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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音接着说道:“贫尼之所以说谎救下哪个登徒子,只是为了报答纪夫人的活命之恩和养育之恩。现在贫尼已经报答完恩情了,从此和纪府再无瓜葛。秦小姐请让开。”
秦文兰神sè复杂地看着妙音,开口说道:“入画姑娘,请听我说。今天这案子一开审,我们姊妹三人就早早地候在了这里,里面案情的审理情况,都有人传递给我们。
最后大学士时大人的话,相信入画姑娘也都听到了,现在的纪云已经悔过自新,一心向善,不再是以前那个吃喝嫖赌无恶不作的少爷了”
妙音眼睛里忽然泛起了泪huā,冷冷地看着秦文兰问道:“那又怎么样,关我什么事?”
秦文兰叹了口气说道:“纪云做了这件错事,一直愧疚无心,常对我说亏欠入画姑娘太多。妹子若是不嫌弃,就随姐姐回家吧,纪云一定不会亏待于你”
两行清泪从妙音的眼睛里流了下来,妙音倔强地看着秦文兰,愤怒地说道:“秦小姐,你这是在施舍吗?我不稀罕我要是稀罕这个,当年也不会出家了我说过了,从此之后,我和纪府再无半点瓜葛,你还是赶紧走吧”
秦文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短时间内根本说动不了入画,可是现在说服不了她,还不知道她会去哪里。将来想要再找到她,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没办法了,只有进行第二套方案了。秦文兰对端木水华和纪小雨使了个眼sè,低声说道:“动手。”
端木水华和纪小雨迅速贴近了入画,一边一个很是亲热地架起了入画,很自然地向前走去。
入画没有一点反抗,若是观察仔细的人不难发现,入画的两只脚稍稍高于地面,根本没有沾地。
端木水华小声说道:“文兰,这样行不行?虽然暂时把她的穴道点上了,可是回家之后,总是要解开的,到时候她要是大吵大闹怎么办?”
纪小雨低声说道:“放心吧,没事的。我哥说了,叫我凡事都听文兰姐姐的。我哥鬼点子多着呢,你什么时候见他吃过亏?他说的话准没错。”
秦文兰横了两人一眼,小声说道:“好了,有事回家再说。”
端木水华和纪小雨连忙闭嘴。
秦文兰手无缚鸡之力,武功比端木水华和纪小雨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秦文兰说话也是柔柔弱弱,很少发火。可是不知怎滴,接触的时间一长,两女竟然都有点怕秦文兰。
四女很自然地登上了一辆马车,向状元府驶去。
马车直接驶进了状元府,下了马车,小雨问道:“文兰姐姐,怎么安置她?”
秦文兰说道:“把入画姑娘送到抱琴哪里吧,你们都留点神,千万别在言语上得罪了她。好了,你们快去吧,我去找纪云,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小雨吐了吐舌头,乖乖地和端木水华把入画送到了抱琴那。
抱琴和入画以前的时候,都是纪夫人的婢女。抱琴说话,肯定要比她们说话好使。
果然,见到抱琴之后,端木水华解开了入画的穴道,入画也没有大吵大嚷。
两女悄悄地离开抱琴的房间,纪小雨吐了吐舌头说道:“对啊,抱琴和入画是老相识,让抱琴说服入画再好不过,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端木水华笑道:“你要是事事都能想到,不成文兰了?”
秦文兰来到诏狱去见纪云的时候,纪云的牢房中还有一个探监的官员,秦文兰并不认识。
看到秦文兰到来之后,那位探监的官员识趣地告辞而去。
秦文兰笑道:“云,刚才探监那位是谁?我没打扰你们谈话吧?”
纪云连忙摇头说道:“是吏部的一位官员,我也不认识。文兰,你来的正好,和他谈话,闷也闷死了。”
秦文兰正sè说道:“云,我今天来,是有件正事要和你商议。入画姑娘不念旧恶,以德报怨,在大堂之上救了你。如此大恩,你准备怎么答谢人家?”
纪云头疼地说道:“文兰,她今天在大堂上帮助了我是不假,可是我和她之间,实在没什么旧恶。以前轻薄她的人,可不是我。”
秦文兰‘噗嗤’一声笑道:“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可是人家入画姑娘知道吗?你别转移话题,我问你,你准备怎么答谢人家?”
