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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鬼一花-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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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同带他去见了两个人,那两个人是一家酒楼的厨子和掌柜,也是对花鬼双煞过去了解最多的人(详见《花为煞》)。在他们那里,莫九知道了很多事,而将这些事串联起来,几乎就能摸清楚他们的整个命运轨迹。

当他们还是孩子的时候,便相依为命在一起,修炼魔功让他们与所有人隔绝,只有彼此,在近十年的时间里,从孩童成为少年少女,成为一方人杰,叱咤江湖的煞星。

就连他们反目成仇,自相残杀,也是那么的浓墨重笔,深刻到了骨子里的程度,这也就是为什么小花放不下,而沈清愁念念不忘的原因。

而他自己,则不过是……河对岸的风景。

是的,每每小花看着他的眼神那么渴切,其实那只是站在河的一边,遥望着另一边的风景。

只不过阻挡她的,不是一条河,而是整整一个世界。

莫九心灰意冷,他这一段的旅程以丰宁镇告终,因为这里是她一直想要回去的地方,他曾以为也许能见她一面,最后一面,告诉她,他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不是因为她的过去或者是立场,而是因为每一次想要抓紧对方的是他,每一次松开对方的却是她。

莫九在深夜里行走,冷风拂过他的面颊,他一步一步的走向连自己都不明的方向,而这个时候,月夜下,有个人提着一盏灯笼出现在他面前。

“莫大侠,还记得我吗?”

莫九抬头,好半晌才认出了眼前的人,竟然是孟辛。

那孟辛一身劲装,似乎是等了莫九很久,令人奇怪的是,他不是昭南王身边的侍卫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莫大侠,我一直在找你,昭南王将抚恤在‘护送殷老夫人’一行中牺牲的江湖好汉的亲属的事情交代给了在下,因为牵连众多,故而月余前在下才办妥,此事我欲给莫大侠一个交代。”

当日,孟辛假扮“殷老夫人”引开明月楼的追杀,莫九等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一路护送,在此事件中不少江湖好汉牵连进去,事后,昭南王下令对其亲属进行抚恤,这件事莫九对孟辛多有嘱托,因此,孟辛在处理完毕之后,才来特来告诉他。

“是吗……”莫九怔然道。

发生了太多事情,莫九发现自己竟然将此事抛在脑后了,这很不对,他心里不由愧疚起来。

像莫九这样的男人,忠肝义胆,热血心肠,本就活得洋洋洒洒,只管把儿女私情放在肚子里,尤其他的身上还有着许多未尽的责任,他却只顾着儿女私情,这让他十分羞愧。

“他们……都安顿好了吗?”莫九问。

“都安顿好了。”孟辛从怀里拿出一封厚厚的信封,递给莫九道:“这是他们新的地址,未免明月楼的迫害,在下将他们大部分转移到了昭南……可是……”

孟辛犹犹豫豫,神色为难。

“什么事?”莫九拿着信封,对于里面的人家他将逐一查访,帮助他们建立新的生活,这是他义不容辞的事。

“在下是为了保护他们才将他们迁往昭南,可是却没想到……”孟辛顿了顿,道:“在下现在心情非常……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帮了他们还是害了他们……”

因为夜色的原因,莫九才会没发现孟辛脸上的慌张。

“莫大侠……”孟辛深深的吸了口气,上前拉住莫九的手臂,不安的道:“昭南王去世了……京城里动荡不安,恐怕,恐怕他们要对昭南动兵了!”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了




42

42、第四十二章 。。。 
 
 
终章 半城烟沙(上)

一年后

半城烟沙 兵临城下
金戈铁马替谁争天下
一将成万古枯 多少白发送黑发
半城烟沙和血落下
残骑裂甲铺红天涯
转世燕还故塌为你衔来二月的花

没有人想到乱世来得这么的迅速,仿佛一夕之间,一切都变了一个模样。

一年前,太尉尹宗政猝死,导致了原本维持的局面骤然改变,接连掀起腥风血雨,将京中的势力分布进行了一番残酷的清洗,而最后,最大的得益人便是可谓只手遮天的李相爷。

而后,他不仅可以只手遮天,根本上,他成了“天”!

