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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员外说得确实在理,他马上就要跨入花甲之年,繁重的家业打理起来已经力不从心,再让他辛苦二十年铁定不现实。
“你们放心,我肯定不会亏待叶蓁的。叶蓁,你说说看你的意见?”
“我……我需要再想想。”
“爹,你怎么不问问过我的意见呢?”丁慧的声音轻轻的,听不出任何情绪,“你怎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生这个孩子?”
“慧儿,你……”丁员外被这话噎住了,讲的好好的,没想到被自己女儿泼了盆冷水。
“好了,都别说了。丁员外,这事有点突然,我们还没理清楚,可否过几日再来,让我们一家人好好商量一下。”叶老太无可无不可的态度让大家都静了下来。
众人各怀心事,这顿饭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叶老太吩咐容姑和叶蓁给它撤了。丁员外识趣的告辞,并说好三日之后再登门拜访,届时希望有个明确的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往事(一)
当晚,叶家一大家子聚在大厅,个个面色严肃,开会。当然,除了叶川,他被叶蓁哄着去睡觉了。
叶老太作为大家长,坐在主位,低垂着眼睑,看着桌面,手指轻抚着光滑的茶杯壁。
“我先听听你们的意见。谁先来?”叶老太发话,底下一片沉默。
然后,丁慧举起了右手,她的左手正牵着陆五。“我不反对我爹收叶蓁做干女儿,丁家家业交由她打理,我也没意见,但是我不会为叶家生孩子,我只为我爱的人生。”说着她拉着陆五的手紧了紧,坚定的神情不容置疑。
陆五感受到她的真情,心里一阵感动。“嗯,我们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觉不允许任何人拆散我们。”
他们已经浪费了很多年,以后的日子应该加倍珍惜。
这一对已经明确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接下来就是看叶蓁的想法了。
只见她不紧不慢的缓缓开口,想来已经经过了深思熟虑。
“我认为,如果不答应丁员外,不知道他会想出什么招来对付叶家,我相信以他的财力吞并叶家不是问题。”
闻言,丁慧认同点了点头。她自己的父亲,她比谁都清楚,那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现在他提出这个条件,想来是真的很喜欢叶蓁,想让她当自己的继承人。但是他也不是肯吃亏的人,所以想用一个姓丁的孩子来牵制着大家。
“所以……我同意。”目前似乎除了同意再想不出任何法子。
真算起来,叶家一点不吃亏,问题主要出在丁慧和陆五身上。
叶蓁想了很久,才想出一个自以为两全其美的方法。她说:“我知道姐和陆五感情深厚,还被迫分开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重逢,定然不会同意这桩荒唐事。所以,我觉得咱们可以来个瞒天过海。”
“怎么个瞒天过海法?”丁慧紧紧攥着陆五,她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一般。
“那就是你和陆五赶紧生个孩子啊!”叶蓁调皮的眨眨眼睛,不怀好意的眼神在他俩身上来回穿梭。
“……”
“……”
“啪、啪、啪。”叶老太颇为赞赏的鼓了掌。
“奶奶,您也觉得我这方法可行是不是?”叶蓁很开心,眼波雀跃的闪动。
“嗯。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不过这么名不正言不顺的可不好。丁慧,再怎么说你现在还是叶家的媳妇,你要再嫁还需一封和离书。而且,还得委屈一下你们,婚事就简略操办一下,婚后你们还住在叶家可好?”
怎么会不好?
丁慧热泪盈眶,和陆五两人双双跪倒在叶老太面前,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快起来。”叶老太让容姑把两孩子扶起来。
“就这么定了。三日后如此答复丁员外,然后就给你们两个成亲。对了,叶家能住的也就这两间屋,如今人多了,后面那栋该拾掇拾掇出来做新房,陆五,奶奶把这件事交给你,可以吧?”
“谢谢叶老太,陆五感激不尽。”陆五拱手谢礼,薄薄的青纱一双眸子异常明亮。
严肃的气氛一下子消散,厅堂里热闹起来。时候不早了,叶老太由容姑搀扶着回屋歇息去了。
叶蓁笑眯眯的看着对面两人不肯分离的双手,揶揄道:“按照习俗,新郎新娘成亲前是不能相见的。”
丁慧脸红红的,毫不客气的反驳:“你和阿川成亲前一晚就已经洞房,我们牵个手怎么了?”
