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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道:“正是,他怕当时混有敌人,这么说无非是恐吓敌人,子时不得外出。”
何仁辉笑眯眯看着小白,眼睛里闪动着狡黠的光芒,道:“既然加强职夜是为了揪出可能混进来的敌人,他又为什么要说出来呢?这样岂不是打草惊蛇?”
小白恍然道:“是啊!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阴谋的!”
何仁辉开始在房间里踱步,边走边说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小白向四周随便看了一眼,道:“离子时不过一柱香的工夫。”
何仁辉脸上显露出一丝焦躁,踱步的度也不自觉的加快,同时嘴里喃喃自语道:“如果这是个阴谋,那么这个阴谋的目的当然是揪出混来这里的奸细,可这么多人,他们究竟要怎么来找呢?”
小白迟疑道:“他们莫非不让我们出去,是怕我们逃脱,先派人守着然后再派人挨着来搜查询问一番?”
何仁辉拧着眉头,抚摩着右手大拇指上的乌金石扳指,想了想突然把扳指取下来装入怀里,小白也很机灵的摘下右手中指上的乌金石戒指。
何仁辉又隔了半晌,摇晃着脑袋道:“如果是这样,在进如入大石门的时候就可以这么做的,即便是在我们入城前都可以这么做的!真要逐一排查的话,三万多大军,恐怕要查三天呐!”
小白道:“他们如果有阴谋,无非就是要把我们和兵卒分开,就像把麦子里的糠浮筛掉一样。”
何仁辉点头表示同意,眉毛却拧得更紧了,嘴巴里念叨着:“格杀勿论,格杀勿论,擅自出去格杀勿论,难道是要真正的兵卒们出去?”
小白惊叫道:“难道他们下达的命令是反的?”
何仁辉猛地一拍大腿叫道:“完全可能!那个白脸的小太监开始说简公公统领的是五十一军,而那个兵卒却说我们是十五军。你想想,简公公手下十万人,刚好是大军总数的十五分之一,如果十万为一军的话,简公公岂非只可能是十五军,而哪里可能是五十一军呢?开始我还以为白脸小太监说错了,现在想想,他极有可能是故意说反,而那个和我们说话的兵卒似乎本来想提醒我们子时有什么事,后来突然不说,恐怕就是担心被奸细听到吧?如此一推敲,白脸小太监的话故意反着说,不明所以的奸细岂不刚好被他们一网成擒吗?”
小白脸色凝重,慢慢走到墙边,以手做剑指,轻轻把墙挖了个小洞,透过洞口向里面看,几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溃兵正笔直地站在门前,哪里是像在休息?分明就是正整装待哩!
何仁辉和小白对望一眼,小白小声数着:“十,九,八,……一!”
何仁辉和小白轻轻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兵卒,一个个猫似的轻轻踮着脚慢慢向前走。青石板路上站了一排身穿红色皮甲,身材魁伟的兵士,一个个怒目凝眉,手按刀鞘,时刻注意着面前的房屋,显然只要房屋里稍有异动,马上就会暴起杀人,正是宁杀错,勿放过!
何仁辉心里嘀咕着:“小黑她们此刻如果也在里面,岂不糟糕?”想着一抬头,白脸太监已经站在面前。单手举起,似乎就要挥下示意石板路上的雄兵们动手。
旁边一个狐狸似的道士赔笑道:“路公公,是否在多等片刻,恐怕尚有些自己兄弟在里面哩!”
路公公冷笑道:“出来的都是自己人,还没出来的不是奸细就是废物,通通留不得,给我杀!”最后三个字说得声色惧厉,雄兵猛将们弓努齐放,有些则是扔出了手里的飞爪,随着弓努的暴响,飞爪一拉,数千间房舍被拉到,石条搭垒的房屋竟然被震得粉碎。何仁辉暗暗咋舌,这些红衣甲士携手一击,威力竟然如此惊人,纵然是自己,也未必能扛得住这雷霆般的一击。看来红衣甲士的训练者高明之极,上千能为一般的甲士形成了一个妙到颠峰的组合,体内的真元竟然化做了一人,悉数叠加起来,如波涛般汹涌。
有几十个兵卒慌乱的从断壁残垣下爬出,还没爬得几步,就被雄壮的霸王卒挥刀砍死。何仁辉看被杀的兵卒似乎身手都很弱,不禁略微放心了一些,想必小黑她们已经躲开亦或是还没来得及混进城里。
路公公满不在乎地向着满地的尸体扫了一眼,邪气地一笑:“本中军奉王将军之命,带你们去采石场,尔等临阵脱逃,本来应是死罪,念在昔日镇守皇陵的一点微功,今次权且小小的惩戒一番,尔等什么时候把刚才倒塌的房屋全部修好,就什么时候在到王将军帐下听用吧!此刻带罪之身,理当警醒惕厉,万万不可再生事端。明白么?”
