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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大哥二哥打完招呼,何家果便准备回家,走到大门口突然看到离她们家“回春堂”相隔两条街的“妙手堂”的一叫三两的伙计躲在对面店铺的柱子后大量自家医馆,不禁有些好奇。若她真是八岁孩儿自是不识此人,可现在的她却是对此人太了解了,若不是他,他二哥又怎会一味的沉迷于赌博,甚至将她作为赌注输给周家二爷?
只他是妙手堂的伙计,此刻不在医馆帮忙却出现在这?她记得妙手堂的钱大夫是她七岁那年来到杭州开的妙手堂,虽然回春堂和妙手堂同是医馆,本是对头,可钱大夫为人正直,四处行善,与自家老爹感情一直不错,甚至两人经常探讨医术,将对方视为知己。全家去东京前,父亲低价将回春堂卖给钱大夫,而出事后,她按照原路回到杭州,更是在回春堂看到二哥,她也被钱大夫收留,并给了她和二哥一笔银子养家糊口,后是因为二哥好赌,将所有的钱输掉后还找钱大夫要来几次钱,钱大夫几次三番的想让二哥干点正经事,被二哥搅黄后才没有接济他们。
在何家果的印象中,钱大夫为人光明磊落,是个好人,按理应该不会让下人打探回春堂的情况,那三两在这是自作主张还是钱老人派来的?她要弄清楚!
幸亏她现在是个小孩,跟踪起来比较方便,何家果假装去对面糖果铺子买东西,打量着三两,三两也没注意她,毕竟她现在是个小孩不是。
过了半炷香的样子,三两便离开,何家果知道去妙手堂的位置,倒也不急,买了几颗糖再出来店铺,脚上走的挺快,面上却是四处观看,很快便到了妙手堂。
妙手堂与回春堂的热闹不同,显得有些冷清,除了钱大夫还有一座堂大夫,此刻只是那座堂大夫在为人诊治,钱大夫则在柜台前核对药材。阿三进去后与他说了几句话,何家果刚好领着东西进门,她没能看到钱大夫脸上一闪而过的不甘。
“这不是小果儿吗?怎么今天来看钱伯伯了?”何家果刚进门,钱钱博远便看到了她,想着三两前脚刚进门,何家丫头后脚便跟了过来,莫不是三两被发现了?
“钱伯伯,果儿给买了些糯米糕,刚给我爹送去,我爹吃了后觉得很好吃,让果儿给您送来。”钱博远暗自松了一口气。
“替钱伯伯谢谢你爹,刚好,钱伯伯这里有人送来的新茶,你带些回去给你爹尝尝新。”
“谢谢钱伯伯,我爹肯定喜欢!”何家果一脸喜悦,嘴巴里还有刚进门前吃的糖,说话一块便有些口齿不清。
钱博远看着何家果的样子不禁自嘲,面对这么一个小孩怎么会起疑心呢。笑着将茶叶包好递给何家果,“有空过来玩。”
“嗯,有空我去找绍敏姐姐玩。”钱绍敏是钱博远小女,比何家果大一岁。
“好!”待何家果走远,钱博远还是向三两确定了一番,“她是不是跟着你过来的?”
“东家,何家小姐第一次来咱们妙手堂,她和小的是第一次见面,怎么会跟踪小的,而且小的很小心,陇川街人来人往,她个子那么小,很难看到小的。”三两怎么会说自己忙着查看回春堂的情况根本就没注意何家的小丫头,闻言赶紧搪塞过去。
得了三两的保证,钱博远这才彻底放下心。
第一卷 第三章 母亲
何家果回到荷花巷的时候,大概刚过午时,虽然从回春堂到妙手堂来回就四条街的距离,奈何她人小腿短,加上心中有事不免走的有些慢,到了门口便见何家乐和母亲站在门口四处张望。
糟糕!她忘了给父亲送午饭的事,哎呀!她真是太笨了。。。。。。
何家果羞愧的走上前,门前的两人看到她均是一喜,何付氏上前一步搂住她,“我的儿终于回来了。”
“妹妹,你跑到哪里去了,害我们大家都很担心。得,我还是赶紧回医馆给爹和哥哥报信,免得他们担心。”何家乐这么一说,何家果更是难过。
“娘,二哥,我错了。我应该和你们先打声招呼。”
“回来就好。娘就担心你被人掳走了。家乐,你赶紧去吧,想必你爹和大哥等急了,下午你就不要呆在医馆了,回来看书,县试你勉强通过,眼看离府试的时日不长了,你可要好生把握。对了,记得将食盒带回来。”何付氏一边带着女儿往屋里走,一边交代儿子。
“啊!又要看书啊。。。。。。”身后传来二哥鬼哭狼嚎的声音,何家果不禁摇头,二哥一直不愿意读书,这也是当初父亲决定去东京的原因之一,当初钱博远的长子钱绍坤在东京外祖家有先生教学备战春闱,当时钱绍坤十四岁便已取得乡试第二名,做了亚元,十分不错。得知何家乐读书不行,便向父亲推荐了钱绍坤的夫子,并写了推荐信让父亲一并带上。
“娘,我也想看书、写字,您能不能教我?”何家果想如果何家乐知道以后发生的事,也许就不会这样了。她想着很后悔当初没有多认些字,学习算账,否则也不会只靠给人做针线、给人干粗活维生。
“果儿怎么突然有这种想法?”