天子软弱懦弱,被隔绝于宫中无有外援,也只能对李相听之任之,而李相暗地里罗织罪名,明面上又迫天子下旨招昭南王及世子进京,其心可诛。

昭南王秦攸便限于两难境地,奉诏上京恐有危险,不去又恐以抗旨之罪论之,因他年事已高,亦是当今天子的亲叔叔,多少有些自持身份,不信李相等人敢对他如何,不顾昭南世子秦暮沉的劝阻,奉旨上京,只是留了个心眼,把世子留在了昭南。

结果这一去,便再也回不来了。

可以说,是李相一手逼反了昭南逼反了秦暮沉,不管秦暮沉是为父报仇还是为求自保,这场战争,自那日召他父子上京的圣旨写好之时,就已经注定下了,在所难免。

一方要杀逆臣,一方要清君侧,战场上硝烟弥漫,如火如荼的同时,从朝堂到江湖,各地有志之士也纷纷揭竿而起,局势整个失控了起来,盛世浮华之后的王朝就像一座被蛀空的宫殿,彤塌只是一瞬间的事,而最后受苦的,依然还是万民百姓,战火荼毒,生灵涂炭,在这个黎明前最黑暗的时期,每个活着的人都期待着冲破黑暗光明破晓的那一刻的到来。

白雪从天空飘落,覆盖住了世间的一切哀伤与凄凉。

一个披着斗篷的女子从尸横遍野中跨过,通州城外鸪子谷,在三天前经历了十分惨烈的一仗,三百昭南军被围困于此,苦战两天两夜,杀了西夷军两千,解了通州之危,却落得全军覆灭的下场。

这西夷乃是外族,样貌打扮皆不同,这一股西夷军为何会出现在此?

那女子微微错愕,只是这些问题无人可为她解惑,漫天漫地的皑皑白雪,尽落在这些来不及收尸的尸体上,寒冷的温度冻住了他们脸上最后狰狞的表情,风声里的传来一阵一阵的呼呜声,就像他们不能瞑目的哀哭。

这一战何其惨烈,与敌人数量悬殊巨大的昭南军,最后几乎个个都是抱着西夷人同归于尽,甚至很难找到一个完好的尸体,被削断的残肢到处都是,无从分辨哪一块是谁的手,哪一块又是谁的脚。

那女子一路走来,满目苍夷已是见惯,近乎麻木的心在看到眼前这一境况,也忍不住人悲痛起来。

她是来找人的,当今天下,整个王朝已经从根子烂透了,昭南战事一起,四下里应声而动,不乏强权割据,你争我夺,混乱不休。在如此的状况下,找一个人更犹如大海捞针,谈何容易,后几经辗转,才得知了他确切的消息,可是当她赶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成了人间炼狱。

她想找到他,于是她俯身在乱尸堆里面去找,可是情况很不乐观,不止是因为很多尸体都不完整,或者是被血模糊的脸庞,还有天上落下的雪,很快的覆盖了这片战场。

她徒劳无功的站起来仰望天空,那一片一片无尽的雪,落在她的发上,眉梢上。

大胡子……

为什么我找不到你?你还活着吗,大胡子……

总以为还有时间,却不曾想过那一次的分别,想要再见却是这么难,在一年前的除魔大会上,她和沈青愁因身怀魔功而和整个武林为敌,她知道自己日后将面临怎样的境况,藏头露尾,所行之处,如过街老鼠。

她不怕自己如何,怕的是连累的他,尤其是,在不确定自己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的前提下。说穿了,她是怕欠下他的情债,却更怕还不了。

花鸢感情执着,却情伤深重,因而对男女□格外胆怯,她逃避是因为自己迷惑其中,不知该如何自处,然而这世上之事,不是所有事所有人都能等她破解困局,一场浩劫突然而至,再回首,却是人海茫茫。

当一场真正的动荡爆发,爱或者不爱,前尘还是往事就变得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会让你惦念,会让你不放心。

以沈青愁的武功和手段而言,自是不需要她担忧,可是莫九不一样,莫九有着一腔热血,为人刚直勇猛……这才是最让她担忧的。

“或许没有消息是最好的消息……”眼睫上粘了雪花,花鸢垂了垂眼,喃喃着安慰自己:“你不会的……不会的……”

她迈开步子,艰难的在风雪中前行,抬脚却碰到一个硬物,已经被雪埋了一半,那是个头盔,被她一踢滚了出来。

偶然的一眼,花鸢突然看到头盔内刻着的一行字,那行字被泥土和白雪覆盖住了大半,只有最后一个字还能辨别——九。

战场上的将士,为了怕自己死后遗体不能辨认,会在自己身上刺上刺青或者烙上烙印,还有的在自己的盔甲上刻上自己的名字,花鸢难以置信的盯着那个头盔,弯下腰去将之捡起,掏出里面的泥土和雪,只见里面用锋刃刻出的一行小字——通州人士莫九。

