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你这种态度,已经偏离中庸之道很远了,君子慎独啊!不过总体说来,你的学识还是不错的,好好端正态度,学问自然长进。执事,带他去上课吧。记得下次来上课,把学费带来,一年四十两银子。”
纪云唯唯诺诺地答应着,心里腹诽道:这什么狗屁监丞,胡言乱语,狗屁不通。最高学府的领导,就是这种气度?真是愧对国子监的名头。
执事领着纪云向游廊东面走去,一边介绍道:“这边是你们上课的地方,共分六科,国子、太学﹑四门﹑律算﹑书等六学。最近又加设一学科,‘自然’学科,宋先生执教。
我朝国子监规矩和前朝有些不同,这些学科,学生可自行选修。今天有太学、律算、自然三学上课,不知你想上什么科目?我好送你过去。”
传统六学,纪云都不感兴趣,倒是对这个新设的自然有些好奇。因此欣然说道:“学生愿去自然学科听讲。”
执事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抄手游廊,向里走去。纪云纳闷地跟在后面,心想难道新设的自然学科,教室不和传统六学在一起不成?
一路穿huā度水,纪云感觉自己走进了一个huā园。身边huā草成荫,亭台翼然。旁边一条小溪,流水汩汩,向着假山那边流去。向前走不两步,便是一座精巧的石桥。石桥上面地势比这边要高,站在这边,看不到石桥另一边的景sè。
踏上石桥,走到石桥顶端的时候,纪云忽然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第三卷:名动皇城第四章:粒粒皆辛苦在这美轮美奂的huā园里面,竟然突兀地出现了几间草屋,屋前还有着一亩见方的良田。最令纪云感到诧异的是,良田里面,竟然还有人在耕种。纪云几乎怀疑自己看huā了眼。
这可是国子监里面的huā园,怎么就蹦跶出草屋良田,还有种田的农夫出来了?仔细瞅了瞅,原来种田的不是农夫,而是一群衣着华丽的公子小姐。
执事用手指了指,对纪云说道:“好了,前面就是上自然课的地方,你自己过去吧!”
这种上课方式,放在地球上叫做实践课,完全是司空见惯。可是放到异界这旮旯,还是很新颖的,和我的传单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些同chuáng和老师都背对着纪云,没有看到纪云的到来。纪云走到众人后面,只见三十多个青年男女站在地头观望,地里有四个年轻的公子正在拉将子。
将子是一种播种小麦的木制工具,纪云小时还还拉过。当然纪云看到的将子,和他记忆中的将子有些不太一样。现在这个将子,要比他记忆中的宽大粗笨。
地里调的席垄笔直周正,地里的四个人竟然硬生生地把地将成了S形。向前拉了不足五米,正中的公子一甩将杆,从怀里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愤愤地说道:“不拉了,不拉了!累死我了!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呢!”
余下的三人也纷纷停下手来,直嚷嚷着不干了。
只听地头上一个女子说道:“唉,同学们,将来你们都是要做官的!其中一大部分,是要从地方官做起的。做地方官,就要关注地方农耕。你们一个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事稼穑,怎么关注农耕?
再说了,就算你们不做地方官,也要心怀百姓。民以食为天,国以民为本,你们这些皇亲国戚、达官贵族那个不是靠这些百姓供养?你们只不过拉了一下就受不了了,可知道农夫在地里是如何劳作的吗?”
这个女子的一番话,使纪云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跟土地打交道。一辈子的农民,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累?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纪云想着父亲,想着家乡的朴实的农民父老乡亲,忍不住吟出了这首诗。
“好!好诗!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能如此深刻地体会到百姓的艰辛,将来必定是个好官!”
随着这个女子的话语声,所有的公子小姐一起回过了头,眼光顿时都集中在了突然出现的纪云身上。
纪云mō了mō鼻子,尴尬地说道:“学生纪云,前来报到。”
“咦,是你?”先前训话的那个女子差异地说道。
纪云抬头看去,训话的那个女子赫然便是宋心怡。联想到刚才执事所说乃宋先生授课,纪云很尴尬地发现,这个昨天在酒楼偶遇的美女,竟然便是自己今后的女先生。
“额,是我,宋先生!”
