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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日月-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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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太夫人一见春晓笑逐颜开,长公主姐弟二人都是她一手带大,平日就如一家人走动频繁。
仆妇们领了妙儿下去吃糖果同孩子们玩耍。
福安太夫人拉了春晓贴身坐在自己的右手边,牵着她的手问些家常话,无非长公主何时从宫中回来,驸马爷近来可有平安家书从边关捎回?春晓笑盈盈的一一作答。
朱漆盘上托的九连环吉祥如意串钱,太夫人频频夸赞:“看这三丫头这手巧的,再看这金钱串如意结子打得多么精致,喜庆吉利,颇花了番心思。”
旁边的女眷们也交口称赞,太夫人满是对韶华轻逝的惋惜叹道:“想我年轻时,也和三丫头这么手巧。”
她只淡淡笑着坐在太夫人身边,仪态安闲,对答从容。
长公主敬重福安太夫人这乳母,家中的子女也如孝敬祖母般待福安太夫人,福安太夫人更喜欢伶俐乖巧的她。
春晓喜欢福安太夫人的平易近人,倍受皇恩却毫无骄矜在上的傲气。福安太夫人总爱讲述皇上年少时晋阳起兵戎马倥偬打下江山的轶闻,春晓最是爱听,多是出于她自幼仰慕风云叱咤的乱世英雄,一来二往,自然同福安太夫人更熟识一层。
笑谈一阵儿,贺寿前来的官员频频而至,春晓就被太夫人执住手紧紧不放紧随了身边,仿佛她的手是太夫人拄的蟠龙头拐杖,令她无法脱身去同太夫人的孙女李娃这些闺伴玩耍。
心里正寻思着解数,就听人来报:“锦王殿下千岁携圣旨为太夫人祝寿来了。”
一时间众人哗啦啦起身连做一片,李府的大夫人、二夫人左右搀扶起老夫人去迎圣旨,一路沿着红线毯去到大堂,焚香接旨谢恩。
春晓这才得以侥幸脱身,李娃却牵紧她的手不放,一面推开人群欠了脚尖去寻看锦王。
“春晓姐姐,你可曾见过京城里这位锦王殿下?听说生得仪容俊雅,一表人才的。”
李娃神秘的说,春晓无奈的笑,她对此人兴趣索然,昨夜两场交锋,恨得牙根痒痒,心想还真是冤家路窄了。
李娃却执意要一睹锦王殿下的英姿,她说:“祖母说,皇上都亲口夸赞锦王殿下的容貌举止最似皇上年少时,祖母说,看到锦王就似看到年少时的皇上。”言谈举止中满是崇拜羡慕,目光搜寻在人群中。
“姐姐,快过来!”李娃瞅个空隙,倏然拉了她跻身前排
恰是一阵凉风,轻纱一抹忽然扑面而来,如婴儿柔嫩的小手顽皮地轻撩面颊,润润的,痒痒的。惊心之余她抬头寻去,见一片“锦云”翩然入眼,从她身边飘过。
眼前一亮,一袭蝉翼般轻薄透明的鲛绡迎风猎猎招展,日光下泛了隐隐珠光,风吹鼓而起如天边云霓轻渺。
那是一袭披风,别致如天衣。艳羡的目光寻源望去,心头反是一阵暴殄天物的怅然失落,可惜一袭如飞练流泻的鲛绡披风,竟是曳在锦王背后。昭怀,她只看背影就认得他。披风上飞散如乌金锦缎一幅亮泽的五尺长发,轻柔随风微散。
昭怀几步上前急趋到太夫人身边,迎上蹒跚迎来的太夫人,一抖衣襟倒身就拜,身后一片猎猎的跪拜声。
那身姿潇洒如鹰隼扶摇而下,带着几分俯视天下的霸气。
“孙儿昭怀,替父皇母后恭祝老寿星古稀华诞,愿老寿星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寿延年。”
她不由多望了几眼锦王昭怀的身影,已不似昨日搜府时头束巍峨的远游冠盛气凌人,张扬跋扈。一身锦袍,腰系玉带,风流洒脱仙风道骨般清秀,少了霸道,多了几分乖巧,若不知身份之人倒疑似孙儿为祖母贺寿大礼参拜。
福安老夫人颤巍巍地被儿媳们搀扶着迎上,嘴里不停叨念:“皇上天恩浩荡,折杀老身了。”忙将昭怀搀扶起身,搂了他看了又看,摸摸他的脸儿说:“哥儿这一来凤州就不见个踪影,老身日日在盼想呢。”
李娃揉了掌赞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真不愧是锦王,钟灵毓秀的。”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春晓听得险些作呕,哭笑不得,就这钻狗洞进驸马府的小贼浪得虚名,轻浮举止,傲慢无礼,还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呢,这李娃也特没见过男子,痴得不一般。
