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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估计是自己力气不够的缘故,或者是男人太皮糙肉厚。他居然没死,只是身体在抽搐。
耳朵也有点蒙,估计是刚刚那人惨叫声太过大,震得她耳膜都一鼓一鼓的。等耳朵稍微舒服了,她这才看向其他人。
突然出现的流血冲突,让在场的人都愣了。只有香粉院头牌不为所动——她看过钟老板杀那个太医,所以第二次遇上这样的情况,就不激动了。
“来人,抓刺客!”康庄庄主一拍桌子,惊怒异常。
被钟宸惜弄得半死不活的那位,是本朝的一位军中将领。官虽然不大,但却掌握着本朝和龙翔国很多的军事机密。
所以,康庄庄主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认为钟宸惜是被人派来的刺客。
钟宸惜觉得有些好笑,自己一个弱女子,竟然和刺客那群高级生物联系在了一起。不过既然已经做下了事情,逃跑是没用的,康庄太大,光是进出的路,都记不住。
“不用来抓,我自己会走。”钟宸惜很是配合。
是刺客,就要等着官府的提审。不会暂时要命的。所以,钟宸惜被误认为刺客,人身安全反倒有了保证。不就是先饿着肚子关小黑屋吗?
暗卫已经去通知人手来解救她了。只是不知道,他会通知谁?——姬怀胤?狐九昀?薛凝采?平心而论,她只希望薛凝采过来。她不要再欠下姬怀胤和狐九昀的人情。
人品荡漾卷 第六十七章 惊世之吻和慕轩兰的理想
“老板,醒醒,别再睡了!”头牌过来,扶起老板。
钟宸惜迷迷糊糊醒过来,打了个呵欠。
旁边围观的一群人都很无语,这女人在这种环境下居然也能安睡?
眨巴几下眼睛,钟宸惜看到姬怀胤那张放大的俊脸,干笑:“公子果然料事如神。之前就预计我们还能有缘再会,这不,才多久,又见面了……”
姬怀胤冷了脸:“我是希望我们还能见面,可是不希望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你知道我为了保你,费了多少力气吗?”
听姬怀胤滔滔不绝地形容他为了救出钟老板而做出的种种努力,钟宸惜只是看了一边的头牌一眼。
头牌会意,清清嗓子汇报道:“老板,姬公子一来康庄,只说了两个字‘放人’,然后康庄庄主就点头了。”
钟宸惜笑:“姬公子,你方才应该跟我讲‘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这样说不定我还会更感激你。”
姬怀胤看自己被戳穿,也丝毫不恼。他弯下身,向钟宸惜伸出手来,道:“起来吧,我送你回去。”
钟宸惜本来想自己站起来,无视掉姬怀胤伸出的手。但姬怀胤明显不肯罢休,一副你不让我牵着我就不让你起来的模样。
无奈,钟宸惜只有大方地,把自己的柔荑,放到姬怀胤手心中。他的手有一种温热,一瞬间,让她原本冰凉凉的手很舒服。
狐九昀匆忙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姬怀胤拉着钟宸惜的手,缓缓散步在夕阳里。好似……相爱男女间的约会。姬怀胤还不时低头,和钟宸惜说着什么。
而钟宸惜也笑了,那笑容温暖而明媚,却让狐九昀感到尤其刺眼!
心浮气躁!
狐九昀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已然掀起滔天骇浪。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之意,瞬时弥漫四肢百骸。
他一直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站在那里,所以钟宸惜和姬怀胤过了很久,才惊觉狐九昀的存在。
面对狐九昀的视线,钟宸惜颇有些不自在,甩了甩手,想要挣脱姬怀胤。但姬怀胤却把她的手捏得更紧,走上一步对狐九昀道:“王爷也和钟老板相熟?”
原来钟宸惜的那个暗卫,通知了姬怀胤之后,还是觉得不放心,又去通知了薛凝采。于是狐九昀也赶过来了。
“岂止是相熟!”狐九昀凤眸眯起,看了看双手紧紧交握的地方。然后,异变突起!——
一团白蒙蒙的雾气,霎时弥漫全场,姬怀胤眼中顿时一花,就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竟然一松,身边的钟宸惜却不见了。
“狐九昀,竟然公然抢人,算什么男子汉,卑鄙!”雾气浓郁,姬怀胤想追,却看不见路,只好作罢,在雾中大吼出声,以发泄心中不快。
姬怀胤震天叫骂的时候,狐九昀已经抱着钟宸惜,鬼魅一般飘出了康庄地盘。他是运起轻功在空中飞,这时节天气根本没有转暖,风刮在钟宸惜脸上,很疼。
“果然高处不胜寒……”钟宸惜叹气。
狐九昀道:“那我们马上下去落脚?”