众溃兵略微散乱的声音答道:“小人等明白!”
路公公傲慢的一轩眉,对着一众红甲士挥挥手。
红衣甲士们脸上带着不屑,一个将佐穿着的三角眼更是厌恶地把手中武器对着一众溃兵虚点了几下,咋呼道:“快滚去采石场,快去!”
何仁辉跟着溃兵们向着倒塌的房屋背面走去,走不几步,就看到了一小片空地,边上是嶙峋的怪石,似乎这里本来是山,空地上的石头都被挖了下来,挖成的一块块石条则是被垒做了房子。
溃兵们嘴巴翕张,拼命地咒骂着,却不敢出丝毫的声音。
何仁辉心念一动,转过头向身后看,路公公正在诡异地和三角眼的将佐对视,两双三角眼里满是得意和诡谲,显然是有什么阴谋阳谋。最后,路太监低低的嘱咐几句,急急地走了。三角眼将佐则是大声吼道:“念尔等身上有伤,又是和竹林里的恶贼斗了一番,就先休息几个时辰吧!儿郎们,给我团团围住这四周,如果谁妄想逃脱,杀!”红衣甲士威猛地应了一声,把三万溃兵压缩在中间一个小圈子里。溃兵们无精打采地坐倒在地,有些则是悄悄地秘语着:“他娘的,这个刘参将,向来都是个白眼狼,把我们兄弟往死里整,怎么今天这么好心了?”“恩,是啊!谁说不是呢!”
何仁辉默默地倾听着周围众兵卒们的谈论,眉毛皱的像两条爬动的毛毛虫。
而小白此刻也是满腹疑团,眼睛正向何仁辉飘来。
何仁辉慢慢地把内息向外释放扩张,感应外界的元力,周围似乎并没高手。何仁辉稍微松了口气,将声音凝成一条细线缓缓输入小白的耳朵:“那个路太监铁定有什么阴谋!”
小白同样以拢音之法,教她说话的声音只有何仁辉能听到:“红衣甲士真元可以美妙的重叠,按理来说,如果路太监他们想对这几万人不利,他完全可以下令要红衣甲士来轻松地灭了这几万人的!他既然无心杀这几万人,可眼神里又满是狡烩凶残,可真是难捉摸了!”
何仁辉道:“小白,我和你一样的想法,这些红衣甲士明显怕极了这些溃兵会逃脱,难道我们已经暴露了吗?”
小白缓缓道:“你的意思是姓路的要红衣甲士守着,他去搬救兵了?这些卒子里面除了我们两个会不会还有其他人混进来了?”
何仁辉道:“搬救兵这个有可能,要说还有其他人,那可就不好说了,也许有吧!”
小白道:“那我们要如何应对呢?”
何仁辉半晌才说道:“没什么好的办法,到时候见机行事吧!”说完他又有意无意地偷看了刘参将一眼,刘参将正在恶狠狠地看着一堆窃窃私语的溃兵,忽然从圈外把身子拔起,如大鹏一般在溃兵头上盘旋了一圈,手里银闪闪的一柄软剑轻轻地打了个旋儿,十几个溃兵们的头颅飞起两尺来高,周围的兵卒们吓地向旁边一缩,“咕咚”一声,十几个身子倒在地上。刘参将冷笑道:“谁再敢妄加议论,这就是下场。
场子中间一片鸦雀无声,红衣甲士们却出一阵欢笑,刘参将身边几十个人把刘参将围在中间,有人说道:“刘将军的风离剑越来越出神入化了。”又有人抢着说道:“以刘将军的身手,早该升做大将军才是!”另外一个声音急吼吼道:“都怪我等道行不够,否则刘将军也不用在这里陪我们这些小的们了!”刘参将双手抱在胸前,神色傲然,一副舍我其谁的表情,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不由得露出几分激奋,似乎对于把他安排在这里守着溃军深怀不满。
何仁辉看着小白,低声道:“看来路太监并不是去搬救兵,他可能还没现我们,他离开是为了一个更大的阴谋!”
第七十六章 策反
小白踌躇道:“这个可就难猜了,究竟是什么阴谋呢?”
何仁辉沉吟道:“虽说具体是什么阴谋如今尚且不得而知,不过我们不妨来想想如何破解这个阴谋。 //”
小白奇道:“我们都不知道这个阴谋是什么,又怎么破解呢?”
