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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守在一旁的小妖说:“去!把白连给我叫来。”
白连活了五百年,是魔族的二当家,他的面容是年轻的,但头发却如雪一般白。他与崛城相对而坐,两人喝着酒,白连看出了崛城似有心事,他问:“魔主有何烦心之事?”
“一个不认识的女子,每次见到她都会有异样的感觉。”崛城大杯大杯的喝酒。
“我真好奇,什么样的女子能扰了魔主的心?”白连只是笑着。
崛城一弹指,空中出现了蓝星的样子。白连顺眼望去,在看到的一瞬间酒杯掉落在地上,碎了,笑容全失,是她!
白连记得有个人告诉自己,一定要告知真相。
白连叹气,回过头,道:“魔主真想知道为什么吗?”
崛城回了他一个凌厉的眼神,意思是:还用问吗!
“待会我施法,你会看到过去的一切,想起过去的一切。”这么多年来,白连一直在修炼这个忆起前世的法术,这一切,本就是为崛城准备的。
白连对着崛城施法,崛城的脑中开始涌现了四百年前的记忆。一个妙龄女子靠在与崛城一模一样的男子的怀里,两人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色彩。这两个人就是前世的蓝星与崛城。那时他们的名字是沐纤尘和无阁。身为凡人的沐纤尘为了能与无阁相守一生,她成了魔,成了他的魔妃。身为魔王的无阁集万千宠爱于她一身,他为她描眉,为她梳妆,为她做一切。无阁待沐纤尘好,待其他的人暴虐无常,终致魔界叛乱。群魔将宫殿围起来,无阁虽功力高强,但也敌不过群魔的攻击,在无阁被重伤在地后,沐纤尘捡起地上的剑自刎,心甘情愿的陪他赴黄泉。崛城抱着死在他怀里的沐纤尘痛苦流涕,随后也死去了。但群魔并未因他死去而罢手,他们用妖术把无阁的魂魄锁在阴山洞里,每天受烈火的煎熬,不让他转世投胎。沐纤尘只身一人来到奈何桥,喝了孟婆汤,转世投胎再世为人。多年后,无阁终于挣脱了妖法的束缚,当他来到奈何桥边时他拒绝投胎。因为假如他选择投胎,那么当他出生时沐纤尘已经六十岁了,如果他选择转世,那么他们就只能永远错过。于是他在奈何桥边等,阎王奈何不了他,他要等沐纤尘,等她再次到奈何桥,与她一起转世。可是无阁等了很多年,等了不知道多少年,直到闯入地府的白连告诉他不要再等了,沐纤尘的第二世潜心修炼成了仙,无阁才知道,他已经等了几百年。
白连劝他转世,他亦绝然的喝了孟婆汤,但最终他还是要求白连找到下一世的自己,告诉自己与沐纤尘的一切。
白连答应了。投胎后,无阁再世为魔,成了现在的崛城,但白连什么也没告诉崛城,他认为转世的沐纤尘已成仙,崛城不可能再见到她,告诉他也无益。可他不知道,在崛城转世的那一年,成仙的她被贬下凡,成了现在的蓝星。
恢复记忆的崛城又喜又悲,他问白连:“你能让她恢复记忆吗?”
那是他的女人,生生世世都是他的女人。
“能”白连很自信。
崛城和白连来到明月城,完全不顾自己身上有伤。他不能容忍她待在别人怀里,那怕一秒钟。
受殇
两人的夜袭引得明月城骚动,众多的士兵赶到蓝星的住坻,得令养伤的妖渠也到了。冷卓歌对抗崛城,白连与蓝星周旋,士兵们冲到院子里却不敢靠近,一靠近必死无疑。
白连知道蓝星的右肩受了伤。于是他专攻她的右侧。蓝星知道白连知晓她右肩受伤而故意为之,她佯装集中全身的力量于左手,提剑与白连相搏,白连误以为蓝星真的将力量集中在左手,而不知蓝星其实将力量集中在双脚上,他遭了蓝星重重的一脚,被踢得很远。情急之下,白连只得立即使用记起过去的法术,因为再这样打下去,他就没有让她恢复记忆的能力了。
蓝星被白连用很强的法术控制,手中的剑掉在地上。冷卓歌重伤崛城,他想要阻止白连,却发现阻止不了,只能看着蓝星痛苦的样子心疼。
蓝星躺在空中,白连强大的法术让她很痛苦,她的头很痛,她难受的睁开眼睛,看了满是心疼与担心的冷卓歌一眼,使出全力大叫了一声,“啊······!”