宋心怡微笑道:“昨天没来得及问你姓名,原来你还是我们国子监的学生!纪云,莫非便是写《爱莲说》的那个纪解元?”
我有这么出名吗?人还没到,名声先传过来了?纪云再次尴尬地mō了mō鼻子,说道:“正是学生!”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清新脱俗,还画的一手好画,又懂得民间疾苦!好一个纪解元!你这些同窗都不懂得耕种,纪解元过来示范一下如何?”
纪云点头说道:“好吧,我来试试!再来三位同窗过来配合一下如何?”
当下从那群学生里面走出了三个人。纪云在后面掌舵,前面三个人拉将。
将地最重要的是掌舵,需要掌舵的人在后面调整方向,控制节奏,还要左右摇晃将子,使种子均匀播种。纪云以前从未掌过舵,但掌舵的要领早已耳熟能详,这次不过是实践一次罢了。
在纪云的指导下,四个人很快协调一致,用很业余的水准将起了地。
其他的学生见纪云等人干的有模有样,不由在后面大声叫起好来!来上自然课的这些学生,都是些爱好新奇的公子小姐,对于新奇事物充满了好奇。
原先没有人懂得操作,兴致一下子便降了下来。这下来了个貌似专业的纪云,将的有模有样,众学生的兴致一下子被提了起来。那三个学生拉了一会拉累了,马上便有十几个人上来替换。
当然,掌舵的一直是纪云。过了小半个时辰,一亩多地全部将完。众学生看着将的还算整齐的田地,只觉得自己做了件了不起的大事,纷纷兴奋地吵嚷起来。
而通过这一件事,纪云便融入到了新环境中。
接下来的几天,纪云也是有自然课的时候才来上课。上自然课,纪云感觉仿佛又回到了指点江山、jī扬文字的大学生活。随着一起上课的次数增多,纪云和这些同学们也是越来越熟,并且威信也是越来越高。
宋心怡的自然课很有特点,纪云觉得这个课程的全名应该叫做自然科学。自然学科贴近实用,范围很广,很多都是科学启méng知识。这些东西放到地球上,基本上连小学生都能知道。可是在这儿,却令这些公子小姐啧啧称奇。
纪云每次都能给他们带来惊奇。瓶子里的水煮沸后冷却,再泼上凉水,竟然还能再次沸腾;用中间厚两边薄的玻璃片折射阳光,能把黄纸引燃;神奇的无字天书……
纪云的很多发明,连宋心怡都大huò不解。常常不耻下问,虚心请教。纪云的博学之名,渐渐在国子监传开。
渐渐的,从同学那里了解到美女老师宋心怡的一些情况。宋心怡是皇城很出名的才女,听说在十岁的时候便名动皇城,十六岁的时候便在国子监执教。今年已经芳龄二十有六,却未出嫁,也没听说有婆家。
宋心怡的家便在皇城,但是平时都是住在国子监里面的教师宿舍。自从知道纪云住在国子监附近之后,便时常去串门。
第三卷:名动皇城。。/:富贵论宋心怡到纪云租住的独院拜访,一开始抱琴还醋意十足。慢慢的,抱琴发现,宋心怡每次来访,和纪云谈论的无一不是学问上的事,sī人问题从来都没谈论过。宋心怡很喜欢抱琴,没事了倒是喜欢和抱琴谈谈天。
渐渐的,抱琴和宋心怡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现在宋心怡的造访,倒是有一半是冲着抱琴去的。
这天,国子监没安排自然课,纪云呆在家里无事可做,便准备带着抱琴外出赏菊。正要出门,宋心怡突然来访。
往常宋心怡没在这个时候造访过,抱琴一愣,赶紧把宋心怡往屋里让。
宋心怡一笑,说道:“我不进去了,这次来,是想请纪云陪我赴一个诗会,不知道方不方便?”
纪云笑道:“我倒是没事,没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只是不知宋先生要赴什么诗会,还需要我的陪同?”
