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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自爆,的确是异族的手法没有错。但钟宸惜为什么会碰上那个异族女人呢?也许是巧合,但总要查一查才放心。
经过先期调查,皇上发现,这次的异族女子袭击事件,居然发生在香粉院!对香粉院,皇上可是熟悉得很,他不明白了,钟宸惜一个嫔妃,跑到烟花之地去做什么?!而且……她还带着孩子们!
反复思虑之后,皇上觉得,只有一种可能能解释这一切,那就是——钟宸惜就是香粉院的幕后老鸨!哼,怪不得以他幕公子的身份,每次去香粉院想见他们老鸨,也只有吃闭门羹的份儿。他甚至嘲说,见香粉院老鸨,比进薛家山庄还困难。
不过那时候,皇上并没有生出太大的好奇心,不过是一个老鸨而已,懒得去查。现在他才恍然明白,原来香粉院老鸨其实是不敢见他,其实是在躲着他!
他苦笑,自己养了一个如此胆大妄为的嫔妃,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兼职着京城最红青楼的妈妈。
而且更让他苦恼的是,即使钟宸惜那一层身份暴露,他似乎也没有多大的办法来处置她。宫规在钟宸惜面前,往往就是一张废纸,谁让她生了一双儿女呢?
但不处置似乎又不行,否则让他皇上的一张老脸往哪儿搁?
想来想去,皇上决定,既然通过宫廷打击不到钟宸惜,那就通过香粉院好了。好让香粉院生意做不下去,也就是变相打击钟宸惜嘛!
而此刻的钟宸惜,却丝毫没意识到香粉院的危机。她此刻正忙于配合太医,医治伤势,以及带消息给狐九昀薛凝采姬怀胤,告诉他们,香粉院可能已经暴露于皇上的眼睛之下,这个地方不再安全,让他们这帮人别再有事没事来香粉院晃悠了。
对于钟宸惜的忠告,姬怀胤很干脆地表示拒绝,他现在如果要轻松联系上钟宸惜,唯有通过香粉院。如果他连香粉院都不能再进出,那就意味着,他和钟宸惜之间,将会越行越远。
至于狐九昀的态度……则是愤怒,相当地愤怒:“钟宸惜!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既然明知道那个异族女子有问题,为什么事前不通知我!如果当时我在场,你也不至于受伤这么重!”
在他看来,这是钟宸惜对他的不信任:“宸惜,你能不能……试着多相信我,多靠近我一点?”高高在上的狐九昀,此刻语气里竟然带了几分哀求。
钟宸惜默然。在宫里这么多年,钟宸惜其实早已习惯独立打拼。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一般不去麻烦狐九昀帮忙。此刻她才明白,原来女人,还是要偶尔扮弱的好。
狐九昀提出来看望她,但被她一口回绝。她始终是女人,始终还是在意容貌的,不愿意让狐九昀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太医说,虽然伤势不严重,但要想那张脸蛋完全恢复往日华采,至少得三个月。至于眼睛的治愈……更是遥遥无期。
总之,在这三个月之内,她都不想再见到狐九昀。
平时张扬的长眉,此刻有些疲倦地低垂。夕阳印出窗边那看起来无比流畅舒服的脸部轮廓。狐九昀反复思索,搞不懂钟宸惜的心了。她受了伤,正是需要人陪伴的时候,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呢?
——当时的王爷,还不知道钟宸惜脸部有些毁容,而且还眼睛看不见。他以为是她的身体受了点刀伤——没办法,对于钟宸惜的真正伤情,皇上下令保密,对外宣称钟宸惜是被人砍了几刀。
狐九昀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在逼近极限。自从对钟宸惜表白失败之后,他一直在努力,但始终得不到钟宸惜强有力的回应。
然而,思念却并没有因为钟宸惜的沉默以对而有所停滞。相反,它如同藤蔓,在心里疯长,让狐九昀辗转反侧,甚至睡不着觉。真的很担心。可是要知道,即使是在战争前线生死攸关的时候,他也从未如此紧张到睡不着。
他终于不再犹疑,决定正视自己内心的渴望,回应思念的召唤。豁然站起,一袭黑袍,没有光泽,却依然长身玉立:
不管钟宸惜的态度了,太累!自己的一身武艺,可不是吃干饭当摆设的,鸦杀堂那个地儿,还真拦不下全力闯入的他!钟宸惜不见他,他就去见钟宸惜!
原本清朗的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雨点噼里啪啦地打着芭蕉,伴随着王府管家焦急地声音:“王爷,雨这么大,您这是去哪里?”