白连被伤倒在地,崛城忍着身上的伤痛扶起他,站在一旁的妖渠别过脸,她怕别人看到她心疼崛城的样子。崛城问白连:“怎么回事?”
“魔主,她不想记起。”白连嘴角逸出了血。
崛城的神情凄凉、可怕,他很受伤的望了蓝星一眼,然后带着白连消失了。
扶起同样摔倒在地上的蓝星,冷卓歌赶紧查看她有没有受伤,蓝星怕了,心想:这次伤得比上次惨,上次伤身,这次伤脑,他会不会一年或一辈子不理我啊!
似是看出了她的担心,冷卓歌对她温暖一笑,说:“我不会怪你,也不会不理你,我担心的方式欠妥,已经改正了。”
蓝星开心的笑了,心里暖暖的,勾着冷卓歌的脖子,要他抱自己回去。
人走尽了,只剩妖渠一人,她望着崛城消失的方向,满眼担心。谁会知道她的心事呢?她环视四周,确认无人,然后向着崛城离去的方向去了,她想去看看崛城,看看他伤得重不重,虽然只是在暗处悄悄的看。
崛城把白连带回了腾云殿,他帮白连疗伤。
疗完伤后他对白连说:“你先回去静养。”
白连了解他的性格,此时的他不喜欢旁边站着人,不喜欢有人说话。
白连脸色依旧苍白,披散的白发微微遮住有些苍白的脸,他说:“那我就先离开了,不过魔主,记得疗伤,总能想到办法的。”
崛城背对着他,只淡淡的答了一个“嗯”。
躲在暗处的妖渠没有被发现,她望着崛城的背影,心有些揪紧了。她知道人魔殊途,自己是燎月的护国圣女,而崛城是魔,自己是不能喜欢他的。可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自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已经落在他的身上了。一个连心都丢了的人,还能如何控制自己的情感呢!
白连走后,崛城消失在腾云殿里,妖渠赶紧追去。妖渠一直跟着崛城来到一座种满桃树的小山上,现在是秋季,桃树都只剩下了枯枝,连一片呆在树上的叶子都没有。萧条,寂凉。
崛城记得,这里的每一棵桃树都是崛城亲手栽下的,只因为沐纤尘喜欢看桃花纷飞。如今百万年之后,已是物是人非。在一处桃枝交蔓的地方有一座小亭子,名曰:沐花亭
往事历历在目,崛城的心越发难受。妖渠不合时宜的弄出了响声,被崛城发现了,她还来不及逃走就被已经到了她面前的崛城捏住细嫩的脖子,被提离了地面。
崛城面色阴沉,“你敢跟踪我?”
妖渠试图掰开他捏着自己脖子的手,但一切只是徒劳。崛城的手开始越来越紧,妖渠快要窒息,崛城突然放开她,妖渠努力的调整自己的气息。
“说!你跟踪我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碰巧也在这,没有要跟踪你。”妖渠怎可能说出真正的原因呢。
崛城的杀气开始越来越浓厚,但还没等到他要了妖渠的命他就因为受伤过重而晕倒了。妖渠想乘机逃走,但她放心不下,她为崛城把脉,他的脉象虚弱,妖渠将他扶起,给他喂丹药,但晕过去的崛城紧紧的咬着牙齿,妖渠束手无策,只得把丹药含在嘴里,用两只手把他的嘴掰开,然后用嘴把药放进他的嘴里。他让昏迷的崛城盘腿而坐,为他注入内力。
直到天亮崛城才醒来,妖渠一直在他的身边照顾他。当他睁开眼看到妖渠时有些诧异,她难道不怕我杀了她吗?
崛城直起身,问:“你为什么不逃,或是乘机杀了我?”
妖渠的目光落在桃树上,说:“心不由己。”
她的这句话耐人寻味,崛城没有兴趣去摸索,他冷酷的道:“你救了我,算是我不杀你的理由,不过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丢下这慑人的警告,崛城化作黑烟消失,太阳渐渐升起,清晨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
天上的月老头发都被搔掉了一撮,蓝星与冷卓歌的红线早已被牵好,但现在却被另一根红线插入,任凭月老怎么分也分不开。月老叹息,“何必那么执着呢!你是否知道也有人如你一般执着呢!”
第二天,蓝星收到了来自燎月的飞鸽传书,原来是桑月篡权夺位,被丞相带兵擒住了。蓝星把纸张烧掉,笑了笑,幸亏自己当初还留了一手,否则桑月现在肯定篡位成功了。
她对坐在一旁的冷卓歌说:“王夫,你认为崛城还会再发兵吗?”