花鸢瞪着那一行字,脸色煞白,用一直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嗓子眼里发出莫名难以言状的呜呼声,她抱着那只头盔,跪在雪地上,俯倒在地……

天空撒下无尽的雪花,美丽,冰冷,它不是净化了原本污秽的世间,而是带走了最后的一丝希望,只余下了,寒冷。

一场战争,总会让人失去什么,而有的人,却期望从中获取利益。

秦子澈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惯于投机取巧的人,他从来就知道想要收获就必须得付出,所以他比别的人付出的都要多,他能忍人所不能忍,他对自己比对别人更狠,他辛辛苦苦,小心钻营,每日里活得如履薄冰,甚至在最风华正茂的年纪里,他的发冠里藏着许多白发,如果说,像他这样都不能得到成功,那么什么人配得到它?

踏着风雪而过,这一路上,秦子澈想起了很多事,想到自己一辈子藏在人后的母亲,想起了幼年时,母亲拼命摇晃自己肩膀,告诫他不要展露自己才能时露出的惊恐的表情,想到了自己器宇轩昂的大哥秦子昂,想到了那个被骄纵惯了的三弟秦子纠,想得实在太出神了,以至于在这风雪交加的时节,丝毫都感觉不到寒意。

是的,他有野心,这个野心只有一件事——得到一个公平的机会,而不因为他庶出的身份将他埋没。

秦子澈,昭南王世子秦暮沉的二子,据说年幼体虚,一直病养着,不为外人所知,而实际上……

一家路边的茶水铺,靠着一处避风的墙角根,搭起了一个简陋的棚子,一侧烧着热水,蒸着馒头,另一侧摆放着两、三张桌子,几条板凳。

莫看是这样恶劣的天气,也莫看茶水铺子简陋,如今世道不好,兵荒马乱,人都是没主心骨似的到处流窜,所以此家生意还算不错,挤满了躲避风雪的人。

秦子澈有要事在身,本不欲在此逗留,可突然瞥见了缩在墙角的那个人,愣了愣,停了下来。

秦子澈下马,他的随人便接过他的缰绳,他大步走进热茶铺子,走到那个人的身边。

因为座位被占满了,花鸢靠着墙壁坐在一个条凳上,她的身边放着一个圆形的包裹,墨蓝色的包袱皮小了一些,系得未免紧巴巴,把里头的东西都露了出来,因而可以一眼看出,里面包着的是一个头盔。

花鸢正捧着一碗热茶发呆,热气熏红了她的眼睛和鼻头,看上去就和别的流离失所的女子一样,正在为什么事忧伤。

秦子澈的容貌俊雅,气质冷峻,身穿雪袍,披着战甲,一看就是一名将领,自他进这间小铺子之后,里头的人无形的赶到的一股压力,不约而同的都压低了声音,安静了下来。

秦子澈想要说什么,但感到四周的人都悄悄的注意着自己,于是转变了心意,环顾四周后取下了腰间的令牌,一边拱手亮出令牌,一边颔首朗声对周围的人道:

“各位,在下乃昭南王府秦子澈,因有要务借此地行事,还请众位行个方便,避让一二,作为失礼之罪,在下愿意买下锅里蒸好的食物,分与大家,若有得罪之处,望多海涵。”

若是了解秦子澈的人,便知此人乃是个冷面冷心的,可他背着昭南王府二公子的身份,在外也十分爱惜名声,因而一番言语恳切,仪态谦逊,跟随他的随人见主子如此,也都过来招呼,去取了炉子上蒸笼的盖子,准备包好馒头,一时间,食物的香气飘散开来。

昭南王府多有建树口碑,听闻是昭南王府二公子在此借道,又有食物可以分发,茶棚里的人倒是无人不从,要知道,如今打仗,物价飞涨,便是两个白面馒头也不便宜。

众人纷纷领了窝头离去,只剩下墙角的花鸢。

秦子澈看着她,并未赶她离去,他的随人见他神情奇特,也不敢多说,到外面守着不让人打搅便是。

花鸢低头不搭理他,她和昭南王府的瓜葛,就算旁人不知,她自己难道不知?

养父花洗心临死前告诉过她,她的生母乃是老昭南王之女永华郡主,因与花洗心相恋,被昭南王不容,加之受到了当时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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