狐九昀看了一眼管家,不语,转身消失于风雨之中。
管家急得跺脚。鸦杀堂那个地方,王爷自然是能去的。可是,能去不表明应该去!毕竟一个王爷,是不应该和嫔妃交往的。
这些日子,眼看着王爷和钟宸惜越走越近,他真的很担心。可是碍于身份,他又不敢严厉劝说什么。然而,不能劝说,可不是代表什么都不做,管家在自己心里道。
正文 第一百章 雨夜JQ(一)(推荐)
外面风大雨大,钟宸惜和两个孩子一起窝在被子里,喝着暖暖的汤,舒服得直叹气。虽然眼睛看不见了,但两个孩子很是体贴,让她这些天来的心情变得明快起来。唔,待会儿给孩子们讲两个《封神演义》里面的故事,然后便可以倒头好好一睡了。这样的人生,其实也很不错。
“娘,你听,好像有什么声音?”慕轩南忽然皱着眉提醒道。
钟宸惜凝耳细听,果然如此。那声音颇有节奏,只是有些淹没在这风雨声里。她判断,应该是有人敲击窗棂发出的声音。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唤来宫女,让她们把一双儿女抱离这个房间。
其实孩子们都有些困了,以为今晚会在这张床上一起相拥入睡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娘亲还会这么让他们出去。只不过他们也不好问,只是嘱咐娘亲小心些,因为她毕竟看不见。
看人都走干净了,钟宸惜才在黑暗中摸索着,一步一步艰难来到窗边,声音平静:“谁?如果想抢钱,请往右边走,库房在那边,如果想劫色,请往左边走,莲贵人在那边。”莲贵人是皇上最新的宠姬,长得倾国倾城,一如那时候的林清。
“是我。”风雨中传来隐隐熟悉的声音。
钟宸惜脸色变了变:“狐九昀?”她从未想到过,王爷胆子会这么大,竟敢这么着就闯入鸦杀堂来。跟那时候的薛凝采,一样。
“劫色就去找莲贵人?钟宸惜,你也太不自信,太低估自己的妍色了。”狐九昀轻笑。钟宸惜在他眼中,就是世间独一份的美丽,什么林美人莲贵人,统统比不上。这便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罢。
钟宸惜却由此想起自己那张还没有医治好的脸蛋,心里很是不自在,愈发坚定了信心,坚决不能让狐九昀跨入鸦杀堂一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我倦了,要歇息了。”
风雨打在狐九昀脸上,带起丝丝凉意。他自嘲一笑,看来是不能指望钟娘娘自动打开窗子放他进去了。然而他知道,钟宸惜先前的态度,完全是故作冷淡,他还有机会试一试。
所以,他靠着墙,淡淡而疲倦地,撒了一个谎,道:“宸惜,我的病,马上又要发作了。”
本来欲要拒绝狐九昀的钟宸惜,听到这句话,心脏就像是被重锤锤过一样。她本来已经转身,打算离开窗边,但因为狐九昀的这句话,她的脚又莫名地回转过来。钟宸惜默然,看来不知不觉间,这男人已经影响了她太多,以至于他的身体,都只遵从她的心,而不去管大脑里那名曰理智的思索。
好吧,她终究无法眼睁睁看着王爷痛得死去活来。放他入内,就当是积德行善。其实对钟宸惜来说,她倒是很想自己去王府,而不是王爷来鸦杀堂。但可惜自从异族女人事件之后,皇上便给她下了禁足令,她最近是无法出去了,只能坐等狐九昀找上门来。
强压心头的躁动,轻轻推开窗。顿时,风雨细细碎碎地扑面而来。狐九昀终于听到了自己一直期盼的话:“快些进来吧,四处都有巡逻的禁卫,要是被人看见就糟糕了。”
然而他却没有动。他盯着钟宸惜,难以置信。什么时候,她开始喜欢玩面纱游戏了?连这么晚了,也不肯取下?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她的那双眼睛。
狐九昀很喜欢钟宸惜的眼睛。那双秋水明眸,不仅漂亮,而且充满了一种平和之意。仿若再多的烦恼,被她的眼睛一瞧,也顿时如风烟般散去。那也是一双充满智慧,直探人心的眸子,览遍宫廷风云也不曾褪色。
但此刻的那双眼睛……虽然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地模样,但总少了那么一丝灵动。何况,这眼,尽管就在跟前,却并没有看出,他狐九昀今天的瞳色,是正常的,而不是金的。狐九昀脸色凝重起来,他真没想到过,几日不见,钟宸惜就……失明了。
长时间没有听到那边狐九昀的反应,钟宸惜知道他是看出了什么,她苦笑着,摇头道:“你还是先进来吧,说来话长。”
看钟宸惜困难摸索着在黑暗里行进,狐九昀鼻子有些发酸。他猛然从窗子飞入,然后揽过她,两人一起落到那张绵绵软软的大床之上。从寒凉的窗边,一下子倒在这么温暖的地方,钟宸惜舒服得哼了一哼。
大床的帷帐落下,层层叠叠,遮住了里面的一切。狐九昀还是抱着钟宸惜不放手,哑声道:“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宸惜无语,没好气道:“还能怎么回事?说白了,就是你的仇家想找你报仇,可是偏偏又找不到你,只好把气撒在我头上的狗血故事。”顿了顿,又道,“有时候我真的在想,如果我和你的关系进一步发展下去,那天的杯具说不定还会不止一次的上演。这样的话,我会不会少活几十年?”