何仁辉轻笑道:“他们把这三万溃兵困在这里,这必定是他们阴谋中的一环。我们就想办法不叫他们得逞,这样一来,或许事情就会逐渐明朗化。”
小白喜道:“对呀!他们把三万溃兵困在这里,而又不杀,当然是为了一个隐秘的目的,我们就偏偏不叫他们得逞。”
何仁辉坏笑两声道:“小白,你且看看我的手段,等下听我的指示行事。”
小白想到何仁辉平时的手段,不由得嫣然一笑。
何仁辉向四周偷觑了几眼,溃兵们坐在地上,表面看是杂乱无章。实际则是一堆一簇,每一堆都有一两个中心人物。
何仁辉又看了看一个肥大的红衣甲士,正满脸嚣张地向中间的溃兵们看去。
何仁辉低着头冷笑道:“老子们在外面拼死拼活,刀头舔血,你们这些王八蛋,一天到晚高床暖枕,把刀口对着自己人,还在那里耀武扬威,说什么狼卫,我呸,你们这些王八蛋连对头的一根毛都见不到,一天介残杀自家兄弟,算什么本事?”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刘参将和一众红衣甲士又惊又怒,他们万万没想到,被他们看作落水狗的孱弱溃兵居然敢对他们狼卫大放厥词!要知道,狼卫是大将军的亲兵卫队,虽然不轻易上战场,却是最精锐,最厉害的部队。账中的十五个军,任他再嚣张,也是万万不敢招惹狼卫的。这次如果不是事关者大,也不必派狼卫来做这个监工的。一众狼卫本来已经是老大的不耐了,听到这么裸的挑衅,愣了一下,眼睛都迅充血变红了,像炸了营似的跳了起来,齐声怒吼道:“你姥姥的,哪个兔羔子活得不耐烦了?给爷爷滚出来!”刘参将把牙齿咬得咯吱乱响,一双比绿豆大不了多少的三角眼狞恶地扫射一圈,落在溃兵聚集密集的一个大个子兵长身上。
一众溃兵虽然在战场上逃了回来,毕竟是见过血的军人,谁没有一丝血性,平时受够了狼卫的欺压,刚才又随意地被杀掉数百人,自己人的命就像草芥一样被对方任意践踏。一口气实在是憋得狠了,此时突然听到如此提气的一句话,把对狼卫的恐惧也暂时忘却了,大吼了一声“好!”
众人都听见声音是从那个大个子兵长嘴巴里说出来的,大个子兵长自己却是愣愣的不知所以。
刘参将双腿微微抖动,似乎随时都想凌空跳起来杀人,但想起路公公的嘱咐,一口气强自压下,怒吼道:“畜生,你活得不耐烦了么?”
何仁辉继续把声音漂移到大个子兵长的嘴边,同时用真元把大个子的嘴巴控制着一张一合,好象是在说话似的。自己却说道:“你们狼卫平时嚣张跋扈,还不是仗着人多势众,要是一个个地单干,老子有能力把你们一个个干趴下,让你们这些大尾巴狼一个个地变成满地找牙的吃屎狗。”
几千个狼卫气得嗷嗷乱叫,扑腾扑腾,同时有上百狼卫跳到圈子中间,瞪着血红的眼睛就要把大个子撕碎。何仁辉冷冷道:“狼卫果然是以多欺少的鼠辈,兄弟们,早知道我们面对那些吃人的怪兽就不该退缩,死在他们手里总比死在这些作威作福的狗手里强,咱们已经退让了一次,这次,你们倒说说,我们还退让吗?”
一群溃兵被何仁辉一席话撩拨的焰滕滕的,虎狼之师的兽性被彻底撩拨了起来,大吼着:“操你姥姥的,开干吧!干死这些*!杂种。”
何仁辉大吼道:“好样的,兄弟们!咱们即使死在他们手里,还有其他十四军的兄弟,他们一定会为我们报仇的。”
大个子兵长起初正奇怪这个声音怎么就从自己的嘴巴边说出去的,明明不是自己说的呀?这个时候,浑身的血液都滚烫了,他自己竟然也相信刚才的那番话是自己说的,当先就冲出圈子狂吼道:“干他娘的,杀,冲啊!”
刘参将本来几次想猛下杀手的,听了大个子一番话,又见到一众溃兵的反应,也不由得慌张起来,路公公走的时候严令不可和溃兵冲突,溃兵只要走脱一个,大事就可能会有麻烦。无论如何,要再稳住他们四个时辰以上,过了四个时辰,这些溃兵们马上就地处决。
目前,刘参将有把握死吃这票溃兵,但是保证他们不走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