犹豫了一下,宋心怡说道:“这个诗会,我本来是不愿意去的,但是又不能不去。到了地方,你只说是我的朋友,坐在我的身边,也不要多说话。这样不至于得罪人,也算是为我解了围。”
纪云一听,哈哈笑道:“学生明白了!一定是有人追求先生,而先生又看不上眼,所以才拉学生当挡箭牌。这个忙,学生帮了,”
宋心怡感jī地说道:“谢谢你,纪云!不过这样一来,你说不定要得罪人,你考虑清楚,也可以选择不去。并且就算你不去,我也不会怪你。”
纪云哈哈笑道:“宋先生,不知诗会在什么地方,咱们还是快点过去吧?”一边说着,一边抬脚向外走去。
宋心怡犹豫了片刻,连忙跟了上去。外面停了两顶轿子,宋心怡和纪云分别坐了,轿子一前一后向城里走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轿子停了下来。下来轿子,纪云发现来到了一处园林前面。这个园林的规模宏大,上面书有‘上林苑’三个大字。门口还有着全副武装的士兵把守。
宋心怡微微一笑,当先向里面走去。宋心怡似是这里的熟客,把守的士兵纷纷躬身向她行礼。
进入上林苑,走不多远,便来到一个小huā园前,上面写着‘菊园’。
菊园不大,方圆里许。里面全是盛开的菊huā,各式huāsè,各种品种的菊huā都有,很多品种都是纪云所不认识的。在菊园的正中,建有一所凉亭。此时凉亭里面的檀木桌上,已经坐了三男一女。
这三男一女听到这边的脚步声,都站起身迎了过来。中间那个男子是个二十多岁的胖子,浑身上下珠光宝气。两边的男子长相仿佛,左边的看上去二十多岁三十不到的样子,右边那位有三十五六岁了。
右边那位男子身边有一个红衣少女,丰xiōng细腰,腮凝新荔,鼻腻鹅脂,一双鲜红的嘴chún显的厚了一些,却更添了几分xìng感。
右边那位男子开口笑道:“宋才女,你又迟到了。这位是?额,刚才我们都商议过了,这次我们来就是为了赏菊。因此世俗身份一律不提,单单称呼名字即可。”
宋心怡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心怡遵从便是。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国子监有名的才子纪云。纪云,这位是张建成公子,这位是孙隼公子,这位是张世昌公子,这位是李碧然妹妹。”
张建成待宋心怡介绍完,一伸手说道:“心怡快里面请。”竟然完全没有理会纪云,把纪云当成了空气。
纪云也不气恼,笑笑跟在了宋心怡身后,向凉亭里面走去。进了凉亭,宋心怡在东边坐了,张建成正要跟过来,却见纪云紧挨着宋心怡坐了下来。
张建成脸上神sè一僵,对孙隼使了个眼sè,然后大家先后坐了下来。
孙隼抬起一张肉嘟嘟的肥脸,慢条斯理地把自己戴满了戒指的手放到了石桌上,说道:“这位是叫纪云对吧?还是什么国子监的才子?不知道才子知不知道我手上这些戒指的来历?不知道才子知不知道我身上的衣服是什么布料,出于那位大师之手?”
纪云老老实实地说道:“纪云出身低微,实在不知。”
孙隼哈哈笑道:“谅你个穷酸小子也不知道。我手上这五枚戒指,分别是祖母绿、红宝石、蓝宝石、猫眼石、碧玺。这五枚戒指,也寻常的很,加在一起,也不过值得百万银子。我身上这身衣服嘛,料子是用的……哎呀,你看我糊涂了,这些顶级的料子,岂是你这种穷酸书生所能知道的?说了你也不知道,你们说是不是,哈哈哈哈!”
张建成和李碧然脸上lù出鄙夷的笑容,张世昌则微微摇了摇头,宋心怡则是脸sè铁青,满脸怒sè。
纪云恭恭敬敬地说道:“孙公子所言极是,这些东西,你就是说了我也不知道……”
孙隼更加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张建成和李碧然脸上的鄙夷之sè更甚。张世昌笑着摇了摇头,转头看向了别处,宋心怡除了怒sè之外,更多了几许失望之情。
纪云接着说道:“不过,纪云却曾听过另一番见解。我堂兄纪晓岚曾作过一首诗,里面有两句是‘梨huā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我听了此句后赞叹道:‘此两句清丽淡雅,却又富贵气袭人,实在难得’
我堂兄纪晓岚感叹道:‘世人皆知珠光宝气为富贵,这实在是荼毒了富贵这两个字。所谓富贵,不过是心中的从容。富贵是一种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