钟宸惜点头:“好!”
虽然因为风大,让她眼睛都一时发痛不想睁开。但听下面嘈杂的声音,她还是能估摸出来,他们现在貌似已经来到了京城最繁华的地段。
人多力量大,只要一落地,她就马上窜入人群中,谅狐九昀也不敢拿她怎么办。
然而狐九昀怎么不知道钟宸惜的心思?他四下看了看,嘴角的笑意意味深长。
“好了,到了。”
钟宸惜感到自己的双脚,切切实实地踏上了一块貌似石板的东西,心里大大地松了把劲。
“多谢王爷。”眼睛一睁开,身子就要推开狐九昀闪人。
狐九昀低低而笑:“钟宸惜,你最好看清楚些再行动!”
钟宸惜一惊,这才注意着打量周围环境,顿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是身处闹市区没错,但却不是站在地上!他们是站在,一座酒楼的屋顶上!
偏偏这屋顶,还不如香粉院的那般比较平坦,能勉强站人,它是相当之倾斜的。如果钟宸惜敢推开狐九昀,唯一的下场,就是从这里摔下去!
狐九昀看钟宸惜明明很郁闷,却又不敢放开紧紧抓着他的手,只能拿眼神鄙视他的样子,蓦然间心情就晴朗起来。
“狐九昀,你丫如果不马上送我下地去,我就在这里振臂一呼!说你绑架良家女子!”钟宸惜威胁。
狐九昀故意把她刚刚说的“下地去”听成“下地狱”,道:“本王长得有这么像牛头马面?再说,你这么漂亮的女子,送下地狱给阎王,本王舍不得。”
看钟宸惜还龇牙咧嘴,不依不饶,便又挑眉:“振臂一呼?你要学陈胜揭竿而起?好,一会儿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你尽管放声大喊,看看有没有人会理你。”
钟宸惜张嘴,“救命”二字刚刚出口,便没了声息——
因为他们毕竟处于京城繁华地段,来来往往的人数量之多,犹如过江之鲫。还没等钟宸惜出声,就已经有敏感的,抬头看到他们,甚至在指指点点了。
虽然屋顶离地很高,低下的人看不清他们的相貌,但不妨碍他们的议论纷纷的声音,传入钟宸惜耳朵。
“哎,看那女人,在发神经。”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看是那男人绑架那个女人的!”
“呸,瞎了你的狗眼!就算看不清他们容貌,但你瞧那男人的气质,像是会倒贴女人的类型?我看啊,八成是那女的会武功,抓了那男人来屋顶,纠缠不清!”
……
钟宸惜一阵狂汗,群众的想象力之丰富,果然不是盖的。流言猛于虎啊!算了,树活一张皮,人争一张脸,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当猴子一样围观可不好:“狐九昀,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狐紫律……”
“我不想听。狐紫律又不是我儿子,干我什么事情?”钟宸惜决定,要严守防线,以防被狐九昀忽悠,这厮实在狡猾,万一自己心软,又落入他爪中怎么办?
“好,那我们先不说紫律。我们来说说……姬怀胤如何?”
钟宸惜睨了狐九昀一眼:“他更没什么好说的。别说我们之前没有什么关系,就是有关系,又与你何干?我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你又不是我夫君,你管不着!”
狐九昀脸上的笑意不减,但语气愈发冷厉:“钟宸惜,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钟宸惜一仰脖子:“说就说!我告诉你,你不是我的谁,你无权干涉我和姬怀胤见面……”
她语气很激动,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狐九昀瞳孔深处,有一片金色光芒在闪烁!
上次他扮作薛凝采,在香粉院杀了翠红的时候,瞳孔就是变色了的!这是狐九昀爆发的先兆!而且瞳孔一旦变色,不发泄是不行的,否则他自己会严重内伤!
所以——
狐九昀毫无征兆地,吻上了钟宸惜!
唇齿的缠绵,是那样激烈,钟宸惜感觉自己身体里每一丝每一毫的空气,都被狐九昀毫不犹豫地挤榨干净,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她很想告诉他,下面的人尽管看不清他们的相貌,但早能从他们的动作中,判断出他们是在当众干嘛了。
因此,围观的人很多,而且是越来越多,京城闹市区形成了百年难遇的大堵车!当然,堵的不是汽车,是马车……
有车主气急败坏地从车里出来,破口大骂前面的蠢货为什么突然就不走了:“他奶奶的,小心天上掉下块砖头砸死你,咦……啊啊啊啊啊啊!小芳,别躲在车里了,快出来,奇观啊奇观!不看后悔死你一辈子!”
