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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川这个人你我都熟,从九岁开始他就陪在我身边,也就是在沙漠里抱起你的那一年我遇到了他。我们三个都是无父无母的孩子,我凭借医学天赋自学成才,而他是个武痴。他一直陪着我们,我从不知道自己早已习惯了他的存在。在我十六岁的那年,你八岁,他告诉我他喜欢我,可我憧憬的爱情不是这样的,我肯定的告诉他,我不喜欢他。我们三个住在秋山上寒冰湖畔,有一天,我下山去了燎月城里,我遇到了一个男子,我当时觉得自己已经爱上这个男子了,在云川面前,我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之情。云川没有阻止我,反而成全我,他不断的给我与那人制造相遇的机会,后来的事你也知道,我与那人定了亲,在我嫁给那个人的那天,他留下书信离开了。我发疯似的找他,我连亲都不成了,我从未发觉他对我来说是如此的重要。我退了婚,又同你住回了寒冰湖畔,可这里再也没有了他的踪影。我等了他十三年,找了他十三年,可他再没有出现,人生就是这样,等到失去,才知道弥足珍贵,可已经晚了。”
那个可亲的云川一直在蓝星的记忆里,只是她不知道他与持云竟是相互喜欢的,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何当看着穿上凤冠霞帔的持云时,云川的神情会那么落寞。
持云拉起蓝星的手,“我错过的,已经错过了,我不希望你步我的后尘。”
“持云,找他去吧,找到天涯海角。”
“你也知道呀!”持云又恢复了往日的神色,“只有你找到了依靠,我才能放心去找他,所以快把你的依靠抓回来。”持云还做了一个抓的手势。
“我不用依靠谁,如果你因为我错过了一辈子的幸福,那么我会内疚一辈子的!持云,找他去吧!”
蓝星知道自己欠了持云太多,可不知道持云竟为了自己放弃了云川。
持云却不听,“你别想我会听你的,只有你按我说的去做,我才会去找他。”
蓝星知道劝不住持云,于是想了另一个法子,说:“持云,其实我并没有真的要放王夫走,我只是在考验他,当他拥有了三千佳丽,拥有了天下后,是否还会记得我。”
持云紧盯着她,半信办疑的说:“真的?”
蓝星屏去内心的复杂情感,直视持云,说:“真的”
持云使劲拍了蓝星的肩膀,说:“死丫头,不早说,他一定会经受住你的考验的,我可以去寻云川喽!”
持云走了,去寻云川了,如果有缘,天涯海角,定能找到。
蓝星来到了关押桑月的牢房,牢里的光线很暗。小卒开了门,蓝星走到桑月面前,一段时间没见,桑月有些消瘦了,也憔悴了许多。
桑月怀恨的看着蓝星,“你想要嘲笑我吗?尽管放马过来!”
蓝星蹲下身,对她说:“我不想嘲笑你,你想过你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了吗?”
“哼!”桑月冷哼,“怎么走?谋权篡位,只有死路一条,成者王,败者寇,还需要想以后的路吗?”
“那如果我可以给你活的自由呢?”
桑月呆愣了一会儿,她没想过这种假设。
“我放了你,但你不可与我为敌,我不强求你继续为臣,为我做事。你想去哪就去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桑月说:“可以。”
桑月公主被放了,她离开了皇宫。
一天,蓝星召来妖渠,屏退了所有人,妖渠立在蓝星面前。
“不知陛下召来妖渠有何事?”
蓝星微笑,“妖渠,你愿意为了燎月百姓奉献自己的一生吗?”
“臣愿誓死保卫燎月,让燎月百姓安居乐业。”
蓝星颔首,“七日之后,我传位于你,望你为燎月百姓谋福。”
妖渠大惊,“陛下,臣资质愚笨,实不能担此重任,望陛下收回成命。”
死亡的流星
夜里,蓝星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妖气在逼近,形式不妙。不一会儿,大批士兵围住繁花殿,一个将领对蓝星说:“王上,有一个魔女打入王宫,妖渠圣女正在捉拿她,臣等奉命保护陛下的周全。”
蓝星想:魔女?会是谁呢?难道是崛城派来的,这种可能性很小,崛城没有必要这么做,他只消等我乖乖去找她。
一个鲜红的身影出现在蓝星的面前,蓝星接住了芙净突如其来的一掌,原来魔女是芙净。看来桑情离开得不是时候,偏偏在芙净来之前就离开了。
士兵赶紧围住芙净,芙净一挥手,他们立即毙命,七窍流血。好狠毒的招术!
芙净启开鲜红的嘴唇,“你身上是不是有一个蓝色的图腾?”
蓝星变出自己的剑,看了看剑尖,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芙净的眼神狠历,“我要你的命!”
