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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命我今日调来此处,所以……”随着眼前的人眼锋一转,柳伊便住了嘴,不敢往下说下去。
“主子要奴婢等一夜,那么奴婢就等一夜,自然不敢有任何怨言。”司徒芸香渐渐靠近柳伊,“难道你就不想翻身么?和皇上并肩在一起,掌握权势,你不想么?”
柳伊顿时呆住,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自己为何进宫?
“你现在自然不用回答,我有三个月的时间等你的答案。”司徒芸香突然温和地笑了笑,“若你想飞上枝头,那么就与我联手。”说完也不管柳伊是和反应便径自走向了殿外。
柳伊很想明白司徒芸香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宫中有权有势的女人太多了,她又何必要与自己联手。她只是一个新进宫的良人,若是不得宠不是一切都白费了。
“对了,从今日起你就在司设司打扫。”司徒芸香突然回转来讲的一句话吓得柳伊脸色煞白。
“是,司徒司设。”柳伊略欠一身。
也不管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柳伊放下包袱拿起摆在一边的大笤帚到殿外的院落开始扫起来。
虽然并不是什么很高贵的出生,但柳伊自小就没有多做过什么粗活脏活。如今拿着笤帚打扫庭院许是她生平头一遭干这种活儿,可惜有太后的命令顶着,柳伊也只能照做了。
当夜,就传来西门楹受宠晋封的消息,西门楹荣获圣宠,封为列荣,赏金百两并移居眙绿殿。柳伊笑笑,那个没有心眼儿的丫头还真的得到了上天的恩宠,竟然一路那么顺利地到了列荣的位置。现在,当初那个王妍冉和她一样的地位,想必也是不能再那么明目张胆地欺负她了吧。
疲惫的一夜过去,又迎来新的一天。日子一天天过去,柳伊每日就是在吃,扫地和睡之间度过,司徒司设倒也没有再来找她说那些奇怪的话,这也让柳伊安心不少。
一日,司徒司设召了柳伊过去,吩咐她去硕宝殿的院落打扫。柳伊领命也不曾多想,就直接去了。半路上方才想起来这硕宝殿是谁的寝殿,不禁苦笑。王妍冉,看来还是要去让你羞辱一番的。
走着走着,来到硕宝殿的门口,奇怪的是院子里居然没有一个伺候的宫女,看样子是全被打发走了。往里面走了几步,依稀听见有人谈话,声音还很熟悉。柳伊放轻了脚步轻轻靠近窗口,却听到了西门楹的声音。
“多亏姐姐的方法,妹妹才有今日。”西门楹的声音充满了欢喜和感激。
“也是妹妹识时务不是么?”王妍冉的声音也慢悠悠地响了起来。
“姐姐如此聪慧,将来必能获得圣宠长久不衰。”西门楹此刻的笑却不如来时那般纯净了,充满了谄媚的味道。
“不过你也很聪明,至少懂得如何明哲保身,如何陷害别人来抬高自己。”王妍冉笑笑,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铮铮”响。她早已听闻皇上在侯府养了一名女子,并且这次接到宫里来了。原先对这等传言也只是一笑了之,哪知派人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竟是那个叫柳伊的女子。那么,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西门楹听到这话顿了一下,“其实我心里还是觉得很对不起柳伊,毕竟她待我也是很好的。”
“待你好?”王妍冉笑得花枝乱颤,“这宫里又有谁会真的对谁好?你觉得柳伊对你好,那是因为你还没发现她究竟有什么目的,而在她实现那个目的之前你又按照我的计谋让她去了司设司扫地。如果她现在不在司设司,那么你现在会有什么下场谁又说得准呢?”
“姐姐……”西门楹听了王妍冉的话越发悲痛起来,这一声“姐姐”也不知道是在叫柳伊,还是叫王妍冉。
柳伊在窗外止不住地掉泪,自己一直想善待的妹妹,竟是如此回报自己的。没错,她或许是有私心,但她只是想同西门楹结成姐妹共同对付宫中的敌人,帮助自己活得权势。没想到,西门楹竟先转投了她人的势力,害得自己如此下场。
柳伊不敢再听下去了,悄悄地离开了硕宝殿,连地也不高兴扫了。一路上挥泪奔至司设司,找了个没有人的僻静角落蹲下来一阵大哭。
为什么?
为什么她信任的人都要背叛她?
“奴婢一直再等柳良人的答案,不知柳良人现在是否有答案了?”正当柳伊哭啼的时候,司徒芸香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过来的,突然出现在了柳伊的身后。
柳伊擦擦眼泪,“想要我和你联手做什么?”
