉见钱仕最后一句话实在太过牵强,再不犹豫,扇子一挥,猛咋钱仕的天灵。最初他还不敢断定钱仕是凶手,所以手下留情,没有动真元,现在既然已经可以确定他是凶手,就扇子伺候,不再留情了。
钱仕本来站在船尾左边角落,此时何仁辉忽然动攻击,钱仕要防守何仁辉的攻击,还要提防何仁辉身后的赤索,再想躲避已经是不可能,他只有伸手格挡,何仁辉手略微向外一移,宝扇携裹着电光在钱仕的胳膊上扫了一下,钱仕痛的哼了一声,一转身子,脚一蹬,跳到船中的左侧。
何仁辉的宝扇对一般的鬼怪是碰着就得躺下,哪里知道钱仕挨了一下只是哼了一声,何仁辉不由得暗自心惊。钱仕挨了我一扇子似乎也大吃了一惊,他慢慢用两手把腰带拿在身前,凝神戒备。小黑身形一晃,来到杨权身后。
何仁辉暗骂自己粗心,竟然放钱仕到杨权那边,如果他制住杨权向他们威胁或者是狗急跳墙杀害杨权,那他们也就算交代了。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尽快制住钱仕,否则不知道又有谁会遭他的毒手。
何仁辉向小黑使了个眼色,小黑右手成爪,斜斜的击向钱仕的胸口,钱仕向后一退,何仁辉和赤索一拳一脚同时击出,只是在船上要顾及船只,不敢太过力,钱仕身子滑的像个泥鳅,一侧身,躲过了两人的攻击,趁势把何仁辉的手一引,何仁辉的拳头向着对面的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