她也很想豪爽地,对下面的观众竖起中指,然后叫嚣:“看什么看!看了会长针眼!”
可惜,想法总归是想法。
狐九昀好像吻不够似地,一直在努力辗转吮吸,舌头挤入她的唇齿中,和她的勾搭在一起。钟宸惜想,以他旺盛的精力,这一吻吻个四十分钟甚至一小时也绰绰有余……嗯,这还是保守估计。
不过钟宸惜也不是简单的。你想想啊,这么刺激的当众接吻,这辈子也许就这么一次!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唔,有句话说的好啊,生活就像强奸,如果你不能反抗,那就去享受!
同样,既然在狐九昀这里抗议无效,那还不如放开胆子去体味这当众接吻的美妙刺激!
钟宸惜一旦想通,一颗心就扑通扑通,蠢蠢欲动!肾上腺素急剧分泌,不再犹豫,干脆反手勾住狐九昀脖子,激烈地回应了过去!
耳边仿佛听不见任何声音。
唯有风在吹拂。
两人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仿若这一刻便是地久天长的永恒。
本朝也有过春节一说。
今年的春节,来得特别晚,立春都过了很久了。
宫里所有人都很高兴,毕竟过年嘛。但只有钟宸惜,尤为激动,甚至鸡冻得几夜没睡好觉——谁叫整个宫廷,就只有她生了娃呢?
压岁钱啊压岁钱!
凡是有点身份的,谁敢不给皇子公主压岁钱?不给就是无视皇威,不给就是不卖皇家面子!
往年没有慕轩南,钟宸惜靠慕轩兰,都赚得盆满钵满,收获颇丰。今年有了慕轩南,更是如虎添翼,直取各人荷包!
看看冷宫彪悍的口号就知道了——“抢粮,抢钱,好好过年”!搞得上至嫔妃,下至宫人,看见钟宸惜和她的两个娃,就像做了可惜是一般躲着走。
皇后宫殿。
“这是给皇子的。”方婕妤塞给慕轩南一个红包。
本来红包这东西,不讲究当众打开的。但方婕妤没料到的是,慕轩南仗着自己“无知婴儿”的身份,一接过红包,就毫不客气地撕开外头的红纸!
一沓银票闪现在众人面前。
大家先是一惊,觉得方婕妤可真够大方的,送这么多钱。钟宸惜也眼中金光闪闪。可慕轩南好巧不巧地,手一抖,让其中的一张银票飘落在地,落在皇后脚下。
皇后定睛一看,脸色变了。
原来这沓银票看着多,其实都是一两银子一张的特制银票。也就是说,方婕妤也就一共送了慕轩南八十两银子的压岁钱而已。
皇后知道,方婕妤这是在表达对钟宸惜上次扇了她一耳光的不满。不过……这方法也太不恰当了。
其他嫔妃也是纷纷低声嘲笑起来,说方婕妤太小气。她堂堂一个婕妤,背后的家族也很是富有,少了五百两银子的压岁钱,拿出来就是丢人现眼。
本来还洋洋得意的方婕妤,顿时神情尴尬。赶紧搜遍全身,掏出许多真金白银,拿给慕轩南:“方才只是一个玩笑……玩笑……”
后悔不迭啊。刚刚送出的那些真金白银,一共起码价值一千两银子。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老老实实送,不玩花样,还不至于现在亏这么多。
慕轩南收了后面的金银,冲娘亲就是一个大大的笑容。钟宸惜也高兴不已,就这么一个儿子在,想蒙混过关?门都没有!
“来,轩南,看看母后给你封的红包!”方婕妤送完,皇后也送。当着大家的面,塞给慕轩南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
皇后纵然有千般不好,也不屑于跟方婕妤一样,在红包上头做文章。所以慕轩南也没有拆开皇后的红包当场检查。
皇后正高兴,心道自己好歹也养过慕轩南几天,果真不是白养的。却不想慕轩南一双乌黑眼珠,直勾勾盯着她头上的金步摇!
那金步摇可是纯金打造,上边还镶嵌得有数颗珍贵宝石。做工精湛,美轮美奂,皇后自己非常喜欢。平时,她都舍不得拿出来佩戴,唯有过年这样的喜庆日子,或者侍寝的时候,她才会用上。
如今,慕轩南摆明了是要她的那金步摇,怎么能让她不肉痛?
但大家都看着她呢。
谁叫她平时总是仗着养过几天皇子,就对外宣称,她喜欢慕轩南,和他很亲什么什么的。以此来树立和巩固她一代贤后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