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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偏向一边,“什么是骗啊?”
当场众人傻眼了,只看见阮嫣又说道“我是谁?你们有是谁?大姐姐,你头上的花环好漂亮啊!”
“大…大小姐。”
见到大小姐完全失忆了,被捣鼓头上钗镮的绿啼顿时手足无措。
只见阮嫣好像跳芭蕾一样在椒房殿里转着,一下摸摸这个,一下看看那个,这时候太监通报皇帝来了,秦赫走进大厅,连忙去搀扶阮嫣“怎么?刚醒来就下床也不怕摔着。”没有想到阮嫣好笑地看着他,“你是谁啊。”然后又去动他腰间挂着的玉佩“好漂亮啊,这能够送给我么?”说着试图解下来玩。
霓梦阁属于椒房殿的偏殿,皇帝一身龙袍坐在最中央,下面除了在卧室看护阮嫣的薄瑶,凉幸之外从大到小的宫女跪得整整齐齐的。似乎安静了一个世纪,才有刚刚诊断完的御医打破这寂静,“禀皇上,皇后娘娘受了惊吓和刺激,一时心率失常,所有才失忆了!”尖叫声,叫嚣声,当时椒房殿里从上到下二十三个宫女,除了贴身伺候阮嫣的薄瑶,凉幸等人,其她人因为伺候皇后不周被赐死,宣德四年,光太医令在职位的就处斩了六位,整个皇宫,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也许下一个被刺死,被杀的就是自己。
侍卫把在场的宫女全都拖走了,秦赫刚刚打算去卧室看阮嫣,忽然一个穿着铠甲的侍卫走了进来,单膝跪地,手握拳,佩剑没有带来,因为面见皇帝和后妃一律不准带武器。
“禀帝王。”
“说。”秦赫面含怒气,水袖一挥。
“逸妃娘娘跪于刑场,她说……她说……”
“说什么!”
“要与平原候府同生共死。”
刑场处,南宫睿坐在一顶雪白的轿子上,他摇着一把折扇,远远地看着跪在平原候身边的阮心,身边的心腹说“大人,要不要过去?”“她已经是皇帝的妃子,我这样与她暧昧不清只会害了她,静观其变吧。”他看向侍从不甘心的眼神,从又说了“怎么,想造反么”
“奴才不敢。”监斩官站在阮心身边,对她说“逸妃娘娘,你看你这不是故意为难我么?”
“滚!”阮心满面泪痕,身上翠绿色的衣裳全都是灰尘与泥土。
监斩官生气了,一挥袖子“给脸不要脸!来人,准备刑具,斩!”
南宫睿从衣服的蔽暗处抽出一把腾龙舞凤的刻着花纹的剑柄,可是却被一个陌生男子拦住了,他穿着朝鲜服装,气质雍容华贵。
“不准斩!”皇帝从远方飞驰而来,一身龙袍,因为快速奔跑胯下的赤兔马已经气喘嘘嘘了。
全场下跪,皇帝走至阮心前面,问道“你是觉得朕很在乎你么?你竟敢以命相胁。”
阮心孤傲的表情,但目光不看秦赫“臣妾已经说过了,平原候一府上下在,臣妾在,若要臣妾的家人亡,臣妾也不得不亡!”
“那孤就遂了你的心愿,来人,杀!”
阮心闭上了眼睛,心里五味杂陈,徐晨说过,逆天改命只有一次机会,都怪她太疏忽,因为幽子衿被处死,明玉回京途中遇袭等事情让她分了心,以为,不过是自以为是的以为。
刀剑快落下的时候,阮心以为自己死了,可是脸上却有温热粘稠的液体,她用右手抚摸上左脸,缓慢地睁开眼睛。
只听见秦赫粗浑如钟鸣般的声音响彻刑场“平原候阮贤已贵为王侯,两女入宫为妃,富贵显赫一时,但不知收敛,目中无人,贪赃枉法,特令屠府,灭九族。”阮心的眼眸垂下,她的嘴角流出一滴血,明明受了很重的伤,她却要隐忍。
阮心身边躺着一个被削去头颅的侩子手的尸体,电光火石之间,秦赫从台上飞身而出,救下阮心,斩了侩子手,听到皇帝说赦免平原候府,平原候以及众人便俯首谢恩,跪在阮心旁边的琥珀,碧玉两人也开心地扶着二小姐,“平原候府得救了!”
可是阮心却觉得耻辱,秦赫不爱她们,至少爱自己的孩子,可是就为了失势时平原候投靠了八王爷,帮他布置兵防,出谋划策,他就要复仇,连嫣姐姐肚子里他的骨肉也不要了。
平原候是他的舅舅,而哀长是他的姑姑,他都可以下得了手,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秦赫绵长的声音游离于耳畔。
“今念逸妃矢孝仁德,特减免平原候府一府死刑,特令所有平原候府男子充公,女侍发配于醉仙楼。”阮心咬紧了下嘴唇。
以前的声音“二小姐,我在这儿,二小姐。”
“你看,这里绣错了,如果往这里绣的话……”
“这是什么?”