狐九昀倒没想过这次竟然是自己,拖累钟宸惜受重伤,一时间有些愕然。千言万语都只能化作三个字:“对不起。”钟宸惜在他身边,其实好处并没有沾到多少,倒是麻烦滚滚不断,狐九昀心里默默地想,看来自己还不够强大,连给一个女人安全感都做不到。
倒是钟宸惜,感觉到狐九昀真的认真了,有些意外。她先前的那番话,只是一时感慨而已,并不是责怪什么,她也不需要他的歉意。游走于权力中心,有些事情总是不可避免的,就算没有狐九昀,没有异族女子,将来也会有别人张牙舞爪地扑上来。
狐九昀总认为,他没有给钟宸惜提供过足够的安全感,没有时时刻刻保护好她。但在钟宸惜的想法深处,并不是如此。她是一个独立的女人,不喜欢什么事情都让男人插手帮忙。而且,虽然这些年来,看起来很坚强,一个人带着孩子,也过得有滋有味,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颗心,依然渴望倾诉交流,找到可以停靠的港湾。
狐九昀这样的男子,一方面不会太过干涉她,给她太多的威压,另一方面又能无时无刻地关心着她,想着给她遮风挡雨……这,便已然足够。
也许他们之间的感情,并没有什么轰轰烈烈,但就是那份渐渐入骨的温暖,能够打动人心。
除了狐九昀,还有谁,会在这冰冷的雨夜,这样拥着她入眠,驱散她心底的寒意?
所以,钟宸惜贝齿咬了咬下唇,轻吐出声:“你上次军营里对我讲过的事情……我觉得我可以答应。”
狐九昀笑了。虽然知道钟宸惜看不见,但他还是异样开心,俊容瞬间染上不可逼视的迷人神采。上次军营那夜,他很失败地表白遭拒,而今天,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的心总算获得了回应。
此刻,堂堂的本朝军神,却如同那些,向梦中女孩成功赠出香囊的小男生一般,笑得快意。
正当狐九昀自顾自乐呵着的时候,他却没有意识到,感情始终只是感情,不能拿来当饭吃。否则就不会有这么多对情侣,因为种种原因而分离。钟宸惜始终记得,这里是鸦杀堂,是皇宫的地盘,不是可以用来谈情说爱花前月下之处。
于是,她终究推开他,豁然坐起身子。
“怎么了?”狐九昀觉得胸前一空,心中一紧。
“你压着我手臂的伤口了。”钟宸惜在黑暗里无声而笑。
狐九昀知道钟宸惜不过是在找借口:“那我们换个地方。”说罢,也不等钟宸惜同意,就飞身而起。
钟宸惜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发现自己的身体落到了另一张床上,有些惊讶,试探道:“冷宫?”
“嗯,刮风下雨的晚上,我估计没人愿意来这里没事找事。”
低头,看见钟宸惜水润而饱满的唇瓣,他忽然就难以自持地吻了下去。和美男接吻,钟宸惜一直十步抗拒的,正闭目享受的时候,耳边传来极具魅惑的声音:“今晚……答应我……好不好?”
钟宸惜突然睁眼,虽然看不见,但她依然努力地等着狐九昀:“你确信?你这样做,薛凝采不会吃醋?”
“……”狐九昀无语,这女人最擅长在关键时刻打断人的兴致。他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咬牙,“你给我听好了!我就是薛凝采,薛凝采就是我!”
他本以为钟宸惜会大吃一惊,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哪知这女人只是奸笑着,无比诚恳道:“我早猜到了。哎,你今天终于承认了,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