语毕,芙净直直的攻向蓝星,一年多不见,芙净的魔力又有了进一步的提高,而蓝星因中了毒,法力一日日的减弱,如今对抗芙净,力不从心。负伤的妖渠赶到,立即投入战斗,士兵死的死,伤的伤。妖渠被芙净一掌击得撞到墙壁,吐了几口鲜血。
“你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你该死”芙净又将功力提到十层,蓝星终是不敌,被重伤在地。
身处图瑞皇宫的冷卓歌发现了天上的星星突然变暗了,且还有几颗脱离了天空,成了流星。冷卓歌认定蓝星肯定是出事了,想也未想便召出了坐骑白虎,以最快的速度朝燎月赶去,断崖,清水随后。
天上的星星纷纷坠落,形成了流星雨,星星越落越快。
芙净走近蓝星,蓝星也不做垂死挣扎,她被重伤,即使芙净没有再给她一掌,她也活不了多久,死是早晚的事。
芙净走到蓝星面前,停了下来。她弯腰伸手扯开蓝星的衣领,看到她肩上的蓝色图腾,绝美的脸上满是讥笑,她说:“让我送你下地狱吧!”
芙净准备给蓝星最后一掌,及时赶到的冷卓歌阻止了她,冷卓歌不留任何余地的攻击芙净,他杀红眼了。有战剑在手,芙净不是冷卓歌的对手,冷卓歌一剑刺中芙净,芙净重伤,化作黑烟逃走。冷卓歌丢下剑去扶起躺在地上的蓝星,伸手号住她的脉搏,蓝星望着冷卓歌,没想到还能再见他。
冷卓歌号着脉,然后像受了巨大打击,他看着蓝星,蓝星也看着他。
就这样看着他一会儿就好,什么也不用告诉他,不用告诉他我很爱他,让我带着这个秘密消逝世间。
蓝星的眼睛泛着水的光彩,她伸手抚着他的脸,什么话也没说。清水和断崖赶到了,冷卓歌咆哮,“快救她!”
屋内
冷卓歌为蓝星注入了内力,蓝星脸色苍白,冷卓歌为她擦去脸上的汗水。
清水说:“主子,你这样做只能维持她一个时辰的寿命,主子,放弃吧,别伤了自己的身体。”
冷卓歌不予理会,“把续命丹给我。”
清水大惊,“主子,续命丹天下只此一粒,并且即使给蓝姑娘服下,也未必能救活她啊!主子、”
“给我”清水还想再说,却被冷卓歌打断了。
清水把续命丹给了冷卓歌,清水与断崖在殿外守候,冷卓歌给蓝星服下了续命丹,低头亲吻了她苍白的唇,说:“我不会让你死的。”冷卓歌将蓝星带到了伊宫山,如果世上还有一个人能救她,那就只能是归云。蓝星离去,妖渠暂代朝政。
归云与冷卓歌是忘年之交,更何况要救的人是蓝星,他自是不会拒绝,即使救她会缩短自己的仙根。
归云在屋内救人,冷卓歌在屋外焦急的等待。过了很久,归云终于出来了,神色虽有缓和但仍布愁色。
冷卓歌关切的问:“她怎么样了?”
“她的生命暂时没有危险,但如若她体内的蚀魔毒不除,她仍只能活一年。”
冷卓歌大惊,“蚀魔毒?这是什么毒,她什么时候中的毒?”
归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冷卓歌。
晚上,月亮升到正空时蓝星才醒过来,她感觉有人在触碰她的脸,睁开眼,是温柔的冷卓歌。蓝星以为自己在做梦,她说:“王夫,我一定是在做梦。”她希望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来。
冷卓歌笑了,他的笑容像花儿绽放一样,说:“傻瓜,这不是梦。”
蓝星偷偷的捏了自己一把,真的很痛,她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她直起身来,转换了脸色,有些妩媚,伸手触摸冷卓歌的脸,说:“王夫还是对我恋恋不忘啊!可是我的心里只有桑情,怎么办呢?”
冷卓歌抓住蓝星的手,说:“蓝星,不要装了,我都知道了,嫁给他吧!”
谁能知道说出这句话,冷卓歌的心有多痛呢?
