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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武听了这话,倒也不恼,粗粝的大手只捏了捏姚芸儿的脸蛋,沉声道;“如今可真是胆子大了,嗯?”
姚芸儿一怔,心里刚有些慌乱,可见袁武眉梢眼底仍是温和的,便也是放下心来,只抿唇一笑,将那鲤鱼的事也早已经是忘到了九霄云外,与男人一道进屋。
吃过午饭,袁武从家里拿起一个背篓,便要去清河捕鱼。
姚芸儿瞧着,自然也想和他一起去,袁武见外头风大,本不想让她出门,可又拗不过她,只得答应下来。
清河在村外,从袁家出来,还要走很长一段路才能到,两人一道走着,姚芸儿已是许久不曾去过清河了,此时那一张小脸因着喜悦则是变得红扑扑的,虽说已经嫁为人妇,可那身段仍旧是纤细而柔弱的,眼瞳澄如秋水,让人瞧着,轻易放下一身担子,只想沉溺在她干净无瑕的眸子中去。
“累不累?”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
姚芸儿心头一甜,只摇了摇头,微笑道;“相公别担心我,我不累。”
袁武便不再说话了,那唇角去也是透着一两分笑意的,只牵过她的小手,向清河走去。
清河村的名字便是因这一条河而来,而这条河倒也的确不愧这两个字,清河的水清澈见底,站在岸旁,便能瞧见鱼虾在河里游来游去,十分清晰。
袁武将背篓搁下,自己则是挽起了裤腿,打算下河。
☆、046章 这下可有鱼吃了
“相公,你小心些,不要摔倒了。”姚芸儿瞧着,有些不放心。
袁武便是一记浅笑,也没说话,径自下河捕鱼。
那一条条鱼滑不留手,从他的双脚间游来游去,袁武面色沉着,也不着急,只俯下身子,瞅准时机后,那双大手一个用力,便抓住一大条鲢鱼来。
姚芸儿守在岸旁,见夫君抓住了鱼,顿时笑得眉眼弯弯,清清甜甜的小模样,十分喜俏。
袁武口中只道;“接着。”便将那鱼往岸上一扔。
姚芸儿手忙脚乱的将那活蹦乱跳的鲢鱼按住,那鱼不断的挣扎着,甩出来的水珠溅了她一脸,只惹得她笑出了声来。
袁武听着她的笑声,神色间便是一软,于是乎,他在河里捕了鱼,便扔到岸上,由姚芸儿抓到背篓里,没过多久,那背篓便是装的满满当当的,姚芸儿瞧着,只觉得心里乐开了花,清河村的村民也时常会有男人来捕鱼的,可这捕鱼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村民们经常下河好半天,也抓不到几条,久而久之,一般人也就不来了,若想吃鱼了就从渔民那里买。
而袁武不过花了小半天的功夫,便捕了这样多的鱼,只让姚芸儿心里满满的全是自豪,就是觉得自家男人能干,无论是捕鱼还是农活,都一点儿也不比旁人差。
眼见着天色不早,姚芸儿赶忙对着河里的男人道;“相公,你快上来吧,等日头暗了,水会凉的。”
袁武应了一声,见河里还有些河虾,便又是捕了一些,方才上岸。
“相公,你瞧,咱们这下可有鱼吃了。”姚芸儿喜滋滋的,一面说,一面拿起汗巾子,踮起脚尖,去为男人将脸上的水珠子拭去。
袁武见她眉开眼笑的,也是淡淡笑起,大手捏了捏她的小脸,低声道了句;“真是个小丫头,几条鱼就能高兴成这样。”
姚芸儿抿唇一笑,双眸亮晶晶的,对着男人轻声道;“相公,晚上我给你做红烧鲤鱼吃,好不好?”