“走,去看你的刺绣。”她提议,李娃却呆呆的张了樱唇看锦王,春晓无奈地拉她说,“你若不去,我便走了。”
“三丫头,这边来。你来替老身鉴赏一下三殿下的墨宝,凤州这些女子中,当属你是女中状元探花,精通文墨了。” 福安老夫人叫住她,她措手不及,无奈地徐徐趋庭,却堆出娴雅的容颜。
她厌烦应酬,尤其应酬眼前这一心要将她和驸马府贬入十八层地狱的小贼。
“来来来。”太夫人唤过春晓来对锦王昭怀引荐:“你们可是见过?这是宫里的锦王三殿下,头一遭来咱们凤州,年纪轻轻,可是圣上钦命的钦差大臣。”
不等春晓答话,锦王托了腮探身在桌案上望了她对太夫人说:“这位三表妹昭怀昨日在姑母府中曾见过的。”
“是了,婆子糊涂了,倒是忘记了你们是表兄妹,这亲眷就是要常相走动的才是。”太夫人笑道。
案上展开一幅泥金的百寿图,那形态各异的寿字足见些功底,难怪人传言太宗皇帝教子极严,宫中这些皇子都是大儒所教,允文允武的。
春晓曾见过去年太子替皇上书的那幅百寿图,自然比起锦王这幅逊色许多,她也曾欣赏过皇上御笔的百寿图,显得更是含蓄浑成。眼前锦王的字足见功力,但是字如其人的轻浮取巧,收笔之处显得匆促,不够严谨。但寿宴上,她不便明言,毕竟是福安太夫人的大好日子,不好扫了兴,可是若是一味奉承,反让眼前人得意了去。

麒麟赐子

她余光见锦王笑望着自己,贼眉鼠眼的似乎又作弄般去打量她的胸颈,好在自昨夜一劫后,她誓不再去穿那袒露半胸时样的齐胸绣罗裙,给小贼可乘之机了。
她望着那幅百寿图思量片刻说:“殿下的字足见些功底。”
不知是否自己的话听来像是恭维,锦王竟然不屑一顾的悄然一笑,讥诮地叹了声说:“表妹这话倒是放之四海而皆准了。”
语气中反是沾沾自喜,鄙视她言之无物,似乎拿她当做那些阿谀奉承的小人了。若是直点出他的败笔,又似在众人面前折了锦王的颜面,让他难堪倒也无妨,若是惹得老太太不痛快,就是她的不懂事了。
但性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又令她情不自禁中眉梢一挑,眼扫了那幅百寿图,随口补道:“只是行笔布局比起皇上去年所赐的那幅百寿图,还真是天上地下了。”
她有意加重了“皇上”二字,如此说量他也无话好说,再者她所言句句是实。
锦王面颊微沉,露出不快。“哦?愿闻其详。”他一脸的不服气,上唇微微翘起。
春晓心里暗骂此人真是自取其辱,不想理会他,他却咄咄逼人的欺她无知了。
“这一捺,比起皇上的用笔可是略显轻浮了些;这个周鼎‘寿’字的一横,乏了几分庄重浑穆,古朴圆润的金石韵味。”
她玉指从薄衫小袖中伸出,指点着几个字说。
昭怀的面色惨白,不想眼前的女子竟然是位行家。
春晓微敛了笑,直了直身,连忙一句话点睛收尾:“若修成皇上的笔力,自然不易,可见圣心在天,只能让地上的凡夫俗子仰视了。”
原本听得战战兢兢的众人都为春晓捏了一把汗,听到最后这句定言,都如释重负随即笑了连声附和。
稍显局促的太夫人也常出一口气,拍了春晓的手背对昭怀解释说:“你莫要小看了三丫头,她可是宫中博文馆大才子聂惊澜,聂侍讲的女弟子,算来和宫中的皇子们还是师出同门了。”
昭怀面色微惊,眉头一挑,望向春晓显得惊讶。似乎听到聂惊澜的名字令他有几分局促不安。
春晓心里自然明白,她的澜哥哥是太子亲信,昔日神童聂惊澜年少时曾做过太子的侍读,如今也陪太子研读经史。只是自澜哥哥去了宫中给皇子们授课业,回凤州的日子反是屈指可数了。
老夫人转向春晓问:“三丫头,你和澜儿的婚事如何了?前番长公主还对老身提起,说是驸马爷今年回凤州就要操办你和惊澜的终身大事,老太太可是盼了喝你们这对儿璧人的喜酒呢。”
春晓不想老夫人提到这桩事,顿时羞得面红耳赤,低垂了头,手却被太夫人牵着无处遁逃,羞答答的不言语。
庶女嫁入名门难比登天,但所幸她有宠爱她的爹爹,先时为大哥至仁物色了庶出的才女傅家二小姐为长房儿媳,又一心将她许配给自由同她青梅竹马的惊澜表哥,当朝一品的聂丞相的大公子。
她的神思都被牵去,沉吟不语时,却见昭怀面色阴沉,目光在上下打量她,仿佛恍然大悟般,似在看一个才发现的仇敌。
福安老夫人安详地拉着昭怀的手,轻拍他的手背,低头时猛见一道断断续续的抓痕,青红微拢,心疼地问:“哥儿这手可是如何弄伤的?啊?”