“果儿想如果果儿认真看书、能写一手好字,哥哥肯定会羡慕,不会这般不愿意看书。”
“咱果儿真懂事,那娘教果儿识字,让爹教你练字好不好?”何周氏虽然不解女儿为何突然好学起来,但因为是好的转变倒也没多想,只觉得孩子长大了懂事了。
何家果开心的笑起来。
听到动静的何伯和何妈早已迎了出来,念了声‘阿弥陀佛’,将何家果左右看看,何伯便让何妈去张罗何家果的午饭。
“娘,何大叔、何妈,果儿本来给你们带了糕点,只是到头来却换来了茶叶,这是别人给爹的,果儿只能下次出去再给你们带糕点了。”说完便将茶叶交给母亲。
众人听了均是笑着夸何家果懂事,寒暄几句,何伯和何妈便各自忙去,而何付氏在听了何家果的话后便一脸凝重,将果儿带到正房。
“果儿,告诉娘这茶叶是怎么一回事。”
“娘,果儿真要和您说这事呢,爹让果儿回家帮您,果儿便想着你们在家制药劳累,回家帮忙洗洗菜也是好的,只是刚出门口便见一男子躲在对面的柱子后盯着我们家回春堂看,女儿一时好奇便也躲了起来,等他走后一直跟着那人,娘你猜那人是谁?”何家果说完故作神秘的问母亲。
“果儿竟然和娘打谜语,那娘想一想,那人是不是进了家医馆?”看着桌上的茶叶,何付氏心中隐隐已经有了答案。
“娘真厉害!这也能猜中,那人居然进了钱伯伯家的医馆,女儿一开始不知道,跟着那人进去,幸亏女儿带着给你们买的糯米糕,急中生智撒谎说是爹吃了糯米糕觉得味道不错,让果儿给他送去,要不然真要被钱伯伯怀疑了。娘,果儿撒谎了,果儿是不是好孩子?”何家果说完看着母亲的表情,见母亲已经起了疑心,暗中松了一口气,便是撒娇转移话题。
“果儿很聪明,这件事是钱伯伯不对,果儿撒谎是顺着钱伯伯的意思,果儿做的很对。”何付氏收起心思,将女儿圈在怀里轻轻的抚慰女儿,想来想,让女儿面对自己,“果儿,看着娘,娘想和你说,我们要善于变通,只要不违背原则,不伤害别人,最主要的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一些为别人好或者是保护自己的谎言便不叫谎言。懂娘的意思吗?”
何家果突然很想哭,如果母亲早和她说这些,她在现实中是不是就不会做妾?她不管二哥做的是对是错总是一味的迁就、隐忍是不是一开始就是错的?
“娘,果儿明白!我们不能愚昧,最主要的是要保护自己不被别人伤害,也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就是对的,是不是?”
“嗯!果儿真聪明。”何付氏面对八岁的女儿没有太多的要求,只是心中对钱博远有了一些戒备,想着等当家的回来简单提提。
想到自己夫君与钱博远的关系,何付氏不禁头疼,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向不喜与人来往甚密的夫君竟然与同为医者的钱博远关系甚好,甚至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她对钱博远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按理说,钱博远谈吐不凡,相识这一年行为更是无话可说,甚至有时候他家药材不够的时候还帮过他们。可她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想到他家的医馆叫妙手堂心里便有种异样的感觉,做杭州,人人都知道她夫君的医术精湛,妙手堂的生意一直不是很好,钱博远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另有打算?
果儿应该不会撒谎,钱博远让人盯着他们家意欲为何?