袁武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一手拎起背篓,另一手则是揽住了姚芸儿的小手,带她回家。
一路上,姚芸儿仍旧是喜笑颜开的,不时摇一摇男人的大手,和他说话。
而袁武则是唇角微勾,静静的听着自己的小娘子犹如一个百灵鸟一般,声音青青嫩嫩的,他偶尔回上个一两句,倒也格外温馨。
回到家,姚芸儿拿出一个大木盆,将背篓里的鱼全放了进去,用水养了起来。这么多的鱼一时半会定是吃不完的,而鱼就吃一个鲜劲儿,若是死了可就没啥吃头了。
刚忙活好,姚芸儿又是去了灶房,烧了一大锅热水,打算待会儿给男人泡泡脚,去去寒气。做完这些,姚芸儿还是没有闲着,从木盆里挑了一尾肥美的鲤鱼,先是麻利用刀将鱼鳞刮去,而后刀背一拍,小心翼翼的将鱼线细细抽出,这样鱼肉吃进嘴里便没有腥气。最后才在鱼肚子里抹了些盐巴和葱蒜,好入味的。
☆、047章 相公的嘴巴……很辣
把鱼腌上,姚芸儿遂是洗了手,熬了碗姜汤,待她端着姜汤走出灶房时,就见男人正在院子里割猪草。
听见她的脚步声,袁武便是停下了手中的活,转过了身子。
“相公,你快将这姜汤喝了,待会在泡泡脚,身上就舒服了。”姚芸儿一面说,一面将那一碗姜汤递到男人面前。
袁武眸心一动,瞧着她温婉的笑靥,心头却是说不出是何滋味,他将姜汤接过,望着那热气腾腾的汤汁,却是淡淡一笑,道;“不过是下了一趟河,哪需要这些东西。”
姚芸儿却是不依,白净的小脸也是一本正经的颜色,只道;“村里的老人都说,入秋后的河水都带着寒气,人若是沾了,一定要喝些姜汤,发发汗才行。”
袁武见她认认真真的样子,心头只觉好笑,当下终是不再多说,只顺着她的心意,将那碗姜汤一饮而尽。
见他喝完,姚芸儿抽出自己的手绢,为袁武将嘴角的汤汁拭去,她的眸子温柔的仿似能滴下水来,那张小脸亦是清丽如画的,属于她的清甜的气息,一丝丝的钻进男人的鼻腔,袁武眼眸一暗,伸出大手,将她扣在了怀里。
“相公……”姚芸儿抬起眼睛,柔软的小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隔着布料,也能察觉到那抹温热。
而袁武没有说话,只俯下身子,炙热的吻,漫天漫地的盖了下来。
直到姚芸儿快要透不过气来,袁武方才放了她,低眸,就见她双颊酡红,一手捂着嘴巴,秀气的小眉头却是微微蹙着。
“怎么了?”
姚芸儿看了他一眼,细声细语的道了句;“相公的嘴巴……很辣……”
话音刚落,袁武先是一怔,继而想起自己方才喝下的那一碗姜汤,又瞧着姚芸儿委屈的模样,那心头顿时说不出畅快,只让他忍不住的大笑出声。
自成亲后,姚芸儿还从未见他这般笑过,此时见他笑的开怀,倒是止不住羞赧起来,只挥起小拳头,对着他的胸膛轻轻捶了一把,垂下眸子轻语了一句;“你还笑我……”
袁武笑了好一会,见眼前的小媳妇眉眼如画,肌肤细腻如瓷,娇美可人的样子的的确确爱煞了人,他止住笑,只伸出胳膊,将她抱在了怀里。
其实连他自己都忘了,究竟是有多么久的日子,没这样开怀笑过了。
晚饭自然是吃的红烧鲤鱼,姚芸儿将鱼煎的黄亮亮的,配着葱蒜,姜片,辣椒和豆腐一起烧了,那鱼肉吃在嘴里,又香又鲜,就连豆腐也是沾了鱼肉的鲜味,烫呼呼的,吃在嘴里仿佛是要化了似得,让人不由得大呼过瘾。
姚芸儿见他吃的快,便担心他会被鱼刺卡住,当下只挑起一块鱼肉,细细的将鱼刺挑了,方才送进男人的碗底。
袁武望着那一块雪白的鱼肉,心头却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他抬起头来,就见姚芸儿坐在那里,一边为他剔着鱼刺,一面对着他道;“相公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048章 恶有恶报
袁武不动声色,只握住了姚芸儿的小手,他的眼睛漆黑如夜,就那样看着她,良久,都是未发一言。
翌日,袁武挑了几尾鲜鱼,用绳子系了,让姚芸儿送回了娘家。姚父的身子已是大好,见女儿送回了这几条鲜鱼,对女婿便更是感激起来,待女儿走后,就和姚母商量着,待过两日,便请袁武来家吃顿饭,好好犒劳犒劳女婿。
前些日子袁武都是一直忙着姚家的农活,后院里的菜地也没功夫打理,这几日闲来无事,袁武便是将那一块菜地松了松土,又从街坊们那里买了些菜籽,趁着这几日天气好,便是在家里忙活了起来。
姚芸儿帮不上忙,便在一旁陪着他,眼见着家里的菜园子变得有模有样,心里就跟吃了蜜似得,只觉得自己这日子,可真是越过越好了。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院外传来一道声音,依稀是个女子,只道;“芸儿在家吗?”
姚芸儿不知是谁,只遥遥答应着,匆匆站起身子,向外走去。
来人正是姚金兰夫妇。
“大姐,你怎么来了?”姚芸儿见到姐姐,唇角刚展露一抹笑靥,可转眼又是瞧见了大姐身旁的王大春,眼瞳顿时浮起一丝惊惧,那抹笑便是怎么都露不出来了。
见妹妹害怕,姚金兰上前,握住姚芸儿的手,哑声道;“芸儿,妹婿在家吗?”