搔了搔脑袋,纪云为难地说道:“答谢?要不,多给她一些金钱吧嗯,这种答谢只怕她未必肯接受。要不这样吧,你去打听一下,她在那座尼姑庵出家,然后咱们出资把那所尼姑庵大大修缮一番如何?”
正文第十四章:委曲求全第十四章:委曲求全
秦文兰没有料到纪云竟然是如此答谢法,心里虽然比较满意纪云的答案,嘴上却抱怨道:“人家冒着天大的危险,顶着天大的压力,更有着常人难及的xiōng襟,才能做出如此义薄云天的事来。
人家这么做,难道是为了贪图你的钱财?这样的好姑娘,根本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一旦错过,可就追悔莫及了。”
纪云揉了揉鼻子,迥道:“文兰,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她不贪图钱财,我还怎么报答她?依你之见,怎么做才好?”
秦文兰笑道:“这样的事情还用我教,娶回家得了呗”
纪云连忙摇手说道:“不行不行,这个玩笑万万开不得。且不说我有了你,心中便再也装不下别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接纳她。最要紧的,人家是个女尼,说这种话,是要亵渎佛祖的。阿弥陀佛,弟子乃无心之失,万望佛祖恕罪。”
听了纪云的表白,秦文兰心里颇为感动,虽然这种话纪云天天都说,但是每次听到,都忍不住地发自内心地喜欢。
秦文兰幽幽地说道:“云,你说的那些,我何尝不知道。我提这种要求,并非是心血来潮。今天我去见入画了,我也曾对她提起过这件事。
她反应很强烈,根本就不同意我的提议。可是留神她说的话,说的乃是‘那又怎么样,关我什么事’。刚开始交谈的时候,她还一口一个贫尼,到了后来,就改成我了。
她当初出家,也是被逼无奈,我看她根本就没有佛心。你站在她的立场好好想想,好好一个女儿家,遭受了自家少爷的侮辱,被逼无奈出家当了尼姑。
可是出家并不是她的本意,从今之后,她只有守着缁衣佛经,日日敲着木鱼,直至老死。可是这种生活,根本不是她想要的生活。这对于她来说,该是何等的残忍?”
纪云痛苦地揉了揉脑袋,无奈地说道:“文兰,我完全赞同你的话。怜悯之心人皆有之,我也知道她可怜,可是可怜不能等同于爱情。我不喜欢她,就算娶了她,她也不会幸福的。”
秦文兰恼怒道:“你怎么能这样?实话告诉你吧,人我已经接到状元府里去了,话我也跟人家说了。只等那天她点头答应了,就马上成亲”
纪云猛地站起身来,横眉立目,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昂然说道:“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
秦文兰柳眉一蹙,似笑非笑地问道:“云,你可说准了?那好,我告诉你,如果你不答应娶她,我就不答应和你成亲。我说话算话,你自己看着办吧”
纪云的英雄气概马上消失不见,拉着秦文兰的手死乞白赖地说道:“文兰,这件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不用说的这么死吧?就算我想娶人家,人家对我恨之入骨,还不一定肯嫁给我呢
要是她不肯嫁给我,难道你也一辈子不和我成亲?我观察后发现,入画姑娘对我的恨,根本就是切齿难忘的仇恨,这种仇恨,只怕一辈子也难以化解,她又怎么肯答应嫁给我呢?”
秦文兰幽幽一叹,说道:“云,你太不了解女儿心思了。你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对女儿家来说,她几乎就没有了别的选择。这些年的古佛青灯,入画想必吃了不少苦头吧?
出家生活过厌了,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又转xìng了,你说她还会誓死不嫁吗?云,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当我极力促成别的女人嫁给你,心里就很好受吗?