何家果用了午饭,便缠着何付氏教她识字,有些事得慢慢来,她只盼着梦能找做的时间更长一些,让她多享受一下现在的时光,多学些东西总是好的,若是回去了她也能更好的活着!因为有了现实中的阅历,学起东西来倒是快了很多,毕竟有些字是见过的,只是不认识罢了。
虽然她很想抓紧时间多学些东西,可无奈何付氏要操持整个家庭,不能时刻教导何家果,何家果便想到了钱绍敏,说起来,钱博远与自己的父亲相比还真是有远见,不论对儿子还是女儿都注重教育,舍得花本钱为他们请夫子,钱绍坤已是举人不说,钱绍敏在十三岁的时候也已经是杭州城内有名的才女,只可惜她十二岁的时候,钱绍敏便嫁到了东京,至于嫁给谁,只听说是东京大家族,丈夫是什么世子,具体却不得而知。
她可以向比她大两岁的钱绍敏请教,现实中她那般糟糕绍敏姐姐都不曾嫌弃自己,她一直很感激,想着她还真不曾见她十岁的模样,心中还真想见见她。可她现在都不曾见过何绍敏,该找个什么理由去见她呢?
“娘,果儿想起来了,钱伯伯让果儿有空去找绍敏姐姐玩,果儿想绍坤哥哥读书厉害,绍敏姐姐也应该很厉害,您又有事要做,果儿能不能让绍敏姐姐交果儿?”
何付氏看了看天色,想着时间还早,女儿也是好学,而且让女儿多去钱家走动说不定能知道些什么,便让何妈拿了上好的白色棉布以及一块红色丝绸。
“钱伯伯给你爹送来茶叶,我们也理应回礼才是,既然你找钱小姐玩,那就带些礼物过去。”何家果看到红色丝绸心里十分舍不得,要知道这么一小块丝绸得半贯钱,够她家差不多半个月的开销了。
“娘,要不丝绸还是留着您自己用吧。”
“傻孩子,这是你向钱小姐学认字的束修。娘还没去过钱府,你若去了,回来好生和娘说说钱伯伯家和咱们家有什么区别,还有钱伯伯家还有什么人好不好?”
“嗯,果儿明白娘的意思。”
何付氏让何伯送何家果出了门便是叹了口气,女人就是这般约束,钱博远每次找夫君,自己得避开,夫君更是正人君子,从不过问人家家事,她除了知道钱府在梧桐巷,长子在京读书,已经通过了举人的乡试,其他竟是一无所知。
第一卷 第四章 绍敏
何家果却没想到她要求上进的心被回来找她玩的何家乐得知后,让何家乐受到了打击,早上起床对他不理睬,光顾着大哥也就算了,这会竟然不再沉迷于玩乐,竟然要识字写字不陪他玩了,再过段时间岂不是看都不看他一眼?
“娘,我看书去了,果儿回来了,让她来找我,我倒要看看她认识几个字!”
看着儿子气冲冲的样子,何付氏倒是开心,孩子知道上进了总是好事,若是一直保持这样的态度,后天去上学,夫子一定不会向以前一般。
何伯带着何家果到了梧桐巷便不知所措,梧桐巷居住的人较多,这么多的人家,他哪知道哪家是钱大夫家啊。
“何伯,我记得钱伯伯提过,我若没有记错的话,他们家是在梧桐巷16号。”何家果适时提醒,她对钱博远的家还是比较熟悉的,不知道钱博远的赵姨娘有没有进门,若是进了门只怕日后她就没那么多机会找绍敏姐姐了,赵姨娘实在令人厌恶。
老何找到钱家,便是敲门,开门的是钱家的下人,待看到来人是一个穿着麻衣的中年男子带着一小姑娘,十分不屑。
“大哥哥,请问这是妙手堂钱伯伯家吗?”
“对,这里真是钱府,敢问您是哪家小姐?”见眼前小姑娘说话倒是客气,梳着双髻,上身穿粉色襄青边短棉衣,下穿青色长裙,倒也端庄,最主要的是她称呼自家老爷伯伯,想来与主家关系匪浅。
“我是回春堂何大夫之女,想见钱小姐,不知大哥哥能否通传?”因为这个下人也见过,是典型的小人,便笑嘻嘻的塞了十个铜板,虽然不多,但以她现在小孩的身份也可以了。
“好,请稍等。”何家果知道这一等,至少要等一盏茶的功夫,钱府较她家是大的多,为三进院子,从大门到二门,再由二门传话,来回快的快也得一盏茶。
这一盏茶的时间,何家果脑子又开始转了起来,钱博远的夫人听说是户部秦郎中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