姚芸儿点了点头,见金兰的神色仍旧憔悴而凄苦,眼角下的淤青仍是没有消除,她瞧着只觉得心酸,眼眸又是向着王大春看去,这一打量,才发觉那王大春脸色灰暗,一双胳膊仍是软软的垂在胸前,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哪还有一丝往日里凶横霸道的影子?
“芸儿,姐实话不瞒你说,姐这次带你姐夫过来,就是求妹婿救命来的!”姚金兰说着,再也忍不住,泪水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姚芸儿一怔,赶忙为姐姐拭泪;“大姐,你别哭,到底怎么了?”
姚金兰好容易止住了泪,才道;“你姐夫的胳膊被妹婿错开了骨头,回家后疼的要死要活,没法子只得请了郎中来瞧,可一连请了三个郎中,都说没法子,最后一个郎中见他实在是疼的厉害,就给我们出了主意,说是只有给他错骨的人,才有这个本事能将骨头给他接上。芸儿,大姐求求你,你看在大姐的份上,去和妹婿说说好话,就让他救救你姐夫吧!”
姚金兰一面说,一面又是止不住的落泪,王大春虽然时常将她打个半死,可说到底也是自己的夫君,是家里的顶梁柱,若这胳膊一直不好,往后可就成了个废人,家里还有两个孩子,以后的日子又该咋过?
姚芸儿见大姐哭的伤心,而王大春也是只剩半条命的模样,那心肠顿时软了,只赶忙招呼着大姐扶着王大春进屋,三人刚进门,就见袁武不知是何时已从后院走了出来,恰巧迎头遇了个正着。
☆、049章 相公,有你在真好。
看见袁武,王大春再也不似上次那般蛮横,竟是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身子,浑浊的眸子里,又惧又怕。
袁武看了他一眼,对金兰夫妇的来意自是了然,也不等姚芸儿开口,便是淡淡道了句;“进屋吧。”
“相公,你能将姐夫的骨头接好吗?”姚芸儿为了让大姐放心,忍不住开口道。
对着姚芸儿,袁武的神色便是和缓了下来,只道;“你带大姐先回房,我自有分寸。”
姚芸儿心头惴惴,虽然有些不大放心,可仍旧是如男人所说,领着大姐去了里屋。
姐妹两刚坐下不久,就听院子里响起一声哀嚎,那声音凄惨蚀骨,让人听着头皮发麻。
姚金兰脸色一白,握着茶杯的手指也是止不住的颤抖,姚芸儿见状,便是赶忙安慰道;“大姐别慌,相公一定是在为姐夫接骨,待会儿就没事了。”
姚金兰勉强点了点头,但听那哀嚎声络绎不绝,王大春的声音粗噶难听,一面嚎,一面惨叫,姐妹两坐在屋里,听得并不清楚,只依稀听见了句;“娘老子哟……疼死我了……”
不知过去多久,那哀嚎声总算是消停了下来,姚金兰面色一松,匆匆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王大春面色如土,额上一层冷汗,正坐在那里喘着粗气,姚金兰上前将他扶起,见他那双胳膊已是恢复了原样,再也不复之前那般滴溜打挂的垂在胸前了,心里顿时又惊又喜,只对着袁武不断道谢。
王大春经过这段日子的折磨,在袁武面前早已是没了一丁点的脾气,当下只催促着金兰,让她快走。
见姐姐要走,姚芸儿赶忙让她等一等,自己则是去了灶房,拿了一个背篓,往里面捡了好几条鱼,与一些小虾,让金兰带回去,给孩子们尝尝鲜。
金兰见到这些鱼虾,只感激的不知说啥才好,只用袖子抹了抹眼泪,才随着王大春一块离开了袁家的大门。
姚芸儿目送着姐姐远去,心里酸酸涩涩的,刚关上大门,眼睛便红了一圈。
袁武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便是上前将她揽在怀里,抚上她的小脸,温声道;“怎么,舍不得姐姐?”
姚芸儿点了点头,将脑袋埋在男人的怀里,轻声道;“相公,我有点害怕,你说等大姐回家,姐夫还会不会打她?”
“不会。”男人的声音低沉,却是斩钉截铁。
“你怎么知道?”姚芸儿抬起小脸,不解的瞧着他。
袁武微微一笑,道;“我当然知道了。”
姚芸儿想了片刻,方才惊觉;“你是不是和姐夫说了什么?”
袁武不置可否,只伸出手为她将碎发捋好,口中却是轻描淡写了一句;“傻瓜。”
姚芸儿放下心来,忍不住抿唇一笑,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她垂着眸心,声音里则是软软的,对着男人小声说了句;“相公,有你在真好。”
袁武听了这话,深隽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