蓝星不说话,“······”
冷卓歌说:“我只要你活着。”
蓝星控制不住的流下泪水,虚弱的说:“嫁给他,我会讨厌自己;嫁给他,我不会想要笑;嫁给他,我会睡不着。”
“试着去接受他,就像当初心恋桑情的你接受我一样,不要执着于我,他一样可以给你幸福,他等你万年,他也如我一般爱你,他的爱不会比我少一分。”
蓝星答应了,她答应嫁给崛城,她让崛城第二天的晚上来娶她。
时间流逝得飞快,第二天的晚上来临了,夜凉如水。
小竹屋内,蓝星一身新娘装扮坐在梳妆台旁,她用墨笔描着眉,气质高雅,美得不可方物,眼里流露出哀伤,衬得夜色更凄凉。冷卓歌走进小竹屋,拿过她手中的眉笔为她描眉,描完后,冷卓歌站起来面向她,冷卓歌说:“好美”
蓝星流下一滴眼泪,冷卓歌为她擦去,说:“别哭,星儿,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哭花了妆,就不漂亮了。”
屋外响起了清脆的铃铛声,是崛城来接蓝星了,崛城身着喜袍,又俊又冷,不过脸上的喜悦之色难掩。
蓝星坐上了轻纱围城的轿子上,崛城坐上另一顶轿子,轿子由小妖抬着腾空而起,冷卓歌站在原地,看着蓝星远去的背影。渐渐的,蓝星的背影消逝了,他久久站立。虽然他劝说蓝星不要执着,可他自己却选择执着,他的这一生,只想爱她。任天地荒芜,此情长存。
天上的月老见到此情此景,不停的叹息,烦闷的走来走去。
蓝星的毒解了,崛城允许她继续做燎月的女王,她既是魔后也是女王。刚开始的时候她对崛城冷漠异常,日子久了,她不再那么冷漠了,她开始接受他。
冷卓歌回到图瑞,放走了宫中所有妃嫔,且将他们一一安置妥当,他的后宫没有一个人。桑情仍在天南地北的找芙净,持云不知道蓝星嫁给了崛城,包括所有的燎月人都不知道。冷卓歌勤政爱民,在他的治理下,图瑞越来越兴旺。
半年后的初春
冷卓歌前往天佛寺烧香,身为皇帝的他坐在轿子里,被侍卫,宫女簇拥着。百姓站满了街道两旁,一个蒙着面巾的姑娘站在人群中,冷卓歌识得此人,朝夕楼的朝夕。朝夕楼是一家酒楼,里面有擅弹琴、博弈之人,让客人可以听曲或下棋。朝夕是朝夕楼的主人。冷卓歌第一次见到朝夕时,朝夕也是蒙着面的,他觉得朝夕很像蓝星,但蓝星在崛城那,再像也不是。冷卓歌常着便装去朝夕楼,只因为她像蓝星。朝夕说,她的脸在小时候被烫伤,留下了疤,所以戴着面巾,冷卓歌去朝夕楼喝酒,常是朝夕作陪。陪他聊天,陪他喝酒,他们相识近半年了。
一天,冷卓歌正在批阅奏折,一阵狂风袭来,崛城来了。
冷卓歌毫不为所动,他依旧坐着,“你来有什么事?”
崛城满脸愠色,“蓝星呢?你把她藏在哪儿了?”
“她不就在你身边吗?怎么跑到我这来要人。”
冷卓歌语气平静。
崛城握紧拳头,咯吱咯吱的发出声音,“你还敢骗我,半年前嫁给我的根本不是蓝星,而是妖渠,你知不知道现在连我也救不了她了!”
看着崛城的神情,冷卓歌知他所言非虚,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朝夕,一秒的时间他就消失在崛城眼前。
朝夕楼中,朝夕正在泡茶,冷卓歌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冷卓歌看着她,眼里是难过,是心疼,是喜悦,是心酸,是感动······
蓝星自是察觉了冷卓歌的不同,她眼眸微转,倒了一杯茶递给冷卓歌,“你怎么来了?”
冷卓歌端着茶,说:“我来找一个人,一个欺骗了我的人。”
蓝星神色一滞,随后说:“那公子找到了吗?”
“找到了”
蓝星转过身,背对着他,“在哪儿呢?”
冷卓歌艰难的开口,“星儿,还要骗我吗?”
蓝星知道冷卓歌已经知道了一切,她快步的跑,她的法力已完全消散,她现在只是一个平凡人,在她快要跑出屋子的时候,冷卓歌一把将她拽进怀里,他缓缓伸手摘下她的面巾,不是那张熟悉的面孔又是什么呢?不是哪个让他日思夜想的人又是谁呢?
与子交杯,与子相守
冷卓歌的眼睛有些湿润,他颤动的抚着她的脸。就在这时,崛城破门而入,他痛苦又愤怒,“跟我走!”
冷卓歌依旧拥着蓝星,不放手,“我曾经让你带她走,是因为你能救她,现在,你没有救她的能力,我不会放手。”
崛城怒吼,“如果不是你,我就能救她,是你害死了她。”
冷卓歌也愤怒着,大声说:“真正害死她的是你,如果你不对她下毒,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