“好啊,霓虹,你这个促狭鬼。”说着就把手中的螃蟹的蟹黄往她脸上抹。
阮心知道,醉仙楼是为前线提供妓女的地方,将那些仕女们扔往醉仙楼与让她们进青楼有什么不同,甚至更甚。
“平原候削去所有官职,贬为庶人,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回京。”
而在京城外,明玉则完全不在这种哀痛的氛围内,筑紊帮她提着大包小包,而她自己则咬着冰糖葫芦,她一看到长安这两个字,眼睛里似乎绽放了万朵鲜花,长安,她终于回来了。“快点走。”明玉一想起两年没有见的奶奶和哥哥,姑姑就特别兴奋,拉着筑紊的手腕往前走,忽然她停了下来,一堆穿着宫装的男子卑躬屈膝地停在她面前。
“奴才们参见明玉公主。”
当前的李公公说“为了庆贺公主回宫,太后特地派咱家在这里迎接公主。”然后李公公的目光望向旁边被明玉牵着的筑紊“统领,您可以回统领府了。”
筑紊看着明玉上车,忽然有一点伤感。
明玉那晚说的话一直回荡在自己的脑海“我嫁给你,好不好?”若是公主愿嫁,筑紊此生定不负公主。
可是,他没有说,那抹明黄色身影太过娇贵了,全城王孙公子排着队想娶她,哪里轮得到自己?他叹了一口气,刚刚打算执剑离开,忽然他似乎注意到什么,重新往这群人看去,刚刚有一个人的侧影好面熟,似乎……似乎………鸿门宴中被杀的八王子府上的墨池!
第24章 无情最是帝王家
“贵妃娘娘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在这里舞剑?”
阮心看到了一个陌生男子的来到,立即收起了手中的剑。
“琥珀!”阮心再说了一句“琥珀!”声音更为响亮!
“琥珀已经被我迷晕了。”
到底是谁,阮心正在犁梦阁的庭院里游移不定的时候,忽然暗淡下眸子来,竹林的影子印照在她单薄而瘦弱,如大海里一片飘零的孤舟的身上,树影婆娑,南宫睿在远处纠结着看着这一幕。
陌生男子说道“贵妃不必焦急,奴才是南王府邸的,上一次贵妃吩咐奴才去打点官差的事情奴才已经做好,奴才这一次是来接娘娘的。”
梨花殿,阮心宽大的水袖,海蓝色宽阔的裙摆,她双手按在额头底下,南宫睿连忙将她扶起“举手之劳,心儿何必。”
一串串的泪水从阮心脸上流下来“若是没有了南宫睿,贱妾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小时候别人说一入宫门深似海,我不信,如今看来,当一个平民女子也好过帝王家。”
“平民家自有贫民家的悲哀。”
“嫣姐姐疯了。”
南宫睿吐出一口寒气“我听说了。”
“听说太后要废后。”阮心目光游离“平原候失去势力,父亲被流放,母亲自刎于箬阁,三千歌姬驱逐于军楼为妓。”她叹了一口气“无情最是帝王家。”
明玉坐在轿子里,在路上长途跋涉她已经很累了,偶尔睁开眼睛看一看,立马扶住了轿门,她大吼着“喂!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里不是回宫的路!”风扬起她的刘海,她将头探出轿子,这已经远离集市了,她敲着轿门“你们快放我出去,停轿!停轿!”
“给我安静点!”一个壮汉在她头上扣了一拳,明玉顿时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荒野上了,她又惊又惧,满脸是泪,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被绳子捆得严严实实,她对周围那些莽夫吼道“快把你姑奶奶给放了,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是当朝明玉公主,得罪了我,我叫皇兄把你们千刀万剐!”
一个壮汉手里握着一把匕首,用匕首的刀刃抚摸着明玉的脸颊“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明玉公主啊。啧啧啧,你不知道吗?”壮汉将自己胡子邋喳的脸凑近明玉恶狠狠瞪着的眼睛“我抓的就是你!”
他回过头,看着周围的人“替八皇子报仇!”
“替八皇子报仇!”
“血债血还!”“血债血还!”周围的男子举着大刀附庸一片。
“喂,秦晏哥哥出了什么事呢。”
“还秦晏哥哥。”那个大汉拔剑出鞘“好!我死就让你四个明白!”那个大汉说“你所谓的皇兄亲手为了皇权利益杀了他的弟弟!”