“不做什么。奴婢求富贵,求有人可以保护奴婢。”司徒芸香淡淡地看着蹲在地上的柳伊,“而且奴婢觉得柳良人不同于常人,值得奴婢帮助。”
“为什么?”此刻的柳伊已经镇定了下来,既然身边的人都有可能背叛自己,那么不如用利益的诱惑将她们留在身边帮助自己。为了共同的利益而结盟联手比单纯的姐妹之情更牢靠不是么?
“就凭柳良人在太后下令后并没有哭哭啼啼地请求饶恕。”司徒芸香看着柳伊,脸上闪现出一抹诡异的微笑,“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获得圣宠,甚至是皇后的宝座。”
柳伊站起身,看着司徒芸香,“司徒司设如此为我,想必是有别的要求的吧?”
“柳良人是聪明人,奴婢自然是有要求的。”司徒芸香对眼前柳伊的反应颇为满意,“第一,保奴婢一辈子吃穿不愁,富贵一生。第二嘛……”司徒芸香话锋一转,“暂时还不能告诉柳良人,但倘若事成,请一定办到。”
柳伊很困惑,究竟是什么条件?如此吞吞吐吐的,怕也是她的弱点。“我答应司设。”
“好,柳良人,从今日起你就不需要扫地了。跟随奴婢学习一些和皇上有关的事物或许对你更有用处。”司徒芸香说着就一个人往偏殿走去,柳伊也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这个司徒芸香,究竟卖什么关子?
这一个月来让柳伊了解了很多关系司设司的事情,比如这个偏殿,就是司徒芸香的寝殿。在后|宫当差的女人总是有特殊的身份,既是臣子却又是皇上的女人,而且身份比那些没有官阶的更高贵一些。而这偏殿就是司徒芸香独用的寝殿,虽说是偏殿却也比柳伊所住的徳若殿还要大上一倍。
司徒芸香在偏殿的一个书架上拿下几本册子递给柳伊,“这里记载着皇上的喜好,日常生活习惯等,切记要背熟了。”
柳伊结果那几本册子,心里又惊又喜,竟连不是司设司负责记录的彤史都有。司设司果然是尚寝局下最有用的一个司,想必许多娘娘都花重金来探听这些消息,也难怪司徒芸香如此富贵了。
柳伊很快将西门楹的背叛甩到了脑后,悲伤无用,那么就要她付出代价。柳伊从来不掩饰自己瑕疵必报的性格,只是会选择适当的时机来报复而不是白白送死。相较于现在,多了解些有关皇上的东西比计较那些小手段有用多了。
彤史的好处就在于不但能看出现在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是谁,更能清楚的知道现在的后|宫中有哪些女人,因此柳伊首先翻看的便是彤史。
后|宫中,皇后长孙凤露为宰相长孙久龄的女儿,不仅久得皇上宠爱娘家的势力也不容小觑。而贵妃冉蕊淑是大将军冉雄全之女,皇上也是颇喜欢她,估计纳她入后|宫的主要原因是为了遏制宰相家那边的势力。柳伊想想,后|宫的女子其实也真是可怜。如果当初爹爹没死的话,现在坐在皇后宝座上的女人会是自己么?还是姐姐章瑗?可惜,没有如果,章家一族灭门的惨剧至今也没找到幕后黑手,这让柳伊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仔细翻看了其他几本册子与彤史对照着,发现还有三位出生低贱的女子也被纳入了后|宫。修容己模谴蛏ㄓ榉康墓荆膊恢呛问侄闻郎狭私裉斓奈蛔印f兼ユз碓腔噬系南唇沛荆绱硕寄艿玫交噬铣璋蠢此苡幸皇帧6詈竽俏蝗莼龄尴阍蚴撬纠炙鞠碌那倥偌级瞬乓鹆嘶噬系淖⒁狻?上У氖撬那偕⒚挥辛糇』噬咸玫氖奔洌鲈碌耐飞隙疾辉鱿炙拿帧;褂幸恍┡由踔亮丈趺济挥校匆布锹荚诹送飞稀=桓鲈峦飞希噬险傩业呐哟蟛糠质钦獯涡陆男闩2还镆斓氖牵噬暇尤幻挥姓傩彝蹂剑髅砰涸诮桓鲈吕锞尤槐徽傩伊宋宕巍?词奔洌谧约罕缓Φ牡诙胀砩暇捅换噬嫌终偃チ艘淮稳缓笃讲角嘣啤?蠢茨谴问峭蹂桨才诺模撬鹩ξ髅砰合莺ψ约旱奶跫
在大概摸清后|宫的情况后,柳伊暗自思忖了一会儿。和司徒芸香联手似乎并不是个坏主意,况且司徒芸香毕竟在宫里待的时间比她久,再加上她司设的身份和地位做很多事情都很容易。然而仅凭自己和她是没有用的,还应该找一个更牢靠的靠山才行。而目前最牢靠的靠山,不是长孙皇后,就是冉贵妃了。