可是若非如此,我会心里不安。入画是个可怜女人,你万不可负了她。”
话说到这种份上,纪云实在想不出推辞的理由了。说起来好笑,本来妻妾成群乃是自己最大的梦想,没想到事到临头,自己竟然极力反抗,差点誓死不成。更可悲的是,反抗还失败了。
入画纪云是见过的,是个相当不错的美人胚子。不过一想起她曾被前任哪个hún蛋侮辱过,纪云心里就觉得腻味地荒。当然,这种话纪云是万不敢对秦文兰说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当被娶不能避免的时候,我们要学会享受。对于这种结果,纪云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见纪云非常勉强地才答应下来,秦文兰还是比较开心的,奖励了一个香wěn,便辞别回府。
接下来,本来很平静的日子忽然被打破了。
探监的人一天比一天多,先是练剑的时间没有了,再是和秦文兰的幽会也屡遭打扰。
到了最后,竟然连上网的时间都大大缩水。
人在监狱,不就是图个安静嘛,如今,连我最后一点享受都打破了。纪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可是人家都是笑脸迎上来的,提着好酒好菜,满嘴奉承话。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纪云想发火都无从发起。
原来 自从皇上审完案之后,风向忽然间就变了。
皇上号召全体官员共同学习纪云精神,明摆着是要重用纪云了。
而且,黄上在审案的时候,就有偏袒纪云的意思。这个纪云圣眷正隆,他日必定青云直上。
现在人还在监狱里面,还好接近一点,要等到人家出狱了,只怕想见个面都困难了。
因此,许多存心巴结的官员,纷纷来诏狱和纪云拉关系。
到了后来,连诏狱的狱卒都不胜其烦,不过这些天伙食是大大提升了,纪云一个人哪能吃得了那么多东西。吃不完的,都分给了狱卒。并且外财也是平时的五倍以上。
看在钱的面子上,这些狱卒态度还是比较不错的。
三皇子也有烦恼,而且是很烦恼,相当烦恼。当然他的烦恼和纪云的烦恼完全不同,他的烦恼根本就是因纪云而起。
三皇子在烦恼,包怀仁则是如坐针毡。
张建成摔碎了第三把茶碗,指着包怀仁怒骂道:“草,你是猪脑袋啊,还是最近脑子被驴踢了?在纪云的事情上,你就没办成功过一件事你说我养你什么用?”
包怀仁唯唯诺诺,心里却是怒火冲天,恨不得拉过张建成狠狠地痛扁一顿。
丫的纪云的事你能都怪到我头上去?谁知道这丫的这么能闹腾?你就是派哪个谷若虚去办,还未必办的比我好呢再说了,就为了这件事,这几天可是天天骂我。你不烦我还烦了呢
不过这些话,包怀仁只敢在心里YY,是不敢流lù于表面上的。
训斥了一顿,估计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张建成冷冷地问道:“怀仁,南诏那边安排的怎样?这次可千万别再出什么差错,若再出了差错,那就要惹人笑话了。”
包怀仁连忙说道:“殿下请放心,这次保管出不了差错。南诏那边的人选,乃是新任的南诏知州所挑选出来的。新任的南诏知州,绝对可以信任。”
张建成冷笑道:“但愿如此这件事情若是再办不好,我看你也没什么用处了”
说完,张建成一甩手气哼哼地走了出去。
包怀仁使劲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摇头叹气地走了出去。
半月之后,南诏新任知州张玉并状告人黄十三抵达了皇城。
大理寺大堂内,和上次同样的格局,人员也相差无几。除了原告变了几个人,其他的还是原来的人。
只不过这次现场气氛和上次完全不一样。
上次时迁和赵阁老虽然紧张,但是还有底气。但是这次,却是一点底气都没有了。
上次两位大佬都隐约看了出来,那个林慕白的弹劾,只怕是确有其事。只不过那个小尼姑被纪云的人格魅力所感动,临场变卦,说了瞎话。
两位大佬实在想不出别的解释出来,只能归结于纪云的人格魅力。
可是这次的事情,两人打死也不信纪云会做出那种事情来。那么这次的事情,就完全是诬陷了。
可是诬陷更加可怕,只要伪受害者一口咬住不放,你还真拿他没办法。
相比于时迁和赵阁老的紧张,八皇子这次则比较轻松,脸上甚至隐隐还有笑容。
三皇子的脸上,则是铁青一片,与上一次的表现大相径庭。
最后,主审官皇上登场,这桩案子的审理工作,正式开始了。
张国基问道:“你便是黄十三?”
黄十三身材高大,面貌黝黑老成,一双手掌粗大,上面布满了老茧。此时听到皇上问话,慌忙跪倒在地,口不择言地说道:“是是,俺叫黄十三。”
张国基皱了皱眉头,身后的太监总管呵斥道:“放肆,不懂一点规矩回皇上的话,要说启禀皇上,你来之前,难道没人教你吗?”
黄十三磕头如捣蒜,连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