叶蓁愣住,这事她怎么知道?难道说……
“我哥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你教的?”危险的气息陡然升腾。
丁慧自知失言,赶紧捂住嘴,无辜的眼睛转啊转啊,那可爱的模样让叶蓁的恼怒一下子去了大半。
不过,她这样坏,叶蓁是不会亲自放过她的。她故意用贼兮兮的眼神瞅着陆五和丁慧。
陆五看见了,不过他一个大男人,没觉得什么。而丁慧看不见,但也能猜到那目光里的不同寻常。
果然,下一秒,叶蓁就语不惊人死不休了。她问:“陆五,原来你们之前打得这般火热!你是怎么把如此乖巧纯真的丁慧大小姐教成那样……”
“叶蓁,够了,时候不早了,赶紧去睡吧。”不由分说的,丁慧拉起陆五急急往外走。结果差点撞到了桌角,幸好陆五及时拉了她一把。
叶蓁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笑弯了腰。
哼!让你教坏我家叶川!
——
丁慧和陆五初识那一年,她才将将十七岁。这个年纪的在西川已经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那个时候陆五还不叫陆五,他叫俞三。
丁员外试着给女儿说了几门亲事,却都无果而终。有愿意的,他又怕人家是贪图丁家的财产,于是拖着拖着,就迟了三年。
他虽然对这个女儿不太上心,但是在教育上从未怠慢过。有一天他在街上看见个穷酸书生摆摊卖字画,看上去颇有几分才气,比他请的那些老夫子好多了,于是他就把书生请回家,做了丁慧的教书先生。
那个时候,丁慧自卑、内向、胆小怕事,在府里一直卑微的活着,有的时候压抑久了也会朝着丫鬟小厮发火。而俞三刚落第,还得为生计奔波劳碌,正是情绪低落的时候,教起这个闷闷的大小姐自然没什么兴致。
如果不是佣金丰厚,不用风餐露宿,他估计不会愿意整天面对一个闷葫芦。
真正改善了两人关系的是一件事。有一天晚上,正是夏天,屋里很是闷热,俞三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就干脆穿上衣服出门了,想着到花园里凉快一点。
结果刚靠近荷花塘,就听见噗通一声。他心头一跳,不好,有人跳水。
这种事深宅大院里并不少见。俞三当时没多想,一个健步就跳进池塘,快速将还在挣扎的人捞了上来。
等上了岸,借着皎洁的月光一照,俞三才认出跳水的竟然是丁大小姐的丫鬟小雨。
他对这个丫鬟有印象,平日里跟着大小姐身后,战战兢兢的,似乎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他也撞见过几次丁慧发脾气迁怒下人的场景。
他有的时候真是看不透那个女人,一会一个样,好像那副躯壳中宿了好几个灵魂一样。
被他救上来的丫鬟哭哭啼啼的前言不搭后语的说明了情况。
果不其然,白天里她又被大小姐骂了,这次骂的很难听,小丫头胆小,皮子薄,一时想不开就想着死了一了百了。
俞三把人劝说了一阵,并把她送回丫鬟房间。然后想也没想就去了丁慧的房间。
他本是去兴师问罪的,可是当看见丁慧披着单衣坐在桌旁,眼睛无焦距的望着空中某一处,他心软了。
她,也是个可怜人。他与她相处这些日子,也知道她虽然是丁家唯一的大小姐,却不怎么受宠。家里姨太太又多,她的处境也很艰难。
开门声惊动了她,她警戒着回头,眼睛里有慌张。她试探着开口:“是小雨吗?”
“不是。”
陡然想起的男声吓了她一跳,她扶着桌子站起来,说话的声音都夹杂着颤音:“这么晚了,夫子有何指教?”
当时,俞三突然萌发逗逗她的恶作剧心理。他从容的走进她的房间,煞有介事的说:“你可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什么?”房间里突然侵入的陌生男性气息莫名让她心慌。
俞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不放走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小雨刚才跳水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好似只是在陈述一个很简单的事情,就比如说“我吃饱了”那样简单。
她却是腿脚不受控制的一软,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恐和后悔。
眼见着她快要跌坐在地上,俞三赶紧伸手托了她一把。丁慧就顺势软软的靠在了俞三怀里。
这是俞三头一回和女人靠的这般近,近到呼吸里全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书里经常对女人香大肆描述,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女人香?