思及此,一抹不可预计的微笑浮上了柳伊的脸颊。
一朝选在君王侧 第十章 扶摇直上后宫中
三个月的时光急转而逝,柳伊很明智地选择了与司徒芸香联手。这不但得到了许多有用的消息,更让她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好过不少。好在太后对柳伊在司设司洒扫的事情并不怎么关注,司徒芸香也就好趁机放水让柳伊待在偏殿不需要操劳那些繁重的洒扫工作。
而这日,三个月的惩罚终于结束了。
柳伊正在偏殿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司徒芸香在一边叮嘱她。
“柳良人回去后切记待在徳若殿中,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看的也不要看。”司徒芸香的叮嘱颇为奇怪。按照常人思想,一出去就应该想尽办法接近皇上,可司徒芸香却叮嘱柳伊好好待在徳若殿不要随意出入,真是奇怪。
“司徒司设何出此言?”柳伊心里不明。
“柳良人的身份,奴婢能调查出来,难道别人查不出么?”司徒芸香的脸上一直没什么太多表情,“皇上如此有心保护,柳良人察觉不出来么?”
柳伊一怔,难道不接近我只是为了保护我?
司徒芸香也不管柳伊有何反应,自己继续说了下去,“上次太后见皇上和侯爷都为柳良人求情已经起了很大的疑心了,想必她应该已经调查出来了。更何况宫中原本就谣传皇上在侯府豢养了一名女子,借此次机会接进了宫里,太后已经很不满了。难道柳良人这么快就想去送死?”
“好,我知道了。”柳伊听完心里也算是清明了不少,原来太后早已盯上了自己,只是一时半刻没有查出来自己的身份罢了。
收拾完一切,柳伊便从司设司的侧门走了出去。司徒芸香猜测太后会在今天派人守住司设司的大门,等柳伊出来就要动手。太后虽然看上去是名温和的妇人,但和她接触过后就会对她产生极大的畏惧。那种似乎要把人掐死的感觉,凌厉的眼神,毫无温度的语句都让人胆颤。太后,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甚至,应该是非常可怕的。因此偷偷安排了柳伊从侧门出去,希望她可以逃过这一次。等到了徳若殿,太后要再召就必须名正言顺了,如此就算太后下手也会引起皇上注意,柳伊的性命就没有危险。
柳伊抱着包袱一路急匆匆地向徳若殿赶去。方才听了司徒芸香的一番话才发觉自己之前真是太低估后|宫女子了。原以为自己进来应该不会引人注意,更不会招来杀身之祸,哪知自己的存在就会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哪怕自己做得再对再好,在别人的眼里也都只是错错错。如今自己最大的敌人想是太后了,她作为皇上的母亲,自己又有什么把握赢她呢?就算赢了,皇上还会把她这个弑母的凶手放在自己身边么?
越想脑子越是一片混乱,脚步匆匆也总算是到了徳若殿。
看见在院落中洒扫的星月奴,柳伊用尽全力扑了上去。
“良人,您怎么了?”星月奴对柳伊的突然出现明显吃了一惊,随即发现柳伊的脸色不对,便扶着她进了嘉琼阁坐下。
柳伊接过星月奴递给她的茶,并没有喝,“我不在的时候,殿中是否一切安好?”
星月奴点点头,“良人放心,殿里的宫人都将徳若殿打扫得一尘不染。只是西门列荣搬走后,殿里有些冷清。”
“西门列荣,呵呵。”柳伊听到这个称呼不禁冷笑,“她也配?”
“良人怎么了?”星月奴在宫中待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听了柳伊的口气也略明白了些,但在心中还是不免担心。
“没什么,只是有些太累了。”柳伊放下手中的茶,“你下去吧,我歇息会儿。”
“是,良人。”星月奴行礼退出了嘉琼阁,离开时最后望了眼柳伊,眼神复杂。
柳伊从自己的包袱中抽出了一方丝帕,帕中包着一支白玉断笄。
“多久没见面了呢?”柳伊喃喃自语,“此生,还有机会么?”
还有机会么?
柳伊苦笑,一入宫门深似海,即便这辈子也见不到皇上却也是这辈子都不能出宫了。
伸手抚上那支