一声“啊”,眼神去扫向了伺候在昭怀身后的老太监,责备道:“陆九一,你也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这是如何伺候小主子的?看看这伤,若是皇上和荣妃娘娘知晓了可是要心疼死了。”
九一公公连连告罪,那惴惴不安的神情让春晓心中暗笑,仿佛昭怀手背上的伤痕是他抓的一般。
“老寿星莫怪奶公了,都是昭怀不留心,昨日在姑母府里,被一只野猫抓挠了。”昭怀一挑眉头,扫了春晓一眼。
春晓始料不及他如此恶毒,猛地目光瞪向他,他却得意的一笑,笑里满是邪气。
“呦,野猫呀?这野猫的爪子可是没个深浅的,该不会落疤吧?要寻个郎中好好看看才是。”老夫人忙嘱咐着。
“不会不会的。”昭怀慌得撤手,脸颊微红,当了许多人有些难为情。
什么皇子?前呼后拥的,两道爪痕就如临大敌一样,亏得这些人还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如此不见世面大惊小怪的。
“哥儿呀,你那颗宝贝珠子,可是拿来给她们见识见识,总听我提及高丽国进贡的宝贝‘鲛人珠’,却没那造化一见那稀罕物。”
昭怀一阵窘意,随即说:“那珠子不曾带在身上。”
但那慌张不安的神色,仿佛那颗宝贝颇有来历。
太夫人一听就怪道:“老身这几年离了京城不见了哥儿,叮嘱哥儿的话怕都忘记了,只是皇上的叮嘱哥儿总是要记在心的,哥儿这命根子不能离身的。”
春晓不由揉揉腰间,摸到那微鼓圆圆的珠子,心想寻个机会还他才是,他找不到珠子着急,她藏在身上怕人查了去岂不更急?
提到鲛人珠,众人都满是惊奇。
太夫人神秘的说:“提起这鲛人珠,可是有个典故了。三殿下出生的头夜里,荣妃娘娘难产,娃儿是‘八卦披红’了,太医说,娘娘和小殿下,只能保一命。婆子我急,皇上更急呀。”
“啊?”发出几声女眷的惊叫声,春晓虽不懂什么是“八卦披红”,但寻思是妇人临产的事,也不便多问。
太夫人牵了昭怀的手对大家说:“荣妃娘娘那里,执意要为皇上留下一脉骨血,皇上那里也是又急又恼,这一闹就是一天一夜,疲倦之极就打个盹,不想这一打盹儿,睡得混沌的时候,就见满殿金光耀眼,殿前的幕帘微动,似乎有人躲在后面。皇上就吼了声‘幕后何人?’”
春晓总听府里的老嬷嬷们讲起诡异的事,儿时也曾深信不疑“精卫填海”那些奇事,如今却听了一笑而过。
“嘿,就看那锦帘一动,探出一只小脑袋,长了长长的犄角,是只金光灿灿的小麒麟,只探了一个头出帘幕,忽闪了宝石一样的眸子巴巴地望望皇上,又吓得缩回头去。皇上也吓到了,就壮了胆子又喝了句‘出来!’,就见那幕帏后,那只小麒麟又探出头来,那个可爱呀,嘴里衔了一粒宝珠,那金光就是那宝珠散出来的,耀得人目眩。小麒麟畏惧天威,从幕帏后挪出身来,怀里还抱了个水葫芦,里面插了根麦秸管,一边吸吮着琼浆玉露,一边摇甩着小尾巴挪到皇上的面前,一头金色的毛垂地的长。皇上看惊了,就见这小麒麟竟然跪地磕头喊了声‘爹爹’,皇上幡然醒悟,莫不是上天赐他个麟儿。这小麒麟就将嘴里衔着的那颗金光万丈的珠子吐出,托到皇上面前。皇上高兴呀,一把搂过他,可一转眼,这小麒麟就不见了。”
“去哪里了?”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多半却是哄了老夫人开心,故作惊奇的追问个不停。
太夫人慈爱的望着昭怀,抚弄他一头乌发说:“皇上一惊,就醒了,这时内侍来报,荣妃娘娘生了,诞下一子,满殿异光奇香。”
春晓心里不大信这些杜撰之词,哪里有如此诡异的事,她也曾听过什么梦熊之类的传说,也曾听人说,当今太宗皇帝出生时,高祖皇帝就是在太宗出生的前夜梦到一条金龙在府上飞腾,喊了几声‘济世安民’之类的话语,高祖惊醒,太宗就降生了。
昭怀反有些神色窘然,也敛去那种狂傲,低眉顺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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