冷卓歌喝了口茶,说:“等一个月看看,崛城的伤一时半会好不了,暂时不会卷土重来,但等他伤好了就不一定了。”
半月之后的一个晚上,蓝星不见了,冷卓歌搜遍了明月城都没有找到她。他猜到她被崛城带走了,可崛城会将她带到哪儿去呢?
“禀告冷王夫,我知道他会将王上带到哪。”说话的是妖渠。
“在哪?”
“腾云殿”
“带我去。”崛城确实将蓝星捉到了腾云殿,崛城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蓝星将头偏向一边躲过。她的行为惹怒了崛城,他强制的让蓝星看着自己。
“纤尘,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真的不想记起我来吗?”崛城咬牙说。
蓝星冷冷的道:“我叫蓝星。”
“不,不是,你是我的纤尘,你是纤尘转世。”随后,崛城将曾经的一切都告诉了蓝星。
蓝星觉得不可置信,但没过多久她又恢复了平静,说:“如果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我感谢你那么爱我,但我也想劝你别那么执着,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别那么执着,哈哈······,你叫我别那么执着,是因为你心里有了另一个男人吗!”崛城的样子变得狰狞。
“即使我是沐纤尘的转世,我也不是她,我是蓝星,我有着自己的情感,沐纤尘爱的是你,我爱的是冷卓歌。”
崛城使力的捏住她的下巴,气愤的说:“我不允许你爱上别人。”
“我的心是我自己的。”蓝星并不服软。
崛城定住了她,蓝星动不了,崛城翻手,他的手中出现了一颗黑色的药丸,他把药丸塞进蓝星的嘴里,入口即化。崛城估摸着药已经全部进入蓝星体内后,他解了蓝星身上的定身术。
“你给我吃了什么?”
崛城笑笑,说:“让你离不开我的东西。这是一种毒,除非你嫁给我,经过我与你的洞房花烛方可解此毒。这世上,除了我,无人可解,不解此毒,你只能活半年。”
“卑鄙”
“我不介意”
“我宁愿死也不会嫁给你,与你行夫妻之礼。”蓝星决绝的说。
“话别说得那么早。”
这时,冷卓歌斩杀了众小妖,闯入了腾云殿。
崛城并不打算与他纠缠,转而对蓝星说:“我不会再发兵。”说完与白连一起消失了。
回到明月城中,蓝星像往常一样,冷卓歌没察觉有何不同。冷卓歌问她崛城捉走她想要做什么,除了中毒的事,蓝星将一切都告诉了冷卓歌。崛城撤兵,燎月的大军也准备班师回朝,蓝星对冷卓歌说她想要去伊宫山见一见桑情。她只说了一个目的。冷卓歌也不阻止,让她快去快回。
看着冷卓歌带着大军离去的背影,站在原地的蓝星努力克制着要溢出的泪水,视线模糊了。
她到了伊宫山,伊宫山高耸入空,被薄薄的云环绕着。蓝星到达了山顶,见到了归云的竹屋,这里很特别,明明是山顶,却很平坦,没有一点起伏,有潺潺的流水,养着小鱼的池塘,屋前种着一排山茶花,他栽植的是粉十八学士,花期是二月到四月,现在是十一月份,还未开花,厚厚的叶子很苍翠,山茶花的根部有几只雪白的兔子蹦来蹦去。归云正在院里晒药草。归云仙人白头发,白眉毛,白胡子,白白的胡子有些长,全身上下透着仙气。
“拜见归云仙人”蓝星对着归云作揖。
“无需多礼”归云放下手中的活。
“你此次前来有何事?”
归云将蓝星带进屋里,给她沏了一杯荷香茶。
我看错人了
“不知仙人可否为蓝星解去身上的毒?”
“哦?”归云伸手为蓝星号脉,良久,他摇摇头。
“此毒魔性太强,老夫无能为力,是谁下的毒?”
“魔主,崛城。”无药可治,看来自己的时日不多了。
“他要逼你嫁给他?”
“嗯”蓝星点点头。
“仙人,能否让我见桑情一面?”
“可以”
归云将蓝星带到一个山洞里。当初桑情带着昏迷的芙净来找他,他答应了桑情的请求,但也告诉桑情,要清除芙净的魔性,得靠两人心连心,用桑情的真情、真性去消融她的魔性。两人本应是双掌相对而坐的,可此时却只剩下了桑情。
“怎么回事?”蓝星问。
“芙净冲破了我布下的结界,逃走了。”显然归云也不知道芙净是何时逃走的。
“能救醒桑情吗?”
“我试试”
归云对桑情施仙法,桑情睁开眼睛却不见芙净,他以为已是十年后了,“芙净呢?”
“逃了”看着他期许的样子,蓝星有些不忍。
“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