明玉的脸青紫青紫的,她尖锐地叫道“混蛋,不可能!你们这些一定是盗匪,胡说!我的秦赫哥哥最重感情了,他不会杀秦晏的!”她嘟着嘴的样子犹如一个洋娃娃,不过这里没有皇太后,她这一套撒娇的样子对他们不管用。
“我要杀了你!”
刀尖向明玉刺来。明玉想“糟了,要毁容了!”她尽力撇开头去,电光火石之间,一粒石子打掉了壮汉握在手里的刀剑,石子的快准狠,没有武功,以及武功没有练习到一定地步的人是做不到的。
杉杉的衣裙,手里握着一把折扇,南宫睿居高临下,“怎么,几个大丈夫欺负一个弱女子?”
“睿哥哥。”明玉一看到救兵,眼泪又哗哗地流了出来,她原本吓得惨白的脸此时恢复了通红,不过是因为兴奋而起的驼红。
她认识南宫睿,南宫睿的祖上曾经是开国功臣,而传到南宫睿这一代却是独子,所以无法再分封,单独封了一个“南王”,继承了父亲的爵位。
明玉眼睛眨巴,眨巴的,好像天上的小星星。
南宫睿武功的确不错,他随便一把折扇,便连衣裙都没有染上灰尘,就将许多敌人打倒在地上,敌人痛嚎着,而南宫睿却像画中仙一样,伫立原地不动,摇摇折扇,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明玉在壮汉手里,其中一个壮汉用匕首抵着明玉的脖子,明玉哭了起来。
“你放开她。”南宫睿恶狠狠地说。
“你投降,将扇子扔过来。”壮汉阴冷着口气。
南宫睿不肯投降,刚刚走过来一步,壮汉就在明玉胳膊上划下了一道口子,“好痛。”连日来的旅途疲惫以及劳累,让明玉支持不下去了,她滑倒在地上,目光楚楚地望着南宫睿。“母亲,母亲。”她的意识昏沉。
“我知道我们璃璃最喜欢吃杏花糕了。”
“母妃的手艺真棒。”明玉想着曾经风平浪静的皇宫,可是,现在她用左手掌捂着自己右胳膊上的伤口,嘴唇苍白,额头冒出来的冷汗已经将刘海沁湿,血液不断从伤口处渊渊地流出来。
南宫睿举起了手,“我投降。”他将折扇丢了过来,于是便有很多壮汉上去擒拿住了南宫睿,把他往地下一按。
“哟,这不是嚣张跋扈的南王么。”壮汉走过去,调侃着,一只脚踩在南宫睿的手上,南宫睿的纤细的手指立马青紫一片。
忽然,他还没有羞辱完南宫睿,一秉剑就从他的脊梁骨处横贯胸口,筑紊抱着受伤而晕厥的明玉,皇家近卫军已经将所有人包围,本来他应该将这些人交给慎刑司严加审问的,但不知道是不是明玉的柔弱刺激到了他,单个字,一片血腥“杀!”
公主府,太后抿紧了嘴唇,“怎么,两年前离宫前往五台山的时候不是总统令一人,副将两人,士兵三百,侍女二十人的,怎么现在只剩你一个的!”
“太后息怒。途上我们遇到了伏击,本来认为到了京城就安全了,但是怎么料想到那伙贼子冒充皇太后……罪臣救驾来迟,请太后赐罪。”
“奶奶。”
明玉从床上探出半个身子“不要怪筑紊了,只是这两年变化太大了,孙儿适应不来罢了,如果没有筑紊,孙儿一个人还走不出死亡峡谷的。”
“这么说,你还无罪并且有功呢。”太后冰冷着声音。
“为臣不敢。”
“皇奶奶。”明玉不满意地撒了一个娇,她皱着眉头看着皇太后,皇太后终于不再责问筑紊,反而把目光放在明玉的伤上“太医,明玉的伤如何?”
“秉太后,明玉公主伤在肌肤表皮,并没有内伤,血已经止住了,只要好生调养,过几日便可康复。”
“嗯。”皇太后满意地点点头,便吩咐众人下去,丫鬟们好生照顾。折腾了大半夜,清秋等妃嫔便请太后回宫休息,太后便离开了。
清晨,丫鬟为明玉公主梳妆,明玉看着镜子中失去了几点鲜妍,多了许多娇弱的自己,叹道“听说这两年宫中有很多变故?”
“是啊,太子当初因为太子妃烧宫的事情被关进静心庵闭门思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杀了八皇子,近日里来还灭了平原候府,哀长公主毕竟是皇太后的亲生女儿,皇上这么做也的确招惹了皇太后,不过皇宫大权都落在了皇上手里,太后也是敢怒不敢言呢。”
“那阮嫣和阮心怎么样呢?”平原候府邸是阮嫣和阮心生长的地方,灭了平原候府,相当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