确实,好香。
渐渐的,他从女人香中清醒过来,他感觉怀里的身子在瑟瑟发抖,就像一片秋叶一样,飘零孤感。
单薄的前襟被她的泪水晕湿,黏黏的贴在胸前。
他想,是不是玩得过火了?接着又恼她怎么也不问问人死了没有,就吓得哭了。
“她没事,被我救上来了,现在在房里睡觉了。”
明显感觉怀里的人浑身一僵,无声的哭泣也停止了。过了一会儿,一张梨花带雨的脸从他怀里抬起,怔怔的望着他。
虽然知道她看不见自己,俞三还是紧张了。他磕巴着说:“对、对不起……是我、没说清楚。”
她真的很天真,轻易就相信了他的话。那双雾蒙蒙眼睛里害怕渐渐散去,只剩下松了一口气的轻松。
见她这样,他不禁笑了出来。这才发现两人的距离似乎挨得太近了些。
他尴尬的一把推开她,结果力气没控制好,她娇弱的身子直直向后倒去,情急之中抓住了他的腰带。
两人便齐齐向地上倒去。
作者有话要说:
、玩笑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微妙,周围的气流陡然动换的有些热烈。夏夜的燥热在衣鬓的摩擦下不断升腾。
“嗯哼——”丁慧被他压在身下,身体磕到冰凉的地面,她皱着眉头,痛呼出声。
这一声痛呼唤醒了还在迷迷瞪瞪的俞三,他手忙脚乱的撑起身子。真的是越急越乱,越乱越要命。他竟把双手覆在了丁慧的胸上。
女孩子的胸部软软的,他惊异于手下的触感,半天回不了神,竟忘了抽回手。
本来就摔疼了的丁慧,突然被人这么对待,她恼羞成怒,抬手就朝俞三打过去,毕竟不能视物,这一下看看打到了俞三的耳际,长长的指甲在颊侧留下了两条血痕。
俞三懵了,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痛,令他如当头棒喝醒了过来。他低头看见身下的人因为愤怒而不断发抖的身子,大大的眼睛蓄满了泪水,浓密的睫毛颤巍巍的,如单薄的蝉翼般楚楚动人。
鬼使神差的,他低头吻上了那双婆娑的泪眼,尝到了一嘴的香甜。
这滋味太美好,他欲罢不能。
原本以为一巴掌可以令俞三心悸,没想到他变本加厉,居然敢轻薄她。丁慧拼命挣扎起来,张嘴就要呼叫。
下一秒,却被他以吻封喉。浓烈的吻铺天盖地而来,令她心颤,陌生的味道充斥着全身各个感官。丁慧眼里的泪水滑落,顺着发线引入黑发中。
头一回尝到少女的滋味,俞三食髓知味,不肯放手。抱着丁慧柔弱的腰肢,深深的吻她,不放过一点甜蜜。
没来由的心惊令丁慧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身体就像着了火般的难受,她不安的扭动起来。
“别动!”俞三惩罚性的轻轻咬了咬她的双唇。“再动下去,我不能保证不会对你做些什么。”
她果真不动了,乖乖躺好,一副任君采撷的乖巧模样。虽然她不敢反抗他,可是嘴里还是不饶人的,“你再这样,明天我就告诉爹爹,把你打出去。”
俞三无视她的威胁,轻佻的勾起她的下巴,说:“那我就说是你勾引我的。我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自然抵御不了任何诱惑。”
“你……你无耻!”
他闻言一笑,低头重重覆上她被他吮得红肿的唇,趁她怔愣之际,勾住她的舌头轻轻一咬,戏谑道:“我有齿吗?”
然后又是一番天雷勾地火的火热长吻。这种事,男人向来都是无师自通,一回生二回熟,瞬间俘虏了丁慧的所有感官。
绵长的吻结束,俞三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替她整理了凌乱的衣裳。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放到床上。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俞三在她红艳的唇上轻轻一啄后,轻笑着离开了。
丁慧扶着热烫的嘴唇,出神。今夜,她注定要失眠了。而俞三却是出奇的一夜好眠。
——
第二日,丁慧没有按时来上课。俞三知道她是在为昨晚的事躲着他呢。
行,既然你想躲,就躲吧。看你能躲多久!
不过他明显低估了丁慧的鸵鸟功力。这一躲就是七天。他试着去找她,却被告知她去庙里斋戒去了。
第八天晚上,他再次来到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